13、13 偶像的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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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沐齐连着上了两天的大课，晚上下了课回到宿舍，路上叶潇正在讲他亲眼去看卢浮宫玻璃金子塔的感受，言语间充满了对贝律铭的崇拜，就听见黑处有人叫他名字。循声望去，见一个身材修长的人正靠在一辆 SUV 的侧面，望向他的方向。何沐齐有些惊讶的看向顾嘉辉，他穿着西装，神情有些疲惫，像是刚结束一场漫长而无聊的会议。
下了课的学生几乎都在这一时间回到宿舍，不少人看到，一个开豪车的人来找何沐齐，都忍不住好奇的侧目。何沐齐有些不知所措的杵在那，多亏叶潇机智的拉着他过去跟顾嘉辉打招呼说，“师哥好巧!你来找高师哥”
顾嘉辉跟叶潇打了招呼说，“我找师弟打听点事。”
叶潇听了，识趣的说，“沐齐，我着急上洗手间，你跟师哥聊。”等叶潇走了，顾嘉辉直截了当的问何沐齐， “你怎么不回我短信，电话也不接”
何沐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手机上回丢了，师哥找我有事”
顾嘉辉听了，想起上回他被抢的事，收起兴师问罪的语气，有些埋怨的说，“你怎么不早说。明天有空吗有事需要你帮我办点事。”
“明天上午有课。” 顾嘉辉脸上有些失望神情，又问，“谁的课”
“卢明老师。” 听到这个名字，顾嘉辉松了口气似的说，他的课不上也罢，出了云山雾绕和拼
命打压你们，再没别的了。听着顾嘉辉吐槽他们系的老师，何沐齐简直是一脸黑线，眼前这个师哥竟然公然教唆他逃课......
“明天你叫几个机灵靠得住的同学，有事安排你们做。报酬比你打工当家教高一倍怎么样”顾嘉辉没头没尾的给何沐齐安排了任务，然后从车里拿了一个地址给他，让他早上准时和朋友们一起前往这个地址。
推开宿舍门，张强正和几个人围到一起，对着电脑屏幕看着什么，看见有人进来，几个人下意识的紧张站了起来，等看清了何沐齐的脸便神神秘秘的催他关门关门。何沐齐关上了门，大家又伸长脖子，恢复了刚才的坐姿，坐在最外面的人一把拉住他要他加入进来，何沐齐觉得奇怪，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电脑屏幕上，一个□□的男人，正把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压在身下，有些粗暴的亲吻着。女人一脸娇羞，不时传来一阵SHENYIN声。
何沐齐第一次看这种东西，一阵脸红心跳，其他男生却看得津津有味，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卧槽，哥们YING了。随即传来一阵哄笑声。男生们笑骂着看着屏幕，何沐齐却觉得如坐针毡，一个人端着脸盆出去洗漱。
因为不想回宿舍看那些不堪的画面，何沐齐故意洗的很慢，他一边刷牙一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一幕，可是脑子有些不听使唤似的，拼命闪回女人的身体，没来由的，何沐齐感到一阵恶心。他使劲的刷着牙，直到他举着牙刷的手都酸了，才吐掉口中的泡沫，洗了脸回去。男生们已经散场了，张强还在电脑前浏览着网页，叶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在整理衣服，刘晋正躺在床上跟女孩煲着电话粥。看见何沐齐回来，张强语带讥讽，“哎呦，大红人回来了。”
何沐齐不明白他的意思，张强又说，“别藏着掖着了，现在学校里都知道你跟顾嘉辉关系不一般。”
何沐齐没理他，脑子里正盘算着顾嘉辉让他找人的事，觉得他不是合适的人选。张强见他不说话，故意凑到他跟前说，“想不想知道大家怎么说的”
叶潇站在一旁，把他从张强的胳膊下拉出来说，“别听他胡说。”然后就把他拽出了宿舍。两人走到走廊尽头，叶潇有些严肃的看着何沐齐说，“其实刚才张强不是瞎说，最近确实有人传，你和顾嘉辉有不正当关系。”
何沐齐显然没明白“不正当关系”是什么意思，他看着顾嘉辉跟他说的事，迅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自己在学校里，能相信的人，也只有叶潇了。他让叶潇第二天一早陪他去办点事，叶潇没多问就答应了。
回到宿舍，已经熄灯了。张强正在打听刘牧跟女朋友进展到了什么阶段，又聊起刚才看的那部 AV,问刘牧的女朋友胸部有多大，在床上如何，两人一来一往，探讨起了男人话题。看见叶潇和何沐齐回来，又想拉他俩加入话题，叶潇只回了一句，两个人的事，彼此喜欢就好。刘晋正在兴头上，又问何沐齐有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何沐齐感觉自己脸上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好，张强在一边起哄说，你问他干什么，他不会跟你说实话。刘晋觉得自讨没趣，又着张强讨论起哪个更喜 欢哪个□□的问题。
何沐齐在两个人的讨论中陷入了沉思，难道他是怪胎吗，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些话题还在上高中的时候，他的室友们也经常会讨论，年级里哪个女孩子最漂亮，那个时候，他在干嘛呢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他应该好好学习才是，为什么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想着这些问题，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他被闹钟叫起来，慌慌张张的叫醒叶潇，拉着他挤上公共汽车，往北坐了近十站，到了一片荒凉的郊区。目力所及，全是一片废墟，黄土裸露在外，绿色的铁板将这些地方围了起来，唯一高大的建筑，是一块显得有些突兀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坐拥未来城，一览众山小”的标语，上面还挂着均价 8000 的标语。
何沐齐盯着这一片废土，脑子里换算着 8000 块他要上多少次家教课，就看见远远的开过来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尘土飞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下了车朝他走来。
顾嘉辉穿着一件土黄色的羽绒服，带着一副飞行员墨镜，几乎要把他的脸遮严实。这身打扮配上他身后跟他年龄气质不符的黑色轿车，场面显得有些奇特。见只有他和叶潇两个人，顾嘉辉脸上有些失望的神色。何沐齐有些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站在一旁的叶潇主动问，“师哥想让我们干什么”
顾嘉辉把墨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问，“你不是想赚钱吗给你个机会。”何沐齐感觉墨镜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见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侧过身子指了指远处那块广告牌，说“给你个提示。”
何沐齐仔细盯着上面的一行行字看，视线停在 11 月 5 日隆重开盘这几个字上，恍然大悟似的说，“就是今天。”叶潇插话说，“要是没记错，这是鼎天的项目，师哥不会是想......”
顾嘉辉没等他说完，就笑说，“高晋没看错人，不愧是建筑系最聪明的学生。” 何沐齐看着俩人打起哑迷，觉得自己脑子短路，笨到冒烟。顾嘉辉笑着拍了拍何沐齐的肩膀，说“你们尽快凑齐 100 个人，到售楼处去排号。”
何沐齐傻傻的问了一句，“你要买鼎天的房子囤着吗”顾嘉辉神秘的笑了笑说，是啊，便插着 兜走回车里，留他和叶潇大眼瞪小眼。
车子开到他们跟前，摇下车窗，顾嘉辉伸出手，递过来一个小盒子和一个信封，胳膊支在车门上，墨镜往下拉了拉，看着他说，“记得接电话。”说完便摇上车窗，扬尘而去。
顾嘉辉给他的是一台崭新的手机，和两千块的现金。 “你昨天怎么不说是帮顾嘉辉做事”叶潇问。何沐齐以为他不高兴，心怀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今天要干什么。这可怎么办”
叶潇叹了口气，有些犹豫的说，“我帮他做事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得想清楚。”
何沐齐看他欲言又止，天真的问道，“为什么”
“大家都说，你被顾嘉辉包养了。你知道吗”见他还是不明白，叶潇干脆捅破了窗户纸。“这对你的名声不好。”
“可我是个男人啊!而且我见过他跟一个女的吵架，像是女朋友。”何沐齐觉得这种风言风语简直奇怪。
“你怎么这么单纯，不是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谈恋爱，上床。”叶潇有些着 急，“你要是跟他那种关系，还是离他远点吧，人言可畏。”
“没有就是没有，我有什么好怕的。”何沐齐不知道怎么突然来了一股子轴劲，让叶潇一脸震惊，转移话题说，“如果你只是为了跟他赚钱，那就拿出个赚钱的样子来。”
何沐齐顾不得想顾嘉耀的事，眼前最要紧的是，他怎么按顾嘉辉的要求找到 100 个人，到售楼处去排队拿号。他一个刚来北京上大学的学生，上哪去认识这 么多的人
正想着，手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何沐齐这才注意到，它是一部彩屏手机，还带照相功能，比他那部诺基亚大砖头要高级很多。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顾嘉辉的声音，“想好了吗”
何沐齐不知道该说什么，电话那头顾嘉辉有些嘲讽的语气说，“就说你们那些课上了也是白上，一点用没有。”
何沐齐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慌，他人生的经验全部来自于读书、考试，只要把书本知识都吃透，就能取得好成绩，可是顾嘉辉现在把他和叶潇扔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让他去干一件完全没有经验的事，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大海捞针。想到这，他有些抓狂的说，“学校又不教怎么投机倒把囤积居奇。”
话说完，何沐齐就发现叶潇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电话那头顾嘉辉似乎并不生气，他笑了笑说，“所以我才要教你啊。听好了，附近往东一公里有个菜市场，你到菜市场去拉 100 个大爷大妈，我会派两辆大巴车把他们拉到售楼 处，你们俩只需要收了他们手里的号码，把劳务费给他们就好。”顾嘉辉语速飞快，何沐齐认真听着，记下所有要点。
挂了电话，他把顾嘉辉的话转述给叶潇，叶潇听完，毫不吝惜地赞美了顾嘉辉一番，和何沐齐一起朝菜市场走去。果然附近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菜市场，蔬菜 水果新鲜便宜，大大小小的摊位占据了整片空间，前来买菜的大爷大妈把道路围得水泄不通。一些小贩为了招揽生意，在自己的摊位前摆了电喇叭，代替人力吆喝着自己家的新鲜货物。
何沐奇一番计算，顾嘉辉给的两千块，平摊下来相当于每人 20 块钱，是他两天的伙食费，对于买菜的大爷大妈来说，也差不多够两天的菜钱了，这个活动还是非常划算的，如果平时他遇到这样的机会，说不定也会凑一下热闹。
可是如何说服这些大爷大妈呢
正想着，只见叶潇已经瞅上了两个夹在人流中间聊家常的大婶，一个长脸，一个圆脸，辨识度极高。何沐齐隐约听见他们在聊晚上跳舞的事，叶潇拉着他，朝两个大婶走过去，很有礼貌的说， “阿姨，打扰一下，跟您打听个事。”两个女人看着叶潇长得一表人才，很乐意的听他说了下去。何沐齐倒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在附近拍戏，想找您这样有生活阅历的叔叔阿姨......” 一听说要拍戏，两位大婶激动得合不拢嘴，摸着自己的脸说，“你看我行吗你要几个人”
何沐齐没想到叶潇要骗两位大婶，把他拉到一边，悄悄说“这样不好吧”叶潇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一会儿再说，何沐齐只好住嘴看着叶潇跟大婶交涉，两位大婶也不是吃素的，绕来绕去，问他有没有报酬，叶潇信誓旦旦的说，保证有报酬，两个小时就结束，让她们叫朋友们一起来。
两位大妈心满意足的拎着菜到一边打电话去了，何沐齐赶紧把叶潇拉到一边说，“咱们怎么能骗人呢”
叶潇解释说，“怎么骗人了，本来就是顾嘉辉设计的一场戏，再说了，我们有报酬给他们，他们没损失。”
何沐齐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两人说话的当口，长脸大婶乐呵呵走过来说，“我们舞蹈队能来 30 个，在哪拍”
何沐齐赶紧说，“我们大巴车一会儿就来，地方不远。”说完，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刚才那个来电的号码。顾嘉辉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电话，他在那头调笑说，“你可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何沐齐可没空开玩笑，虽然刚才叶潇说的话已经让他放下胆怯，但多少还是有点做贼心虚的说，“那个，能拉到 30 个人，大巴车呢”
“不错，你还差 70 个人。给你一个小时。”说完就挂了电话。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上午八点半。一个小时之内，他怎么筹集剩下的 70人何沐齐有点慌。叶潇也看出来他的焦躁，赶紧把长脸大婶拉到一边，悄声说， “阿姨，我们是隐蔽拍摄，您得通知您的朋友们，不能表演痕迹太重。我们大巴车马上就到。”何沐齐等他说完，赶紧点点头说，“车马上就到。”
话音未落，一辆大巴车缓缓驶来。大婶看见车来了，又说，“你不是让我们白演吧”面对大婶的质疑，何沐齐终于有了足够的底气，朝她微笑着说，“不会，每个人 20 块钱劳务，一会儿我会登记名字。”害怕大婶不相信自己，他拿出手 里的信封，把里面的现金给大婶看，大婶看到钞票的眼神亮了亮，这才满意的登上车去。
剩下的人怎么解决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回想刚才叶潇是怎么打开局面的，思考顾嘉辉为什么要让他来菜市场拉人。对了!这些大婶会来参与，都是因为钱啊!要是他把有报酬的事交代明白，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恐怕很多人乐意来吧!
菜市场上人头攒动，喇叭里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何沐齐愣了愣神，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朝着一家卖包子的摊贩走过去，包圆了店主家的包子后，又问店主，能不能借用一下他家的喇叭。店主没想到他出手这么阔，以前要卖一个上午的包子这么快就卖完，心下高兴，当然任由他借走。
何沐齐拿着喇叭，在菜市场来回走动，做起了人肉广播:征集群演，当天结款，20 块包早餐。叶潇正忙着招待 30 个大爷大妈，听见何沐齐在菜市场里吆喝，颇有些震惊。何沐齐一开始拉不下脸，声音很小，他感觉到周围所有人都在看着 他，简直无地自容。可是一想到刚才那种慌乱和挫败感，他就感到难受，心下又觉得，答应了顾嘉辉的事，无论如何要完成，他不想让他看扁。于是他突然鼓起勇气似的，大声喊了起来。
打破尴尬以后，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很快，他就被人围住打听是什么事情。何沐齐叫来叶潇，安排跃跃欲试的路人上车。
何沐齐在菜市场走了两圈下来，叶潇告诉他已经凑够了人数，甚至还多出来 10 个人。何沐齐自作主张让他们全部上车，然后叫司机出发前往售楼处。
何沐齐和叶潇分别在坐在两辆大巴车上，他们商量好，在车上给这些群演交代注意事项，把两个人能想到的条理分明的列了下来，告诉这些兴奋的群众，这场群戏为了保证真实性，采取隐蔽拍摄的手法，非常考验大家的表演。需要各位配合，要表现出他们是真的打算买房的样子，不能表现出一点这是在拍戏的样子。群演们各个都很兴奋的应承答应着。何沐齐答应他们，等他们拿到牌号回到车上，就可以领取报酬。
大巴车开到距离售楼处五百米的地方，把人放下来。售楼处门口锣鼓喧天，引来不少人围观，大妈们干劲十足，等着放号。何沐齐和叶潇每隔半个小时，到附近的小卖部去蹲点看情况，两个小时过去后，何沐齐手里的 2000 块钱已经全部发出去了，拿到的号码也有一百个。他把这些号码装进塑料袋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拿起电话，拨通了顾嘉辉的号码。
顾嘉辉丝毫不意外他能完成这项任务似的，让他把电话交给司机。司机听完电话，关上大巴车的车门，启动车子驶离了他们停车的马路。车开了二十分钟后停在一个公交车站，司机撂下一句你们下车吧，就扬长而去。何沐齐和叶潇一脸懵逼的下了车，正盯着公交车站牌琢磨着怎么办，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眼前，车 窗缓缓摇下，里面的人戴着墨镜，笑着说，“好巧啊，你们去哪我送你们”
何沐齐抓着手里那袋号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叶潇没说话，跟着上了车。顾嘉辉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边胳膊搭在座椅中间的扶手上，很是潇洒，何沐齐开口说，“能送我们回学校吗”
顾嘉辉笑了笑说，“今天情况怎么样” 何沐齐把手里的塑料袋拿起来给顾嘉辉看，说“你要的 100 个号都在里面了。” 顾嘉辉点了点头说，“不错很聪明。”
何沐齐低着头说，“多亏叶潇，是他想到的办法。” 顾嘉辉的车很快就拐上了 T 大所在的那条马路，何沐齐却突然说，“能在附近停一下吗” 顾嘉辉侧过脸看他，问，“你不是要回学校吗”不过还是找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何沐齐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顾嘉辉，就要拉开车门下车。可他发现车门根本拉不动。顾嘉辉探过身来，拉开何沐齐所在的中控台下方的置物箱，从里面掏出两个信封，分别递给他和叶潇，是今天的报酬。
何沐齐看着厚厚的信封，有些迟疑的说，“我当家教，赚不了这么多。”叶潇把信封打开看了一下，里面都是百元大钞，他谨慎的问，“师哥，我能问个问题吗”
顾嘉辉透过车内的放光镜看着叶潇，说，“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何沐齐不明白似的，扭过脸看顾嘉辉。顾嘉辉看着他，问道，“你不会真的觉得我要 买下这 100 套房吧”
何沐齐显然没想到自己被蒙在鼓里，顾嘉辉看着他一头雾水的表情，露出狡猾的笑容，说，“当然是要让鼎天难过。”看着顾嘉辉一脸得意的样子，何沐齐有些不可思议，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他把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二百块钱，剩下的放在了挡风玻璃上，对顾嘉辉说，“我一个小时五十块，你跟我说的是给 我两倍的价钱，你给多了。”
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顾嘉辉看着他，问，“多赚钱不高兴吗你不是为了赚钱很拼的吗”
何沐齐用有些倔强的眼神看他，说，“这个钱不适合我赚。叶潇我们下车了。” 顾嘉辉没再追问，打开车门让他们下车。
何沐齐在前面走得大步流星，叶潇跟在他身后一顿猛追，问他，怎么回事。何沐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看到那一沓钱的时候很激动，他长这么大，还没亲手摸过这么多钱。可是一想起刚刚心惊胆战的让大爷大妈去演戏的事，他就很不好受，觉得自己被钱冲昏了头脑。
“他凭什么把咱们支使的团团转叶潇你说的对，我要离他远点。”何沐齐把刚才憋了半天的怒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刚才拉人的时候，你不是挺起劲的吗他愿意给钱，咱们也没干非法的勾当，你为什么不拿钱”叶潇不明白何沐齐的怒火从何而来。
“叶潇，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叶潇点了点头说，“其实，我真的很佩服顾嘉辉能想出这个点子来。他们万湖和鼎天竞争很激烈，顾嘉辉这是在恶意哄抬物价，给鼎天制造假象。” “真是奸商!我还在帮他去骗人!” “做生意的人，有哪个不狡诈。我倒是很期待顾嘉辉这一招险棋的效果。”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偶像的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