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猎人 恋爱试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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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只需要你——让我的心不停地重述这句话。日夜引诱我的种种欲念，都是透顶的诈伪与空虚。
就像黑夜隐藏在祈求光明的朦胧里，在我潜意识的深处也响出呼声——我需要你，只需要你。
正如风暴用全力来冲击平静，却寻求终止于平静，我的反抗冲击着你的爱，而它的呼声也还是——我需要你，只需要你。
——泰戈尔
“假如我今生无份遇到你，就让我永远感到恨不相逢——
让我念念不忘，让我在醒时梦中都怀带着这悲哀的苦痛。
当我的日子在世界的闹市中度过，我的双手满捧着每日的赢利的时候，让我永远觉得我是一无所获——让我念念不忘，让我在醒时梦中都带着这悲哀的苦痛。”
——我真的搞不懂雷弗他给亚路嘉这种十岁不到的孩子配这种诗词想干什么，渲染悲剧形象没必要往一个小娃娃身上套！
“你搞得亚路嘉和没爹没娘凄惨苦孩子一个……让他看看漫画打打游戏不好吗？”我担心雷弗压榨童工，亚路嘉实在太小了。
雷弗站到窗前，逆光的位置，表情在背阴处有些看不清楚，深沉的都不像他本人了，说出的话也降低了音调：“漫画？哦，他好像没那个时间的。”
“漫画是好东西的。我从小看漫画，正义，努力，友情，爱情！全都是漫画看来得！”我对漫画感情很深厚。
“这一点我也同意。”雷弗突然窜到侠客身边，用中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就力度看足以让普通成年男子龇牙咧嘴：“侠客哦，虽然是假期，怎么穿的这么土里吧唧的。”
“不好意思，总裁，这是我的风格。”侠客彬彬有礼。
其实短褂子休闲装套一件外套，侠客穿起来不难看啊，当然以雷弗的审美到什么地步才潮流我也猜不出。总觉得他这回是在刻意转话题。
“你说说你这像什么样子，我要看门狗的话找你干什么？就差挂一块此乃恶犬的牌子了。”雷弗不留情面的批评侠客的服装品味，“把外套给脱了！”
“总裁，我现在是私人时间。”话语里的潜台词就是：这关你鸟事哦！
“侠客，看来你不太能体谅我呢……”雷弗扬起一道眉毛，语气里带了些不明情绪，“现在，马上，脱外套！”
声音到最后一句自然而然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布朗先生，要踢要踹，悉听尊便，但是请不要忘记，每个人都有无法舍弃的尊严。”仿佛牢笼里可爱小黄鸟一样的纯真与倔强哦，难道你不明白这样更加让人有折磨你的欲望吗？虽然对挨打你没准可以当成家常便饭业余调剂，但是雷弗他哪里会打你两下那么简单……就算你家蜘蛛团那个强壮粗大的窝金，雷弗都能以强大到无法侵犯的气势去压的。
侠客同学，你就为国捐躯——不，是为雷弗捐躯吧。
“简直觉得就这样要了你也不错呢。”雷弗轻笑。
很鬼畜的笑容，估计樱冢星史郎樱花树下拐带正太就是这种调调，黑暗恶魔管家带着修女上天堂就是这种表情。
“结婚的话，不就是把朝思暮想的人用一指婚书捆在自己手边加以蹂躏吗？”侠客看来也是被折腾良久，越来越能适应了，他只是眨了眨眼睛，一丝动摇也没没有，“据说有人只要看到什么，都能浮想联翩的。”
雷弗趴到侠客的耳朵旁，轻轻吹了口气，小声说：“我吻你，好不好？”
侠客的脸涨得通红，这次，他总算不会说“悉听尊便”了。
我已经偷眼瞧到伊尔密暗自拿出手机准备摄像了……发到视屏网站一定会点击率飞快上涨吧……卖给旅团成员少说也是八位数字的金额。
侠客恨恨的脱去外套，雷弗又上下其手把他的袖子扯裂开……仿佛要把侠客塑造成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样子，我再仔细瞧瞧，和真选组夏季制服——冲田总悟挥刀砍出的版本差不多。
侠客的眼睛鼓得大大的，深怕雷弗不顾身份就直接把他给扑倒了——雷弗耸了耸肩：“我还不想搞出人命，侠客，你放松，一切交给我吧。”
我敢打赌伊尔密会把音频上传让广大网友揣测这两位在做什么。
午饭是雷弗请客，天空竞技场的天空旋转餐厅的豪华包房，好酒好菜吃饱喝足。服务员对我们就和对待皇帝一样毕恭毕敬。
“侠客，下午要帮我买成人漫画，年度前十名的都要，还要前三甲的佳赏作，三甲知道是什么吧，就是实用度剧情还有画技。”雷弗品着葡萄酒对侠客下命令。
侠客已经懒得把“今天我休假”这个理由再说一遍了，看来他也明白他就是拴在绳子上的蚂蚱，而且还是跑不掉的那种。
“对了，第二幅画里，亚路嘉背后那个是什么？”我想起来，就问道。反正也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古堡。
“监狱。我进过监狱的，虽然说那是政府设施，但是也饱受水灾，小虫子还有老鼠的侵扰，不过作为历史建筑的一部分，美感也是有的。”
“为什么不能画个五星级酒店啊？你不觉得老画那么阴暗的东西自己也会沉没吗？”他人倒是不错，但是画作的题材从来就不积极向上。
“我画过爱情……我心目中的爱情，”雷弗晃了晃夜光杯，“不过我画的爱情一般人都欣赏不了。”
“尺度太……你画的过不了政审？”我直接往最暗黑的地方去想。
“我就只画了解扣子！”雷弗抿一小口酒，“物质水平已经比过去提高很多了，但是光看着眼花缭乱的商品并不足以让人生活。我画笔下的爱情，没人喜欢。”
不要在此时展现你艺术家的孤高好不好？
“你都有粉丝专门举办纪念你的活动了，你别忘了自己还是很受欢迎的。”而且你还活着呢，一般能享受这个待遇的都是死人。我劝慰。
“哦，去看了一次，也就那样。也只有开始的时候让我感到开心，再往后……其实世界在这方面和几十年前并没有任何区别。芜菁，你看到林明美的纪念活动又会有什么感觉呢？”
我理解的点点头：“我懂了。”过去作为自己不可分割的部分，即使有很多人追捧，那也只是一声声吆喝和欢呼，响过就算了。
伊尔密把手放到我腿上……这个，因为我两只手都在向食物进攻吗？
“芜菁，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雷弗向我敬酒。
我举起橙汁回应：“希望你也是。”
作为祝福，这是美好的，但是，只有孩子才会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只要自己改变，就能得到世界的奖励。
热血少年的世界冒险，击败魔王赢得公主，那是多么青春的故事，后来的？没有后来了，因为家长里短小姑娘变中年大婶子大家都不爱看，所以往往进行到结婚就尘埃落定。
可是，和心爱的人携手步入礼堂，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完全就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不过，现在的你已经不一样了。”雷弗平静的说。
“是吗？我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同。”我托腮，“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杀人魔。”
他微笑，和我记忆里的并无二致。
一顿饭结束，雷弗给侠客的命令还包括了准备天空竞技场运营表，网络设计，市场调查和投注规划……维护布朗集团的官网，还要更新雷弗的私人博客……
“布朗先生，您现在什么也不缺了吧。”告别前，我问。
“我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等我们回到西索那层楼，我发现西索不在。
“西索先生！”我呼唤，还是让他知道我们回来了比较好，我不爱看他裸奔的。
“他出门了。”伊尔密说，“大概有点烦布朗先生了。”
“那也好。”反正西索只要猎人考试不捣蛋，其他时间他爱做什么是他的自由。虽然他走过的路……不会给旁人留下多少好回忆。他四处走走也好，我眼不见心不烦。
“这个……应该不是西索留下的。”伊尔密拿起吧台上的一个信封，掂量一下，“他不喜欢留文字讯息。”
哎，看来伊尔密十分了解西索。西索，请你自由的，心怀叵测的追寻红苹果吧……
伊尔密从信封里抽出一张房卡和一张小卡片，扫了一眼说：“有人送了我们天空之城的房卡。”
“天空之城？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天空竞技场最顶层嘛，第251层。”我打了两场，目前的层级是第四十层，而楼主则是从230到250共有21位楼主，他们也就算这天空竞技场的顶级选手……这一批楼主每两年举行格斗奥林匹克这一大型高级别赛事，只有获胜者才有资格住到那最顶层的“天空之城”。
天空之城，属于楼主中的楼主。
格斗奥运的冠军啊，这个距离我好似过于遥远了。我还记得那宣传册如何炫耀他家“天空之城”的几个“最”：
世界第一高的私人住宅
世界最豪华阁楼套房
拥有世界第一画家的珍品版画
墙壁上的皇冠是亚历山大一世的王后曾经戴过的，为世界最昂贵也是最豪奢的皇冠。
……
“雷弗•布朗真大方。”我环顾四周再和天空之城做了一下想象中的对比——比起欠西索人情，欠雷弗人情还好一点，布朗先生真是友善哦，“伊尔密，收拾行李，咱们搬上去吧，好不好？”
我相信天空之城的床板不会那么咯吱作响。
“也许不是他的授意，今天他完全没提这件事。”伊尔密望向窗外，淡淡的说，“好啊，就上去吧。”
如果说西索那层楼还是有理智的烧钱，那么天空之城根本就是疯子烧钱！建筑融合了各种艺术流派，就好像凝固的华彩诗歌——大理石，银镜子，名贵金属，壁画装饰，可怕的是全部都是珍品或者有点历史和来历，这一层的正中心是个圆圆的恒温游泳池，天顶可以打开，而且可以调整为全球的星空图，娱乐设施包括乒乓球台，小型格斗室，高尔夫微型练习场，有剧院大荧幕效果的影音室，堪比博物馆的展台里是能收藏在国家级博物馆的顶级文物……
居然在酒吧还有个星级酒店才能有的高档点心柜子，内有：奶油蛋糕、巧克力，橘子香饼和烤派、蛋卷、甜甜圈……
“好吃吗？”我拿了一个柠檬派给伊尔密。
“好酸。”
“骗人，你的鼻子眉毛也没有皱到一起。是甜的吧。”我也尝了一口，马上快酸的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真的应该相信伊尔密的味觉的，“真的好酸，不过口感柔滑细腻，还不错。”
下午还有时间再比一场，争取上五十层吧。我饶有兴趣的按照说明书查看“天空之城”的所有功能，按摩浴缸，自动清洁功能的厕所，星光大道……
“喂喂喂，来看！”我趴下来关注脚下的这一条米色格子路，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一个清晰的掌印，而每一个手掌印子旁边都有一个签名，而能留下这些的，只有格斗奥运的冠军，也就是说，我可以尽情踩这些冠军的签名！
“没有尼特罗哦。”我匍匐前进，一一查看，精神抖擞，“有熟人！金•富力士，1990年的……接下来，神原西门•辣客，1994年的……”
再往前，去不了了，伊尔密挡在我前面，和我头碰头。
“你看到什么熟悉的名字没有？”我问他。
“我在看你。”
我很想把想象力放在别处，但是现在很难做到。
四目相对。
我觉得我的脑子快成曝光过度的底片了。
他低头，开始吻向我的锁骨，我一打哆嗦，连声音都带上颤音重感冒似得：“伊尔密，我，我还没洗澡呢，你闻闻，还有汗味。”
“我不讨厌这种气味。”
“我要去比赛了！”我一跃而起，闪得飞快，比后面有飞坦追还快，头也不回只记得说一句，“你出门要记得拔房卡。”
虽然比赛赢了，不过，我的心思已经完全不能放在比赛上了。
“大家都不是单纯的一种类型。”这次看我比赛的熟人就只有伊尔密了，他对我的心不在焉并没有太多的评价，只是递过来一条手巾让我擦汗，“对于你来说，获取经验就可以。”
我的心并没有麻木，我其实是个让别人劳心伤神的倒霉蛋！我怔怔的盯着伊尔密的……额头，轻声说：“伊尔密，你害不害怕，某一天自己醒过来，拽着被子，发觉自己过去的人生简直毫无意义，想改变的，根本改变不了；想救的人，死的比蟑螂还无助；想要展望一下未来，可是连未来自己能做什么也把握不清，而且就在这种自怨自艾中，宝贵的时间可就这么过去了，连叹息一下也来不及。”
相遇，离别，哭泣，哀叹，憎恶，释然，怀念，回忆……
“过去？重要的是此时此地的你和我。”伊尔密并不认为我的疑问很难解决，“关于未来，我们可以两个人一起想。”
“我很善变的，搞不好突然就想到莫名其妙的，然后给你添麻烦。”其实因为我太熟悉漫画，至少是熟悉穿越前看到的部分，会不会因此再引发什么事件呢？
“我认识西索。”伊尔密说。
言下之意是，我怎么善变也不可能变得和西索一样人神共愤。
“我有时候挺任性的。当然这方面我尽力克制……对了，我的人际关系比较复杂，交友圈，主要是我不大想维持的那部分很麻烦。”就算蓝染不搭理我，还有库洛洛这蜘蛛头。
“我早知道的。”
“哦，那，你答应我，不要比我早死。这个很容易做到吧！”我伸出小指和他勾手指，“做不到你一辈子吃不到甜点！挣不到钱！”
“那……你嫁给我。”
“不要讨价还价！”
这个夜晚我睡得非常踏实，不愧是天空之城的床——沉香雕龙卧榻,材料很难得的用了接近3吨的沉香木（“本草纲目”记载沉香木具有强烈的抗菌效能、香气入脾、清神理气、补五脏、止咳化痰、暖胃温脾、通气定痛、能入药，是上等药材极品。），复合加强型皇族床垫——垫体内有包括医用永久磁条、电磁屏蔽布、远红外加强层、负离子纤维层、高科技活性炭层、压力分解层等在内的16层物质。而它最主要的功能就是通过改善人体微循环系统，达到提高睡眠质量、保护人体健康的目的。
总之在烧钱和高科技下，我实在的一个梦也没有，仔细想想，就算做梦，也一定是吃大餐或者逛街的美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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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术结界，强度为最高级别，笼罩住芜菁的堪称世界最贵的大床，散发着柔和却略带孤寂的光芒。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影子。
他看着她。
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
看遍了风景，看不到未来。
“芜菁……我已经活不了几年了，忍术再加上这个过于幼小的身体，损耗的太大了……我无法长大了……你看不到我长大了……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我会把你的敌人全部消灭，蓝染惣右介，市丸银，库洛洛•鲁西鲁，凡是有可能妨害你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谁也不会伤害你一根手指头的。然后，我会成为揍敌客家主……你不是希望奇牙自由吗？我当家主他就能自由了。
给你……我一切的一切。
我和次元魔女做了交易，我能做到的……
我努力过了，什么手段也用了，可是我无法活到长大了，虽然有最新的生物技术，但是我担心我来不及了，虽然我现在还活着，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二十岁。
回想起来，我的确设想，你穿上嫁衣成为我的妻子，但是，也就只能想想了。
你有伊尔密，有朋友，揍敌客会像家人一样待你，我能走到哪里，已经不重要了。
忘记这段话吧，就只有现在，我是你的阿九，是南野密，是你的好猫咪咪，到了明天，我会努力……叫你大嫂或者别的什么，我会当亚路嘉•揍敌客。我会乖乖的……
就只有现在。
我深爱的……圣典。”
寂静的冰一般的沉默压下来——如果他有眼泪，那么眼泪，会不会大滴大滴的落在她的枕上，至少让她有一点点疑惑？
如果我占有了天空和满天的繁星，如果我占有了世界和它无量的财富，我仍有更多的要求。但是，只要我有了她，即使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块立锥之地，我也会心满意足。
我要对她讲的话，像一叶扁舟日日夜夜随时间的浪潮而颠簸起伏。
我要对她讲的话，仿佛秋天的行云，无止无息地四处追寻，又仿佛变成了黄昏时盛开的花儿，在落霞间寻找它已失去的时光。
我要对她讲的话，像萤火虫似地在我的心里熠熠闪光，在绝望的黄昏，探求它的深意。
我暂且忘记自己，所以我来了。
但请你抬起双眼，让我察看是否还有一丝往日的阴影仍未飘散，宛若天边残留着一丝被夺去雨珠的白云。
请暂且容忍我，若是我忘记自己。
玫瑰依然含苞待放，它们却还不知道，今年夏天我们无意采集鲜花。
晨星怀着同样惶恐不安的缄默；晨曦被垂挂在你窗前的树枝缠住，就像在过去的日子一样。
我暂且忘记了时过境迁，所以我来了。
我不记得我向你袒露心迹时，你是否转过头去，使我羞愧难言。
我只记得你哆嗦的嘴唇上欲言又止的话语；我记得在你乌黑的眸子里热情的影子一闪即逝；犹如暮色里寻觅归巢的翅膀。
我忘了你已不再记起我，所以我来了。
我本以为我会用爱的曲调唱出爱的词句，但它却回响在我的心里，而我的双眸寂然无声。
没有传来一声答复；只有繁星宛若一滴滴炙热的泪珠，闪烁在无知的黑暗里。
——泰戈尔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猎人 恋爱试验（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