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夜风晨露

18、猎人 恋爱试验（三）

　　经历一场恋爱就像吃巧克力，就算你不用付巧克力的钱，也得付减肥的钱。
　　——偶像电视剧台词

　　“我是来这里锻炼自己的，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很正式的深深鞠躬。就算不为我现在的和平生活也要为了明年猎人考试和西索友好共处。
　　旁边的人事部职员吓一跳，而受了我一礼的西索半弯着腰，笑的很有味道（遗憾的是就我这个下面的角度看，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心里在算计）：“日子还长着呢，非赶今天嘛？”
　　“我毕竟不是你啊，以我的资质要靠猎人还是有点勉强的。”我心里暗说这叫自谦，1999年猎人考试，如果这我都过不了实在愧对穿越人士的身份。老天爷埋汰我这么久总该让我发光发热照亮世界了。
　　“走走走，去找伊尔密吧。”西索非常自来熟的揽着我的胳膊带我往上走，“你快点嫁到他家不就成了，听说他家山很高房子很空的。”
　　您老不用扑克符号，说实话我真不适应。我回过头和那人事部小职员（很好，他还没有呆若木鸡只是有点精神恍惚）挥一下手当告别，一边希望尽量不露痕迹的避免和西索任何近距离接触，说良心话他挨着我总让我心里发毛——“西索先生，我自己会走路，您要不要先行一步？”
　　他会听我的吗？才不可能！我们以一种类似拉拉扯扯的不雅观姿态回到大堂，我感觉到西索身上的热度，十分希望他拿个“轻薄的假象”把我两隔开一点。
　　西索扫了一眼就说：“伊尔密排在267位啊，你们居然还老实排队……”
　　267位？人流涌动啊，他们是活人又不是真的苹果在那里不动让你数……我问他：“你怎么数的？估算的？”
　　“自然就会了，没有误差。”
　　“不会看花眼？”你还真自信啊。
　　“我动态视力没有问题。”
　　这大概就是差距……我的话，就算是267个苹果让我数数也要十来分钟。
　　就这么到了伊尔密眼前，西索舔嘴唇，要的好亲热：“伊~尔~密~♠”
　　呼啦啦附近空出一块儿！天啊，西索的名号到底在天空竞技场有多臭啊，居然以他为半径呈现一个十米为半径的无人区圆圈。仿佛……他会散发极端恶臭或者是病毒源，谁挨着谁遭殃。
　　“我陪你排队。”西索特别好脾气的说，展现一位好友应尽的义务——就好像高中女生上厕所逛街唱k总要手拉手百合一般结伴，我再次提醒自己这两位取向都正常不会发生什么擦枪走火。
　　“伊尔密，我跟你说，我大概有大半年没有好好活动筋骨，很担心身子会不会不灵活了。”西索立马流露本性。
　　显然，就算他想让别人脑袋搬家，最近这边也没有一颗他看得上眼的脑袋。
　　“这次你出钱我也不能陪你。”伊尔密很坚定的说。
　　“可是目前我的对战表上都没什么可看的。”西索似乎对天空竞技场给他安排的敌手不屑一顾权当歪瓜烂枣。
　　“不关我事。”伊尔密继续坚定。
　　我左看看右看看，其实就身高长相西索绝对不差，如果人正常点就好了……伊尔密实在没多少人际交往，如果我哭闹着要他和西索断绝关系……总觉得我自己才是万恶的第三者天杀的闯入者……我自己的交际圈子已经很有问题了，没道理去严苛要求伊尔密整理朋友档案。
　　我拼命说服自己接受西索……疯子算什么？他只要不对我下手我何必管他要干什么。他是个大书特书的变态还是天才都是他自己的事！
　　“那……玩扑克牌吧。”西索一抬手手里就是一副崭新的扑克，在手里晚的咔咔作响，还公然召唤大堂副理给我们端来三把椅子一张桌子。
　　我马上告诉自己，这算什么，我们又没有搬个暖炉桌或者澡盆过来……毕竟我们连插队的心思都没有。
　　大堂副理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用一种很恳切的语气建议我们办理“快速报名”，据他说这也是符合报名程序的，因为“两位是西索楼主的朋友嘛。”（说实话吧，你只是觉得我们在外头打扑克很影响市容影响你们生意吧。）
　　西索摇晃脑袋：“谁说我们是朋友了？”
　　伊尔密接口：“我们是偶尔的合作关系。”
　　我只能微笑：“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希望那大堂副理能理解我眨动的很剧烈的眼睛……西索没拿上猎人证不代表他不杀人的。用桌子椅子换和平很划算的。
　　不愧是天空竞技场的大堂副理，很上道的说：“你们三位随意，要再拿点茶水点心吗？”
　　西索看了伊尔密一眼：“记我账上。”
　　“我要龙井茶和依云纯水，鲜榨甘蔗果汁，还有葡萄果汁软糖，司瑞璐牌的；“火星”精品薄荷糖……别忘了垃圾桶、餐巾纸。”伊尔密报完后问我，“你觉得够了吗？”
　　我点头，伊尔密很清楚我喜好的。
　　茶水点心齐备，然后我看着西索把扑克牌一手摊在桌面上，声音很通透表情很认真：“咱们来抽鬼牌？”
　　“算了吧。”我开始喝甘蔗汁，觉得别人站着我坐着的感觉很好，“反正我不可能赢。”
　　“抽鬼牌哦，很简单哦…… ~♠ ”西索就好像诱惑羔羊的狼外婆。
　　据说狼要吃羊，会一口咬住羊的脖子拖住它走，当然我不知道狼拖着羊抽鬼牌会咬住哪个部位。
　　“还是算了。”我才不要玩必败的游戏。
　　“你觉得我作弊？”西索嗖的站起来，开始脱衣服，“芜菁，我马上脱光，没有道具和机关，咱们来玩吧 ~♠”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没有承受力忍耐一大男人在我眼前公然脱衣。在还有几百双眼睛围观的时候更加的缺乏这种坚韧承受心。
　　伊尔密思索了一番，开口：“你回自己那层再脱……不要在芜菁面前。”
　　西索一弹手里的扑克，刷刷刷几张牌按照红心方片梅花黑桃的顺序在桌子上和列队士兵一样站立……然后他伸出手一把把扑克握在手里，花了几秒钟洗牌，再把牌正面放在桌子上……居然顺序不变！
　　“你也没选错，和我玩扑克，你输定了。”西索似乎兴趣索然，“无聊啊。”
　　你才在这里坐了几分钟？不要一副山水风景你都看遍的样子……我也不想拂他面子，好歹他也是伊尔密的好友，于是找出一个他应该能感兴趣的话题：“最近有没有发现有前途的苹果？”
　　“苹果啊……苹果是一天一天，一夜一夜的长出来的，每天观察，差异就不明显，但是在阳光照耀下，再好好施肥松松土，经历点风风雨雨，就能精壮的成熟了。”他似乎咬上了嘎嘣脆的苹果，很想几口啃干净，“有一个还不错的，不过还差了那么点，我很有耐心呢。”
　　你看上谁那就是谁的不幸啊！
　　好了，用完苹果这个话题，我没话讲了，要知道聊天的时候无话可讲是一种多么悲哀的情况……对上西索除了苹果还能说什么，回忆他在流星街的苦难童年还是他出来后的虐杀之路？
　　“哦，西索先生，你看我的水平如何？”我在努力啊，在死命找话题，真是和游泳腿抽筋扑腾不起来差不多，水花要让我沉没了！绝对不能让时间变得难熬又漫长！“明年猎人考试，会遇到吧……”废话，明年你不想去也要拖着去啊，没有你小杰就不是后来的小杰了，西索的功用简直比奇牙还大还劲爆，请你温柔的折磨小杰让他成熟吧。
　　“你……当朵苹果花都勉强。”西索大刺刺的说。
　　就算我是喇叭花也会去考取猎人的，哼哼，我可熟悉明年的考试了，你就等着看我闪亮光荣技压全场吧！
　　有一只很优美的手拍了拍西索的肩膀，那姿势优美的就像孔雀舞蹈，那温柔浓厚的像牛奶咖啡，而手的主人就是西索他老师，布朗集团总裁雷弗•布朗。
　　雷弗•布朗穿的是紫色T恤烂了几个洞洞的牛仔裤，虽然表情很温和，但是……他根本就是天塌下来也挡不住的人。
　　比较意料不到就是侠客一身正装拎公文包随侍一旁，看他的微笑似乎他挺开心的，但是看他肩膀的样子，明显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住了……
　　幻影旅团到底困难到什么地步了，蜘蛛脑也要踏上打工之道赚辛苦钱？不，肯定是看上雷弗•布朗什么东西在这里潜伏呢。
　　雷弗就仿佛找到丢失的支票，就差对着西索沾满粉的脑门亲一口，“我正想找你就在这里碰到你，咱们老是这么有缘。”
　　总裁一到，气场一下子又不一样了，大堂副理马上过来，不到三分钟各级领导也都到门口了，就好像欢迎国家领导人夹道亲切注视雷弗，热情似火比太阳能量还大。每个人都恨不得把手伸出来握一下碰一下雷弗那白净的手指……哪怕就是摸摸他的指甲盖。
　　“都散了吧，每次都要这么着，做自己的事情去。”雷弗一挥手，非常大气。
　　伊尔密站起来让座，我这才想到按照敬老尊贤我应该也站起来的，于是慢了半拍也站起来仿佛椅子会戳人，伊尔密很快坐到我椅子上，然后示意我坐到他腿上。
　　“那个，伊尔密，我们干脆先从普通的正常恋爱做起，你看行不行？”——我说完这句话伊尔密就出任务了，也就是说我没有任何和伊尔密普通恋爱的经验。我看着伊尔密挺长的那两只长腿，在内心挣扎……这时候站着对伊尔密不太好吧，好像我嫌弃他，但是坐上去……怪怪的。
　　伊尔密深邃的宁静的夜空一般的眼睛很期待的看着我……我一咬牙坐上去了。你看看他不言不语和我来天空竞技场，还排那么长时间队，他长得那么可爱的，怎么看也属于俊美的类型，如果能坐在这样的人腿上，我也算不吃亏……
　　“芜菁，我一直觉得你很有鉴赏力的。”雷弗示意侠客过来，“唱苹果歌吧。”
　　“总裁，在这里？”侠客碧色水晶一样的眸子似乎兜头上倒下一大捧垃圾，埋得他正午阳光的金发都暗淡几分。
　　“让你唱就唱嘛。”雷弗催促，“别扭捏，你又不是没出阁的处女。”

　　“在大大的苹果树下

　　我发现了你哟～

　　虽然想跟你一起玩

　　不过你还只是一颗小小的苹果

　　晒著太阳

　　要成为一颗很棒的苹果哟!

　　好乖好乖真是个好孩子～

　　只要一变红就会马上把你摘下来哦!

　　再等一下下吧～

　　我们是否已经成为好朋友了呢?

　　呵呵呵～～真想好好地夸奖你呢～

　　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赞美呀?

　　呵呵呵～～要玩扑克牌似乎还太早了

　　让我好好地再看看你

　　嗯～～多棒的神情啊

　　好乖好乖真是个好孩子～

　　快落入我的手里吧

　　在那之前我会一直等你的。”

　　总的来说侠客的歌唱水平绝对在游戏或卡拉OK包房练过的，配合一张似乎追忆怀想，一直想到很远很远事情的娃娃脸……轻轻柔柔的旋律里，为什么我总有种他强烈需要倾泻一下内心郁闷的接近爆发的感觉。他的眼睛在阳光的反射下……像夕阳晚照等着落西山，似乎疲倦得不得了。这抽风的歌词侠客唱起来不难听，但是很诡异。
　　侠客他，大概最近都不会想吃苹果了。
　　“西西他啊，很小就写出这首歌了，怎么样，很多才多艺吧。”看雷弗那表情，简直那歌曲是他自己谱写的。“西索打小就有天分。”
　　为什么一年后友客鑫那么多蜘蛛没有发现西索他公开作弊——大家都觉得像预言诗这样对文体要求比较高文艺水平至少要大学毕业的东东，不是西索在短时间内可以编造出来的啊……也就是说大家太低估了西索的文学创作水平……现在看起来西索当个二流写手写歌词没问题。
　　一曲结束侠客还没缓过来，就听到雷弗开口：“我要的李兰花写真集呢，你买了没有？今天是首发会，我要她的签名。”
　　“总裁，我这一天都跟着您，写真集明天下午五点前我送到您手上，您看这样可以吗？”侠客简直就是模范员工，特别谦良无害遵从上级指示。
　　“当秘书的怎么能延误呢……现在去买，我说的是现在。”雷弗的语气里是不容反驳的确信，然后对我们说，“我这个年纪排队买偶像写真有点离谱了。”
　　侠客也不会喜欢排队买这种东西吧，看着侠客蜘蛛转身出发急迫的跑去买写真，我遥遥的想该不会泪奔了吧。
　　如果低头走再搭配几缕寒风就可以取名为“憔悴小秘书”了。
　　“我十三号秘书，很卡哇伊吧。”雷弗•布朗就似乎在夸耀自己家宠物狗，“你看你看，跑的很快的。”他从口袋掏出一只笔，就在餐巾纸上画素描，没两分钟，就是一张楚楚可怜侠客图：
　　“总裁，此身直到最后，都将化为您的矛您的盾您的打字机而存在……”青年如此说道，眼神如此动人，动人到就是一妻奴或小受受。
　　如果写成文：标签要么虐恋情深要么强取豪夺……大概是从蜘蛛团长库洛洛手里夺……
　　“布朗先生，你很讨厌他吗？”我问道。难道从生理心理都无法接受侠客这一型的？难道因为看西索看多了觉得阳光的正常的比较差？
　　“侠客啊，我很喜欢侠客的，虽然其他十二个秘书也很不错，不过侠客真的是超超可爱哦。”雷弗挺一挺胸脯，“但是嘛，他太假了，假装隐忍，假装乖巧，人为什么不能坦白一点呢?就是侠客这种人，最想看到他真实的表情……残酷的冷冽的……真想看他哭……”
　　喜欢就要把你整死吗？这种clamp姐妹团过时的思想还是不要传播荼毒别人吧。
　　西索本来还维持眯着眼听歌懒洋洋的样子，骤然睁开眼，“等他哭了，拍张照给我看。”
　　你们师徒两个琢磨怎么让蜘蛛脑子哭干什么？就不能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洋葱或者眼药水就可以吧。”我发言。
　　西索似乎看智力低下者一样看我，雷弗表现的有礼貌的多，他解释说：“那样就没意思了。”
　　“但是……侠客他那种……不可能会哭的。”如果你把其他蜘蛛团员扔个尸体什么在他面前，他也只会往身上插天线和你拼命或者迟些时候使绊子要你的命。“如果是库洛洛•鲁西鲁流眼泪，你们会出多少钱买照片？”
　　我鬼使神差问出这句话了，因为我对友客鑫团长流泪印象太深刻了。
　　伊尔密搂住我的手突然紧了紧。
　　西索不大有兴致的说：“你要给库洛洛灌洋葱吗？对了，你和他有多熟？”
　　突然有种寒气哦。我知道西索已经被库洛洛迷得七荤八素（？）一门心思脱的光膀子找人家干架的。
　　“在很久以前有点联系，熟悉程度，就同我和你差不多。”我不露声色。
　　“芜菁，你干什么总要惹上蜘蛛呢？蜘蛛丝缠过来很难挣脱的。”西索伸出右手似乎想弹弹我的脸颊，被伊尔密用手挡回去了。
　　“库洛洛那种过分别扭，不适合服务性行业。”雷弗总结，“我觉得侠客就很不错了。”
　　这种赞扬当面讲比较好吧，我打赌如果有地狱通信，侠客准保点击你的名字并且第一时间解开稻草人红绳让你提早升天。
　　短暂的寂静后，西索说：“也许你可以……在床上让他哭。”
　　我一下子差点把果汁吸管给咬断，这叫什么思想？这叫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西索他原来很想要个师娘叫侠客！
　　你们不先征求一下侠客的意见吗？
　　伊尔密似乎被抛离这个诡异的话题之外了，但是他要么不开口要么就很惊人：“西索，今天起我和芜菁在你那里住。”
　　我不乐意！
　　西索爽快的说：“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