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夫漫漫追妻路》郑二夫斯基

10、中秋快乐

　　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岁月漫长，孤苦难熬；两个人的时候，又觉得岁月如水，欢愉短暂。

　　“这是我做的枇杷膏，开学不久就要入秋了，到时候你记得每天舀一勺兑点热水喝，可以润肺”林灰替温知墨整理东西，把一罐枇杷膏塞到他行李包，叮嘱道“还有这个给你洗好的衣服，还有这个桃干，你带到学校去吃，还有这几百块，你带着，温明秋给你的生活费不够的话，记得叫我要。”

　　“你这是包养我吗？我都还是童子身，钱我拿着了，下次回来给你带件衣服，我觉得你穿亮色的衣服好看，显得像……成熟的水蜜桃，”
　　“还包养，养你这堆白骨炖汤喝啊？”
　　“喝不喝现在，趁我还没走，处男精血都是奶白奶白的醇的很”温知墨说着还作势解衬衫衣扣。

　　“死远点……”刚才的狠话才出口，林灰又怜惜起来，彼此相依的两人又要分开，难免心生寒凉。

　　林灰三两步走到温知墨背后，环腰抱着，脸贴在他后背道：“照顾好自己，心思放在学习上，少写点信，一个月一封够了。”

　　温知墨感觉到背后一片湿润，转过身搂着林灰，在她额前亲了一下“嗯，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捏着她下巴又亲了一下，抬起脸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你那个男同事，还给你写信吗？”

　　“没有，他辞职走了”
　　“走了？”
　　“是的，走了有半年了。”
　　林灰想起了去年冬天，天封地冻雪压满枝，簌簌落雪，拂了一身还满。她正挎着包准备回家，却被谭之烛拦住去路，把她逼退到墙角追问她为什么不回一封信，只言片语也好。林灰被逼无奈只好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谭之烛起初不信，觉得林灰深居简出，哪有认识的异性，整个学校也就他一个单身适婚男人。然而林灰再三拒绝，谭之烛觉得希望渺茫，但每日和林灰相处一个办公室，又无法直视视自己的感情，欲求不得，弃之不舍。便只好辞职离开了塔川。

　　“好吧，我走了，等我毕业了，一定要把你洗泡熏蒸，经过十八道程序，好好享用你”。
　　“想的美”林灰掰开他的手，一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道。
　　……
　　背上行囊，温知墨便离开了桃花潭，林灰目送一段，温知墨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天地交接之处。
　　……
　　温知墨这一走便带走了一切生机，秋风都来得比往常早，吹黄了坡坡岗岗的草。秋水涨了几蒿，白鹭忘机偶尔栖息于水草边。这风刮过一浪又一浪的竹海，萧萧然落下满山的竹叶。风又吹向了塔川，吹黄了一切吹散了一切，却吹不散林灰眼前浓云暧曃的相思之愁。
　　林灰像往常一样教这些孩子们读书学习。这些孩子大多是留守儿童，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只听到老师们对他们不断灌输的口号：走出大山走出乡村。孩子们非常喜欢林灰，总围着她问各种脑洞大开的问题，林灰一想到明年暑假这帮孩子就要毕业，便有不舍。
　　中秋国庆小长假来临，林灰把侄子带在身边，一起去了黟县。
　　林灰在黟县高级中学附近找了一个宾馆住下，等着温知墨放学。

　　温知墨来到宾馆看到林灰的第一眼，高兴地样子又恢复到小男孩的幼稚模样。一把把林灰高高抱起，亲吻不止。自从去年暑假表白，这还是林灰第一次主动来他的学校找他。
　　“昨天才打电话给我说要来陪我过中秋，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你这活人出现了，想死我了”。

　　“既然做了你女朋友当然要陪你咯，咱两也要好好过日子，总不能异地遥思那么久，有空就相伴一起吧，以后还有很长的路哩”
　　“明天还要补课，学校只放三天假，后天我就带你出去转转”。
　　晚上，小侄子哭闹不止念母乳了，任林灰怎么哄都不愿喝硅胶材质的奶嘴。
　　“哎，怎么办呢？”
　　“真磨人，”
　　“诺，你看这是林彩凤寄过来的妈粉，”
　　“安——丽？林彩凤是不是搞传销啊？”
　　“不清楚，有时候写信给我说得天花乱坠非拉我和她一起干啥大事业。寄过来几大箱这个牌子的婴儿用品还有女士护肤品，用起来感觉也就那样”
　　“你别理她，你就好好照顾好你侄子就行了”
　　“这孩子哄不好，不吃奶嘴怎么办？”
　　“嗯～我有办法，”温知墨走到她跟前，“这孩子不是想母乳嘛，你用你的塞他嘴里，趁他迷迷糊糊分不清的时候再把奶嘴塞过去”
　　“这行吗？”
　　“你试试”说着温知墨便替林灰解衣扣。
　　“手拿开，把孩子抱着，我自己解”于是林灰自己解开内衣，又把手伸向温知墨。
　　“孩子给我”林灰转过身，把孩子嘴贴在自己□□上，让孩子自己摸索。不一会儿小婴儿凭自己天生对母乳的嗅觉灵敏，在林灰两乳间蹭了几下就找到了□□含了起来。林灰身子一哆嗦，便慢慢适应了。
　　或许是因为孩子吸半天吸不到乳汁，便使劲地吸起来。
　　“疼，快把奶瓶拿来”
　　温知墨早已准备上奶瓶立刻递过去。或许是小宝宝察觉到这真□□是空袋子没乳汁，这假奶嘴却有源源不断的奶，虽然味道不及母乳，总比饿肚子强，便渐渐平息刚才的急躁，安安静静喝饱奶睡了过去。
　　“我也要吃，我饿了”
　　“饿了自己把包子热了吃，”
　　“不要”温知墨握住林灰正在扣衣服的手道“我想吃你的小馒头”说着便把头埋在她胸前。
　　“滚开”林灰一把推开他的头。
　　“小气鬼，给看给摸不给吃”搂着林灰凑到耳边“你把你老公憋死了”。
　　“去把衣服洗完读书去，”说着林灰把侄子换下来的脏衣服扔在温知墨脚下。
　　温知墨哦了一声，乖乖地奉旨照办。

　　第二天一大早，温知墨起床上学去了，还买了份早点摆在桌子上。这一天林灰带着孩子在附近的公园转转，提前适应妈妈这个角色。
　　终于放假啦，林灰在温知墨学校对面的马路上等着。温知墨走出校门便看到树荫底下的妙人，快步走过去，撞了一下她肩膀“来接老公放学啦”
　　“想的美，我是路不熟，想你带我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
　　“孩子给我抱抱”
　　“这你学校门口，别被你同学看到了，走远点再抱吧”。
　　到了超市，林灰在婴儿用品区，挑来挑去也看不懂这些尿不湿的尺码。这时候营业员走过来，笑盈盈道：“这位宝妈，让我看看孩子多大啦，”林灰指了指温知墨怀中的孩子。营业员刚才满脸的笑容顿时停滞，看到还穿着高中生校服的温知墨，白体恤镶蓝边胸前还印着“黟县高级中学”，裤子是蓝色镶白条的运动裤，一副青涩的模样，让她尴尬一笑，“啊……哈……这个，孩子爸，让我瞧瞧，哈，这孩子有半周岁了吧，要手托着脖子横着抱，你那样抱危险，对宝宝脊椎不好，”
　　“选这个吧，孩子妈”
　　营业员挑出一个适合的尺码给林灰，“看孩子爸还在上高中，你们是不小心擦枪走火的吧，父母都知道吧，改革开放新气象，你们这也正常，孩子带着带着就自己摸索出路子了”营业员像是又侦破一起校园早恋意外怀孕的狗血案件似的，不停唠叨。
　　“不是……这……”林灰也不想和一面之缘的人过多解释，便默认这孩子是他们的“就拿这个吧，我去收银台了”
　　“哎，再买点别的呀，小宝宝的奶嘴……”营业员不忘多推销产品。
　　奶嘴？林灰一听到就觉得□□疼痛，忙摆手去收银台了。
　　温知墨抱着孩子也来到收银台“我买了一盒月饼还有一个孔明灯，晚上我们去附近放灯”
　　晚上，林灰给孩子洗了澡喝饱奶便睡了。
　　“这宝宝真听话，不吵不闹，以后性格肯定像你”
　　“我要不要给他取个名字？”
　　“他妈没取？”
　　“没有，叫我随便取，养活就好”
　　“姓林吗？”
　　“姓林吧，以后归咱们林家”
　　“林潮雨吧‘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这孩子出生那天正好暮春最后一场雨，希望他长大也能守着野渡无人舟自横悠然心境。”
　　“喔，不错，意境不错。”
　　第二天，这对新手爸妈带着孩子穿梭于大街小巷，温知墨带她吃哪里最好吃的赤豆酒酿，还不忘贫嘴一句，说她胸小要多吃酒酿。二人又去饰品店买了一个锁骨链和男士手链，分别刻了对方的名字。温知墨穿着校服抱着娃的模样还真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难得一见的风景。
　　到了晚上，哄睡宝宝，过起二人世界来。温知墨轻手轻脚地拿着孔明灯牵着林灰出门了。温知墨带她来到学校后山一片空旷的地方。
　　因为放假，学校附近早已没有了平时学生的欢声笑语追逐打闹。学校后山正处在闹市边缘异常安静，只能听到隔着一条绿化带外的高速公路上呼啸而过的一辆辆车的轰鸣车。远处的霓虹灯闪烁不止，城市上空绽放着璀璨的烟花，亮彻黑夜，路上穿梭的人群驻足欣赏着，一片闹哄哄欢庆这中秋佳节。人烟稀少的后山衬托的静谧异常，偶尔草丛里传出的虫鸣都淹没在中秋节的喧嚣氛围里。
　　温知墨点灯，林灰手指捏着孔明灯的上方两角。随着烛火热气的增温，孔明灯也渐渐膨胀起来。二人轻轻举着让孔明灯慢慢地飞向天空，视线也跟着孔明灯慢慢抬起。
　　“许愿吧”林灰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握着放在唇边。
　　“嗯”温知墨看着她也跟着许愿。
　　“我希望你明年考上好的大学”
　　“我的愿望更长久，”说着温知墨握住林灰的手，“你的余生被我预定”
　　林灰被温知墨冰凉的手握着，悸动片刻，这才发觉已入秋时分，他还穿着短袖，这青春期的少年真的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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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吧，这里有风”
　　“我刚才掏心窝说的话，你还没给个答复”
　　，说着温知墨蹲下身，手抱着胳膊“我不走，”
　　林灰俯下身弯着腰“余生那么长不腻？”说着还在温知墨脸颊上捏起来。
　　温知墨握住她手腕站起来，一手紧搂着她的腰，一手摁着她的后脑勺，脸贴着脸，道
　　“就怕太短，回味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