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夫漫漫追妻路》郑二夫斯基

11、雷雨之夜

　　这一年夏天，黟村像是受到神灵庇佑，一连出来两个大学生。温知墨达到本科分数线，林爱民含辛茹苦培养的林相思更是直接被保送了南大。

　　温知墨白天还在学校查阅各个学校的达标分数线，不断计算考量与自己匹配的大学，听询老师的建议选择什么学校什么专业。下午便坐着车往家赶，只是今年的雨水异常充足，滁河皂河的水位线已经达到警戒线了。
　　到了晚上，雨水没有停歇的意思，越下越大，这天地之间像是有条通天河，这天上的河水不断注入，这地上的河水又不断输回，源源不断地轮回，不知何时停止。
　　温明秋守着家里的不断闪着雪花的电视机，看着新闻联播。今年水灾已蔓延开来，长江洞庭鄱阳附近都成灾区。黟县多得山林地势起伏的缘故，偏安一隅成了无灾之地，只是下游的桃花潭地势低洼，难免会水漫四处。

　　“看这下了一天的雨啊，咱们以后也要湿热闷热一阵，有的难受咯”温明秋汗水涔涔的白背心一天都没干过，手中的蒲扇一摇都是雾躁不安的风，“大学选好了吗？”温明秋回头问道。
　　“还没”

　　温知墨打开窗户看了看，见这雨比白天又猛烈了些，地上的水哗哗成河，往低处流淌。“呀，不好”温知墨像是想起了什么，关上窗，立马夺门而出，“今晚我不回来了”

　　“下这么多雨，也不带把伞？”陆美翠站在门口，手上还糊着一团面粉，“这么晚，这孩子又去找林丫头啦？”
　　温明秋不吱声，专注地看着每天轮番轰炸的新闻，“哎，又死了好多抗灾子弟兵”

　　温知墨火急火燎地，一口气跑了十来公里，一路上看到四面八方的流水都奔向低处的桃花潭，越靠近桃花潭，水势越湍急。终于来的桃花潭，水已经淹没小腿肚了，若不是东南边的菱湖分泻了一波水流，不敢相信林灰家估计都能淹掉一半。

　　“灰儿，开门”温知墨看门没落锁，用力一推便开了。一路趟着水走进里屋，看到林灰在那拿着盆不断地往门外舀水，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那条白麻布连衣服都变成了透明的紧贴着身体。温知墨看到此景又是怜惜又是觉得好笑，“哈哈”轻笑了一下。

　　“别舀了，傻瓜”

　　“你快进来，别淋感冒了”林灰看到温知墨也是全身上下湿透了，裤腿沾满了泥土，便知道他冒着雨一路摔了好几次，才赶到这来。怕她一个人承受电闪雷鸣带来的恐惧，这让林灰一下子暖流上涌。

　　温知墨走进屋，林灰拿了块毛巾给他擦干头发，让温知墨把湿衣服全脱掉，只剩了一件内裤。
　　“这水舀了没用，还会漫进来，等雨停了再说吧，今年水灾特别严重，这雨都下到咱们这啦，也不知道这次洪灾是天灾还是人祸，不过这雨应该快结束了，”

　　家里湿漉漉一片，也没个落脚的地方。林灰拉着温知墨坐到床边，自己衣服湿的不好坐着便站在旁边，问道：“你白天去学校怎么样啦，选好去哪了？”

　　温知墨一把把林灰拉下来坐在自己怀里，环腰抱着，头压在她肩膀上说：“我想选芜州理工大学，我想以后有空还可以看看宋莺，毕竟是我妈”。

　　“我衣服湿着呢，”林灰推拉温知墨站了起来，“这雨万一下一夜咱们不会连睡的地方都没了吧”。

　　“过来，就今晚，你那上了锁的裤子是不是该开锁了？”温知墨一把又把林灰拉近怀。

　　“你真有雅兴，选这乱糟糟的地方湿答答的天气，我还想在……”说着说着林灰怕把自己幻想奉献第一次的场景描述出来，立马又止住了谈话。

　　“你想在哪？在宾馆圆形铺满玫瑰花的床上，还是按摩床还是水床？就今晚你说过等我考上大学，如果这雨把你家淹了，我就把你抱到屋顶上做，让老天都来见证这一刻。”

　　“滚，真不害臊”

　　“男人对喜欢的女人害臊什么？忸怩给谁看”说着便褪去林灰湿透的裙子，“湿成这样不怕感冒？”
　　“外面还下着雨啊”
　　“电闪雷鸣配干柴烈火不好吗？”说着便埋下头。

　　“滚，”林灰推开埋在自己胸前的头。
　　“我不管，你说过等我考上大学就给我的”
　　“改天……嗯……天气好了不行吗？”

　　“不行，风雨交加终生难忘”说着便把林灰腿叠在自己胯上。亲上去不让她有任何拒绝的机会。

　　林灰想再找理由也是无法拒绝他了，更何况自己也是期待已久，便解开发圈，让半湿的头发披散开。脸色红润，呼吸渐渐有了韵律，或轻或重，或粗或细。
　　温知墨轻轻地放平林灰，感觉林灰雪白的肌肤在夜里能发出光，汉白玉雕刻一般，美人的胴体真的是一件天然馈赠的礼物。

　　温知墨拉着她手伸向自己“看，烫的和烙铁似的，你真残忍，”说着手又游到林灰身上，不知是不是身上的雨水没干透，湿漉漉一片。

　　“怎么啦？刚才身上的雨水没擦干……还是……”温知墨说着还把手指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滚”林灰扶起他的那个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道“你看你在干什么？第一次，轻一点，嘴巴少说话，别破坏了气氛”。

　　“嗯”说着两人便认真沉醉地吻着。

　　“哎……没找到……”

　　“你看的那些《金瓶梅》《肉蒲团》没教你这个？看你每次写的信把自己比作嫪毐，原来你是纸上谈兵的本事儿都没有？”林灰笑道。

　　“别笑，我那么纯良，我哪知道那么清楚，书……书上都是二维的，你……你……认真点，我再试试”。
　　温知墨被自己笨拙的动作感到羞愧不已，自己幻想多次还胸有成竹认为自己一套动作都会行云流水堪称完美，让彼此心系一生，这下却成了无头苍蝇的四十大盗，蹭来蹭去都找不到石门。

　　“是 ……这吗？好像……找到了”

　　“嗯……”

　　林灰突然感觉像是一阵风吹拂荒芜已久的大地，每一块龟裂裸露的土壤咧开嘴嗷嗷急待雨水的滋润。这一瓢泼大雨的滋润，土壤岩石间顿时发出“兹兹”声响，岩石带着疼痛欲将崩裂，干涸已久的土壤却又想吸吮更多雨水。

　　林灰面露痛苦的表情。

　　温知墨像是千辛万苦来到昆山，眼看美玉即将攫取在手，只好不顾怀中美人的痛楚。
　　……
　　突然屋外的风雨肆掠狂袭事态愈烈，风吹开了窗户，雨打在窗棂上，戏谑的雨被风卷进了屋，打落在床上。床上的人，立刻被淋湿了。

　　林灰脸上胸前布满了雨珠，发梢贴在嘴角锁骨和胸前。每次张嘴雨珠迫不及待地滚落进来，涎丝微润伴着雨水倒是品出了沁人的香甜。

　　温知墨在她身上起伏着，自己背后的水珠都连成了线也不察觉。突然发现自己的第一次并不是自己幻想的那样行云流水，多了一些仓促和慌张，又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林灰。

　　“现在还疼吗？”

　　“还是有点”
　　“不好意思有点快，我还以为最少半个钟头呢”，温知墨起身准备穿上衣服。

　　“啊，床上好多血，”温知墨立马抱住林灰“对不起，把你弄得流了那么多血”
　　“没事儿的，我大姨妈来的时候，血流的比这多多了，”林灰刮了刮他鼻子“去把窗户关好，床都淋湿了”

　　“咱们睡偏房吧，把桌子移过去和那张小床拼一起睡”温知墨又看了看林灰大腿间血迹斑斑，“我去倒点热水给你擦擦身子”

　　“嗯”林灰看着自己的血迹，咬着嘴唇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成了女人，自己这一刻少了胆怯，似乎有点流连忘返不舍温知墨离开片刻，想要拥有更多刚才成为女人的感觉。

　　不一会儿，温知墨打来了一桶热水。走到床前，横抱起林灰。把她双脚站立在桶里，用毛巾擦拭她身上的血，“还疼吗？”温知墨又关切地问。
　　“我说多少遍啦，有点疼”

　　“真的只是一点？这么多血，我都跟着心痛”

　　“那你还弄？”
　　“这才代表你真正属于我”
　　“以后只属于你一人，行了吧”
　　“下次还会疼吗？”
　　“疼就不做呗，谁让你发情的”
　　“不行”温知墨停下擦拭的手，“做到你不疼舒服为止”。

　　温知墨替林灰擦干身子，一手抄进膝窝，一手搂着肩，横抱到偏房的小床上。然后又拿了件干净的衣服给林灰穿上，一套动作下来，成了父亲照顾女儿一般体贴。

　　“你也用热水擦擦身体，刚做完那事容易着凉”
　　“你老公我身体好着呢，这一下就病倒以后怎么伺候你，怎么让你怀孕？”温知墨拍着胸脯“哦，对了，刚才忘了拿套了，陆美翠给的套你扔了没？”

　　“那这次会怀孕吗？”林灰焦虑道，“套套一直放床头我怎么也忘了呢？”

　　“一直放床头？哈哈哈……你是一直迫不及待等了我好久？”

　　“滚，别还杵在水里，到床上来”
　　温知墨把桌子移过去，半个身子躺在床上半个身子躺在桌上。
　　“这样睡硌吗，往我这挤挤”
　　“我就这样压着你好不好？”
　　“滚，得寸进尺，狗咬吕洞宾”
　　“哈哈哈……我不挤，睡桌子上没事”
　　“别笑，你说会不会怀孕啊”
　　“怀就怀呗，大学生又不是不能当爸爸”
　　“灰儿，等开学了，咱们一起去芜州吧，我想每天和你在一起”
　　“好吧，林彩凤上个月写信说要带走小雨，送他到早教中心去，这样我也可以出去了”

　　“嗯，终于可以每天放学看到老婆了，之前小雨吃到你的奶，我要你以后爽倍奉还给我”

　　“小狼狗”林灰拍着他脸笑着骂到。
　　温知墨又把头埋在林灰胸前，狂亲一番，在她耳边呢喃：“谢谢你，让我成为男人”

　　林灰歪过头，捧着他脸，在他嘴上嘬了一下，道：

　　“谢谢你，让我成为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