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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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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灵饿极了。
侵蚀理智的饥饿感跟之前眼睛呲火花时一样，逼得她根本顾不上吃相，只知道往嘴里塞肉。
姬潮捡了堆称手的石头，坐着打鸟。
他似乎跟鸟杠上了，下手快准狠，一打一个中。
嘎——
哇——
呜哇哇哇——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企图分一杯羹的鸟最终纷纷陨落，让鲛人拔干净毛，整整齐齐架到火堆。
司马灵看着多出来的烤小鸟，咽下口水，“我，我吃螃蟹就够了。”
“真的吗？”
姬潮看她，眼神很温柔。
司马灵心虚地揪只鸟腿，“……浪费食物不好，我还是都吃了吧。姬潮姐姐，我们俩谁跟谁啊，下次别这么客气嘛。”
她一面吃一面往后扔骨头，嘴上说着客气，自己倒是一点不客气。
没多久听到悉悉索索的响声，女孩举着半只烤小鸟，满嘴油光转过去。
脏兮兮的狗崽夹着尾巴，哆哆嗦嗦舔蟹壳。
小米似的乳牙根本不堪用，别说咬壳，就是大块点的肉都能把它噎死。它一面啃，一面发出虚弱的嘤嘤声，又怂又抖的模样，把司马灵逗笑了。
她撕块肉冲着小东西晃悠。
嘴里“嘬”个不停。
“小灰过来啊，这里有肉，嘬嘬嘬——”
姬潮手肘杵膝盖，手腕懒散地顶住下巴。
就这么看司马灵嘴巴噘得高高的，一边怪叫，一边冲野兽幼崽张牙舞爪地挥舞满是油水的小手。
“你哪学的鸟叫？”
“不是鸟叫啦！”她继续挥舞肉块，回头瞪了鱼一眼。
脏兮兮的小崽子顶着一块螃蟹壳，两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显然司马灵自认为极具召唤性的“嘬嘬嘬”在狗听来，很可怕。
“我是叫你来吃东西，又不是要吃你。”
司马灵吃得七分饱，已经不再饿得抓心挠肺，不思进取。
她走过去，把肉放到狗头面前晃悠，“吃呀。”
“嘤——”
狗崽吓得五体投地。
爬在地上捞都捞不起来。
司马灵没办法，只能把肉放到地上默默后退。
野生动物是这样的。
不会直接从人手里吃东西。
她刚退后。
饿惨了的小东西立马叼住肉块啃起来，它吃得很艰难，遇到咬不动的筋膜，一面咬一面发出嘤……唧……的抽泣声。
十分怂。
讲真，司马灵穿过来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么怂的野兽。
姬潮也没见过。
一人一鱼看着眼前弱得要命的野兽幼崽，陷入沉默。
等他们离开，这只小崽子估计很快就会嗝屁。
司马灵撕了很多肉丢过去。
顿了顿，摘来树叶擦手，起身招呼姬潮离开。
世界自有世界的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她救不了被废墟带走的小生化人，也不能照顾这只可怜但能嚎的小崽子。
她所能保有的善良非常有限，救姬潮，更多也是利益的考量。
“不养吗？它好像很喜欢你。”姬潮说。
“不养，我们村禁止养任何野兽，就算是用来吃的也不行。”
“走？”
“走。”她点头。
他们行动极默契，一个收拾东西，一个走在前面开路。等狗崽子反应过来，一大一小两个会喂它吃肉的好心人早已走进树林。
不要狗了！
狗东西吓得狂哭，眼泪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落下。
它一边哭，一边嚎。
嗷呜嗷呜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刺得走出百米外的司马灵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车喇叭转世吧。”
姬潮伸手按住女孩耳后，力度适中地揉了揉。
司马灵才好一点。
她抱着他躲一会儿，深吸几口气，强忍着灌耳魔音往海边走。
姬潮走在她身后，不时停下。
在地上撒东西。
司马灵只当鱼腿长，让着自己，并不在意。
二人回到海边，司马灵将之前搜集到的物资装到东拼西凑的破烂木板，商量道，“姬潮姐姐，这个好重，你能不能帮我一起拉？”
瘦弱的人类少女扛起一根拖带，老练地甩到肩上。
小手拿着另一根拖带，眼巴巴看他。
姬潮低头看她。
看得司马灵不好意思，“搭把手嘛，好姐姐~”
“求我。”
“嗯？”
“求我，小灵。”姬潮伸手勾下鼻尖，刚好掩住他紧张抿住的薄唇，“求我。”
……
…………
这鱼，学坏了。
司马灵啧一声，偏过头去，“求你……求求你……求求求求求你帮我！”坏鱼，白叫那么多声姐姐了，蔫坏蔫坏的，干脆做她妹妹得了。
姬潮笑一下。
有点失望。
他都弯腰了，她怎么求鱼也不来晃鱼的脖子。
鲛人女孩肩上抢过拖带，又从她手里拿过另一根，两根并到一处轻巧放到肩头。
乖巧能干的壮丁模样和刚才蔫坏蔫坏的鱼妹妹判若两鱼。
司马灵嘤了一声，泪眼汪汪抱住鱼鱼的小蛮腰左右磨蹭，“谢谢你啦，姬潮姐姐。”女孩声音甜丝丝的，有点失望的鱼鱼又活了过来。
鱼在前面拉，司马灵在后面看着，生怕掉下两件。
冗长昏暗的山洞，只有水声和两人的脚步声交相回荡。
不知走了多久，姬潮停住。
“前面没路了。”
“让我看看。”司马灵点亮火把走上前，“我来的时候有个狗男人在悄悄砌墙，土墙的话，你召唤水流冲一冲，应该能泡软。”
“不是土，是石头。”
姬潮伸手摸了，转头看她。
司马灵咦一声。
“难道是山洞塌方？之前海边下暴雨，冲落一些石头也正常。”
她走近细看——塌方个鬼！
火光映照下，灰白色的平整墙面，他妈的竟然是面密不透风的水泥墙！
一个到处都是钟乳石的天然洞穴，竟然出现了一面九成九新的水泥墙。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龙霄那个只知道玩泥巴的铁憨憨用异能建造。
龙霄，好大儿。
真会孝顺你亲爹。
司马灵扶墙，背影有点沧桑。
虽然知道那家伙刚愎自用、恣睢多疑，为了封住别人寻宝的路，什么都能干出来，可是她还是没想到，龙霄竟会做到这一步。
现在的龙霄，异能还不强。
将整面土墙强化成水泥，以他那种斤斤计较的性格，多半是疯了。
“啧。”
司马灵搓手，呲出的火花坚持不了多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水泥墙依旧如故。
这段路的河道很浅，上面有水泥压着，没法游过去。
周围的土壤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强化，很难挖掘。
孝子手笔就是讲究。
姬潮盯着她指尖不断跃出的火花，提出建议，“吃结晶，强化异能。”
“……”
“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你总该试试，小灵。”
土克水。
属性压制，他没有更多办法。
只能靠她。
司马灵默不作声。
直到姬潮将细小的碧绿结晶拿出，才说话，“我一个人吃，会不会不公平？”朋友之间的隔阂往往就是在这种小地方慢慢积累——
结晶，姬潮也很想要吧？
拟态成人类的鲛人，高得离谱。
身材比例却是惊人的完美。
他站在瘦小的人类少女身前，修长分明的指撑住某个龙傲天精心建造的水泥墙，高大的身体缓慢逼近，宛如野兽一点点收拢利爪。
司马灵抬头，入目是他宽韧有力的胸。
低头，正好对上精致深邃的胯……鲛人的腰实在太性感了，比公狗腰还要命。
“你干嘛……”她偏头。
这个气氛不对劲。
姬潮咬住结晶，薄唇下属于完美猎食者的齿闪着森森寒光。
他凑近，再凑近。
掌住司马灵的下巴摆正，逼她直视自己。
绝美的鲛人星眸半敛，薄唇微启，高挺傲人的鼻试探着靠近，擦过女孩的鼻和柔软的脸颊，停在靠近耳朵的地方，极轻极痒地磨蹭。
司马灵身体过敏似的，骤然发烫。
女孩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和他的呼吸交织、交换。
她心跳得有点乱。
大橘不妙！
啪！
姬潮猛地握拳捶在墙上，带过一股令人心颤的风。和粗暴的动作不同，鱼鱼的声音温柔缱绻，极尽缠绵，又因为咬着结晶，稍微有点口吃不清，特别性感，特别可爱。
“小灵，别躲。”
他用嘴喂过结晶，长长的睫毛像扇子撩过她的脸，呼吸短而克制，灼热的鼻息扑来，好痒好痒。差一点，司马灵瞪大眼睛看着他，只差一点点，两人的唇就要挨上。
“嗯，要我亲自喂进……去，是吗？”姬潮捶在墙上的手顺势捧住司马灵的脸，有一下，没一下，摩挲。
说时迟那时快。
司马灵天灵盖一凉，哐哧一口咬住结晶，嚼碎、吞下，一气呵成。
如果她不主动咬住结晶，这条鱼，会毫不犹豫突破朋友和“性别”的界限，用他们海洋生物强有力的颚和齿，教她怎么乖乖听话。
“姬潮……”
“嗯？”
“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说，我想对你做什么？”
司马灵转过身，气血上涌。
她感觉自己纯洁的友情受到了玩弄，整个人就很气，非常气，超级气！
姬潮退后，教她如何正确使用异能。
司马灵笨拙粗暴的手法，让他这只强迫鱼很难受。
“想象火焰冲击墙壁，墙壁破碎的样子。调动你身体中的能量，慢慢聚拢，然后寻找一个点，集中释放。”
他的声音很近，也很远。
司马灵听到了，却好像无法理解。
女孩脑中的忽明忽暗的火焰随着绿色结晶的到来，像是突然浇了油，嘭地暴涨！熊熊燃烧的火冲出大脑，冲出眼眶，冲出这具身体，然后以极其嚣张、极度狂暴的姿态重新回到人间。
她在那一瞬间，理解了姬潮所说的“神赐之火”。
火焰有生命，火焰很愤怒，火焰想要逃离她的掌控，燃烧一切。
昏暗的山洞中。
瘦弱的少女周身爆出白色闪电，黑发无风自动，电流滋滋作响。她伸出手指，指向墙壁，然后像平常点火那样，轻轻打了个蹩脚响指。
于是那厚厚的，无比坚实的水泥硬块轰然炸裂。
山洞中雷鸣骤响。
而后曲径通幽，清风自来，豁然开朗。
姬潮后退。
黑眸剧震。
他知道司马灵不是普通异能者，可是没想到……她这么能干。
这一击的威力相当可怕啊。
鱼鱼在乱流中勉力支撑，等山洞平息下来，透过阵阵上扬的灰尘看到司马灵悄然倒下。他赶在她落地前堪堪接住，刚刚剧震过的瞳孔又……裂开了。
眼前的女孩仿佛饿了三天。
眼眶深陷，脸颊凹陷。
本就小巧的脸庞瘦成小精灵，就连那刚刚填饱的小肚子，他用目光偷偷打量过的鼓胀胀的小肚皮也凹下去，整个人在他怀中轻得像一片叶子。
还是雨季过后，黄掉的那种。
“小灵！”姬潮拍她脸，急急呼唤。
饿成一条狗的司马灵缩在姬潮怀中，气若游丝，眼冒青光，“姐姐……饿饿……软饭……呜呜……”
两人吃饱出发，带的干粮早让司马灵路上当零食啃光。
他心中着急，脱离拟态，重新变回鲛人。
姬潮抓住自己华丽闪亮的黑色巨尾，直直往司马灵嘴里怼，“吃吧。”
女孩含住腥咸的鱼鳍吸两口，眯眼，呸了一声，身体痛苦地绷成虾仁。
那表情，简直不要太嫌弃。
“不要生鱼片，不要生鱼片……性寒……痛风……寄生虫……”
姬潮抖了抖，鱼尾扭成一团。
“我没虫。”
姬潮上身的黑色紧身衣，在刚才爆|炸造成的冲击中撕裂，冷白如玉的胸肌若隐若现，细小的划伤有血丝渗出。司马灵饿得失去理智，舔了舔唇靠过去，手指陷到柔软的肌肤中，用力到变形。
她眼中有泪，弱道：
“饿饿……姐姐……喂……”
喂个屁！
姬潮的表情有一瞬……从天使堕落成恶魔。
非常狰狞。
鲛人是想掐死她的。
他发誓，他真的想掐死司马灵。
他的耳朵、脸、胸□□红，就连鱼尾上的细鳞也一片片炸开，至于被某人抓住的胸肌，更是……算了，不提也罢。
鱼鱼全身的肉红得发烫，几乎烫熟！
他这辈子从没这么、这么这么这么羞耻过！
“早知道就不上岸了……她果然对我的身体……垂涎已久。”姬潮抓住某人作恶的小手，想撕碎，可是人类少女小小软软的指多柔弱。
他下手时有多重，后来将小手握在掌中时就有多轻。
总之就是原谅她。
她馋他。
他……接受。
姬潮重新拟态，化出人的脚。
将饿成一道闪电的司马灵抱在胸前，牢牢护住。转头看一眼笨重的木板拖车，思考片刻，又把女孩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带走的“宝贝”拉起。
一只鱼，终究是扛起了所有。
他们离开山洞，来到树林。
姬潮只能控水，没法生火。
哄司马灵动小手生火，然后抓来一堆奇形怪状的动物，以极其高效的宰杀速度剥出肉，一溜地架在火边，烤给她吃。
姬潮低着头。
等司马灵稍微清醒，便一直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的异能后遗症……是这样。你本来就瘦，现在更瘦，我一只手都能抱起来。”
神赐之火的代价竟是消耗异能者本体的脂肪。
可怜的司马灵。
这辈子都别想要抬臀挺胸了。
女孩躺在火边，默默吃肉。
其实从眼睛呲火花，害她在外面啃了一夜树皮时，她就知道，自己的火异能最好别用。龙霄使用土系异能的后遗症是那方面需求特别旺盛，但是繁殖能力大幅降低，很难拥有自己的后代。
当然他本人并不知道。
是司马灵根据原书推导得出的结论，龙霄后期只跟小黄鹂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个……咳咳黑皮。
书中强大的异能者，或多或少都有后遗症。
有的人是脱发、掉牙。
有的人则是不孕不育（没有羞辱龙霄的意思）。
……
当她发现苗头不对时，心里已经隐隐明白——只要敢玩火，总有一天会活活饿死。
“姬潮姐姐，你不要自责。”司马灵捏住姬潮小指甩了甩，“你见过凭空燃烧的火吗？”
姬潮沉默。
“没有吧，就算是鬼火，烧的也是磷化氢……嗯，总之每一堆火下面必有‘柴’，我只是‘神赐之火’的燃料罢了。世上的事，总是有得必有失。”
她想得很通透，本身并不在意。
世界是公平的，给你开扇窗，必须关你一道门。
所有人都一样。
姬潮深深看她，充满同情和怜惜。
司马灵吃饱，有点力气，坐起来软软靠着他肩膀，咸猪手偷捏鱼鱼绝美的脸庞，“姬潮姐姐，你的后遗症是什么？”
姬潮沉默。
司马灵乖巧点头，“是不是掉头发？你直说。”
“不是。”
“那是浑身脱水？皮肤以后会皱巴巴？”
“也……不是。”
“啊，你都知道人家用火会饿肚子，你也要说嘛！不要瞒着我啦！”她抱着鱼修长的脖颈摇来晃去，磨人的一批。
姬潮皱眉。
挨不住了，向司马灵艰难坦白，“每用一次异能，我都会变美。”
司马灵哦了一声。
然后又哦了一声。
她伸手拍拍姬潮雌雄莫辨，美得掉渣的脸，平静道，“我们分手吧，非酋和欧皇是没有未来的，懂？”
姬潮，“……”
濒临决裂的塑料“姐妹花”并没有注意到，二人身后本该肆意流淌的小河没了，只剩一条干涸烧焦的河道散发阵阵焦臭。
黢黑的河道中，毛也不剩，只有一些尚未烧成灰的鱼虾河蟹尸体。
造成这条“地狱焦河”的罪魁祸首，正是司马灵吞食木系结晶后放出的火龙——火龙冲完一道墙，还不够，还在飞！
火龙能量充足，从山洞冲出，一路火花带闪电，路过的地方通通烧焦，现在正朝着两百公里外的某处绞杀森林呼啸而去。
绞杀植物遍布的凶恶森林中，东区和中区废墟的人都在。
龙霄作为准废墟人，也在。
车厢改造成钢铁巨笼的大型卡车，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喇叭声。这是废墟捕猎专用的“驱兽声呐”，能将森林中躲藏的异兽尽数逼出。
鸟兽乱飞。
大地剧震。
可怕的冰霜利刃从森林中一道道发射，几乎将这只东区和中区的联合小队击溃。
来自中区的光头刘虎，打空了弹夹。
朝着不远处布置土墙，负责围困冰狼的龙霄吼道，“好了没，生瓜蛋子！再等你爷爷都没了！”
龙霄满头大汗。
看着耗尽异能铸起的土墙，吼道，“报告队长——布置完毕！”
前面布置的土墙都被冰狼突破了，现在这道墙，是最后一道……也是他目前所能建造的最强的一道。
只要冰狼出来，他有信心，能困住！
想到那只凶残的母冰狼，龙霄心头一阵发热。
前世他就错过了这只极品冰狼。要知道，母狼所在的森林拥有大量的刺莓树，而刺莓树越多的地方，世界之力越强悍，受其滋养的异兽也越剽悍。
母狼本身就是拥有结晶的异化种，生下的一窝狼崽，更是出生就带有结晶。
其中一块小狼崽的结晶被东区异能者小队的头头获得，那家伙一举突破，后来直接在方舟城的试炼场，杀了中区老大，从此统领两区，成为无人敢反抗的废墟之王。
虽然这位“废墟之王”最后死于冰狼复仇。
但是并不足以劝退龙霄。
那可是结晶啊……杀一万头异化种也未必能搞到的超大结晶啊！
龙霄卧在草丛中。
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寒气四溢的森林。
现在废墟只知道母狼。
并不知道小狼崽的存在。
只要狩猎成功，他就有机会顺藤摸瓜，捷足先登！到时候带着司马灵去废墟，很快就能过上优渥的生活……这次一定要先生孩子！先生孩子！
他不想再看到小黄鹂带着来路不明的野种，整天寻死觅活！
“母狼出来了！”
龙霄兴奋道。
受不了驱兽声呐的母狼连滚带爬跑出森林，周身冒着森森寒气，一甩尾，冰霜利刃到处乱飞。
“好！A队、B队把它往墙赶！C队准备攻击！他奶奶的，今天就要宰了这白毛畜生。”
刘虎迅速发令。
各小队成员快速行动。
轰！
轰轰轰——
可怕的异响传来。
“操！他妈的那是什么！”玛丽隶属C队，躲在土墙附近伏击，看清空中飞行的橙色物体后，惊恐道，“火！火……龙飞过来了！”
金发女郎最是惜命，喊完跑得飞快。
龙霄刚跟B队汇合，将已经十分虚弱的母狼往土墙赶，打算给这困兽，最后一击。
听到喊声，抬头一看。
人差点没了。
直直飞来的火焰宛若巨龙，须发狰狞！
狂火烈焰轰到墙上，气焰狂飙！似乎恨极了龙霄建造的墙，火龙一个猛冲，龙霄寄予全部希望的高阶土墙就裂了、炸了、毫无还手之力地碎成了……渣渣！
炸完墙的火龙摆摆尾巴。
狰狞愤怒的面孔变得无比满足，在废墟众人目瞪口呆的惊惶注视下，安详升天。
只留一道冲天火光，久久不散。
得到喘息机会的母狼嗷呜嗷呜，伸脖长啸，叫完一爪拍扁装有驱兽声呐的卡车，甩甩狗头，还撒了泡尿，这才重新逃入森林。
功亏一篑的龙霄愤愤捶地，目眦尽裂，“……操啊！操啊……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火龙：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