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 失语者》懒废宅专业户

5、人生无法只如初见4

　　TM首张专辑主打歌的MV拍摄花费了三天的时间，拍摄现场人来人往异常忙碌。最后一天拍摄的时候熬到第二天凌晨，林维安脚底已经生出了两个水泡，不偏不倚地长在脚底板正中间，磨得她实在受不了痒贴了创可贴强忍着继续工作。休息空档，她赶紧找了个僻静的地儿释放双脚，脱了高跟鞋摘了创可贴，伸出脚丫子晃了晃舒服地呼了口气。

　　“我说，实在不能跳就跟组长说一声，把脚上的伤养好准备打歌舞台就好了，何必这样折腾自己？”

　　一道奶音响起，还没等林维安反应过来来人是谁，身边一左一右已经坐了两个大男生，手上拎着几份吃食。李起光递给她一瓶冷饮，眼中闪着妈妈般的光芒。

　　“美英姐这么好，肯定准你假的。”

　　龙俊亨在一旁不说话，幽幽点点头表示同意，打量着她的脚。

　　林维安道了谢之后，拧开灌了一大口，毫无形象地咂咂嘴，“真是阿西的爽！”剧烈运动后出了大量的汗，碰上冰冰凉凉的饮料入胃，这感觉让她舒服到下意识地乱说话了。

　　李起光和龙俊亨愣了一秒大笑起来，李起光直接吃惊地睁大双眼看着她哈哈大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生性腼腆的龙俊亨还懂得收敛些，捂住嘴才笑。

　　“哈哈哈哈哈，维安你这说的是哪个国家的语言？”李起光笑得直咳嗽，“哪有这么说话的？”

　　龙俊亨涨红了脸，“真没见过女生这么说话的。”

　　“这不就有了吗？”林维安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苦着脸，“早上起来这俩泡还好好的不妨碍我，谁知道它们现在闹脾气了。”

　　“可是你贴创可贴不是会把泡闷着吗？万一它们更生气怎么办？你应该给它们上药啊。”李起光一脸正经地搭话，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里有什么不妥。

　　“闹脾气，生气。”龙俊亨继续低头捂嘴笑着，“一个两个说话都奇奇怪怪的。”

　　李起光和林维安继续争论着泡的问题。“这现场哪来的药？”

　　“你找人给你带呀！”

　　“找谁呀？都忙着呢，谁有空管你？”

　　“找我啊，我跟俊亨不是会来吗？”

　　“我哪知道你们要来啊？”

　　李起光刚想张口还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回些啥，被这一问整蒙了，愣在原位眨巴着大眼睛接受林维安的眼神洗礼。

　　“我们来的确没告诉他们。”龙俊亨在另一边默默替他回话，“不是你说要带给他们惊喜的嘛。”轻飘飘的一句话，没站任何一边地讲出了客观事实，却让李起光倍觉打脸。

　　李起光摸摸脑袋，“好像是这样，那你就先忍着之后结束了再去买药。”

　　林维安无语地看他，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是啊，我就打算这么做的呀，所以oppa你在跟我争论些什么？”

　　李起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识趣地没有回话，龙俊亨补了一句，“他一直这么呆，你也不是不知道。”

　　夜深了本该是进入梦乡安稳休息的时间，现场却还是一副闹哄哄的景象。三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坐在幽僻处看着他们忙这忙那，正中央被人群围着的男女主人公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依旧强撑着自己，一边支楞着脑袋一边还要应着导演、摄制人员的话。

　　“你们刚下节目吗？”林维安嗦着餐盒里的炒年糕，打破了三人的沉默。

　　李起光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沾泪，“下了有一会儿了，刚刚在车上睡了小会儿，然后就跑过来看你们了。”

　　“其它几位哥哥呢？”

　　“东云在国外排练音乐剧，耀索比和斗俊还在录制别的节目。”龙俊亨也眼泪汪汪的，眼里血丝满布，说完这句又打了个哈欠。

　　“行程这么满，等会儿又要赶飞机，为什么还要过来？”

　　“这是贤胜除开组合外的第一张专辑，我们怎么能不来给他加油打气？他们要不是因为行程跑不开，就都来了。”李起光独特的李氏奶音透着显而易见的困倦，眼神却还是盯着被围住的张贤胜，目光充满妈妈般的慈祥和发自内心的高兴。

　　“那你俩怎么不过去？”

　　“拍摄完我们就飞海外了，泫雅跟贤胜要暂别两个多月，现在哪还好意思打扰他们？不过贤胜再不吃，这份可就要凉了。”

　　“哎古..感情真深厚啊。”

　　龙俊亨一直没再说话，只是听着他们说，和起光一样他也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贤胜。拥着贤胜跟泫雅的人群散开，似是心有灵犀，贤胜没过多久就注意到了这边两道慈爱又热烈的视线，立马来了精神嘴角上扬小跑过来。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张贤胜微卷的刘海遮住了眼，上妆后的五官更加精致，本该是冷酷、不屑一顾的脸上绽放着邻家哥哥的笑容。

　　“早到了，赶紧吃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龙俊亨把手上的那份递给他，“还有一份小份的给泫雅。”

　　“对，你跟她说该补充的能量还是要补充的，不然没力气跑活动了。”李起光就像个总是为孩子操碎心的长辈一样嘱咐道，“你说的话她比较会听。”

　　张贤胜刚接过就听到那头在喊他，忙应了一声又跟两位兄弟说了几句话才折返回去继续拍摄。

　　又过了一小会儿，林维安也被叫过去继续拍摄了，僻静处只留下了李起光和龙俊亨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谈论《TROUBLE MAKER》这张专辑的未来，讨论BEAST的未来，讨论他们的以后。

　　等到所有拍摄工作都结束，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家伙时，夜空中早就难寻月亮的影子了，厚重的云将天空遮了个严实，除了人造灯光不见半点自然光亮。

　　“起光oppa，你把我放在这儿，我自己跳过去就行了。”

　　林维安趴在李起光背上，在他的帮助下来到了拍摄现场附近一家24小时药店边上，此时的浓重夜色是他们当红艺人自由出行最好的保护色，当然也是热门新闻编撰者最好的素材。

　　李起光和林维安两个人都戴上了口罩和帽子，离他们所在地儿不远处有同样防卫严实的龙俊亨在替他们看着周边情况是否无恙。

　　“你俩速度快点，越拖越有危险。”龙俊亨操着那股悠悠嗓音说道，听不出是催促还是闲聊。

　　李起光想也没想，下意识就拒绝了她的提议，“不行，按你这么跳，要多少万年才能到店里？万一途中又摔伤了怎么办？你还想不想快点好了？”

　　林维安看了看距他们不足五十米的药店，无语地看着他后脑勺，李起光犟起来没人说得动他，“那你说怎么办？咱俩就这么去，你还做不做歌手了？”

　　“这么晚了，狗仔都在家睡觉呢，放心不会出事！”李起光开朗地说，往上提了提背着的林维安，迈大步子朝店里走去，“抓稳了，哥哥我速战速决！”

　　“踏踏踏”，速度倒挺快，动静倒不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一男一女光顾药店还有一男守在门外放风一样。龙俊亨看着李起光脚步欢快的背影，一脸的生无可恋，有时候他真的想把李起光的脑袋打开看看都装了些什么。该记的东西一条没记，经纪人教导的防偷拍防认出守则左耳进右耳出。

　　但没办法，他的成员他得受着，只能祈祷真的没有狗仔如此敬业。

　　李起光背着林维安进到店里，收银的人靠在柜台上打瞌睡，另一边的货架区有一个睡眼惺忪的阿姨正给一个同样口罩帽子俱全的女生介绍药品用途之类的。听得出来阿姨困倦极了，说话都没什么精神气。

　　“脚磨破了，用这种药膏外敷药效最快。”阿姨打着哈欠把一盒黄色药膏递给她。

　　女生接过细细打量，似乎仍不放心，又朝货架上看了看。

　　“阿姨，这儿也有一个脚磨破了的！”李起光一嗓子，叫醒了打瞌睡的收银员，也叫醒了哈欠连连的阿姨直愣愣看过来，一脸的惊魂未定。那名女生也望过来，不过就几眼迅速低下头装作看手上的药，帽檐往下压得更低。

　　“哎哟！”阿姨拍拍自己的胸口，“买药就买药，喊什么？”

　　李起光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有点着急过头了。”

　　“阿姨，我妹妹的脚起了水泡，您能给我们拿几管药吗？也要见效快的。”

　　“创可贴拿下来，我看看。”没想到来人还挺有礼貌，阿姨顿时没那么介怀了，弯下腰看林维安的伤。

　　“这都有点发炎了，脚掌微肿，要先消炎呀。怎么弄得啊。”阿姨去了另一个货架上取来几板消炎药，又拿来几管外用药膏。

　　“练舞，鞋跟太高给磨的。”林维安拍了他的背一掌，说好的速战速决，这哥还聊上了？
　　吃痛受了一掌，李起光嘿嘿地讪笑着闭嘴了。

　　“啧啧啧，也不用这么拼吧？本来一开始磨脚的话换双鞋子，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现在这么一折腾倒麻烦多了。”阿姨摇头感叹几句，把药递给林维安，“消炎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粒饭后吃，药膏想快点好就多涂厚敷，每次上药都要先把脚洗干净，不然效果会大打折扣。”

　　林维安把药拿到两人眼前看了看，“就这个了吧。”李起光小声跟她商量道。

　　林维安也没啥主意，就信阿姨的吧。她点点头，示意李起光可以撤了。余光瞥到边上仍旧低着头的女生，不免产生了好奇。

　　“就这个吧，谢谢阿姨。”李起光爽朗地向阿姨鞠躬致谢，一副好好学生的派头，不过突然的天旋地转让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林维安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头重重磕在他后脑勺上，“砰”的一声又把刚合上眼的收银员惊醒。

　　“怎么回事儿啊，买个药跟放炮仗一样，这么能闹？”稍微年轻的收银员姐姐没忍住暴脾气，嚷嚷地说了一句。

　　头还生疼着的林维安和李起光连连向她道歉，付钱的时候听着她气恼的抱怨也不敢反驳，只好赔笑。

　　“好啦，你也别纠结了，这款是店里符合你要求的最佳品，我不会骗你的。”

　　夹带怒气工作的收银员姐姐效率贼低，干两下活就要念叨他们两句，所以阿姨和那位女生的对话也传入了他俩的耳朵。

　　“只有这一盒了吗？”少女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哑哑的，林维安还是感觉有点熟悉。

　　“目前只有这一盒，你要是还需要，我给你进到来，你有空再过来一趟。”

　　“行，那就这个了，谢谢。”

　　女生拿着药过来结账时，林维安他俩的药才刚好装袋。

　　“你也差不多得了，上班时间打瞌睡人家顾客都没投诉我们呢，你倒先说起人家的不是来了。”眉目温善还稍显疲惫的阿姨皱起眉头教育起了那位一直喋喋不休的姐姐，“再说他们都已经道歉了，你倒没完没了了。不管你什么理由，态度再这么差明天就别来了。拿着晚班的高薪资，却不干事儿，像什么话。”

　　阿姨的一段话堵住了那位不饶人姐姐的嘴，让林维安两人倍感出气和温暖。收银员姐姐只能灰溜溜地埋头做事，撅着嘴。

　　林维安和李起光离开前，再次向和善的阿姨鞠躬致谢，还好这次林维安有准备没再磕到头。

　　“下次别再这么瞎咋呼了，不然小姑娘旧伤好了还得给你整出新伤来。”阿姨调侃李起光道。
　　全程那位跟他们一起买药的女生都很沉默，没再出声，他们临走前只听到阿姨嘱咐了那位女生一句。

　　“小姑娘，我还是得说你的脚都伤到骨头了，还是得去医院拍拍片子再上药，这样才是最快的。”

　　至于她回了什么，两人就不得而知了。再与站在路边的龙俊亨会合时，龙俊亨正蹲在地上哈欠不止。

　　“你俩总算折腾完了，赶紧走吧。”龙俊亨站起身，双手插兜缩着脖子跟在他们边上，“说好的速战速决呢？”

　　“别提了，起光哥差点就唠起嗑来了。”

　　“那是交谈的礼仪！”

　　………

　　夏天的夜里也是蛮凉的，凉风嗖嗖席卷结伴同行的三人，冻得他们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嘴上的话头依旧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