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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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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里的鱼被喂过,钓起来十分轻便。河边放了个盆子,没过一个时辰便装满了。
挑出几条大的,剩下的全又倒了回去。
搁在河边的篓子里爬满了虾蟹,下仆收拢过去,晚上就能用来做菜。
别庄内养了马,不远处就有片草场可以跑马。府中虽也有马,平日却不可肆意在城内街区纵马。
马厩的马刚生了一匹小马,性情温顺,也有半岁多了,正适合以玥用来骑。
以玥对看马没什么兴趣,府中想看随时能看,对骑马却很感兴趣。
傅霁的夜狮子很亲近她,平时不让人喂,却愿意吃以玥手中的豆饼。她动物缘似乎不错,走到小马边上,没一会就开始绕着她打转了。
小马负担成年男性还有些吃力,驮着以玥倒是不费劲。
傅霁挥退喂马的仆从,亲自牵了走在边上教她。
傅霁的夜狮子也跟来了,见它的主人不理它,忍不住凑过来要一起玩。
小马徒然见到陌生的大马,马蹄微乱,以玥惊了惊,忍不住俯下身。傅霁呵斥了一声,夜狮子才收敛了几分暴躁,亲昵地凑到以玥面前讨摸。
夜狮子是野马驯养而来,只听傅霁的话,平日野性难训,不轻易让人骑。会愿意亲近以玥,也是让人意料之外的事。
动物大多靠嗅觉识人,以玥每日与傅霁待在一处,免不得染上几分气息,夜狮子会亲近她,实则想来也不奇怪。
小马玩性大,没一会就有些耐不住了。傅霁干脆把以玥抱下马,一同坐上一旁盯着他们看的夜狮子身上。
夜狮子当场欢悦起来,恨不能立刻撒开了蹄子奔跑。
傅霁牵住缰绳,这才勒住了它肆意的野性。
他将缰绳放入以玥手中,“试试。”
以玥只喂过夜狮子,这也才是第一次骑它。素知夜狮子脾性,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傅霁大掌抚过她的背,让她僵硬的躯体放松下来,下颚靠在她肩上,更像是将人揽进了怀里,“别怕,夜狮子听你的,慢慢来。”
脚下轻轻一踢,夜狮子迈开了蹄子慢悠悠往前走。
牵着缰绳骑了片刻,以玥渐渐也适应了些,试着牵动夜狮子小跑起来。
学骑马自然不会这么快就能学会,以玥清楚,她看似学得快,也不过是有傅霁看照着,夜狮子大半还是由他操控,控制在以玥能掌握的范围内。
马的速度快起来后,风刮在脸上的力度大了许多。可以玥并不觉得冷,身后的躯体温暖坚实,给她足以信任的后盾。
傅霁却没真让夜狮子放开了性子跑,没多会又将速度降了下来。
骑马是一件体力活,初学者更是会调动全身肌肉配合。傅霁让她放开了缰绳,将人转了个身圈入怀中,这才重新握住。
以玥总时不时被傅霁出乎意料的举动惊住,眼下倒也算适应了,没表现出多少错愕茫然来。
温热的指背贴了贴她的脸,以玥下意识低下头去。
骑了这么会时间的马,她的手都凉了,傅霁的却仍是温热的。
他仔细打量片刻,将她的兜帽又往下压了些,“脸又红了。”
以玥恍然明白,傅霁的手虽然是热的,但也是她脸上的温度过于低了,反差才明显得让她心神微跳了一下。
夜狮子开始往回走,却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进了林间的一条小道。
林间湿冷,她穿的不少,速度降下来后,以玥倒没觉得多冷,只露在外边的手跟脸感觉到了些许寒意。
面对面跨-坐的姿势实在有些别扭,以玥倒宁愿侧坐了。然而她的不适并没有维持多久,傅霁搁在她腰上的手将她拉进,双腿被大掌轻轻一搭,放在了另一双坚实的长腿上。
她不由抬起头,那双手却扶了她的后颈。
暗沉的眸子从眼前一闪而过,逼近放大,以玥只眨了下眼,唇上便是一软。
不似那日轻柔的碰触,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吻。
轻柔的摩擦吮吻,滚烫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在敏-感的牙根、口腔内壁滑动摩擦。
只松松拢住一片衣角的手不自觉攥紧,将手中的布料揉出一片褶皱来。
“嗯……”空气变得稀薄,以玥忍不住轻轻蹙眉。
傅霁却并未完全放开,只稍稍松开让新鲜的空气进入,低语道,“呼吸。”
夜狮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甩蹄子,让以玥心中的不安定感越加扩大,而眼前能抓住不变的人,是她唯一的支柱。
坚硬抵上腿间,传来明显的异感,傅霁终于放开了她,调整了下姿势,让她侧坐在他身前。
他的呼吸较往常沉重许多,以玥埋着脸,热度浮在脸上,有一层浅浅的粉,贴在他胸前的耳朵能感觉到坚硬胸腔下有力的脉动。
手心微热,傅霁紧了紧她身上的斗篷,驱使夜狮子小跑回去。
下了马,以玥显得比平时沉默些。旁人看不出来,跟在她身边多年的绯棠绯桃却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以玥抿了抿唇,唇上的异感挥之不去,热度令人无法轻易忽略。
傅霁若无其事,她抱着新得的汤婆子揣着手捂,他便只并肩跟她走在一起。
走动间,斗篷长长的下摆擦过他的小腿,没有肌肤间的碰触,却有种别样的亲密感挥之不去。
刚进入主院,门口的迟永上前,递给傅霁一样东西。
以玥没看清,进了屋子,他按着她坐下,将东西取出来,才看到是一盒瞧着便金贵的脂粉盒子。
等傅霁沾了软香的一点脂膏覆上她的脸,方才了然他拿的是常用的面脂。不同于她常用的几种,似是精心调配过的。
给她擦完,盒子塞入她手中,“每日早晚擦一次。”
以玥握紧了,轻声道,“谢侯爷。”
嗓音还有些微微的滞涩。
傅霁想起了什么,再次俯身低头吻下来。
以玥手一松,握着的妆奁盒子落在了脚边。地面铺了厚厚的毛毯,没发出丝毫声响,落地无声。
手被轻轻攥住。
他似是得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正是新鲜的时候,唇舌痴缠,舍不得放开。
不同于她细腻的粗粝手指擦过唇面,拭去沾染上的湿意。润泽过的唇色意外地殷红,傅霁喉结微动,瞧着她微肿的唇,忍住了没继续动。
晚间做了好几道鱼,蒸了蟹,虾与鱼汤煮在一起,鲜美嫩滑。
别庄有一处温泉,刚用过饭不适宜享用,傅霁又领了她去这边的书房练字。
书房内,以玥看到了不少未署名的丹青,保存得很好,显然有人定期精心打理。
傅霁站在她身后,出声道,“这些都是我母亲画的。”
以玥:“夫人才艺过人。”
傅霁轻笑一声,似带了讽意,又忽而沉默下来。
好一会,他道,“想学吗?”
以玥垂眸轻语:“我资质愚钝,侯爷还是不要费心了。”
傅霁没有听她的。
若听了,那字那书那亲近,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以玥字练得不差,水墨丹青却是真的不擅长。不过傅霁也没要求她成为书画大家,只细细教了。
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以玥先回去了。
傅霁看着书案上稚儿般的画,忍不住笑了下。
他在某处轻轻一按,墙边一处书架打开一面小门。傅霁走进去,燃了灯,细看却是一处布置雅致精美的小书房,正中挂了一幅女子画像。
画上的妇人温婉浅笑,一双眼似落在屋内人身上,满眼柔和。
傅霁微微抬头,低声道,“娘,她很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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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玥出了书房,及至主屋前忽然停了脚步,转头问道,“我的房间在哪?”
绯棠闻言,低声回道,“姑娘,侯爷让把您的东西都放他屋里。”
以玥顿了下,没说什么,抬脚进了屋。
傅霁只说让她先回,以玥就着温水洗了个手,打开屋内的衣柜。
里面分门别类放满了衣物,跟侯府不一样的是,衣柜里不仅有傅霁的衣服,还有她的。
傅霁的衣物偏深色居多,以玥的多是浅色,左右各放一边,泾渭分明,却又因同在一处,无端多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收回视线,只取了傅霁干净的换洗衣物待用。
多年归置傅霁的随身用品,男人身上大到一件衣服,小到佩戴的荷包系绳,以玥几乎了如指掌。
无需细看,只一眼便能从颜色知晓她拿的是哪一件衣服。
以玥蓦地停在了原地。
以一个丫鬟的角度来说,她是尽职尽责的。但如果不是呢?
说到底以玥没怎么见过别的丫鬟怎么近身伺候主子,在傅府多年,只安排了的通房丫鬟是跟了主子的,其余丫鬟除非伺候的男主子好色风流,最后多是配了人。
当然,若男主子成婚后不愿留下通房,也可以配出去。然而偌大的傅府,只要不是秘密,稍一打听就能清楚的事,便没听说大丫鬟跟男主子有什么暧-昧。
以玥第一次对自己的业务能力产生了怀疑。
是不是她不是这里的人,所以细节上无甚注意,不小心越了丫鬟的本分。
可细细回想,她确实没有称得上暗示的多余举止。
她呆的时间有些久,傅霁回来了见她站在屋内不动,问道,“想什么?”
以玥忙回神,摇头,“温泉池备好了,侯爷现在要去吗?”
傅霁见她手上只拿了自己的衣物,漫不经心道,“你的也带了,既然来了就也泡一泡。”
“侯爷,”以玥音色平稳,“我可以等侯爷用过后再去。”
傅霁转头吩咐绯棠,“把你们姑娘的衣服带上。”
绯棠应声去开柜门,绯桃低头接了以玥手中的衣物置于托盘上,又取了斗篷给她披上。
温泉在后院,需要走过一条长廊。长廊不挡风,斗篷还是得披着。
路不远,以玥没带汤婆子,傅霁牵了她的手让她在内侧,两人慢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