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的白切黑日常》安随缘

8、异族

　　过了几日，父亲派了任务与我，还是去剿灭巨兽，我从议事厅出来便腾入空中，不敢耽搁，很快飞入森林，森林中没有精怪，我记得上次是在挨近异族的位置，这次就直接平移到上次位置，挨近异族就可以听到异族的惨叫声赶快赶去，此次精怪竟已冲入异族？这精怪比之前一只大三倍不止，没有皮毛，身上疙疙瘩瘩的一身，头很大，身子更大，尾巴最为巨大。我虽灵流增大但武力不济，力敌肯定不行，这么大的怪兽，现在尚未制服就用刹那冰封，我实在没有信心可以瞬间封住它，而且前次是在森林里，周围无生灵，现在在族内周围都是活物，这巨兽之大所到之处伤人太多，单是尾巴都可横扫一片，变倍数固定住巨兽身躯、四肢、尾巴，若巨兽吃痛后左右翻滚定会伤及无辜，先用剑刺伤它，然后用血引贯穿术，如此大的巨兽奔跑、冲击太易伤人。平移至巨兽左脖颈处，拔出手中利剑，巨兽吃疼果然更怒，向左转头愈伤我，分身用剑将其四肢于尾巴定在地上，巨兽吼声震天，剑拔出后血喷溅而出，流淌在地，溅与巨兽身躯之上，就是这时，血引贯穿术，双手沾地上巨兽的血，强大的金光从手掌中泛起，全部都是细细的红线，细细的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生长在这巨兽血液流淌、滴落地方，光不断往前推，红线越生越多，越生越密直至巨兽脖颈，后竟然全部一下钻进巨兽身体内，巨兽巨痛左右翻滚、尾巴左右摇摆，尽将固定四肢及尾巴的剑统统甩出，分身跃开尾巴上的分身被击碎，巨兽身体中钻出无数红线，巨兽哀嚎不矣，红线却穿透四肢伸出体外，痛苦呻咛、声可动天，其情可哀，血引贯穿术就这样，一时不能制死，红线会穿透四肢、血管、脏腑、大脑、心脏，一切器官最后才能致死，所以一时巨兽死不了，会一直到所有器官都被穿透才彻底死去，红线才会全部消失，法术就是这样，书上虽然写了要怎样使用，咒语、手势如何，但施展起来，究竟是怎样的场面，还是要自己尝试了才能知道。所以秀不喜欢用血引贯穿术，实在太过残忍，不能一招致命竟要生生将对方慢慢折磨至死。
　　周围异族见巨兽已死，便纷纷出来不在躲藏，秀站住巨兽身旁，听巨兽惨叫不断，看红线蔓延，秀竟有些愣住，听异族说“谢谢啊！”、“谢谢啊！”“谢谢渺族，时常施以援手助我异族，不至于人人惨死巨兽之口，谢谢啊！”“渺族大恩，我异族感恩戴德。”
　　“不用，不用，都是这世间的生灵，不用感谢！”秀有点脸红，举手之劳。
　　灭了巨兽才有空观察异族，异族山谷确实奇大，风景秀丽、绿树成荫、气候宜人，但是异族人却和我以为不同，他们不是不懂礼术吗？不是欺负外族吗？他们看起来连自保都困难，异族看起来都病弱无力，哪有什么武力过人一说，而且居然一个老人都没有，年轻人亦是病病弱弱，面黄肌瘦，一副血气俱无的样子，实在与我听闻的异族不同，我想问问他们，却看见我族的疗医唤，他是父亲派过来的吧，我族知异族孱弱，一直有安排疗医救助它们。“渺族大恩，我族没齿难忘。”一位首领一样的人向我走来，虽也病弱终是略好一些，“没关系，不要放在心上”“渺族帮我族斩杀巨兽多次，又派疗医为我族伤员医治，我族感激涕零，没齿难忘。”边说边准备作揖，我一把捉住他“不用、不用，你严重了。”我想这个人在异族应该有些声威，他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停了口。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巨兽虽死尸身却大，我施出笼密咒准备化了巨兽，又想周围有死尸，要不要一起化了？看着一母亲抱着幼子痛苦不已，哀声震天，痛哭之声让听者，无不想落泪，看那孩子大小如小东西一般，秀就觉得心疼，小东西是自己捡的，养了不久都生出不可割舍的感情，这母亲自己生的孩子养大，何以不悲痛欲绝。又见一幼子伏在母亲身边不动，秀想是孩子受伤了准备去把孩子抱起来，但是孩子软软的，一动不动，秀才明白小小稚子尽是和母亲一同身死，是刚才巨兽冲过来撞击在旁边屋舍上吗？抱起稚子，小小孩子居然还牵着妈妈的手没有放，紧紧的握着。孩子万分害怕，但有妈妈保护，紧紧抓住妈妈手不放！情况危急妈妈拼死护住孩子，抱着孩子飞奔，巨兽冲来一下将其母子撞在墙上，两人尸身分开，手却还没有分开。秀转头望向四处，就觉得自己老是来晚，做什么都来晚，上次自己走路来也来晚，现在飞着来也来晚，就好像永远都赶不上时间的速度，你再怎么心存善念，都赶不上生死，就像无声的巨轮，它要前进，可你怎么都护不了这些人，保护不了你想保护的生灵。首领似乎看出了秀的难过“孩子，不要难过这是天命，你阻止不了，这是天数，百年前我异族造孽，四处厮杀伤人性命，今日天惩异族，受死不过天惩。”
　　秀想起侃说的话，百年前天惩异族，巨山崩塌。秀罩起笼密罩用真火粹巨兽成灰。看着周围痛哭的异族百姓，他们病弱、可怜却还在受天惩。秀问首领“你族好像体力较弱，如果需要处理尸身，我可以用真火粹之会容易些。”首领很坚持的说不，秀是好意这样被拒，有些尴尬，首领也看出秀的尴尬连忙说：“我族相信生灵死了，若是死时尸身仍有，可能还能存于世间，但是若连尸身都没了必然灰飞烟灭，所以我们不用火粹。”秀想起自己之前用真火粹的异族尸体，不免有些担心。“那万一粹了呢？”“只要死的时候有尸体留存，死后是真火粹死还是土埋或者水葬都没有关系，尸身都会消散，只要死时不是空不一物、凭空消散就好。”秀想还有这种说法，但是生灵怎么会死的时候空无一物，突然想如果那些异族人未死就被我用真火粹了呢？又确定了一下上次所见的异族，都肠穿肚烂了还没有死？确定都是死了的。渺族疗医开始救治伤者，秀会术法但是治疗乏术，看着疗医们治疗，又有几人不治身死，秀想他们伤的这么重吗？也无事，就想帮帮大家，辅助疗医移动伤者进行治疗，帮着搬运尸体，挖坑、填土，异族确实体弱，连挖坑这样的小活都干好久。这些天的相处，秀也发现异族体弱不是来自肉身，是他们灵流匮乏，体内不是没有灵流只是太弱，我们都是炼化之人，之所以长寿、之所以可以操控术法，甚至连化形如果弱到极致，连原身都化不出来，所以死时都是人形。灵流这般重要，父亲都愿意渡我，父亲对我真是希望甚大、喜爱至深。后面帮着疗医照顾伤者，闲时与唤聊起这里，唤说“异族是挺可怜的，山清水秀的地方，人却寿数极短。”
　　“寿数怎会短，他们为走兽所化，再不济寿数也在你我之上。
　　“数百年前，天惩异族，它们体内灵流慢慢减少，我多年在此医治他们，深知他们体内的灵流是不可汇聚的，虽每天生长但每日消耗。”
　　“灵流与肉身长伴，怎么可能每日消耗。”
　　“所以是天惩异族啊？像他们这般，灵流慢慢匮乏，往往活不到太久就会死。”难怪秀在异族一个老人都没有看见，原来是这样。
　　“那这个疾病不能治吗？”
　　“这不是疾病，是天惩，他们的族人本想离开这里，试试去别处居住，出山时山门闭合，异族人说这是天不让他们离开，所以只得接受这一切。
　　“离开也不行吗？天惩怎么可能离开。”
　　“而且异族身体孱弱，离开去哪里？森林里送死吗？山谷就只有森林这个出口，以前还有个出口是山间，被上天闭合了。”
　　“无法改变吗？”
　　“异族人认为，有一天天惩会结束，一旦结束，一切都会好起来。所以他们特别感激咋们渺族，你想啊！天都遗弃他们了，我们却还帮它们？”
　　秀想自己一直生在渺族，人民安乐、族中祥和，去了人族才知道贫富、残疾、打骂、殴打，到了异族才知道父亲治理和守护的渺族是多么平静、幸福的地方，父亲还愿意无私的帮助它族，所做真是有能者兼济天下，将来我一定也要如父亲一般，保护这天下的生灵。秀又留下，辅助异族做些体力活，耽误时日甚多，也该回去了，本想直接回了渺族又觉不好，染总护卫都会给孩子买糕点、糖果。我这次出来总该有点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