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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给 ...

  •   与去灭兽前不同,灭兽前父亲隔几日便会来我居所问我咒语、术法,测试我应敌能力、击破之术,可是此次我回来父亲竟然有好久没有来过,我渺族寿数绵长对时间的感知不及人族计算精确,只觉日升日落,若人族也寿数绵长可历经几百年的沧桑。他们也会慢慢烦了这日升日落,失了去计算时辰的专注,活的太久便会觉得日升日落不过是时间的重复,还好有小东西,他又大了许多会走路了,动不动走来抱我的腿,我施了法术让小东西的周围可腾起云雾保他不摔,我读书时则有嫣照看,小童可爱日子竟多了很多乐趣。
      因父亲让我思过不敢外出,母亲和贤倒是长来,母亲说“你父听了染的劝告,我再多加劝说,你父不会再赶这孩子走,但是孩子长大必须离开不能长留”。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常来看我自然常看到小东西,见的多了也生了喜欢,小小顽童确实可爱,久了小东西也不再怕母亲和贤,在她们身边玩耍,啊啊咦咦和她们说话。因我与父亲顶撞、因自愧此次贪玩外出、因侃觉得我顽劣,根本不在乎渺族。我现在对学习术法、咒语都很努力,每天都会练习击破之术,但是父亲不渡我灵流,我灵流没有什么提升。
      不知过了多久,父亲突然来我居所久不见父亲,万般拘束,手放上放下,放左放右都不合适是以放在背后竟万般紧张,嫣带着小童在屋外也很拘谨,不敢让小东西发声,我唤嫣带孩子过来,带到父亲身边“父亲,这孩子没有灵流,你可以摸摸看。”父亲不摸“他第一天进渺族,我就用地寻术查过了,他没有灵流,但它从森林树洞中抱出万般蹊跷,但他确实不是我等炼化之人亦非精怪,我想这世间木族由树所化,我们亦是感天地之灵所生,这孩子应该是树所炼化的,只是他炼化没有完全是以体态、形态、生长、寿数与人族无异。染说这孩子必不是人族,不然不会生在森林中,应该是树生的精灵,天地有灵性既孕育了这孩子、幼子无辜,养大了赶走即可。”后一句话侃没有给我说啊!父亲和上一辈的护卫肯定讨论了这孩子,无论他们讨论了些什么,愿意留下小东西都是好的。
      “你要勤学术法、融会贯通,再不要在危险时候,连用什么咒语都想不起,消散咒也不会用。”定是瞭鹰不会有他人,他还真是汇报的丝毫不漏啊!“我久未渡你灵流,光会术法,没有灵流支撑你施展不了太大的法术。”我不想要父亲渡我灵流,但是父亲坚决,我便只得同意,我渺族灵流本就是这样传递的,突然想到侃的灵流,我就觉得如自己也只是普通的族众多好,我也不用父亲渡我灵流,父亲亦是普通民众,没有灵流可以传递,这就是父亲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意思吗?
      “父亲,我有在好好学习术法,我一定会成为你希望的人。”
      “那就好。”父亲很淡然的说,并没有秀以为会有的鼓励、期许。可能父亲不信我,以为我只是少年心性说说的吧! 日复一日时间往复,若不是有小东西在,我都觉得我是不是没去过人族,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有有趣的事情,就是小东西开始学说话了。
      嫣问我“少主,小东西学说话了,我教他些什么呢?”
      “教他说话,教他认识这世间就好了啊?这有什么特别?”
      “我是说,怎么唤你?”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好好想过,这孩子一日一日长大,自会明白这世间,他一个亲人都没有会很难过吧?我既然捡了他,便是他的亲人,叫我哥哥吧,叫叔叔的话我没那么老!小东西小小的精灵、小小的人,是我小小的弟。
      不习法术没事就逗他,逗他叫我哥哥,逗他玩乐,但不知道是谁教的,他居然知道要骑在肩膀上。这也是让我惊讶,这是人族逗孩子的方式,我们渺族是鸟衍化不这样逗孩子,我一直觉得坐肩膀上太累从不这样逗他。我叫了嫣来,嫣说不知道问小东西他吱吱唔唔好久,最后说是染。我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在渺族我最敬畏的人就二个,一是我父而后是染总护卫,染平时就不苟言笑、严肃认真,在渺族又有威信,感觉是不怒自威的样子,小时候我就是在玩耍时看见染,都要立马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唤声染叔叔;就是在嬉笑、调皮,老远看见他走来,也要严肃起来、装的板板正正。就这么严肃、认真的一个人,小东西还敢跟他玩,还敢玩骑脖子,我简直不敢想。
      “下次不要让他见染了,看见染就把小东西带走。”
      “可能做不到吧!族中除了族主,大家都对这孩子都很好,这孩子无父无母确也可怜!对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谁能不心生同情!”
      “那他就人人都跑去抱?”
      “也没有了,他慢慢长大,走路也稳又不愿意在居所里待着,我看你要练习术法,就带他出去,在族中到处跑着玩。有一日,染总护卫给小东西吃的,从那以后小东西一看到染总护卫就跟着他。”
      “吃的,什么吃的?”
      “我没有见过,圆的,一个一个的,颜色有红、有绿,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一听就知道不是糖就是糕点,我在人族常见那东西,一染的灵流去人族买点糖果、糕点实在轻而易举。
      “他给小东西的?”
      “他说小童无辜,生于树中没有双亲,独一人活在世间,前途、命运都是未知,区区60年寿数,不过刹那芳华。我想染总护卫没有成婚,又没有孩子,一心为族里效力,所以更会觉得这孩子孤单、可怜吧!”
      “那是他教孩子骑肩膀的?”
      “这我不知了,小东西吃了他给的东西,便动不动就去他那里玩,我便会自家了,若是染总护卫有事,小东西就会自己来找我,我想的这也不是大事,就没有跟你说。而且我也不想阻止小东西去,毕竟总护卫对我们渺族尽心尽责,难得有个喜欢的孩子。”
      这小东西嘴这么馋吗?一点吃的就哄走了要是在人间,还不把你卖了,养你在我身边还是正确的,算了难得染护卫喜欢他,就像嫣所说,染护卫虽然冷峻,但是确实是我父的左右臂,人又正直,我族都敬他我亦然。
      “那还有谁?小东西还找谁去玩。”
      “夫人”
      “我母亲那是应该,还有谁?”
      “瞭鹰”
      “瞭鹰,瞭鹰干啥对他好?”
      “瞭鹰外出,会带些花草、异石、小玩意给孩子们玩。”他们倒是会哄人、会拉拢人情。
      “贤、贤的妹妹妍、渡鸦。”
      “渡鸦?为啥还有渡鸦”“它家有亮晶晶啊!”亮晶晶就是黄金、白银。果然是人族不教都喜欢钱。
      “还有呢?”
      “杜鹃家”“为啥?”“杜鹃家的小孩出生时灵流弱,化形不稳,一时是鸟,一时是人和他一起玩时把他开心的。”还说了些小东西常去玩的地方。我想,如果我也是普通的渺族众人,我童年时应该也是这样过的吧!
      每日还是精研术法,母亲隔几日会来看我,父亲隔的时间会长些,长久父亲再未给我安排任务,我想父亲必是生我的气,或者觉得我难堪大任,也不想再委派我什么了。之前喜欢玩闹对一切都不甚关注,现在认真起来,想帮父亲做事、想帮渺族做事却无事可做了。多天后父亲再来,我将这想法告诉他,父亲看看我说“你有这想法也是好事,你这次回来确实也反思了自己,如果再有任务,我会先委派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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