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的白切黑日常》安随缘

6、母亲

　　我知道侃准备带我去议事厅，我也知道瞭鹰汇报，这孩子的事情父亲估计已经知道了，便对侃说“我想先去我母那。”
　　“不行，族长说了带回来直接带进议事厅。”
　　“你帮帮我，让我去我母亲那，就一会，不耽误任何事情。”我是族主的儿子，他敬我父自然对我也要尊重些，见我用帮字知我虽顽劣又嬉闹，但并不是乱来的人，这次让他帮助还是有正经事的，侃看着我，顿了一下说“那你快些，我先不去议事厅，等着你。”
　　抱着小东西快步跑进母亲居所，匆匆冲进母亲居室，碰见母亲的侍女贤也为说话。
　　“母亲，我有一物托与你。”
　　“你去剿灭精怪怎么样？你的法术可能应付的了精怪？精怪有没有伤到你？头发怎么乱糟糟的，我给你缕缕。”
　　“母亲，其它的后说，我给你一生灵，你帮我照顾它。”说着从手里拿出四角吞金兽，母亲惊了一下“你又捡回来一只四角吞金兽吗”便说不是那只，我想求母亲帮忙自不会瞒着她，我化了小东西的形，小东西回复原貌是个小小的人，母亲更是惊讶了！“哪来的你这孩子？你出去干了什么？”我把母亲的手拉过来放到小东西身上，母亲一试便知是个人族。时间又短我没时间仔细说，只说是我捡的，求母亲帮我照顾，一定不能像四角吞金兽般再被父亲送走。母亲喂答话，我知母亲一定再乎父亲想法在犹豫此事。这孩子初时是烦人又哭又闹，但是他软软糯糯缠着我，他对我咯咯咯笑个不停，抓住我的手放在嘴里，爬我跟前爬我脚边，我割舍不下，不想就此丢下他让他无依无靠。我没有时间长说只跪下“母亲，小小孩童也是一人，虽然可以返回人族，但是以后命运、人生都未可知。如果托付与一好人家可能完好长大，但若托付之人恶毒，打骂、嬉辱这孩子，人间多病，这孩子万一生病，残了、死了，我于心不忍。”
　　“交还人族找一父母与他，在人族快快乐乐的娶妻生子不好吗？我族寿数绵长，你就是养他一时，他也还是会老、会死，万般开心最后都是尘土，到时他老死不过一捧黄土、一切成空，何必付出这么多，日后徒增伤心。”
　　见我不语，母亲以为我同意“我和你父会差陶、侃去看他的，万一他过的不好，我们可以再给他换个人家。”
　　“可是我再也看不到他了，我下次离开渺族，再去人族是什么时候，我在渺族长大，我长的这许多年里，有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绵长的寿数，人族没有，下次我再出去，他可能都死了，不用陪着他到黄土，见到的时候就是黄土了。他长大成人，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时候，我再带他回去让他回人族娶妻生子，过他该过的人生。母亲，我求你。”
　　见我跪着又说的深切，母亲想想答应了“我试着帮你留住他。”见母亲同意，秀转身就往议事厅跑去，想想又站住“谢谢母亲。”母亲看着这呆萌孩童，心想这孩子没有一丝灵流，不过十几年便长大了，对我渺族几百年寿数不过弹指一挥，眨眼而已。
　　议事厅里父亲面有愠色，声音严厉“那孩子呢？”
　　“搁于母亲处了。”
　　“你怎看这次的外出？”
　　“斩杀巨兽不难，去人族游玩是我不对！”
　　“你暂且退下吧！我还没有想好，该不该告诉你，你先回去反思己过吧！那孩子早我会安排侃送走的。”
　　“我不，我不送走那孩子。稚子无辜，小小孩子我拾得，我与他相处时间虽短，但他确实幼稚、可爱现在送回人族，谁能保有人会好好照顾他、好好看管他，若是因你们将他送人，失了照顾死了、伤了，残了，你们不会内疚吗？你们不内疚，我会内疚，我会难过，父亲你说过这世间每个生灵，即使再弱小、再无力、再不堪一击，生于这世间，就该公平的活于这世间。”
　　秀抬着头看着父亲，目光灼灼“父亲，这世间所有生灵，都是感了天地灵气而生就应该平等共生，不该强主宰弱，不该谁决定谁的生命，万物都该有活着的权利，既然我们能帮这小小婴童，为什么不帮他呢？”
　　父亲亦看着秀，心中有些东西在耸动。秀见父亲没有说话，表情深邃便觉得父亲一定是对自己很失望，我去了人族游玩，还报了个小孩回来，现在还反抗他，秀对自己也生出失望，我竟是这样顽劣。
　　父亲让秀出了议事厅，秀直奔母亲处刚进院子，就听见小东西大哭便跑进屋内，母亲的侍女贤正抱着孩子，不知是不认识还是饿，小东西大哭不已。我抱过孩子，孩子看见是我便不在哭闹，伸出胳膊抱我脖子，我突然心软，小小孩童我都护不了，护什么渺族！
　　我拿来些人族带来食物的给孩子，孩子竟不吃只是抱着我的脖子就是不松开。我更是舍不得把他送人了，人族多灾、多病，孩子失了父母会变成乞儿，穷困无依便于饿死路边，我从树中将这孩子抱出便是天意自因护他安康。令人惊奇是父亲竟然没来，侃也没有来，没人来抱走孩子。我自是开心却又觉得此事奇怪，父亲让我思过，我不敢乱跑但此事我一定要问问。是夜去了侃的住所，侃说是染建议的。染是渺族的总护卫，威信仅在父亲之下，他为人睿智、少言、思虑甚密，对我渺族又是忠心耿耿，父亲之下族人最信赖的便是他，但他严肃、威仪又是父辈，我根本不敢与他往来，将来渺族之主的位置也必是染无疑。
　　“染说了什么？”
　　“染说，小小生灵既是人族寿数不过几十年，少主不过是怜其弱小、无依，今日愿给予帮助亦说明少主心底纯良，没有必要为此父子失和，待这孩子长大，通晓事理给他些金银带回人族即可，人族与我万里之遥不可能再回来，即使将来他说出渺族种种，世人亦不会信他，此子没有任何灵流又非兽。少主说的也对，每一个生灵即使再弱小，都应该有活着的权利。”
　　“就这样”
　　“就这样，后来族主留下染、陶和亚，我们就出来了其它不知。”
　　“那瞭鹰都说了些什么？他从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瞭鹰从你出渺族开始就跟着你，只不过瞭鹰站高望远、灵流弱又不落地，你感觉不到罢了。”
　　“瞭鹰告诉你们孩子是从巨树中抱出？”
　　“讲了？”
　　“瞭鹰告诉你们，我去了人族？”
　　“讲了。”
　　“瞭鹰告诉你们这孩子是人？”
　　“有什么一起问不要一句一句的说。”
　　侃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耐烦，我不是想试探你们都知道些嘛！这才一句一句问的。“瞭鹰说没这孩子是人族，一点灵流都有？”
　　“瞭鹰什么都说了，一件事情都不落连你变金银，差丫鬟买米都说了，讲的无比详细。”瞭鹰这货，就是这么讨厌，我要是法术高强，现在就把他们的毛都扒光，让他再打小报告。
　　“瞭鹰也会跟着你们吗？”
　　“不会！族主觉得你初次外出、担心你安危，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我们可以自保，而且对渺族忠心耿耿，为什么瞭鹰要跟我们。但是秀，你有没有想过，族主对你的殷切希望是什么？”
　　“是希望我守护渺族啊！但是渺族很好啊！所有族人太平、安康、平平安安喜乐，就算异族以前骚扰过我族，但现在他们不出森林，渺族在我父照顾下安康喜乐啊！”
　　“所有的安康喜乐都是有付出的，你不付出吗？”
　　“当然付出，渺族出事、我父出事，你出事，渺族哪怕一个人出事，我都会付出。”
　　“你记得今天的话就好，那孩子长大，早日送走吧！”
　　“侃，你以为我嬉笑玩闹，便觉得我一点信念、一点坚持都没有吗？我虽不是护卫，我和你是一样的，愿保护渺族安康。”侃看看我，微微扬起嘴角，“我知你与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