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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辰瑞虽然想整她,但也不算太坏,见她没有帽子,出门前坚持让她戴他的帽子。

      而安颂可为了维持自己喜欢吹冷风的人设,顺便也装装可怜以期博点同情,死活也不戴。

      辰瑞这边正要往她头上扣,她便哧溜一下蹿出门外了。

      北风那个吹,泪花那个飘!

      安颂可是真的被冻出泪花了。她一直生活在四季如春的南方,为了此次芝加哥之行,特地买了毛衣和大衣,没想到,在十二月的芝加哥,这些装备简直跟纸片差不多。

      昨天心里被恨意占满,还没觉得特别冷。今天心头稍微松快点,觉得这简直就是刮骨割肉的冷!

      为了暖和点儿,她只好拼命跑起来,还得时不时装出放飞自我的样子,冲辰瑞兴高彩烈地挥挥胳膊,好不憋屈。

      辰瑞戴着有型的鸭舌贝雷帽,裹着暖和的羊绒围巾,穿着厚实的羊绒大衣,踩着逼格很高的马丁靴,遛狗似地,悠哉悠哉跟在她后面。

      前面撒欢儿的倩影,身姿很美,不盈一握,衣服虽然不扛冻,但款式很漂亮,怎么看都赏心乐目。

      奈何风势太大,还刮得没有章法,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一会儿是梅超风,一会儿是雷震子,让他忍俊不止。

      可是笑着笑着,便突然闪神。

      在狂风中乱舞的头发,竟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安颂可在前面跑了一段,见把辰瑞落得远远的,又兜了个半弧,跑了回来,用胳膊捅捅他:“主人,风好大啊!你不冷吗?”

      “那不正合你意吗?”辰瑞冷冷道,有点懊恼她打断了他刚刚冒起的一点绮丽遐想。

      “对啊!我喜欢吹冷风!我以后每天都来吹!”安颂可悻悻地向前面跑去。

      她本来是想跑来搭话示好,但见辰瑞面露不善,不由得在心里发誓赌咒,忍忍忍,冻死也要维持好这个人设!

      辰瑞看着她轻飘飘跑走的背影,也在心里暗暗咬牙,寒风!寒风!不叫你多冻冻,就对不起你的名字!

      澄澈的湖面上结了厚厚的冰层,在灿烂的阳光下泛着斑斓的光彩,美不胜收。

      安颂可回头冲辰瑞喊道:“能到湖上去吗?”

      辰瑞慢条斯理道:“可以,只要你不怕摔跤。”

      “可”字一出,安颂可已欢快地蹦跶到了湖面上。“跤”字刚落,她那厢便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劈叉。

      “你可真够有能耐的。”辰瑞走到湖边,看起好戏。

      还真是一场好戏!

      安颂可一次没爬起来,又爬了一次,才终于站稳,可刚迈开腿,就又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辰瑞禁不住眉毛皱了皱,嗤了一句:“笨得很!三岁小孩都比你强。”

      哪知安颂可简直像中了邪似的,一摔再摔,再没有了刚才在陆地上奔跑时的轻灵飘逸。

      “天哪!”

      在安颂可第N次摔了之后,辰瑞忍不住扭开头去。

      不忍看!不忍看!辣眼睛!

      等他回过头来,安颂可居然没有爬起来,躺在冰上一动不动。

      “小疯子!你躺在那儿干嘛?想冰死啊?”他忍不住喊道。

      安颂可却纹丝不动。

      辰瑞这才着急起来,快步跑过去,只见安颂可正眼泪花花地在那儿大口喘气儿。

      “你怎么了?”辰瑞赶紧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哪里摔到了吗?”

      安颂可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语无伦次道:“我好像病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家……现在国内几点了?我得给我妈妈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说完,人便摸出手机,刚点开微信,又突然停住了,“不行,不能让妈妈担心。”

      辰瑞把安颂可的脸抬起来:“寒风,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了?摔到哪里了?”

      安颂可心不在焉道:“我好像在冰上走不稳,我的腿肯定有毛病了……”

      “神经!冰上这么滑,当然走不稳了。”辰瑞恨恨道,“我刚才不是提醒你了吗?”

      “那你摔了吗?”

      “我早练出来了!你滑过冰吗?”

      安颂可摇了摇头。

      “你连滑冰都不会,你还想在冰上如履平地呀?你怎么不上天呢?”辰瑞讥讽着,又指指远处,“你看那两个小屁孩儿,不也老在摔吗?”

      辰瑞只是顺口一说,安颂可却扭过头去,颇当回事儿地观察起那两个小孩儿来,看到他们跑着跑着果真摔了几个大跟头之后,才勉强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我生病了。

      辰瑞看她神神叨叨的样子,只觉得头大。

      “你确实生病了!”他一把把她的脸扳了回来,眼眸中似乎淬了冰,又似燃上了火,“你有幻想症!疑神疑鬼病!胡说八道病!”

      安颂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我说错了吗?”

      安颂可还没有从刚才的疑神疑鬼中彻底走出来,看着辰瑞,一语不发。

      看着她眼圈儿红红的,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辰瑞恨不得捏住她的脖子,掐她一顿!

      “我没说错?”

      安颂可带着哭腔道:“嗯……不……我没有胡说八道,我刚才是真的害怕。”

      辰瑞怒及反笑:“这么说,你还真有幻想症和疑神疑鬼病!”

      安颂可无所适从地把头扭向一边。

      “寒风,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辰瑞的声音似乎比他们脚下的冰还寒,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安颂可老老实实地扭回头,仰起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你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什么话?”

      “……”辰瑞简直要爆..粗..口了!

      “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一瞬间,安颂可几乎都要脱口而出了!

      ——我骗了你!我没有钱赔你!我无家可归!我被人甩了!我难受!我空虚!我想找刺激!

      可下一瞬间,她却紧紧地抱住了辰瑞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一动不动。

      心底不可说的隐痛,在她在冰上第N次摔倒的时候,一下子唤醒了。

      她觉得,她已经看到了她的下半辈子,没有人敢爱她,她更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不甘心!既然终究活不好,她为什么要墨守成规?为什么不趁着现在鲜活乱跳的时候,放纵一下自己?

      她知道,假以时日,她一定还会缩回壳里,做一个认命的、循规蹈矩的乖乖女,再也没有放纵的勇气。

      眼前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个陌生的人,正适合她想找的陌生的刺激!

      那不只是想报复一个人,更是想释放她自己,拯救她自己。

      一场风花雪月之后,他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欠谁,谁也不惦记谁。相隔一方,各自安好。没有怨怼,更没有遗憾……

      寒风,寒风……

      一个寒风,刺骨凛冽,无情地打在辰瑞的脸上,身上。

      另一个寒风,却香温玉软,多情地窝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辰瑞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无动于衷,却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

      好半天,他才喃喃道:“好,你等着。”

      晚上,安颂可躺在洁白的大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怅然若失地品着辰瑞那句“你等着”。

      他没有再对她严刑逼问,但也没有因为她的投怀送抱,而对她热络三分。午饭后,他也不招呼她,自己换上泳衣,在家里的室内泳池游起泳来,而她时差来袭,正好蒙头睡大觉。吃晚饭时,他依然对她爱理不理。

      她实在搞不懂这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在生哪门子的闷气。

      她不跟他走,他要挟她。她主动示好,他却又这副德行?

      真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傲娇货!

      敲门声突然响起,安颂可心头一跳,稳了稳心神,下床开了门。

      辰瑞穿着睡衣,一脸痞里痞气地靠在门外,手上一悠一悠,在荡着什么东西玩。

      “我来了。”

      他朝安颂可飞了飞眼,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安颂可:“……”

      ???

      领带?and 皮带!

      这是要……

      S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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