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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章 徐涛 ...

  •   从龙牧家出来,举目四望,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周围非常安静,只有不远处公路上时不时地开过一辆汽车,我顺着小路上了公路。记得前面远一点的地方有个车站,身上还有五块钱,没办法打车只有找回市内的公交。也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希望还没有停运我可不想一步一步走回去。好在一向运气不差,发车前我坐到了最后的收班车,也顾不上终点站在哪儿一切等坐出去再说。
      看着黑乎乎的窗外,我在心里合计着今晚上怎么打发。所有同学都在备考,贸然跑过去怕会引起人家里的不安,只有徐涛父母好像长年不在,应该可以去混一晚上。我曾经去过他家一次按着记忆估摸应该能够找到。班车在大弯停了,我花了仅剩的两元钱坐进市区,本来还该转趟车的,没有车费只有自己用走的。
      很不容易才敲开徐涛的门,原来这家伙正在洗澡,本来一脸暴躁看到我后眼睛都脱窗了。虽然看他围了条浴巾就来见人,父母是铁定不在的,我还是低声确认了一下。其实这时候我真是又累又饿,就算他父母在我也会厚着脸皮住下去的。
      徐涛顿了一秒,随即一脸兴奋:“怎么?找我出去玩?”
      我几乎瘫在他家沙发里:“玩你个头。快点去擦干净给我找点吃的。”可这家伙不长眼,还是滴着水往我身边凑:“怎么回事?看你累得够呛。”
      我只好越过他自己去他厨房找东西吃:“被家里赶出来了。”
      他啧啧两声,忍着一脸好奇,吩咐了我几句冰箱里有饼干终于滚回了浴室。
      我才吃了两口,他就神速的擦洗干净穿戴完毕,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万分惬意的呷了一口。我是不喜欢啤酒那个味道的,这时候也顾不上好不好喝了,直接抢过来下食。
      “你家里怎么就剩点饼干了?”
      “我三餐都是在学校吃,能有点饼干就算不错了。我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保送华升了么,今天全学校都在说你们三个保送的,朱八字都快把你们吹上天了。你怎么就这幅德行了?”
      说起这事我也烦心,叹了口气郁闷的跟他说了父母叫我出国的事。
      “这可真是……”他另开了罐酒跟我碰了一下,“厉害!不过是我也不知道怎么选择了。你不想出国?”举头一气猛灌,活像在浴室里被蒸得熟了急需解热的螃蟹。
      把那袋子饼干全部消灭干净了,我才觉得恢复了一点力气,拿起啤酒和他轻轻一碰:“虽然辛苦三年都是为了进华升,就这么走了多少是有些不甘心,不过出去读书我也无所谓,即使进不了那些一流大学,也可以读研的时候再申请过去。”
      “那你怎么拧着不走,气得你妈把你赶出来了?”
      我靠在桌子上,想起我妈的疯狂,想起站在龙牧门外听到的那些话,脑袋里乱糟糟的。
      “是啊……是不想离开。”
      徐涛笑起来,转回客厅摊开手脚靠在沙发上想打趣我:“你他妈别跟我说是舍不得我们这班同学啊,你可不是那样的人。也没看你再交女朋友,难不成是舍不得爹妈?还是怕出去辛苦?”
      我靠在沙发的另一头,想了一下,被激起了那份好胜心。我带着点恶意的说:“都有点舍不得。最舍不得的是龙牧。”
      “靠!我就知道。但是你为了龙牧不出国念书也有挺奇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媳妇。”他瞪我一眼,仰着头喝他的啤酒,完全没想到正点上,虽然他说出来了。
      我说:“嗯!我好像有点当他是我媳妇。”
      他喝酒的动作慢了下来,转过头不确定的看我:“什么意思?”
      我对着他那双细缝眼笑了一下,仰头看着昏黄的顶灯,心里很平静。
      “我跟我妈说,我很喜欢龙牧。她说我是变态。”
      “你怎么会是……你原来不是喜欢女生的么?”徐涛一脸震惊一脸疑惑,那表情跟活见了鬼似的,弄得我不由笑起来。
      “你说同性恋么?我觉得性别没什么关系。见了漂亮的女生我也会心动,也想要把她搞上床。不过我喜欢龙牧,这也是肯定的。”
      徐涛僵硬着脖子一点点转回去,捏着啤酒罐傻了半天,又故作镇定的开始接着一口连一口的喝,直到他把那罐酒都喝完了,似乎也忘了刚才我说的话。去厨房抱了一堆啤酒出来放在茶几上,招呼我再接再厉。
      这个时候有几点了?应该十二点了吧,我在客厅一角看到了座钟果然指示着十一点四十三分。伸手又拿了一罐啤酒开了,看着钟摆左右左右的来回摇晃。
      “杨欢,你还真是……老子还从没想过真有双性恋。妈的,有钱人就是不正常。”
      我皱了一下眉,我是双性恋么?我只是觉得爱情不应该受到性别的局限,漂亮的女生我喜欢,龙牧我喜欢,如果不是龙牧,是其他漂亮一点的男生呢?好像也能接受……原来我真是双性恋。
      “原来是这样,”我说:“双性恋就双性恋。你别扯什么有钱人,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要说有钱,你家里也差不到哪里去。”徐涛父母也是做生意的,常年在几个县级小城间跑动地区市场,算得上小富。
      “啊,我也不太正常。”我看他眼睛亮了一下,朝我古怪的笑着:“你知道我喜欢廖老师吧?”
      “廖颜昔?”我还真不知道,虽然常听他们几个议论女生时把她也扯进来说。不过这个去年才进学校的生物老师,确实是个美人。
      徐涛脸色突然有些发红,我不确定是酒的原因还是他真这么纯情。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还没开口,他先笑了一声:“嗯!我曾经请她吃过饭。”
      我很是吃惊:“你把她搞到手了?!”
      “龌龊!”可能觉得被我污蔑了心目中的圣女,他满脸怒容,马上反击到:“你把龙牧搞上床了?”
      我心里苦笑了一下,我虽然还真想试试,可就是差点胆子。就是我真有这个胆子那也是冒着生命危险都不一定完得成的任务。就龙牧那身手,我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就没有吧,你着什么急。我就不信你不想。”
      他看我讪讪的,气场立即高了作出一副鄙视的嘴脸,自我标榜着:“呸!老子是真喜欢她,不是想搞搞就算了。你要是真喜欢一个人,上不上床不是那么迫切,其他事都担忧不过来还能老想这个。”说着他情绪又突然低落了,“我差她七岁,又是她学生,她不会跟我认真的。”
      这家伙还打听得挺清楚,不过他说的话还真是这么个理。其他的都顾不过来,谁能老琢磨上不上床。
      我的情绪更低落了,再跟他碰了碰杯:“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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