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Fenerrel神父横空出世？不思议的气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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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Chapter.4 Fenerrel神父横空出世？不思议的气氛……|||
尽管初见面的印象绝对不能用良好来形容，Maria却还是侥幸地得以在闻名周边的Parton公社谋到一个职位，即便那只是一个资料整理员……兢兢业业地完成着自己的分内之事，时不时产生细小的成就感。
日子平静地流逝，全然不觉。
甚至快要忘记自己如此努力的原因。
“哎……”终于将成山的资料堆到库房的深处，少女吃力地直起腰，绝望地听闻自己的椎间盘发出可悲的脆弱声响，不禁泪流满面，“……搬东西，真的是女生做的活吗？”
“唔……对于工作强度有那么大的不满吗？”
完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线却着实敲击着鼓膜深处，Maria怔怔地敲击着自己的脑袋，想要将噩梦驱逐出心境。
“……能不能不要装作没听到呢？”来人浅笑，句尾裹上狡黠的上翘音，“很失礼啊，那样……”
“果然不是错觉……吗？”无奈地趴上前方巨大的书山，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只能任自己的声音经由书本的反射缓慢流出，“……究竟是为什么啊……”
“Maria小姐那么不喜欢看到我吗？”露出漂亮的笑容径自走近，敏捷地躲过少女奋力丢出的抹布，“明明已经帮你找到如此充实的工作，连感谢的话语都没有一句也真是……”
“充实的工作……呵呵……”半带自嘲意味地笑着，Maria再次弓起腰背将地上的纸堆放到高一些的地方，没好气地向外抛出短语，“十•分•感•谢……Simon先生……”
“唔，似乎很生硬啊……”受伤般地偏过眼去，金发青年沉下语调。
“……”尽管明白对方只是在装腔作势，却还是不免感到内疚，只能再次开口，“十分感谢……”
“没有主语……”
“哈？……Simon先生，十分感谢……”
“不带感情……”
“……咳，十分感谢！Simon先生！”
“音量太大，好吵……”
“万分万分感谢，实在是太感谢了，感谢到不能再感谢了……Simon先生……”
“好长……”
一来一回的问答已经耗尽了Maria所有的耐心，奋力将头上的十字青筋按回，嘴角的抽动却无法克制完美，“Simon先生……？”
“嗯……？”灿烂的服务式微笑，身后甚至可以绽放出蔷薇来。
“你……”心中默念千遍和此人不能较真不能生气不能怨愤不能还口，终于平静下来，“……您……刚才是在捉弄我吗？”
笑意骤减。
嘴角莫名地平缓，渐渐落到了严肃的临界线。
凝视着少女的眼眸，似乎想要读出什么信息般专注。
瞬间两人只是相视无言，呼吸的起伏在有些浮尘的库房中显得格外显眼。
手腕上机械表精准地计算着流逝的时间。
每次的移动都顺着既定的轨迹奔向远方，无法挽回。
在指针宣告走过表盘一圈的信号之后，金发青年稍稍低下了脑袋。
“……那样的事情……”无法辨认表情，只是在尾音的颤抖中感到了丝丝不安，Maria不自觉地想要上前解释些什么。
比如刚才说过火了……什么的。
猛地上前伸手想要抓住Simon的外套然后道歉，却发现对方轻巧地欠身闪过了自己的动作，继而露出熟悉的笑容：
“那样的事情……”食指轻弹少女的额角，笑得开怀，“……不是当然的吗？”
“什……！”
果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完全不能相信！
Maria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绝望地望天……
Fenerrel神父……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照这个样子撑下去……对不起！！！！
“……Maria？”俊美的男子猛然转身，右侧稍长的发丝就着风的方向掀起几分高度，终而洋洋洒洒地落过眼前，朦胧着失意的神色。
那孩子真的彻底消失在了生活之中。
无论是教堂，家，亦或是百合园……所有曾经两人一起到访的地方都已寻遍，完全感知不到任何的气息。下意识地抚过身边的桌角，方才讶异起夹缝中的异样触感。蹲下身去细看，不禁再次叹息：
“果然是……都那样说要带好了……”
哭笑不得地取出厚重的书本，轻轻地吹拂下表面的尘土，镶金字体徐缓显露出原本的面貌。年代久远的缘故，书皮的暗处偶尔有些破损，只是那金色的字迹却一直没有褪色，温和地散发自身的圣光，仿佛要驱逐世上所有黑暗一般。
无意识地握紧胸前的黑色十字架，将其放置在手掌之上。日夜不离携带着的物件，或许就只有它了吧。尽管失去了最初的光华，却仍在内芯的某些地方掩埋着未知的力量。夜明珠陨落前的浑浊色彩……即便不再纯净了又怎样？
我本不是一个圣洁之人。
在那天就已然决定了……
“那个……Fenerrel神父？”面带雀斑的女孩怯生生地探入脑袋，“……Maria她……”
“啊，Susan吗？”苦笑着将《圣约》背在身后，露出和善的笑容，“来找Maria的吗？不过现在她刚好不……”
“Fenerrel神父……不着急吗？”Susan犹疑着开口，试探般地问出自己的问题。
“着急？”
“嗯。Maria的事……”
“啊……已经知道了啊，也是呢……”困惑着垂下双手将圣约放在桌上，男子闭上了双眼，“毕竟， Maria一直最亲近你……”
“Fenerrel神父会说这样的话真是意外呢……”歪着头表示不解，女孩显然对于这个问题产生了不小的不满。
“意外……吗？”并不想钻研那句话的意义，男子浅笑。如果意外的话，那在他人眼中，自己究竟表现成怎样？
“Maria失踪，最应该着急的不就是神父自己吗？”
“诶？”
“……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那个，这个似乎是担心之前的问题吧？”试图让对方打起一些精神，故意甩出明快的语调。“你看，说不定是去了邻村什么的……”
“如果神父是真心这么说的话……”女孩低下头，音调却仍是不变，“……Maria真的是太可怜了……”
“诶？Su……Susan？”一点都不像原来内向文静的她呢，Fenerrel也难免有些手足无措，“可怜……？……你可能误会什么了吧？”
“因为我一点都看不出神父在担心！”含着泪抬头，女孩倔强地用袖口擦过眼角，对着Fenerrel大声喊出了自己的意图，“神父明明就知道，Maria最亲近的人就是Fenerrel神父自己啊！”
“诶？”
“明明知道却完全无动于衷……说不定Maria正在等待你去找她啊！”比起友人失踪事件更让自己难过的是面前男子恬淡的表情，要知道那孩子没有一次留宿时不说Fenerrel神父的事情……并且总是带着那样愉悦的表情。不能理解般地落下几颗硕大的泪珠，“……神父，真差劲！”
“Susan……等——！”话音未落女孩便夺门而出，只留下不知如何反应的青年呆立在原地，渐渐地放下了阻拦的双手。
差劲……吗？
自己又何尝不是那种感觉。
每次看到那个孩子，心中便有几乎完全相斥的感情翻弄着，不知可以平然掩饰到什么时候……
那是善良的，无垢的孩子……
与我全然不同。
我们的命运或许交织在相遇之前的某处，你能明白吗？
这样的我……究竟带着怎样的心情看着你的一举一动……
凄凉的微笑绽放在嘴角，男子取下十字架缠绕于手腕之上，咬住挂绳的一端沉沉跪在圣母像之前，将其高举过头，青黑色的发丝顺着脸颊的角度滑落眼角：
“神明大人，请保佑那孩子一切平安……”
是的，无论如何都要平安。
直到再次回到我的身边为止……
即便那是由于我肆意妄为的卑怯愿望，也请实现它。
因为现在的我，已没有比那更加重要的东西……
这样……才是正确的吧？
姐姐……
“啊……啊……阿嚏……”Maria响亮地打出一个喷嚏，莫名地觉得有人似乎在背后念叨着自己。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发现面前的金发男子已经无声伫立在前方许久。
“连喷嚏都如此精神……我该称赞你吗？”皱眉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雪白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外衣，完毕后顺势将其扔入不远处的垃圾桶，“这下，您似乎不得不欠我一张手帕了……”
“呃……”虽然心中翻滚了万遍“手帕是你自己扔掉的不关我事”，却还是不敌对方的强韧气势。对着他人打喷嚏的确不是一个应该称赞的行为，完全是自己的过失。无奈地低下头，嘟囔着，“……明白了，等薪水下来的时候我会去买的……”
“不是手制的吗？”意外般地升高了音调，Simon无辜地张大了眼。
Maria呆然地消化着方才的问句，完全不能理解对方这么说的理由：“Simon先生……我手制的一定不会很好看，你应该明白的吧？而且……”
“嗯？”
“而且你和无辜的表情十分不搭……”
“呵……变得会说了嘛……”微笑，却完全没有发怒的意思。尽管是讽刺的句子，现在也听不出一丝讥嘲的意味。
或许是掌握了此人承受能力底线的缘故，Maria已经渐渐学会时不时地找出一些失礼的话语予以还击。而那时的Simon却总是意外地毫不在意。时常觉得他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明明就可以万分平静地吐露贬低他人的言辞，为何会时常露出那样的表情？像是能够抓住人们心灵般的寂寥笑容，错觉般幻灭。只要低下眼的角度，一切便被镜片些细的反光盖过，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的虚无。
“不过，Simon先生觉得那样就好的话，我会做的……”
即便不知道对方的寂寥里藏有几分真实，少女依旧选择相信。勾勒出欢快的笑容，直面男子并不再明亮的紫罗兰色眸子。
躲避般地将视线收回，Simon转头：“嗯，随你高兴吧。”
“那究竟是那边……？”
问出问题之后才发觉自己的愚昧，之前的清寂只是梦境般地消失殆尽，金发男子的脸上早已没有任何阴霾，嘴角勾起熟悉的角度，稍稍提高了些音调：
“连那个都不能自己判断吗？”
“……”似乎免疫了，对于这三不五时的调侃。Maria擅自将对方的言语用省略句省去，再次开始拨弄资料，“……说起来，Simon先生有喜欢的花吗？”
“喜欢的花？为什么突然……？”太过脱线的话题，有些莫名。
“诶？啊……随口问问……”
或许可以用在手帕的刺绣上……这样的话，现在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
“随口问问便是关于我的喜好吗？”不着痕迹地靠近，从对方背后伸手把住书堆的两侧，密不透风地禁锢住了少女的行动，“……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我的？”
“哈……？”完全没有来由的问题让Maria无端地哑然，转身想要还口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那个……Simon先生？”
“嗯？”云淡风轻地抽取着最为闲适的语调，Simon故意将身欠下一些，迫使少女更加紧密地靠在身后的书堆上。
“您这又是……要干嘛？”危险，和此人单独相处太过危险！现在这种让人误会的姿势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问问题的是我哦……”缓缓地降低身体的高度，精致的五官在Maria的瞳孔中逐渐放大，心照不宣地昭示着两人距离的骤减。
“总……总之先起来啊！这样的姿势，别人要误会……不是，Simon先生自己也觉得麻烦吧，和我这样的……”连自己都对自己的解释能力感到脱力，少女不自觉地感到脚软。
“如果就这样被我抱住，不是很有趣吗？”
饶有兴致的光环在严重隐约出现，Maria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这是最新的整人方式吗？拜托你清醒一点！
“Si……Simon先生！我们有话好商量……何必用这样的……停！停下……”
眼见近在咫尺的男子靠近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少女紧紧地扒着身后的书堆，语无伦次。青年带着魅惑的笑意，全身都散发着让人不可抗拒的魅力，只是心底的某处无法确认真心的所在，一切都像个美丽的骗局。
不明白他的想法……
不明白要这样做的理由……
更加不明白那来意不明的忧伤……
在逃避着什么……？
无端地这么想，下意识地将视线浮起，扫过男子棱角分明的面容。
镜架上连接的银链摇曳着未知的动摇，顺着纤长的金色发丝勾勒出精致的画卷。蕴藏着无法解析的情感般黯然的瞳眸，究竟想要诉说怎样的心情？
不可见真心之人……
那半份的心情刺伤的是他人，亦或是自己？
平静地闭上双眼，等待着裁决般地屏息凝神。
金发男子见少女闭眼落入沉默，稍稍讶异地牵动着嘴角的角度，苦笑起来。
想必是无意识的，却完美应和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或许只是……想要被谁承认……
重重地将面前的人影压入怀中，静默地聆听彼此的心跳。
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感情归向何处，也无法向谁人倾诉。
只是在现在这个时刻，能够紧紧拥住你……是心中最为明晰的夙愿……
来意不明，弥足珍贵……
“请问……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虽然很抱歉……不过在我看来实在是有些意味不明……”
完全陌生的清澈男声以及娴熟的敬语用法使得Simon浑身僵硬。万种糟糕的假设瞬间在脑内流转，终而无望地解释不能。
无论是身高，身型，亦或是触感……都绝对不是想象中的样子。绝望般地窥探自己拥抱的对象，绝望度不可抑制地到达了顶点。
并不是带着棕褐色发丝的少女，而是……
“啪嚓——”
纸片扫过地板的音色将众人拉回现实，金发男子就着方才的姿势迅速转头，视野清晰的途端，嘴角无性地抽搐了一下。
Fred哑然地伫立在门板附近，手中的资料显然落下了大半。水蓝色的发丝顺着脸颊滑落，遮掩了眼眸的颜色。
猛地反应过来，抱歉地笑：“似乎打扰到了，真的不好意思……Simon你继续……”
言罢转身离开，长发的末端摇曳着消散，随着脚步声的远去而消失殆尽。
“走了诶……这种情况需要去追吗？”
陌生男子的音色再次响起，Simon猛地松手，两人终于回到了自由的姿势。
不满地整理着自己的袖管，金发男子抬眼：“你究竟是……？”
只是未等句末的完结，本一直沉默着的Maria忽然跪坐在地上紧紧地拉住不知名的黑发男子衣摆一端，泪水滂沱而下。
在Simon的记忆中，Maria没有哭过。
无论自己如何捉弄，或是被给予了多么严峻的工作，少女总是可以带着笑颜撑过去。
为什么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胸中未知的情愫骚动着，快要倾泻而出。赶忙故作镇定地组起手臂，静默地盯着事件的走向。
“好了好了……别哭了……”来人温柔地拍着Maria的脊背，一气呵成的动作就像是日课般地习惯，“Maria不是那么爱哭的孩子，对吗？”
“……可是……”紧紧地捉住男子的衣摆，生怕自己稍有松懈便会使得面前的人瞬间消失无踪。双肩由于过度呼吸而剧烈颤抖。像是梦境，带着无比的冲击力，却无法停留，“真的是……Fenerrel神父……吗？”
“真是没办法的孩子……”嗔怪的语句卷上了莫名温和的语气，软绵绵的诠释出安心的意味。蹲下身子将少女揽入怀中，规则地用指尖梳理起她的发丝，“……我不是已经像这样，完整地出现在你面前了吗？”
“但是……为什么……”
泪痕未干，却一直顾不上擦拭。Fenerrel深沉地叹息，伸出食指勾去Maria明亮的瞳眸中留下的最后一滴泪，在眼角落下浅淡的吻。
“神……神父！”和平常的行为相距甚远，Maria下意识地想要推开Fenerrel的抱拥，无奈被更加紧密地按在了怀中，只能不争气地让脸颊的温度再次升高。
只是黑发男子的表情却没有过大的变化，松开双手迫使少女与自己四目相接的瞬间，若无其事地舔舐了一下下唇，随即温和地笑。
过分大胆的行动让Maria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意识感，忙不迭擦着地面后退：“神……神父，你怎么……！”
“嗯？我怎么了吗？”无辜地伸手将少女拉起，护在身旁。起身的瞬间眼角的发丝撩起，Maria不经意地瞥见一个紫黑色的咒印，似乎的确是在圣约上看到过的……时刻之楔？为什么那样的咒印会……
不……不对……神父，果然有些变化……
无论是言辞，亦或是整个人的气氛……
究竟是……怎么了？
“在现在这个时候打断两位很不好意思，不过……”金发男子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直视笑容可掬的不审人物，“……你究竟是什么人？”
“Fenerrel•J•Shaketon……”念完自己全名的同时忽然天真地笑，“不过，即便我这么说你也不明白吧？”
“是呢……”微笑着耸了耸肩，Simon走近一步，“……对于你姓甚名谁我真的是没有•半•点•兴趣……”
听出对方强调的部分，Fenerrel将Maria护在身后，依旧摆出无懈可击的笑容：“那，何必多此一举地询问呢？”
“呵呵……”看似和善地勾起嘴角浅笑，金发男子伸手搭上了Maria的肩膀，“只是这家伙……欠我不少东西呢。”
“欠……？那似乎也与我是否自报家门无关吧？”和善地眯起眼，Fenerrel将Simon的手拍下。
“不说到最后不能明白吗……？”讽刺的荆棘缠绕着吐露的言辞倾泻而出，“要是这家伙没有还清就想落跑，我可是会感到困惑的……”
“啊~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恍然大悟地拍击双手，黑发男子仍是不变的微笑，只是音调微妙地沉了下来，“男人的独占欲真是恐怖呢……”
“随便你怎么解释都可以……总之……”以无比自信的笑容还击，Simon推了推眼镜，“我的玩具请先还给我……”
浅笑着微倾头部。
两人之间只剩下张紧的空气不断凝聚。
猛然间，Fenerrel扯下自己的十字架同时低沉地吟诵起咒语般的文字：“时刻的狭间，命运的轮回，经由星辰的洗礼回到最初的存在……”
黑色的障壁悄然出现，四周掀起巨大的气浪，将整理好的资料漂移到了空中，雪片一般纷繁落下。
Maria讶异地看着面前本该熟悉的男子，心中像是空了半块不知该如何是好。
带着Fenerrel神父的面容，拥有Fenerrel神父的声音，还有同样温暖的温度……
只是，的确有某些不相同的地方……
无法言明，本能地感到害怕。
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竟开始缓慢后退。
“Maria？”发觉少女的行动，男子皱眉，“在干什么，马上就能回去了……”
“诶？回去……？”是啊，回去……自己如此努力的原因不就是回去吗？回到自己成长的地方，回到……Fenerrel神父的身边……回到自己平凡却安详的生活……
那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不是吗？
确定般地伸手抓住黑发男子的衣袖，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些确定的言行。Fenerrel就势将少女的肩紧紧抱住，落下笑容：“不怕……我们，不再是一个人……”
并不是咒语，也不是承诺。
却切实地打断了原先的不安和猜忌。
对，Fenerrel神父就在这里……就在，身边……
白色的光迅猛袭来，瞬间包裹了两人。脚尖渐渐地离开地面……真的，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少女静默地闭上双眼，等待自己梦醒的时刻。
“哎……何必逼着我再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呢？”依稀地听到Simon的声线，“都说了那孩子还欠我很多……”
白色的光球刹那间变作透明，黑发男子轻巧地落地之后接住从半空中落下的Maria，第一次严肃地审视对面的青年：“你……什么时候？”
“很不巧，我没有养成那种喜欢成就别人的良好性格……”漠然地从身后拿出一根缎带，少女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继而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单字。满意地看着少女不知所措的表情。金发男子缓缓开口，“强制送还法术……只要滞留地留有当事人最初到达之时便着身的物品便无法成功……没想到是真的呢。”
“你……”虽然第一眼便判定此人不可小觑，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刻败下阵来。黑发男子沉默少许，终究变回了明朗的笑容，“……你这样做，没有理由吧？我们的去留与你来说没有好处，不是吗？”
“‘我们’……吗？”摊开手掌让缎带悬浮起来，默念一句法咒之后物件便消失不见，Simon再次微笑，“下次请注意你的措辞……是‘我’的去留，不是‘我们’……”
“执念过深可是会不招人喜欢的哦……”笑意无法像最初一样保持，Fenerrel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不受欢迎也无所谓~”向前两步再次伸手将少女揽到自己身旁，“我秉承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在意的主义呢……”
“……有够恶趣味的……”Fenerrel的笑意散去，漆黑如夜的瞳孔中孕育出别样的心情。在无法完全确定的时刻便溶化消失，不再眷恋。
“总之，欠我的东西……可要好好还哦~”修长的手指划过少女的脸颊，迫使对方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恐。浅笑着牵起Maria的辫子印上错觉般的吻，“我可爱的……玩具。”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Fenerrel神父横空出世？不思议的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