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里的星星》青露辰

5、就住在这里

　　前面发布会在程也下台没多久后就结束了，后面是媒体提问采访环节，粉丝们在保安的安排下有序地离场，台上也搬好了凳子，几个导师在舞台上坐了下来，程也的位置安排在最边上。
　　现场的媒体提问大多是关于比赛赛制，以及导师自我对节目安排的解读，当然有好几次把问题甩到程也这个话题人物身上，程也前面看了工作人员给的台本，对一些刁钻的问题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想问一下程也，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比赛的vocal导师吗？”
　　“节目组觉得我比较适合，或者是出于其他方面的考虑，你等会儿方便的话可以采访一下导演。”
　　“听说这边之前敲定的导师是XXX，你觉得你和他比更合适吗？”记者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放过，继续问道。
　　“我的档期比较空，XXX那边已经安排了其他的工作，当然我也挺希望可以和XXX合作。”关于这个名字，程也印象中是听过的，台本上也是如上写的。
　　“这里再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你之前是一直在国外发展吗？”记者可能看在程也一直温和地回答明显刁难他的问题，也没有表现出生气，所以把我这边压根没有听过你的名字之类的话修改了一下。
　　“是的，我一直在加拿大，之前也是偏创作多一点，我身边的朋友听我自己唱的也比较少。”
　　说完程也笑了笑，把话筒递给了一边的Andy。
　　王炸台这边安排的记者直接把话题转到Andy身上，作为舞蹈女王，又是当红女团的成员，她的话题度一直很高，最近媒体又报道了不少关于她和某男星恋爱的八卦，记者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逮住正主求证的机会。
　　媒体提问环节终于结束了，刚刚下飞机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的程也连轴转的两天可以缓一下了，媒体提问环节结束后，那个扎丸子头的姑娘把他带到休息室里面休息了半个小时，然后再领着他来到在大堂整理数据的何倩身边。
　　“倩姐，程老师就交给你了。”小姑娘声音比平时轻了很多，她当然有听同事聊起今天来到现场的秦总和秦总身边的这个女人，连台长都对他们毕恭毕敬的，难免紧张了起来。
　　“嗯嗯，好的，谢谢你。”何倩合上电脑抬头笑了笑，见小姑娘离开后对程也说道：“程先生今天也辛苦啦，我现在带您去给您安排的住所。”
　　程也记得刚刚也是她领自己进去的，随后就没有看到人了，其他导师都和自己的经纪人上车走了，小姑娘和他说要等一下，怕门口有记者在蹲。他朝门口看了看，基本已经没人了。
　　“嗯嗯，走吧，谢谢！”方岩的大脑已经快停摆了，他笑着说了感谢后像个学生一样跟在何倩身后，刚刚如果扎丸子头的女孩没有来叫他，他甚至在想自己可以在休息室睡一个到明早才醒来的觉。
　　他们一上车，老张笑了笑说：“小程，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方岩笑了笑说：“还挺顺利的。”
　　老张本来还想找程也聊，见何倩在打电话遂没有再说话。
　　秦天坐在那张搭着勾花沙发罩的沙发上，打开手机，看到何倩发给他的数据，眼神冷静，思绪却在不断跳跃，电话铃声在老旧却整洁如初的旧房子里面响了起来，这铃声听着比任何时候都要响亮，他看了看，接起电话。
　　“见面会结束了，我们现在过去余苑别墅。”
　　“嗯，其他的不用说，把人送过去就好。”
　　“如果问起呢？”
　　“他不会的。”
　　何倩挂了电话，发现程也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酒店在郊区，离余苑有点距离。这还是何倩第一次来这里，据说是秦总专门请天才设计师沈逸轩设计的，那位不公开接私人住宅设计的设计师最后为什么答应了秦天就不得而知了。
　　别墅背靠市中心区的森林公园，前面是一片澄澈的湖面，这片湖是陆城市中心面积最大的湖，湖呈月牙状，道路是沿着湖而建的，如果不是刚刚还在高楼大厦中穿梭，会给人一种来到了郊区的错觉。
　　程也是在车子行驶进别墅的这条路时醒过来的，他揉了揉眼睛，看了身旁的何倩在开着电脑工作，没有做声，静静地看着湖面，他的内心在感叹真的回到了陆城。
　　余苑别墅给人的第一印象，明晰自然的设计线条，正面墙体50%的玻璃建构，外墙都是明晃晃的白，像是和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融合在一起了，从外面看去这幢别墅是通透的，开放的。然而进到里面，这种感觉反过来了，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是黑色的，准确来说没有什么家具。这里就像是隐藏在森林里面几十上百年没有人居住一样。
　　客厅的一面正好面对着外面，秋日的阳光全部照射进来，洒在黑色的沙发上，黑色的钢琴上，以及黑色的窗帘上。房间里面异常地整洁，完全感受不到生活气息，直到张叔去把关在房间里的狗和猫给放出来，才有了生活的气息。
　　那是一条毛色纯正的金毛和一只像吹满了气的橘猫，它们见到有人在客厅，金毛跟着张叔过来撒娇，而胖橘在沙发的另一角躺了下来，并眯着眼睛睡了起来。
　　何倩怕狗，见金毛过来退到程也后面，程也笑了笑说：“金毛其实挺好玩的。”
　　“在我这里就不好玩了，看来我要走了。”
　　程也回过头看着她，想了想说：“你不是我的经纪人吗，我看合约是要和经纪人一起住。”
　　何倩又往后退了几步，眼看着就退到门口了，勉强维持住之前保持的形象说：“这里没有狗，也不是我住得起的地方，准确的说我是你经纪人的临时助理，后面你有什么问题还是可以联系我的，我真的要先走了，我还对猫毛过敏。”
　　程也有点疑惑地看着何倩，张了张嘴，但只是应了句：“好的，谢谢你。”
　　张叔摸了摸狗子的头后笑着和程也说：“小程，那我也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都没来得及倒时差，猫和狗不用管，都放了吃的的。你睡醒了打桌上的电话，会给你送餐过来。”
　　“好的，张叔，这狗和猫是我的经纪人养的吗？”
　　“算是的吧！”
　　方岩点了点头，送他们到门口，人都走了后，空荡荡的房间异常安静。狗子在他身旁嗅了嗅，在他伸手去摸的时候又走开了，然后在猫旁边的地毯上躺了下来。
　　方岩没有强求，看了看桌上留下的纸条，‘房间在二楼左边第一间’，下面是订餐电话，一张白白净净的A4纸上就写了这些。
　　他提着简单的行李上了楼，进到左边第一间房，和下面客厅一样，黑色的书桌，书架，黑色的床和黑色的衣柜。风格简单，颜色单调，他居然有点好奇这位经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这人很忙。
　　“他有问什么吗？”
　　“就问了猫和狗是谁养的，其他没有。”
　　“你和老张都离开了？”
　　“按照您的吩咐，送他过去后就回公司了。”
　　“好。”
　　秦天挂了电话，继续看整理好的发布会过去四个小时后的数据和话题热度。热度还是很高，讨论的重点已经慢慢转移到程也真的很帅上面去了，当然讽刺的质问的声音依旧还有很多，制作方和电视台被很多人圈了，官博下面也有很多人留言，私信都快把系统搞蹦了，但没有秦天的准许，谁都不敢贸然回复。
　　秦天在老房子里把该处理的工作处理完，已经夜深了，收拾好资料，锁好门，驱车往市中心的方向去。昊天娱乐的高层都知道，秦总偶尔会有几天没有安排的时候不在公司，问助理助理也不知道去哪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