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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九章 风雨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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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燕见她态度决绝,心知今日必有一战,便摆开架势,抽出随身佩剑紫菱,躬身一礼道:“还请影姑娘手下留情。”
叶影冷冷地注视着她,当侍女将剑递到她手中时,她手掌一震,剑鞘如闪电般疾射而出,直取江燕。江燕急忙用紫菱剑格挡,手臂被震得发麻,几乎握不住剑。紧接着,白衣身影如暴风雪般袭来,剑锋诡异难测,攻势迅猛如电,江燕心中一紧,只觉那凌厉剑气疾如闪电,迅如雷霆。在危机之下,她只能不断躲闪,紫菱剑“砰砰”作响,与对方的剑锋相撞,清脆而激烈。江燕数次试图提剑反击,但都被对方犀利的攻势逼得无法正面应对。
“哼!药王之徒,也不过如此。”银光乱舞,寒气袭人,叶影见江燕狼狈躲闪,心中的厌恶更甚,冷冷地嘲讽道。
江燕心中一震,虽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这位出身武林世家的叶家门人,剑术确实高超。她心念一动,左手化掌为刀,劈出一记“清旒掌”中的“清泉石流”。叶影见状连忙侧身闪避,右手提剑护住胸前,然而那绵绵不绝的掌气仍旧如流水般涌来,将她紧紧缠绕。
叶影微微一愣,连忙右腿连踢,试图将掌气踢散,但还是被迫后退了几步。江燕趁势反击,紫菱剑直指叶影,两道白衣身影在厅堂间交错翻飞,剑光闪烁,又相斗了近百招。两人从大厅打至廊外,从廊道打至石桥,燕翎庄的护卫侍女只能远远旁观。
叶影见久战不下,怒意上涌,手中长剑的攻势变得更加狠辣凌厉。“唰唰”声中,剑势回旋,身影变幻莫测。一道凝碧剑气冲天而起,当叶影凝聚气息之际,面门瞬间暴露。江燕本可抓住机会将紫菱刺向叶影眉心,但她却稍稍犹豫了一下,并将紫菱的剑气从叶影面门移开,就在这短暂犹豫间,江燕只觉一阵剧痛从左肩处传来,她被叶影的剑刺中了,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衣,此时,江燕的紫菱剑也已抵在叶影的喉前。
“你输了……影姑娘。”江燕说这话时,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但嘴唇却显得惨白,额头冷汗密布。
叶影的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淡淡地开口:“刚才为何要犹豫,你原本可以避免那一剑的。”
江燕用右手轻轻点了几下左肩的穴位,鲜血随即止住。她微微苦笑道:“你是她的人,我又怎能伤你。”随后,她缓了口气,嘴角扬起一丝干净、清澈且灿烂的笑容,“我赢了,你答应过说要助我的。”
叶影被江燕的微笑所怔住,此刻她心中稍许明白,为何冰冷的少主会被她所吸引。她的笑的确能让寒冰融化,心底对她的厌恶又少了许多,有了一丝复杂。
“不知所谓……”白衣女子拂袖转身,显然不想理睬江燕。
江燕急忙唤道:“影姑娘,你去哪?”
“跟我来……敷药。”
江燕心情大好,连忙应声道:“好。”她急忙跟随白衣女子而去。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一个青衣男子捂着红肿的脸庞,神情愤慨,惊呼道:“爹,你为何打我?”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满脸怒意,欲再次扬起手掌,却被青衣男子灵活地避开。青衣男子身体微僵,双目中闪烁着羞怒与愤恨,他继续叫嚷道:“父亲凭什么这么骂孩儿。”
“你这个孽子,竟然胆敢派人刺杀郡主!”中年男子气急败坏,脸色阴沉得可怕。
“叶翎汐那个贱人,处处与我们严家作对。这段时间,她连同朝中几位元老,把我们的人革职的革职,外调的外调,我们在青龙军内培养的亲信,不是被叶家弄得残废,就是弄得贬职。我忍不下去了,这贱人必须得杀。”严御楚生性嚣狂桀骜,此刻愤怒得仿佛要生吞叶翎汐,生饮其血一般。
严魁见儿子仍不知悔改,气得头晕目眩,口中喃喃自语:“你这个孽子……混账!我多次告诫你不要动叶家的人,你就是不听。现在叶家要动我们了,我们严家迟早会毁在你手上。”严魁气得跌坐在椅子上,眼睛瞪得浑圆,显然一口气没提上来。
严御楚看着父亲如此反应,目中寒芒暴涨,冷笑道:“没想到父亲是如此胆小之人。哼,那我也没必要再为父亲大人谋划了,孩儿告退。”说完,他愤恨地转身离去,连看都没看那个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眼。
严魁摇了摇头,眼神黯然无比。
“严兄为何独自在此地喝闷酒?”一个眼神深沉的男子望着那个当街买醉的青衣男子,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严御楚原本醉得趴在桌子上,此时微微抬起头,眼睛迷茫地看了那高大男子一眼,醉醺醺地说道:“啊,是简王啊。你说,我为何要被父亲骂成混账?”
楚战故作惊讶:“严兄文武双全,胆色过人且睿智机敏,是楚国的年轻俊才。究竟是何事惹得丞相大人如此动怒?”
严御楚满腹委屈,愤怒地倾诉道:“简王,你不知道。上次你建议我除掉叶家的那个贱人,我后来派人去做了。没想到非但没弄死她,反而被爹大骂了一顿。你说,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有什么意思。”
楚战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但表面仍殷勤道:“这的确是丞相误会了严兄。公子也是为二殿下谋划大位,不过丞相大人不敢招惹叶家也是明智之举。毕竟叶家势力庞大,丞相大人也是为了明哲保身罢了。”楚战表面上在为丞相讲话,实则是在激起严御楚心中的愤恨。
果然,严御楚脸上布满郁郁不得志的神情,恨恨地说道:“我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笑谈朝廷的爹爹了。一个叶寒算什么?在本少爷眼里,不过就是个靠皇后爬起来的外戚。我爹怕叶家,皇帝怕叶家,我严御楚可不怕。如果我爹那些势力由我来接手,我非要搅得叶家鸡犬不宁!”
楚战心底暗暗冷笑,见严御楚如此托大,只是继续吹捧道:“严兄果然是大将之才,他日定非池中之物。本王恭祝严兄早日能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
严御楚被楚战一捧,心情顿时好转许多,还故作谦逊地退让,连称自己年少气盛,需多依仗亲王殿下。然而在心里,他却做着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美梦,对自己懦弱的父亲更加鄙夷。
“少主这招借刀杀人当真精彩,叶家必定会因叶郡主之事,对襄王派穷追不舍,这下,少主可高枕无忧了。”身着孔雀翎蓝长衫的绝色女子轻声细语,同时以纤纤玉手为那高大男子轻捏肩膀,眼中满含柔情。
那高大男子微睁双眼,瞥见环绕他颈间的蓝色长衫,突地转身,愤怒地扼住了女子的喉咙,厉声道:“你竟然穿蓝色,你竟然敢穿蓝色。”他的手指紧紧一扣,似乎要将她生生掐死。然而,在片刻的僵持后,他微微松开了手,五个血红的指印赫然印在那白皙的脖颈上。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即便你们同姓叶,你也休想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哼……”话毕,他拂袖而去,愤怒的背影渐行渐远。
那绝美妖娆的女子无力地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渗出丝丝血迹,眼中泪水盈盈。她怔怔地望着那人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惊骇、痛苦、恨怒……各种神情交相并济,她颤抖着嘴唇,愤恨地低语:“叶翎汐,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清风徐来,月影稀疏。江燕独自一人坐在石桥边,凝视着月光下的池塘,心中满是惆怅。她取出腰间那支晶莹剔透的笛子,横于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笛声清脆悠扬,与之前相比少了分孤寂傲然,多了一分欢快愉悦。那跳动的音符宛若麋鹿轻跃,溪水川流,令人不自觉心旷神怡、那明亮高亢的笛音瞬间带动一片孤寂的夜晚,使得静谧之中带了一丝活力。
“逍遥游,我好久没听到了。”身后一位身着蓝衣的女子轻声细语,心中却默默念道:“自你离去,我再也不能听着这首曲子入睡了。”
江燕身躯微颤,放下手中碧绿的笛子,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位绝美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是啊,好久了。自从离开药王谷,我就再也没吹过了。”
“为何不吹?”叶翎汐的声音依旧淡淡,但娇躯却微微颤动。
“你又不在,我吹给谁听,当初作这首曲子,也就是夜晚时分,在你屋前扰你清净的,没有你,我又吹来干嘛。”江燕似乎漫不经心地解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沉。
叶翎汐被这答案惊住,眼眸紧紧盯着江燕,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探寻些什么,但是很可惜,有的只是干净清冽的微笑。
“汐儿,我可是一直携带着倾汐,你可有一直佩戴我送你的紫霞暖玉?”江燕此刻的表情认真得像个孩子。
“什么清晰?”叶翎汐对那陌生的词汇感到迷茫。
“哦,我为你送我的笛子取名倾汐,‘倾’是清水的清,‘汐’是溪水的溪。我觉得这支笛子的质地宛如清澈的溪水,碧绿澄澈。”江燕微笑着解释。
“清溪倾汐……”叶翎汐默念着这谐音,脸颊微红,随即摇头,自嘲自己过于自作多情,本来微微火热的心瞬间又凉了一半。
“你到底有没有随身佩戴紫霞暖玉?”江燕此刻全然没有兵部侍郎的威严,倒像个无理取闹的女子。
“我一直带在脖子上。”叶翎汐仿佛也忘了此刻的身份与场景,恍然回到从前那般,只要那女子一像个孩子似撒娇,就不自觉冷漠尽退,温柔答应。
“让我摸摸。”江燕不假思索地伸手触碰那绝美女子颈间露出的皙白玉肤。一阵温热的玉质触感传来,当她指尖无意间触及她的柔软肌肤时,江燕心中一颤,仿佛被异样的感觉击中。她迅速收回手,心跳加速,脸颊也泛起一阵红晕。
“你今天好奇怪,发生了什么事?”叶翎汐只觉得今日的师姐怪异之极,却又不知哪里怪异,只能出声询问道。
“没……没什么,好了,汐儿,早些休息吧。我去找烟儿了。”江燕尴尬地转身离去。
叶翎汐望着那匆忙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而在两人对话之时,一个白色身影隐匿在柱子后,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那人手中端着一壶茶,脸颊在黑暗中显得复杂而黯然。
倾汐,紫霞暖玉,逍遥游……
原来,你两的定情信物竟是那么多,那为何,你两却这样分开了。
是因为她是女子,你才接受不了的嘛。
楚倾烟望着在风中矗立的叶翎汐,心中燃起了这个念头,但随后她立马摇了摇头。
不,汐姐姐何曾在意过别人的看法过,只要是她所爱,纵然是女子又如何。
是因为心悸之症吧,你是觉得自己活不长,才狠心拒绝驸马对你的好么?
汐姐姐,你这份爱,真的很沉重,沉重到令人难受。
楚倾烟呼吸一滞,有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滋味涌上心头。
“烟儿,你方才去了何处?”江燕一见白衣飘飘的楚倾烟走进屋子,便急切地握住她那双柔软滑腻的手,轻轻贴近鼻端,一股清馨淡雅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低语道:“我的烟儿,果然很香。”
楚倾烟微微一笑,将玉手轻轻抽回,嗔怪道:“你这个傻子,吹完笛子,终于想起要回来了?”
“讨厌……人家要抱着你嘛。”江燕迅速重新握住她的手,紧紧不放,同时伸出双臂,将她那瘦弱无骨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把她安置到自己的腿上,贴在她耳边,用沙哑而温柔的声音低语。
自从洺清池那次意外亲密后,江燕与楚倾烟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不但整日如胶似漆,更在无人之时,做尽耳鬓厮磨之事。
不过,楚倾烟的脸皮显然没有江臣彦那么厚,虽然两人做过更亲密的举动,可是当江燕贴着她耳垂说着情话时,楚倾烟的一颗心还是慌乱狂跳,俏脸不争气地布满红霞,觉得驸马呼出的热气要将她融化一般,身躯也酸软酥麻着,使不出气力。
江燕显然很喜欢怀中女子如此娇羞,心底一闪幸福和满足,她轻笑着调侃道:“烟儿,你害羞的样子,真是美得让人心动。这都怪你,让我如此痴迷。”言罢,她不等楚倾烟反应,便将她轻轻抱起,放在柔软的床上,温柔地吻遍她的脸颊,解开了她裙摆的细带,轻柔地贴上她水润的唇瓣,探索着那诱人的芬芳,火热的情感在两人之间迅速蔓延。
白衫轻轻滑落,丝带在空中飘扬,芙蓉帐内暖意融融,一片春意盎然。
就在此时,被吻得浑然忘我的楚倾烟惊呼道:“停……你的左肩怎么了?”
江燕此时情欲正浓,含糊地回答:“今天和人打了一架。”
“不行。”楚倾烟欲推开半压在她身上的女子,却又小心翼翼,尽量不触碰她左肩上的伤口。
江燕哪肯就此罢休,她半裸的身子紧紧缠住身下的楚倾烟,吻上她那张想要抗议的唇瓣,同时轻轻握住她乱动的双手,放置在头顶上,微笑着哄道:“那就轻点……我保证不会碰到伤口的……乖啦乖啦……”说完,她又深深地吻了上去,将楚倾烟的惊呼声融化在唇齿之间。
“唔……”楚倾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怒,然而她的唇瓣被紧紧封住,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呻吟。
不久,那个短促的“唔”字逐渐转变为“嗯……”“嗯……”的娇喘低吟,她眼中的气愤也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烈的情意。
月色撩人,梦幻朦胧……
随后的几日里,金陵表面看似平静无波,然而江燕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风雨气息。各州县、各藩王封地抽调出来的军队已陆陆续续集结至金陵附近,再加上青龙军原有的三万人,军队人数就要高达十万,幸好,这支队伍是各地各番号七拼八凑出来,军队素质参差不齐,不然,就凭这临时集结的军队,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掌握楚都,进而在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改朝换代都是有可能的。
楚皇在豪赌,赌七星军的那些人各怀鬼胎,成不了同盟,也在赌在郢州都护府的朱雀军能迅速解决苗疆的事。
到底让谁接手这支队伍呢?楚皇有些头痛。
老大,若是他还是那个老实本分,孝敬父母的太子,或许可以,但现在,绝无可能。
老二,也不可能,最近老二的手也太长了,若让他掌了兵权,后果不堪设想。
老三,老三常年驻守边境,带兵也是一流,与朝廷官员和各地藩王都走得不算近,看起来还算老实本分,但……算了,老三算了。
不知怎么的,楚皇对齐王总抱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哪怕这个儿子各方面还算不错,但楚皇总觉得有种看不透楚商的感觉,这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让楚皇难以决断。
楚皇心中烦躁不已,找来了楚思晴商量对策。
“九儿,咳咳,你觉得这次谁能担此重任?咳咳……”楚皇躺在病榻上,面容憔悴,不时咳嗽着。
楚思晴细心地为楚皇盖好被子,勺起一口汤药,轻轻地吹去热气,她复杂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憔悴而消瘦的父亲,平静地建议:“父皇,您现在应该专心调养身体,关于军队统帅的人选,不如交给中书令他们去商议。”
楚皇从被子下伸出手,握住楚思晴冰凉的手,他慈爱地端详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儿,微感诧异:“九儿,你这是怎么了,在江臣彦那受委屈了?要不要父皇这就把他召进宫,打他五十大板。”
楚思晴轻咬嘴唇,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父皇,不妨让上官浩与江臣彦共同统兵,共同训练这支军队。”
楚皇的双眼深邃,闪过一丝光芒,他问道:“九儿,你为何不推荐你的太子哥哥和展飞呢?”
楚思晴紧蹙着眉宇,语气依旧平淡:“父皇又何必试探我,如果您真的信任太子,今天就不会召我入殿商议。至于展飞,父皇怕是另有重用。在这风口浪尖上,父皇怎么也要选两个没有党派之争,又可以互相牵制的人在一起。”她忽然感到一阵疲倦,心中暗自叹息,自己的父皇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与她品茶论道的慈父。
楚皇叹了口气,不禁感慨:“晴儿,若你是男儿身该多好,朕就不必为这江山传承而烦恼了。”
楚思晴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阵悲凉,毫无愉悦之感,只觉疲惫。她微微欠身:“父皇,您早些歇息吧,九儿告退。”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屋子,在关门的瞬间,她轻声自语:“我更希望自己只是个平凡的女子。”
当楚思晴消失在拐角处后,一位身着紫衣华服的少年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凝视着“朝阳宫”的牌匾,随后叹了口气,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父皇,儿臣想娶苏瑞雪为妻,恳请父皇收回将她赐婚于三哥的旨意。”楚麟坚定地站在那里,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楚皇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讶,只是望着那张酷似于自己与皇后的俊脸,眼底闪过一抹深沉:“麟儿,你可知这样做的代价?”
“儿臣不会再躲了,请父皇下旨。”楚麟微笑着回应,那笑容中透露出从容不迫的自信,仿佛这份淡定与生俱来。
“好,这才是朕的好儿子。”楚皇满意地点点头,那原本慈祥的面容此刻变得格外柔和。
三日后,楚皇颁布圣旨,封楚麟为秦王,并赐他与苏瑞雪的婚事。同时,恢复江臣彦兵部侍郎一职,加封她为检校左卫将军,加封上官浩检校右卫将军,并任命她与上官浩共同统领新组建的都卫军,秦王则为都卫军遥领大将军。
“你终究还是偏袒太子,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某处暗处,有人冷冷地自语,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