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王启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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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答应的事几乎都做到了。阿离的要求常常并不困难而需要思虑。
出使齐国的日子定在三月十五。是春深的时候，那一天却有些凉，日光过分暗淡。太阳雾蒙蒙地遮在云层后。
很多的马车停在城门口。范闲有许多认识的朋友需要说些话。也有需要告别的爱人。只有高达陪在阿离身边。
高达也习惯站在阿离身边，给她拎一些奇怪的东西。那天后，范闲说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他就真的一刻不曾离开过。
他不曾注视女孩。
但她望向他时，他就从余光中看过来。
“我没有事，只是窗外有人叫你。”
高达回过头，看见王启年。
阿离很懂事，上了马车，就没有出来了。
对于带女人到齐国的事。似乎除了一开始有些怪异，以及身边的人看范闲像一个色令智昏离不开女人的禽兽。出行后，几乎是平淡下去。也没人说难听的话。
女孩常常不出自己的马车，只偶尔给范闲梳发。范闲有时候心情不好，却没在那辆马车上发过脾气。像是天生温文尔雅的人。
夜里，他带阿离坐在马车外看月亮。阿离没见过他的很多朋友，望一眼就微微垂下头去。
王启年识趣地拉高达去了车里吃水果。
他们两人似乎一见如故。而越发兄弟情深。
外面的男女没有说什么有趣的话，里面的两个人却说了很多。大约也和范闲真的很好。而说起范闲为什么带阿离去齐国，争论起来。
“因为他喜欢夫人。”高达道。
王启年笑，“错了，你家夫人定然也是个母老虎，担忧大人把持不住。司理理不就在后头那马车……”
兄弟们之间聊的话题常常不适合女孩子听。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范闲掀帘走进车厢，将还在吃葡萄的男人一脚踹下去。
车队在休停，人伤得不重。只滚出一阵灰尘。
他坐回去，又继续给女孩编花草手环，她望着他的目光却有些不同。
范闲低下头，“他喜欢乱说话。我什么都没做过，见也没见过她。”
阿离听完了，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生气，“没有关系，我知道女子应该贤良大度。”
女孩喜爱读书，道理都从书中来。她当然会长成一个乖巧贤惠的人。
范闲没说话了，好像不因她的宽容感到高兴。
过了会儿，阿离问，“我们车队里还有一位姑娘，那她怎么洗澡呢？”
将近夏日，连夜里也闷热，阿离洗澡常常是范闲带她去，然后再带她回来。
他却说没见过理理。
“大约有看守的人会递水梳洗罢。”他好像彻底不高兴了，道了一句后，给手环打上蝴蝶结，起身去了车里。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王启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