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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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bug
出来的时候，范闲带着浑身的血腥味。周演的血濡湿了他的袖子。他几乎每一次来地牢都是这种模样。杀人变得渐渐习惯。
他思考后想换一身衣服再去接女孩回家。却看见阿离站在不远处，静静望着他。不知道是看了多久。
他将手背在身后还是走过去。
女孩似乎没有知道什么。
“走吧。”他说着没有牵她的手。
阿离却叫住了他。他回过头，女孩用帕子包裹住手指，轻轻擦在他的脖颈。
白色的帕子上沾上红色的痕迹。
“有血。”
范闲好像愣在了原地，很久也没有说话。阿离将他的手掌也擦干净。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他缓缓问她，“阿离，如果我害死了周演，你会难过吗？”
问出是不是，那就是害死了。
女孩没有想到。她望了男人一会儿。发现他目光中少有的卑微。
想了想，她伸手轻轻抱住了他，说了很温和的话。
“不会。我知道他是一个坏人。你是一个好人。如果需要害死他，那就不要让我知道。”
“你是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她抬头静静看着他。
范闲想了想，微笑道:“没有，我们回家吧。”
他走在前面。
阿乔迈过地上的黄昏，跟在男人身边。她偶尔看一看日光和徐风，却从始至终也没有回头看过那个地牢一眼。
她不铭记对自己不重要的人。所以不会记得周演，也不会记得他为她去死过。
连落叶也比他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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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演似乎是死了。也决定了阿离和周府的切割。范闲像当时一样，处理好了一切，没有人再对女孩提过周家和周演，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阿离也不记得了，她只是望着自己的百合花。为它们修剪花枝，然后一场大雪后，那些花彻底死去了。
新年后，范府因为范闲出使北齐的事忙碌起来，为了回来后迎娶林郡主。范府也在一点点准备物品。
范府中唯一不太清楚的人是阿离。她问没有询问过范闲的私事。也没有人告诉她。
傍晚，烧了炭火的屋舍里比起白日却更冷了。
阿离跪坐在蒲团上，抄写学堂的笔记。她没有梳发髻，剪掉的头发也长长了，像学堂里的小女孩。
范闲坐在一边看了会儿，笑了笑，“阿离的字写得真好看。”
他几乎越来越温和了。也喜欢夸赞她，虽然是一些很小的事。
对比之下，阿离有时候不爱说话，算是冷漠了。
阿离没有回答，写好最后一个字，抬手抱了男人一下。这是他说的仪式感。
他说了一句后，阿离每天都抱他一次。
放下时，她道了另一件事，“哥哥下个月要去北齐吗？”
“怎么了？”
“我可以一起去吗？”
她难得有些笑意。
这并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路途遥远，确实可以带妻妾奴仆。
范闲却还是问了句，“为什么想去？”
他有时候将阿离和婉儿的事隔得很开。承认为两个女人动心过总是一种不那么道德的事。
范闲觉得阿离会说一些，想他的话。她最近慢慢学了一些。
女孩却道，“因为从来没去过京都以外的地方。”
阿离第一次认识范闲的时候，说过小时候的事。她小时候是住在屋子里，除了吃饭和献血什么也不能做的。
14岁时，才开始上学，见到若若。
“那就去吧，我会保护你。”范闲答应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