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皇》乌茗

7、试探

　　“呵呵，你看她还在睡。”秦付长朦胧中似乎听到有男人的声音，“看看，要醒了哈哈哈，你把人家吵醒了。”睁开眼，秦付长看到周围团团围着三个大汉，一看那样子就知道不妙，龌龊的打算都写在脸上了。
　　“姑娘睡得可好？不用在意我们，你继续睡呀，嘿嘿嘿。”一个男人说道，有些急不可耐的搓了搓手，那嘴笑得快翘到天上去了。秦付长没有理会，环顾了一圈没发现长孙皓月，阳光正在头顶，地面没见什么挣扎的痕迹，料想她应当是暂时走开了。稍稍安心，秦付长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裙，平静地问：“就你们几个？”
　　“嘿嘿，你还想要几个？”另一个男人说道，还往前走近了一步。
　　秦付长冷笑了一声，说：“这荒郊野外的，昨天刚发生叛乱，周城戒备森严，你们怎么还敢在这里 ？”
　　“哎，我们赶货的，今天刚送到货，好巧不巧就被关在城外了，正要原路回去嘞，哥几个下来方便，这不是正撞见个大美人在睡觉吗？哈哈哈哈。”说完，几个男人都大笑起来。
　　秦付长看他们腰间有佩刀，看模样猜想是送镖的，如此应该还有更多的同伙，暗自考虑怎么迅速脱身。另一边又走上来一个瘦削的男子，身边还有一个暗红的身影，正是长孙皓月，她双手背在身后被男子钳制着。
　　长孙皓月挣扎着，看见秦付长，焦急地喊到：“付长……”
　　秦付长见此，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哎哟，李大申，这又哪里捡的美人儿啊？”一个男人问到。
　　“下边儿，在下边河边捡到的，可太漂亮了，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都把我看呆咯哈哈哈哈！”李大申说，拉扯着长孙皓月走近。这些个男人一看，眼睛都直了，傻愣愣的快要流口水似的。一个男人伸出手试图摸长孙皓月的脸，却被她躲开了，这一下激怒了男人，“还挺凶的啊？”他一把抓住长孙皓月的领口，粗暴地扯了两下，有些许肌肤露了出来。男人见此得寸进尺又去抓另一边的衣领。
　　突然，一道凌厉的光从眼前闪过。那男人还在笑，手却停在了半空，剧烈的疼痛感从手腕传来，血液喷射开来。男人看着自己手裂开一道红色的缝隙，缝隙慢慢扩大，手掌最终从手腕上脱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啊！！！！！！”嘶吼声划破天际，男人痛得跪倒在地，死命的抓着被切开的手腕，“我的手！我的……”话音未落，男人的头颅也没了，只剩一个空落落的脖子不断地喷血，那没了头的躯体缓缓倒了下去。
　　秦付长站在男人身后，手中拿着一把沾血的剑。在她的脚边，是另一个男人的尸体，颈项被割开，还保持着捂脖子的姿势，面色狰狞。李大申和剩下的一个同伴见此吓得不轻，赶忙从腰间抽出刀来。秦付长的剑更早一步刺穿了李大申的眼窝，鲜血溅射在一旁的男人脸上，吓得他尖叫着连滚带爬往坡上跑。
　　秦付长不急不忙的，也不去追赶，从李大申的头上拔了剑，对准了那逃跑的男人，用力一扔，精准的砍在男人的脑袋上，男人倒下后再无声息。
　　空气中有浓烈的铁锈味道，秦付长抹了把脸，回过头看见长孙皓月一脸惊恐的坐在地上，眼睛里有些泪花。她单膝弯曲，蹲下身去，用衣袖替长孙皓月擦去脸上的血污，长孙皓月不敢看她，害怕地撇开视线。秦付长看着，又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平静地开口说到：“装够了吗？”
　　闻言，长孙皓月方才还甚是慌乱的脸上绽开了一抹艳丽的微笑，“呵呵，真是铁石心肠，美人儿垂泪都感动不了你吗？”
　　“你会害怕吗？明明从宫里逃出来的时候，对着尸山都没有表现出害怕，这会儿就被吓哭了？”秦付长说着，露出了一丝挑衅的笑。
　　“好过分啊，竟然憋着不早点出手，就这么看着我被欺负吗？”长孙皓月埋怨道，一边做出委屈的表情，“我很害怕的。”
　　“呵，彼此彼此，我是没想到你这么能忍，别说被抓住了，这几个男人一起上都碰不到你的头发丝吧？”秦付长的眼神冷了下来，“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