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青露辰

49、我今晚不回去

　　“喝点什么？”陆斯与笑着问，他此时的状态是很放松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特别快，还节奏全无那种。就像第一次遇到沈逸轩那样，疯狂而义无反顾。只是那时候他并不明白这种感觉究竟来自生理的冲动还是心理的心动。这一次，他的感受很清晰。
　　“纯净水。”沈逸轩看着没有半点过年气息的房间，淡淡的说。他是不知道陆斯与怎样过年的，只知道他不会回去和他爸一起过，可能是去旅游了吧，或者是其他方式。今年沈家都在镇上过年，他也想让自己忘记一切，所以也没有多问。整个空间被本身就冷淡的装修衬托得整个空间更加清冷，像是这个世界上格格不入的角落一样。
　　陆斯与过来递水给沈逸轩，两人指尖短暂地碰到一起，又因为沈逸轩拿水杯的动作而分开。空气也像是被这动作给感染了一样，沉默中满是尴尬。
　　是陆斯与先开口的，他苦笑着说：“沈逸轩，对不起！”他想说的太多了，开口却是对不起，因为自己一直都没有好好去面对这段感情，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这颗破碎的心展示给沈逸轩看，因为太多了。
　　沈逸轩有点诧异的神情从杯子后面露了出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面这个他又爱又恨的男人的话。几秒过后，他悻然说：“没事，我让张叔等会儿过来接我。”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沈逸轩拿得起虽然现在放不下，但相信很快就可以放下了。
　　又是一阵沉默，沈逸轩其实挺不想看着陆斯与露出这种神情，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直接吃掉他，让错了的两人越陷越深。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估计张叔也到家了，过来这边接他也就二十来分钟，于是他站起身笑了笑说：“张叔快到了，我先回家了，谢谢你送我。”
　　他没走几步，被一阵风和一道力量压到墙上，然后两片略显干涩的唇瓣覆到他的唇上，唇瓣的主人很用力，但又明显感受到这力道是有所克制的。沈逸轩睁开眼看着眼里还有熬夜带来的红血丝的陆斯与，双臂挣扎着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可是推一下，对面的人更贴近一点，几个来回下来，他都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挤进墙壁里面。但他后背虽然是靠着墙壁，但因为陆斯与放了只手在后面，所以感觉并不硌人。
　　大概是陆斯与见他没有回应，或者是意识到自己也需要呼吸，终于给了他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沈逸轩又推了推，这次陆斯与没有贴近，但用双手把他禁锢在怀里。
　　“陆总，放开我吧，我回去了。”沈逸轩叹了口气很有耐心地说道。他的心情其实很糟糕，感觉自己像是在陆斯与被穆楚然拒绝后，临时替代的人一样。
　　“不能走！”陆斯与隔着衣服在沈逸轩肩膀上咬了一口，力道不是很大，但因为沈逸轩此时外套还没来得及穿，羊毛衫又不是很厚，所以肯定留印了。陆斯与这辈子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就像是刚刚恋爱的小男孩舍不得和喜欢的人分开一样。实际上，他和齐放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做过。
　　沈逸轩见还是推不动，连再次和这人动手的想法都有了，正在他在想要是挂彩会不会被沈家大小老少盘问个遍的时候，他听到一句因为嘴巴堵在衣服上而瓮声瓮气的声音。
　　陆斯与说；“沈逸轩，做我男朋友吧！”说完后，他姿势不变，下巴搁在沈逸轩肩膀上。他能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就像是曾经彻夜彻夜睡不着，第二天赶去开一天会那种感觉。又像是小时候看着爸妈吵架，他被两人推来推去的感觉。有点奇妙，奇妙到他没有感受到自己和沈逸轩的位置调换了。他被沈逸轩压在墙上，力道不大，但身体又被控制住了。
　　沈逸轩像是没有听清一样，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然后用力去撕咬，去拉扯，他的心里只当这是陆斯与想释放了，而他们恰好合拍。深的他不想去想，也不想让自己在失望。反正无论怎样去定义，现在和他在一起的这个人是陆斯与，是他喜欢的陆斯与，这就够了。慢慢的那双冰冷的眼睛多了些狠厉，以及极力掩藏的难过。
　　眼前的男人眼里的狠厉还是没有消失，嘴唇也用力覆了上来，开启啃咬模式。痛么？陆斯与有几下是真的痛到差点把这个男人给推出去，可是抬头看到那个男人俊毅的脸庞和直挺的鼻梁，心跳又加快了，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叫沈逸轩的男人，当他的内心开始不去强制性拒绝这件事的时候，那种心动的感觉一阵又一阵袭来。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卧室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被沈逸轩给扯得乱七八糟的了。他严重怀疑沈逸轩是故意的，毕竟他们这样的事情做过很多次，每次他表现得绅士又克制，除了生气那次。想到这里，他推了推想暴力扯开他衬衫的沈逸轩，并表示自己可以解开，可是那个人只是附下身在他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沈逸轩，你是属狗的吗？”
　　沈逸轩没有回他，依旧进行着手上的动作，甚至还瞪了他一眼。
　　好在一阵手机铃声把他那刚买的一件可以抵员工两三个月工资的衬衣从沈逸轩的魔爪下拯救出来，沈逸轩放开衣服，接起电话。
　　他气息有点急，不知道对面能不能听出来。
　　“不用了，我今晚不回来住。”
　　电话这头的沈董事长把他的话复述给在一旁的余教授听，余教授可不像他这么淡定，感冒并不能阻止她的八卦之魂。
　　“儿子，为什么不回来了？”余教授忍住笑意，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问道。
　　其实他经常一个人住，这也是没出正月，所以住在家里。
　　“我在陆斯与这里。”沈逸轩看了看眼下在解衬衣扣子的陆斯与说。
　　“哟嚯，儿子长大了不得了了，还学会在别人家过夜了。”余教授憋不住笑，开始调侃起来。
　　“好了，妈，我挂了。”沈逸轩边说边把手伸进陆斯与敞开的衣服里面，并若即若离地摩挲着。
　　“你急什么急，怎么都不知道关心你妈感冒好点没？”余教授有时候真的像孩子一样。
　　“你感冒好点了吗？药吃了没？”沈逸轩看着陆斯与在试图把自己手拿开，于是稍稍用力捏了捏那一点殷红，要不是陆斯与向来对痛感很能忍，才没有叫出来，但还是用力瞪了他一眼。
　　“好了，你就别再逗他了，过来量一□□温。”沈董事长宠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余伊笑了笑说了句，‘你们注意安全’，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最后这句话陆斯与听得清清楚楚，因为沈逸轩不满陆斯与拿开他的手，故意附下身，……而对陆斯与来说却是折磨。
　　陆斯与忍不了，想伸手过来自己，那只手没有被推开……他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可是一伸手过去，沈逸轩就给拿回来，来来回回几次，他坐起了身，这样身体有着力点，反抗起来也有支撑。……那一刻，陆斯与像是被抛到阳光灿烂天气中的云端一样，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到了天堂。
　　陆斯与看沈逸轩神情还是没有柔和几分，给他递纸过去。
　　沈逸轩接过纸擦了擦，然后低头看着身下这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庞，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擦完手后，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了一下，发现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
　　“没有了，直接做吧！”陆斯与知道他的意图后，接着说：“我已经很久没买过了。”
　　身上的人眼神似乎震了一下，陆斯与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没必要，还容易让人误会，于是下面那只手去挑拨他的它，并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也很久没做了。”其实上上次也是和沈逸轩，认识沈逸轩后他去酒吧的次数少之又少，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以免自己又陷入到之前的境地。他没有和沈逸轩说过，也觉得就这事和沈逸轩说太矫情了。
　　沈逸轩听到他这样说头靠了过来，离他的脸就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急促炽热的呼吸悉数喷到陆斯与脸上。他的眼里写满了质疑，甚至又加上了一些愤怒。所以，你是因为很久没做了，才找的我，你的告白不过是个类似于我想爽而已的借口。
　　就这样陆斯与再次站了起来，但身上的人好像对他刚刚的答案并不满意，而且也没有下一步的打算。
　　“小朋友，又生气了吗？”陆斯与显然没有意识到身上的人因为误会而神情冷漠。
　　“你叫谁小朋友。”沈逸轩全@@身压了过来，牙齿直接咬上了陆斯与的嘴唇，血腥味都冒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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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斯与。”沈逸轩终于开口了，声音还是清冷，但像是被这炙热的气息熏染了一样，温和了不少。
　　“嗯……我在……”
　　“陆斯与。”
　　“我在。”
　　“陆斯与。”……让回应出来。
　　他不知疲倦地做着这两件事情，谁也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如果时光有记忆，或许知道是整整一个晚上都这样，直到两人睡去，那声音还在不断呢喃，那声音进入梦里，渗入心里，一寸寸不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