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情史演义（大纲版）》莫浪语

12、第十一回 游园宴诗词添雅兴 加兵变朝局多更替

　　命运就是那么的捉弄人，应城公萧子敬很快加封安陆王。

　　此时诸皇子中，庐陵王萧子卿游戏人生，根本不适合做一个皇子。新任的安陆王，才能平凡。竟陵王萧子良才能与雅量皆同太子。

　　这日，太子请萧子良入宴，二人谈天说地，太子萧长懋对萧子良说：『二弟，你文采不一般，今日，我请来了才女随王妃，以及本宫的太子妃，与你和你的王妃赛诗如何？』

　　『皇兄见笑了，我岂能与太子妃作对。皇兄出题便是。』

　　『那，就谈谈今天的宴会。怎么样。』

　　萧子良信手拈来，一诗草就：

　　【侍皇太子释奠宴】

　　霜轻流日，风送夕云。

　　雕檐结彩，绮井生文。

　　四琏合旨，八簋舒芬。

　　袁妍也用笔挥了一首：

　　【宴上作献太子】

　　天启佳肴，目入黄昏。

　　子相愁结，碧叶生根。

　　松柏婷立，叶上筵忱。

　　雕梁刻星，熠熠从真。

　　我赶紧写了一首：

　　【太子妃游宴宾客】

　　为请二王赴疏宴，回采斜阳挂亭台。

　　若有流星相顾问，定把亭台作星摘。

　　言枫随手和了一首：

　　【答太子妃宴上诗】

　　为赴太子京华宴，回把鱼池作瑶台。

　　若使将来留旧问，定与今生秀文摘。

　　而后又随笔尖之感觉作了一首：

　　【太子宴答竟陵王及妃诗】

　　同游太子-宫，三花各不同。

　　一花成墨色，泪自心口融。

　　二花成桃色，今夏有芙蓉。

　　三花为无色，侍王蕙兰从。

　　太子见我们不相上下，站起身来，说道：『二弟，我的太子妃平日寂寞，如果你不嫌弃，不如让你的王妃和我的太子妃交个朋友，让她们私下里交流交流，增进感情？

　　不过，你放心，本宫是不会占你王妃的便宜的。』

　　『那皇兄是否放心我不会占太子妃便宜？』

　　『你的为人，为兄自然了解，你是断然不会这样做的。』

　　『皇兄果真如此信任我？』

　　『此话到哪里都是当真的。』

　　太子来到我面前对我说：『当心点，天热了，晚上就会出现一些蛇一类的东西，还有不要动了胎气。』我点了点头，来到袁妍身旁坐了下来。

　　袁妍与我攀谈起来，只见她容貌清秀，虽非那样的花容月貌，但也可以算得是闭月羞花。

　　她的唇小小的，牙齿白白的，很是干净，打扮也不像其他王公贵族那样华丽，而是别样的清新。

　　我问袁妍：『竟陵王与你感情如何？』

　　袁妍害羞的说：『还好。太子妃与太子的感情才真的是感天动地呢！』

　　我诧异：『此话怎讲？』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怀了孩子之后，他就恳请父皇赐婚，父皇知道你的孩子是先任安陆王的。

　　原本安陆王的意思是让你的孩子做遗腹子，可是太子坚持要亲自照顾你，直到你的孩子降生。

　　而你呢，则是接受了太子，太子竟然还准备等百年之后将皇位传给你的孩子……』

　　『不要再说了！』我突然大喊，心中充满了怒火。

　　我奔跑着来找太子：『你竟然敢骗我？当初子鸾哥哥的意思根本就是让我自己生下孩子，你为什么骗我？』

　　太子似乎早就知道我有可能知道，回答道：『因为，我如果不娶你，就必须避嫌，不能照顾你。』

　　『那你随便派几个宫女来给打理，我自己也注意一些，你再请父皇派御医，不就行了？』

　　『那样我又如何能放心？思雪，你已经怀了九个月了，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我对你的一片真情吗？

　　再说，刘子鸾既然已经仙去，如果你与我不在一起，父皇会对你那么好吗？』

　　『你不要以为你的一厢情愿就能改变什么。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我不再和太子说半句话。

　　随后，每日太子都来我旁边跟我解释，可是我从来不听，把他视为乌有，就好像身边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萧长懋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却并不珍惜。终于，他忍不住了，对我说：『你就算是为了给子鸾报仇，也得听我的。

　　现在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怕不久于人世了，我现在命令你必须顺利的诞下孩子，要求你必须听从我的话。』

　　我见他很痛苦的样子，便问：『我听你的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真正原因。』

　　萧长懋如释重负般，吐露出了真言：『其实我娶你，不单单是因为我对你早就一片痴情。我知道你的妹妹即将嫁给随王，我的八弟。我想用这个拉近我和随王的关系，以便对付萧鸾。我对付萧鸾不完全是为你，更多的是因为萧鸾面相凶恶，福德刻薄，久后必为大害。我为天下百姓计，为社稷计，故而利用了你。我全都讲了真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一直在利用你？』

　　我流下泪：『只要你不是萧鸾那类人，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若换做以前，我肯定不能接受，但现在，唉。

　　萧长懋叹了口气说了声『你变了』，就走出了殿内。

　　这一夜，我又梦到了子鸾哥哥，你兴奋的跑到我的面前，我不知所措，你伸开臂膀，把我揽入怀中，我问你：『子鸾哥哥，你还会和我分开吗？』

　　你对我的话没有回答，只是说：『你要永远记住，我是属于你的，我的心不会和你分开，即使□□上不得相依，灵魂深处也能永远在一起。』

　　我又问：『我要替你、替我全家、还有替裴昭明报仇，你会帮助我吗？』

　　『我想帮你，但无法帮你。你要试着学会忘记我，重新寻找一个爱你的或你爱的人。』

　　『我望不了你，子鸾哥哥。』

　　你心疼的说：『你一定要坚强，不要再耍小孩子的性子，没有我，太子会护你周全，竟陵王会护你周全，甚至萧鸾都会护你周全。』

　　『那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我也想要你，但我更要你好好活着。』说完，你越来越远，只听得你叫道：『下次，下次我再托梦给你！』

　　我醒来，心里清楚，哪里有什么托梦，分明是我每日都在思念你。

　　这天白天，我突然肚子疼痛不已，东宫宫人都很着急，太医说我要生了，太子听说，一半难过，一半激动，难过的是我终究还是生下了刘子鸾的孩子，而不是他的；激动的是孩子降生，我一定会很开心。

　　第一次生孩子，非常痛，太子在外也万分焦急，后来，太子问里边怎么样了，接生婆说快了。

　　过了好一会儿，宫女把我的儿子抱了出去，对太子说：『恭喜太子殿下，生下的是个皇太孙小殿下。』

　　太子将孩子接过，孩子对他笑了很多下。见他笑得这么美好，太子给这孩子起名萧昭粲。

　　宫女们奔走相告，说皇上知道了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很快，萧赜就知道孩子出生的消息。太子对父皇说：「儿臣打算立他为嗣。不知父皇可否应允？」

　　萧赜一边抱着孙子，一边道：「如果是其他事，我当然会同意。可这毕竟不是你的孩子，他是刘子鸾的，连萧家的人都不是，怎么可以？

　　朕做事都必须有原则性，此事不能马虎。你跟她再有孩子再说。

　　或者，干脆立长，只是你百年之后的太后，必须让思雪来当。这是对她亏欠的补偿。」

　　东宫之中早就传开了，皇帝不同意立萧昭粲——我的孩子为皇太孙。王宝明听说后，特地来看望我，说是看望，实际上是奚落。

　　「见过太子妃娘娘。」王宝明施礼。

　　「王贵嫔罢了。」

　　「妾身听说，父皇居然不同意立你刚刚诞下的小殿下为皇太孙。你又刚刚生产，父皇居然就以什么‘太子尚在，岂有太孙’的理由把你的孩子给废了。妾身真的是为这件事打抱不平呢！」

　　「王贵嫔多虑了，本宫不需要打抱不平，因为本宫根本就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皇帝，本宫向来厌倦皇家争斗，所以，皇太孙是谁，是立还是不立，都与本宫无关。

　　不过本宫倒是听到一个不利于你的消息，本宫也挺不平的，父皇竟然说打算立你的儿子萧昭业为皇太孙，但承继大统后还以我为皇太后临朝听政。

　　这太后，本宫不想和你抢，但本宫又不能驳了父皇的面子。故此只能不平而已。」

　　王宝明嘀咕了一句“等着瞧吧”就离开了。

　　我真的很厌倦这种宫闱之斗，正在这时，柳言枫来了。

　　『妹妹怎么有空造访？』

　　『姐姐你说哪里话。我的外甥出生了，我还没看呢。』然后你看了看四周，确信无人，才接着小声说：『姐姐，萧鸾有动作了。』

　　『是起兵谋反吗？』

　　『怎么会？姐姐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萧鸾最希望的，就是太子也死了。如果太子死了，朝中大量官员都会迎附于他。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要让太子生气，而且要让他多活几年。

　　我听太医说，太子得了不治之症，但只要调理得好，并且不受惊扰，不会死，但倘若太子一直心情不好或者受到刺杀，就会立刻死去。

　　而萧鸾的动作，就是要刺杀太子。

　　太子之前之所以要利用你结交我夫萧子隆，就是担心有朝一日他死了，没有人照顾你，更没有人替你报仇。

　　萧子隆从来都不被女人左右，而萧长懋以前更是如此，直到他遇见你。你现在得保护好太子，太子保住了，我们大家就都能苟活。』

　　『需要我怎么做？』

　　『别的不需要，只需要你与太子相处融洽，不要整天吵架。』

　　『行，我知道了。』

　　看见言枫离开的背影，我顿时觉得好无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而，我必须振作，毕竟昨天子鸾哥哥你还叫我振作的。

　　是啊，振作。我恍惚间又看到你来到我面前。

　　『喂，思雪，我又来看你了。』

　　『子鸾哥哥若是每日都能来，思雪此生无憾了。』

　　『思雪，你很不镇定，太子身体不好，这时候你作为太子妃更加应该保持镇定。』

　　『没有你我怎么保持镇定？』

　　『思雪，你明白吗，我回不来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在冥冥之中都会助你一臂之力。

　　但你也要振作起来，忘记我，把以前的一切都通通忘记。』

　　『通通忘记？怎么可能？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你忘了吗？』

　　『我不会忘的，那时候我说“今生，今世，我的心只装得下你一人。”

　　你还回答我：“那你的心有多大，能装得下一个人？假如我长大了怎么办？你的心还放的下去吗？”

　　我说：“哪怕我吃很多养心的草药将我的心胀大，也要装得下。”

　　你又说：“那你得吃多苦啊？”

　　我回答：“有多爱就有多苦。”

　　这些我都永远不会忘记。但是，你现在的任务是保太子周全，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保护好我们孩子的安全。』

　　你边回忆边说，说得引起了我对当年生活的渴求。倘若时间给我再来一次，我一定要回去，回到你还活着的时候。

　　迷糊间，宫女叫着，「太子妃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

　　我问她们我这是怎么回事，她们答道：

　　「昨天你喝了很多很多酒，太医说刚刚生完孩子就喝酒，会出人命的，说完就开了醒酒汤给太子妃娘娘您。

　　幸亏是没出事，不然，太子殿下一定会伤心死的。」

　　我喝了酒吗？回想起原来的一切，原来是我非要拉着言枫喝酒，她急急的劝阻，见我不听，她就走了。

　　临走前还对我说，如果我不照顾好自己，她以后就真的不想帮我了。

　　我以为她说的是真的，赶紧去找太子，让他请随王妃来。没想到太子竟然说：

　　『为什么要请。她昨天故意说那些话，但她压根就没走，见你喝酒醉得昏迷了，她都快急死了，守了你一夜，现在去补一觉了，你下午才能见她。』

　　『为什么下午，不能晚上吗？』

　　『晚上她得回家，再说这是命令，你这个做太子妃的应该想想怎么母仪天下了，一点点规矩都没有，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做太后？』

　　『哦。知道了。』我顺从的听了太子的话，没有反驳。

　　是啊，如果我这一生都这样，太子不会死，后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我们至少还会有孩子活着，皇上的子孙也不会被屠戮殆尽了。

　　然而，命运似乎是无法改变的，即使想改变，用心改变，都不会成功改变。

　　永明十一年，太子因病去世。虽然是这样说，但事实上太子是被萧鸾派进东宫的细作强行服用毒药而死。

　　由于那细作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皇上又悲痛欲绝无心审理，此案就被搁置了。

　　太子被上谥号为文惠太子。

　　不久，皇帝染病，急下诏书：“东宫文武臣僚，可悉度为太孙官属，定于甲午，立皇太孙昭业、太孙妃何氏。赐天下为父后者爵一级，孝子顺孙义夫节妇粟帛各有差。”

　　这时，皇帝信任的刘兴祖被雍州刺史王奂所杀，原因是王奂得到密报刘兴祖打算借此机会谋逆。不用说，这个密报的源头不是萧鸾就是萧衍。

　　萧赜大怒，派大军进剿王奂，而王奂具言其事，纳表请降，又陈忠贞不二之情。萧赜终不信王奂，而是听从萧衍上书，诛杀了王奂。

　　萧赜经过这样的刺激，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临终下诏曰：

　　“我年已花甲，死无可恨。唯国事我思之再三，以其荒怠废皇太孙萧昭业为郁林王，传帝位于桂阳王萧昭粲，文惠太子妃褚氏为皇太后，临朝称制。

　　除王敬则、萧子良为大将军、太傅辅政。至于丧礼，宜至简至俭，不可奢华，为百姓负，陵址之事则随民之意取地葬我，万勿取山川之地，为民增乱也。”

　　然而，萧衍、萧鸾带兵包围了京城，王敬则有军与他们相持，故双方作出让步。但萧鸾坚持主张修改遗诏为诏曰：

　　“始终大期，贤圣不免，吾行年六十，亦复何恨。但皇业艰难，万机事重，不能无遗虑耳。

　　太孙进德日茂，社稷有寄。子良善相毗辅，思弘治道。

　　内外众事无大小，悉与鸾参怀共下意。尚书中是职务根本，悉委王晏、徐孝嗣。军旅捍边之略，委王敬则、陈显达、王广之、王玄邈、沈文季、张瑰、薛渊等。

　　百辟庶僚，各奉尔职，谨事太孙，勿有懈怠。知复何言。

　　且夫我识灭之后，身上著夏衣画天衣，纯乌犀导，应诸器悉不得用宝物及织成等，唯装复裌衣各一通。

　　常所服身刀长短二口铁环者，随我入梓宫。

　　祭敬之典，本在因心，东邻杀牛，不如西家禴祭。我灵上慎勿以牲为祭，唯设饼、茶饮、干饭、酒脯而已。天下贵贱，咸同此制。

　　未山陵前，朔望设菜食。陵墓万世所宅，意尝恨休安陵未称，今可用东三处地最东边以葬我，名为景安陵。

　　丧礼每存省约，不须烦民。百官停六时入临，朔望祖日可依旧。

　　诸主六宫，并不须从山陵。内殿凤华、寿昌、耀灵三处，是吾所治制。夫贵有天下，富兼四海，宴处寝息，不容乃陋。

　　谓此为奢俭之中，慎勿坏去。显阳殿玉像诸佛及供养，具如别牒，可尽心礼拜供养之。

　　应有功德事，可专在中。自今公私皆不得出家为道，及起立塔寺，以宅为精舍，并严断之。

　　唯年六十，必有道心，听朝贤选序，已有别诏。诸小小赐乞，及阁内处分，亦有别牒。

　　内外禁卫劳旧主帅左右，悉付萧谌优量驱使之，勿负吾遗意也。”

　　由于皇太孙被立在先，天下百姓并不知道这是萧鸾的阴谋，而朝中知情的大臣不是被杀，就是被萧鸾的屠刀吓得不敢说话，自此，萧鸾开始逐渐掌握朝政，实现他的计划。

　　萧鸾自此开始辅政。而王宝明被尊为太后。然而，萧鸾的疯狂计划并没有停止，他准备让萧昭业自己“自杀”。

　　他对萧昭业说道：

　　「陛下初登大位，不知深浅。先帝驾崩，先太子崩于前，陛下受哀至极。然而陛下年龄尚小，故不需服丧，陛下快乐，此也是先帝之愿也。望陛下感先帝之苦心，承先帝之言。」

　　见萧鸾说得情真意切，萧昭业都不动脑子，立刻回宫玩了。这下可好，朝政全数归了萧鸾掌管。

　　当时，萧子良被萧鸾架空失去了辅政权力，加上萧鸾铺张浪费，奢侈无度，滥用民力，萧衍也与自己成为敌对关系。

　　这时，萧鸾派人假扮成宫中的人，把萧子良受先帝曾有意废萧昭业立萧昭粲并由萧子良与王敬则夹辅的事告知，并添油加醋的说先帝亦有立萧子良为太子之意。

　　萧子良在〔竟陵八友〕之一的王融的支持下发动政变，欲诛杀萧鸾，明正典刑。

　　这正中了萧鸾圈套。萧鸾很快平定了萧子良的叛乱，并软禁了萧子良。

　　此前，萧鸾上表称萧子良有异志，但皇帝萧昭业由于很小时是被萧子良的妻子袁妍带大的，因此不信。

　　等到了萧子良谋反时，萧昭业对萧子良的存在感到非常恐惧。

　　于是，萧昭业处处提防萧子良，为了防备他，专门安排人手监视并软禁他。

　　在大行皇帝出太极殿时，萧子良冲进中书省，欲哭悼，萧昭业派虎贲中郎将潘敞率领两百军士拦住他。

　　隆昌元年，萧鸾为了平衡朝局给萧子良加侍中，受殊礼，与九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进督南徐州（今江苏镇江）作刺史。

　　这让萧昭业怀疑萧鸾与萧子良有什么阴谋，因此萧昭业立刻派人毒死萧子良。子良既死，唯有一书，表白心迹于随王妃王言枫，言辞华美，但未曾流传于后世。

　　萧鸾经历这件事后，又听萧坦之说：「皇帝怀疑王晏与萧谌、萧鸾图谋废立。」

　　萧坦之对皇帝说自己忠于皇帝，且外有安陆诸王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皇帝这才被稳住。萧鸾决定等萧季敞、萧颖胄进京废皇帝。

　　重臣曹道刚、萧烨发现了他们的阴谋，于是密报皇帝。

　　萧鸾察觉后，同萧衍、萧坦之、萧谌及假遗诏中除王敬则以外的大臣率军队直接入宫，杀萧昭业。

　　又立海陵王萧昭文为帝，不久又毒杀萧昭文自立。

　　巴陵王萧昭秀同时遇害，桂阳王萧昭粲因年龄太小暂时没有遇害。

　　看见萧昭秀说了「惟愿生生世世不再生于帝王家」后遇害的场景，我想起了子鸾哥哥，当年你也是这样说的。

　　萧鸾看着我，狂笑说：“怎么样，到头来，你还是我的吧？”

　　“是你的又如何，不是你的又如何。反正我的命都在你手上。你要是想让我屈从于你，我也愿意，成者可发号施令，我没有那个权力。”

　　萧鸾决定封我为皇后，我没有拒绝。我知道接下来都只能靠我自己了。当这个皇后，可以更加方便我报仇。

　　只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杀子之仇了。经历如此多悲欢离合，我叹息命运作弄，人憔悴了许多。但无论我瘦了多少都必须报仇，必须如此，方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