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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迫不及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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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心灵毫不犹豫地将一个响亮的耳光还给杜斓曦:“已经到这么关键的时候了，我不能让罗家的家产落到一个野种手里!”
罗老太太愣愣地瞅着自家女儿:“你这话啥意思？”
“妈，杜若是杜斓曦让萧梅给她抱养的!”罗心灵指着罗杜若:“我哥那一年在工地上出事受伤，没有了生育能力，他怕你伤心一直瞒着你!”罗心灵这会儿拼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不发力什么时候发力？
“你胡说!”罗老太太狠狠地拧自己女儿:“我知道你家境不好，你也不能拿这事胡说!”毕竟是自家女儿一张口想干啥她心里清楚，这心灵在给志民的房产打主意。
罗老太太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哭着的杜若:“我们罗家好歹有这么个赔钱货也算是有半个……怎么就被你说没了？”
“妈，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就凭杜斓曦能生出这么精致个人？”罗心灵也指向罗杜若。
罗老太太靠近罗杜若，仔细打量着罗杜若的眉眼。从杜若出生到现在她是懒得看杜若，听见杜若的名字都让她心烦。她一直愁罗家没有男娃继承香火。如今倒好……
杜若的眉眼不像杜斓曦。杜斓曦长得太潦草，她要站在杜若旁边只有三个字非常丑；杜若也不像志民，志民相貌平平，眼小，嘴唇薄……可这杜若活脱脱一个人间少见的美人啊！
罗老太太打了个踉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颤抖着突然吼了一声:“杜斓曦，你说，杜若是不是志民的娃？”
杜斓曦看着罗志民的遗体哭得不能自已，她爱他，恨他，厌他……他走了，她的爱恨竟没有了落脚的地方!
“杜斓曦，你说，杜若是谁的娃？”老太太像道闪电似的掠到杜斓曦面前。
杜斓曦像听不见似的，继续说着:“罗志民死了，他死了……报应，这是个报应，谁让他对不起我……”
罗老太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杜斓曦脸上来回抽了几个巴掌:“我问你话呢？”
“奶奶，你不能这样打我妈!”罗杜若拽住罗老太太的手。
“不许叫我奶奶，我听见就闹心!”罗老太太呵斥罗杜若。
“妈，杜斓曦装疯卖傻呢！她还指着杜若继承我哥的房子和存款呢！”罗心灵的目光里全是怨毒的光芒。
罗老太太看自己女儿言之凿凿:“那怎么办？咱们家户口本上杜若和志民就是父女关系。我儿不在了，那一切还不都是杜若的？”她说到儿子不在了又悲从中来哭泣起来。
“妈，我哥是不在了，不还有你吗？要让那个野种死心，”罗心灵看了一眼杜若:“可以做亲子鉴定啊！罗杜若不是我哥的孩子，咱可不能让罗家的东西落到外人手上。再说了，我哥已经没了，难不成你以后还能指着罗杜若和杜斓曦？”罗心灵句句直奔主题。
罗心灵这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了罗老太太心坎上。她立刻嚎啕大哭:“我短命的儿啊，妈以后可咋办呀？”
“妈，我哥没了，你还有我呢！我哥临去之前不是把你的手放我手里了吗？他这是把您托付给我了。”罗心灵在给老太太递话。
罗老太太这会儿有些拿不定主意。女儿毕竟是嫁出去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说杜若不是儿子的娃咋可能呢？她看着杜斓曦挺过大肚子，在医院产妇科外面听着杜斓曦哀嚎生下这么个赔钱货!有总比没有强，儿子的血脉还没断。
罗老太太大声地啼哭着:“那就做了亲子鉴定再说!”她想稳住女儿，又怕冤枉了杜若，那时罗家就真的断根了，自己以后如何有脸去见老头子？
罗老太太打定了主意便又开始哭天嚎地，哭她短命的儿，哭她自己命苦，哭罗家的以后……真个是让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罗杜若这会儿顾不上那么多，姑姑的人品她是知道的。她扑在父亲身上大哭:“爸，杜若还没有长大呢，杜若不能没有爸……”
杜斓曦呆呆地站在旁边无声地哭。直到护士来，要把罗志民推去太平间，她疯了似的扑上去:“罗志民，你给我起来啊，我以后找谁算账去？”
这时萧梅正急匆匆地来医院值班，刚好看到了杜斓曦。她跑过来拽住杜斓曦:“斓曦，你……”
“萧梅，罗志民不在了……”杜斓曦拥住萧梅孩子似的哭:“我以后怎么办啊？”
萧梅四十多岁，剪发，年轻时候定也是个美丽的女子。她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干练。她只是拥着杜斓曦拍她的背:“哭吧！把你心里的委屈和恨都哭出来。”
”爸，不要带我爸走!”罗杜若拽住护士哭:”他只是睡着了，那种地方那么冷，会把他冻感冒的!他只是睡着了……”罗杜若伏在罗志民身上哭:“爸，你别睡了，你和我说说话，爸……”
“斓曦，快管管杜若，她还是个孩子!”萧梅流下了眼泪，她走过去抱住杜若:“孩子，听萧妈妈说，你爸刚走，你这样哭会让他死不瞑目的!让他放心地走吧！”
罗杜若慢慢松开了手，哭着看父亲被护士推走。
“快准备后事吧！”萧梅抹着眼泪拽杜斓曦。毕竟杜斓曦已与罗志民离婚了，呆在这里不太合适。做为多年的好朋友她也想劝劝杜斓曦。
“妈，这个女医生就是萧梅，她是妇产科主任!”罗心灵怕夜长梦多，杜斓曦的手段她还是知道的。一旦杜斓曦回过神来，自己哪有招架之力？
“你是萧梅？”罗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到萧梅面前，努力睁着肿胀的眼睛。这的确是当年给杜斓曦接生的医生:“我想打听个事？”
萧梅警觉地看了一眼杜斓曦，杜斓曦还停留在罗志民去世的悲伤里:“阿姨，您有什么事？”
“萧主任，”罗老太太嘴张了有张。
罗心灵着急了:“我妈想问你，杜若是不是你给杜斓曦和我哥抱养的孩子？”
萧梅听杜斓曦说过罗心灵的为人，冷笑着:“你是见缝就想插针!杜若当然是斓曦和罗志民生的孩子。如果我给他们抱养绝对会抱养个男孩，好让你们家人都称心满意!”
罗老太太听萧梅这样说松了一口气，虽然萧梅明说自己重男轻女……
“我还要值班!”萧梅转身想要上楼。
罗心灵追了过去拦住萧梅:“你急着走干嘛？心里有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