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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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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还有五分钟下课，曹挚清把书装进书包。
穆仁书笔尖一滞：“你晚上不在教室上自习？”
“对，这几天我都直接回家。”曹挚清拉好书包拉链：“但你不用担心，饭我会让秦姨送来的。”
穆仁书紧抿着嘴唇。
曹挚清拍拍前面人肩膀，问道：“文凡渲，你中午怎么吃饭？”
“嗯？”文凡渲回头说：“我对豆制品过敏，所以一般都是奶奶在家做了给我送来。”
“那太好了！”曹挚清眼睛一亮，“我们可以一起吃饭，我、穆仁书、还有莫岚岚，就是那个……”
曹挚清小声喊了声：“莫岚岚。”
莫岚岚回头，由于相隔甚远，她以为曹挚清在说她坏话，她大拇指朝下比了个差劲的手势。
文凡渲：……
曹挚清：……
曹挚清尬笑道：“上帝开了一扇窗必定会关一扇门，莫岚岚脾气全世界第一好但就是脑子不太好使，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文凡渲摇头，她缓缓收回眼，不小心扫到穆仁书，穆仁书的脸好像更冷了，她觉得真正不好相处的在这才对。。。
下课铃声响，曹挚清等文凡渲收拾好书包，两人一起走出教室。
走至校门口，曹挚清看见对面停着的黑色轿车，她对司机摇了摇头，转而和文凡渲买了冰淇淋后朝另一个路口走。
文凡渲边走边说：“这几天大路在修路，所以我们只能从这条小路穿过去。”
曹挚清下意识说：“小路不安全。”
“知道的。”文凡渲点头：“但放学时间走这条路的学生很多，所以也不用太紧张。如果错过这个时间段的话我会在外面坐公交。”
曹挚清想了想，前世那几个小流.氓似乎是憨批。再者如果现在她和文凡渲说，过十天半个月会有人骚.扰你，会被当作疯子吧。。。
“你长得这么漂亮，注意安全总是对的。”曹挚清笑道：“不过不用怕，放学路上我陪你。”
文凡渲脸红了红：“谢谢你。”
两人脚步不快，二十分钟之后走到了春风街。和文凡渲分别之后，曹挚清折回学校，一上车，她就给司机说：“叔，这段时间不用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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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文凡渲一到教室就从书包里拿出饭盒递给曹挚清：“我奶奶做的饼干。”
“给我？”曹挚清伸伸懒腰：“太好了吧，昨天晚上我睡得太晚，早上起不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
“啊？怪不得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文凡渲又递了瓶酸奶过来：“喝吗？我带得有多的。”
曹挚清咬了口饼干，上面的果仁掉了下来，她随便在桌上抓张纸接住：“不了不了，我身体不太舒服。”
“哦…”文凡渲看曹挚清脸色略苍白，试探性猜测：“来那个了？”
曹挚清点头。
文凡渲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我帮你接点热水？”
“感谢。”
文凡渲去教室前面接热水。曹挚清吃着饼干，看穆仁书从教室外走了进来，穆仁书一言不发直盯着她，似乎有点不高兴？
是她吃独食了？等穆仁书坐定，曹挚清把饼干盒推了推：“吃吗？”
穆仁书看着曹挚清下巴兜果仁的纸说：“ 这是赵卓老师做的前年全国数学竞赛的卷子。”
淦！
曹挚清喉咙使劲哽了哽，覥着脸说：“怪不得我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原来是知识的重量。”
穆仁书：………
曹挚清把卷子上的碎屑吹干净，叠得整整齐齐递给穆仁书：“替我给尊敬的赵老师说一声抱歉。”
穆仁书拿过卷子：“他不会要了，他复印了很多份。”
“………”靠、逗她玩呢，曹挚清咽下饼干：“穆仁书，你是不是在笑我？”
“没笑。”穆仁书面无表情。
曹挚清：………
明明就有。
算了，翻篇。
曹挚清把饼干盒推给穆仁书：“吃吗？”
穆仁书问：“秦姨做的？”
“不……”
“水是温热的，现在就可以喝。”文凡渲走回来把杯子放在曹挚清桌子上：“我有红糖姜茶你要吗？”
“不用，”曹挚清说：“我没这么娇气。”
穆仁书多看了眼曹挚清。
“有需要的话随时和我说。”文凡渲顺手拿起块饼干，咬一口：“我还是觉得蔓越莓曲奇最好吃，下次我让奶奶多烤点。”
文凡渲又问：“穆同学，你吃吗？”
穆仁书礼貌回道：“不吃，谢谢。”
“哦、没事。”上课铃声响起，文凡渲盖好饼干盒子，她看眼面若冰霜的穆仁书，再看眼热情似火的曹挚清，话说这两人真的可以愉快的做同桌吗…？
一上午的课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放学曹挚清等着三人一起去食堂。
穆仁书把椅子朝前挪了挪说：“你先走吧，我今天不和你吃饭了，我和招娣一起去吃。”
没等曹挚清说话，穆仁书又说：“我有事。”
曹挚清缓缓点头：“行。”
穆仁书等了五、六分钟，李招娣站在了门口：“仁书。”
穆仁书放下笔走出教室。
穆仁书和李招娣并肩而行，走着走着李招娣突然笑了起来：“仁书，我刚才碰见曹挚清和莫岚岚了，她们身边那个女生就是新转来的校花吧？真是漂亮，一看就是出生书香门第的女孩子。”
李招娣抱起双臂，开始替穆仁书打抱不平：“我看这个曹挚清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你刚来11班的时候她不也是这样？天天围着你转，现在呢……”
偷瞄着穆仁书清冷的脸，李招娣安慰道：“不过仁书，你别当真，也别往心里去，有钱人都这样。”
穆仁书紧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没说。
看穆仁书没什么心思，李招娣又问：“你助学金申请下来了吗？”
“嗯。”穆仁书点头：“去年学期末就下来了。”
“这么快？”李招娣挽着穆仁书的手臂：“你没给你舅妈说吧？不然她又要惦记你的钱了！”
穆仁书不着痕迹避开李招娣：“我给外婆了，留做医药费或者生活费。”
“这样也好。”李招娣没太在意，继续说：“你舅妈不敢和你外婆乱来，你外婆心是向着你的，你不会吃亏。”
“嗯。”
“你看你多瘦，也没几件好衣服穿，别太省了，该穿穿该吃吃。”李招娣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谁知道宋容还能有几年。
两人走到食堂窗口，李招娣打了两荤一素，穆仁书跟在后面打了三个素菜。
李招娣边找座位边说：“最讨厌食堂一楼了，人多的要死，可食堂二楼呢，是一顿抵我们三顿的小炒，三楼呢是家里佣人送的，听说还要办一大堆手续，其实就是变相的拿钱嘛。虽然谁也不说，但这明明就是隐形的阶级待遇。”
李招娣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她拿卫生纸反复擦着桌子。突然她想到什么，身子微微前倾说：“仁书，你现在有补助了，也别跟着曹挚清蹭饭了，虽然咱们穷还是要有志气。”
穆仁书脸色一冷：“我没白吃她的，我在帮她补习功课。”
“补习功课？你傻啊？”李招娣急道：“曹挚清这种人会缺补课老师？只要一拿钱，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老师不前仆后继？”
李招娣嗤笑：“她就是逗你玩而已，这是有钱人无聊的游戏。仁书，你这么聪明，怎么连这都想不到呢？”
一语中的，穆仁书怔了怔。但是她不早就习惯这样了吗，她敛好神色说：“她的目的与我无关，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曹挚清对于学习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所以这不是有钱人的无聊消遣，也不是穷学生的卑躬屈膝，没有谁比谁高贵，也没有谁比谁卑劣。
李招娣瘪瘪嘴说：“…好吧，反正你好好读书就行了。”
吃完饭后，穆仁书又回寝室拿了本书。
到教室时，已经午休了，教室里只有一半的学生，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安静的看书或做作业。
穆仁书走到座位旁，曹挚清趴在桌子上，脸被挤变形，变成了撅撅嘴，她眉毛皱着，似乎睡得不是很好。再细看曹挚清脸色发白，紧紧的咬住嘴唇，额头上还有一层细汗。
穆仁书垂眸看曹挚清抱着水杯紧紧在往肚子压，她伸出食指碰碰曹挚清另只手手背，好冰。
初春寒气凛人，昨天还吃了冰淇淋。
穆仁书拉开衣服拉链，把校服披在曹挚清身上。
…
教室里逐渐吵闹，曹挚清全身无力的醒来了，好在肚子疼劲已经缓过了，身子也暖和了很多。
她把水杯放在桌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慢慢睁开眼，前桌文凡渲正在和莫岚岚坐在一起说话，她们中午聊了聊名侦探柯南，两人都是迷妹就聊到了一块去了。
曹挚清侧头，穆仁书穿着件单薄的白色长T恤，正在做一本新的数学习题册。
“嗯？”曹挚清声音朦朦胧胧的：“赵卓又给你新的了？”
穆仁书点头。
曹挚清下巴放在课桌上静静发呆，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她上手摸了摸，怎么还有一件校服？她转头看穆仁书穿着白色长T恤。
曹挚清内心蠢蠢欲动，她手抓了抓衣服笑道：“是你给我披的衣服啊？”
“是我。”听见曹挚清声音，莫岚岚回头说道。
哈？莫岚岚来凑什么热闹？
莫岚岚说：“我上完卫生间回来，在地上捡的衣服。”
“……”曹挚清问：“但这不是穆仁书的衣服吗？”还有她的味道。
“嗯，是我的。”穆仁书说。
曹挚清追根究底：“所以第一次是谁给我披的？”
“应该不是穆仁书吧？”文凡渲回忆说：“我中午去教务处领校牌的时候，看见穆仁书走进了寝室。”
曹挚清：“………”
这是什么串联情节？？
莫岚岚摆摆手：“算了算了，又不重要。应该是穆仁书中午脱了放在座位上，结果又被人弄掉了吧。”
曹挚清：………
主人公穆仁书缓缓开口：“是我给曹挚清披的外套。”
几人目光聚焦到穆仁书脸上，穆仁书说：“因为没有地方可以放。”
“……”
曹挚清转头面壁，把肩膀上的衣服抓紧了再抓紧。
不管了不管了，她聋了聋了，什么也没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装什么装，明明就是心疼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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