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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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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五课上最后五分钟，李民扬特别交代：“最近校园外面有流.氓出现，各位同学上学、放学路上都要小心一点，遇见情况及时和警察或者老师说，如果事情紧急，切忌不要硬碰硬……”
这些老生常谈的话，底下学生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了。曹挚清看着文凡渲的背影，这几天她跟着司机大叔学了点拳法，以备不时之需。
下课铃声响，曹挚清和文凡渲一起走出教室。
周五放学，走春风路改道小路的学生更多了，几乎是人挤人，再加上这一周曹挚清天天跟着文凡渲走这条路，人都不少。突然之间曹挚清有点模糊了，难道文凡渲被欺负的巷子不在这里？
可曹挚清只记得有这么回事，具体地点时间又不记得了。。。
“怎么了吗？”看曹挚清一直在发呆，文凡渲问。
“没。”曹挚清说：“我刚才在想物理老师讲的那道题。”
“张芮老师嗓门儿真大。”文凡渲忍不住感叹了句。
“现在算很好了。”曹挚清说：“以前她要是发起飙来，整个走廊都能听见。”
“是吗？”文凡渲被逗笑了：“有一说一，张老师课讲得挺好的，最后那道力学题她一讲一下子就变简单了。要知道那道题全班只有不到十个同学做出来了。”
“嗯。”曹挚清笑了笑：“穆仁书很厉害。”
“？”文凡渲说：“我也做出来了。”
曹挚清眯眼：“那说明这道题也不是很难。”
文凡渲：………
文凡渲看着曹挚清眼里的眸光，憋了一个星期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曹挚清。”
“嗯？”
“你是自愿和穆仁书做同桌的吗？”
“噗…”曹挚清差点被口水呛住。应该问穆仁书是不是自愿和她做同桌才对。。
文凡渲捏了下手指：“我看她基本都是冷着张脸，也不怎么说话，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有吗？”曹挚清喃喃道。
穆仁书对同学都很好，有人来问题她从来不端着，反而会讲得很仔细。上学期期末考试她们班的总体成绩在所有平行班中的排前三，这其中穆仁书有不少功劳，她会留心同学们问她的题，再和老师沟通知识掌握情况。
这些穆仁书都没和班上同学说过。
文凡渲踌躇：“我都不敢和她说话，感觉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曹挚清看着文凡渲有点受伤的表情，她拍拍文凡渲肩膀，悠长道：“我还感觉穆仁书喜欢我呢。”
“？”文凡渲露出一副黑人问号表情。。。。
“哈哈哈…所以…”曹挚清双手插兜说：“别什么感觉不感觉的，这世上哪里存在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人。再说穆仁书她也不会这么想。”
文凡渲嘴唇蠕动，莫名说到她心坎坎上去了。
两人走到分岔口，曹挚清停步：“好了，周一见。”
“拜拜…”文凡渲说。
不知什么时候这条路变得这么短，看曹挚清逐渐消失在街道拐角，文凡渲反思念叨着曹挚清说过的话，曹挚清看起来吊儿郎当，说起话来又像大人，让人匪夷所思，又让人心口扑通乱跳。
曹挚清踢着石子走路，傻白甜文凡渲现在还没经历社会的毒打，等过十年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不过，曹挚清低头看了看手，没想到她居然有一天会安慰人。。。
真是活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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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平顺，转眼一周过去了。
又一个周五，中午曹挚清和文凡渲吃完饭从食堂出来，迎面看见穆仁书和李招娣肩并肩的走着，穆仁书说了什么，李招娣笑得很开心。
感觉到曹挚清的视线，穆仁书侧了下眸，又淡淡的移开。
穆仁书和李招娣又继续朝前走。
“……“曹挚清脚步滞了下，那什么…作为同桌好歹打个招呼吧，结果Nothing。。。
这几天穆仁书每天都和李招娣一起吃饭，对她也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那天秦姨还给曹挚清说下午单独给穆仁书送的饭，穆仁书只第一天吃了，后来就没让她再送了。
有点伤脑筋。
走了小段路，李招娣又偷偷朝后看了眼，只觉得曹挚清和文凡渲两人站在一起是光鲜亮丽，她忍不住说：“仁书，曹挚清和文凡渲这两个人都是蜜罐子里泡大的女孩，往那里一站，外貌、家世哪一样不是门当户对？”
李招娣面露憧憬，继续说：“仁书，你和她们坐前后桌，她们上课都在干嘛呀？是不是也在讨论什么名贵的首饰啊，高定之类的东西。或者她们身上有没有戴？我们班有个女孩戴的手表要十几万呢，我和她玩得不错，她还送了我一条手链。”
看穆仁书久久没说话，李招娣声调略高：“你又在想题了？？”
“嗯…”穆仁书说：“曹挚清上课很认真，也没再睡觉逃课。”
“认真？她成绩比我差好多。”李招娣噗嗤一声笑了，带着莫名的优越感说：“上次我无意中看到她好像在一千多名开外吧？”
“你多少名？”穆仁书突然问。
“啊？怎么了？”李招娣木然道：“我500多名啊，按照现在这个成绩考个二本稳扎稳打，有望冲刺一本。”
穆仁书笃定：“有一天曹挚清会考过你。”
李招娣嗤笑：“她连上这个学校都是拿钱塞进来的，凭什么考得过我？”
穆仁书抿抿嘴唇说：“凭我。 ”
“不行！穆仁书！”李招娣一下子不高兴了，她抓住穆仁书的手臂，急急道：“你为什么要帮她学习，而且你还总是替她说话、维护她？？”
穆仁书扯开李招娣的手：“她帮过你，也帮过我，甚至是帮助过石榴中学的每一个学生。”
“她要是没钱会这样做吗？追根究底，还不是有个有钱的老爸。”李招娣双手紧攥，质问般的说：“再说我呢，我家呢，还不是帮助过你，你怎么不对我好？”
穆仁书沉声说：“我给过你我做过的练习册，你压根儿就没做，这一点上你的确不如曹挚清，她虽然大多不懂，但极尽自己的能力去看。”
“我比不上她？”李招娣气得发抖：“她绝对不可能考过我。”
“有我。”穆仁书说。
“穆仁书！”李招娣咬牙切齿道：“你对我和对曹挚清根本就不一样。你明明就是爱慕虚荣，对她更用心。”
穆仁书低头问：“这个手链到底是谁送给你的。”
李招娣怔住，木然的动了动嘴唇。
穆仁书冷冷的看着李招娣：“但凡你能把心思用在学习上，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李招娣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来这不容易。”穆仁书说。
“我知道从石榴乡走出来很不容易。”李招娣全身都在发麻，她硬着头皮说：“但是自从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之后，我发现世界的规则根本就不是你我以为的这样，有很多东西是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比如家世、涵养、那条手链甚至是那个死胖子。仁书，你有你引以为傲的东西，但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个普通人。”
李招娣脑子越来越乱：“你别让那个人给我家打电话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你轻易就可以弃之如履。”
“不会了。”穆仁书神情冷漠：“你以后都不用来找我了。”
李招娣一下子愣住了。她知道触到了穆仁书的底线，如果不是因为她爸爸是村里的医生，穆仁书外婆经常找她爸拿药，而且任嘉华交代她俩要互帮互助，穆仁书可能根本不会理她。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她也不会去贴穆仁书的冷屁股。
“哟嗬！这是闹分手呢！”莫岚岚从旁边走过。
两人说话的功夫，文凡渲已经不在了，曹挚清和莫岚岚跟了上来。曹挚清双手插兜站在莫岚岚旁边，跟散步一样。
李招娣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不用你们管！”
穆仁书面无表情扫了眼曹挚清，转头朝图书馆走去。
李招娣急忙追了上去，拉住穆仁书手臂不停的解释。
莫岚岚拉低曹挚清胳膊，耳语道：“还愣着干嘛啊，接盘去啊！”
曹挚清单手捋了把头发，不慌不忙：“不入流，懒得去。”
“小心被人趁虚而入。”莫岚岚抱臂打量：“曹挚清，你说你喜欢人家，那你说说你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这个问题。”曹挚清歪歪头：“等于说明明是靠颜值可以回答的问题，你偏偏让我用才华回答。”
“艹、”莫岚岚扯了扯嘴角：“脸皮多少钱一张？”
“不卖。”曹挚清笑得没个正经：“白送，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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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快结束的时候，穆仁书拿着一叠资料回到教室，看样子又是去办公室做题了。
曹挚清刚刚抄完英语单词，她咬着笔头，有些心不在焉。
穆仁书翻开物理书，预习下一堂课的内容。
两人之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尴尬感。说是不在意，但莫岚岚的话还是挠得曹挚清心里痒痒的，曹挚清舔舔干涩的嘴唇问：“穆仁书？”
“嗯？”
曹挚清重复抄着单词：“你中午在和李招娣说什么？”
穆仁书翻书的手一滞：“她厌学。”
“哦…“曹挚清拉长尾音，但又突然想到自己：“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就是帮助人学习之类的。”
穆仁书嘴唇动了下：“不是。”
曹挚清追问：“有人是特殊的吗？”
穆仁书“嗯”了一声。
曹挚清：“谁啊？”
穆仁书没说话。
曹挚清靠着墙壁，心里稍许紧张，面上懒洋洋的笑着问：“…是我吗？”
穆仁书看了曹挚清一眼，她额前短发长了些遮住几多黑眸，左眼眼尾一颗小痣，不是泪痣，而是延展着眼尾的方向，让整个眼睛看起来狭长，也让这双眼睛变得耐看。曹挚清伸手随手捋捋头发，从低处抬眸撞上穆仁书打量的眼神。
穆仁书平缓移开，看向曹挚清抄写单词的本子，去年连作业都不交的人，今天在竟然乖乖的写作业，虽然还是记不清作业是什么，单词也多抄了好几遍。
“你最特殊。”穆仁书说：“你是最笨的一个。”
曹挚清：…………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睡觉是在午休。
文中多处提到曹挚清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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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2021了，2020的一切都翻篇了。
新年快乐，祝2021越来越好。
今明两天抽2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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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