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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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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了吗？”穆仁书问。
“学废了。”曹挚清从数学卷子上抬起头。
穆仁书抿了下嘴，降低标准：“看懂了吗？”
“嗯。”曹挚清有气无力的说：“看开了。”和光顾着看你了。
“………”穆仁书把卷子递回给曹挚清说：“今天就先这样吧，太晚了。”
曹挚清抬头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九点了。
曹挚清等着穆仁书锁门，两人一起走出教学楼。
气温零下几度，白天下过雨，地面湿漉漉的，风也湿冷。
冬天的校服是冲锋衣，曹挚清怕冷，里面穿了秋衣毛衣和羽绒背心，穆仁书只里面穿了件灰色薄毛衣，露出一段白皙又纤长的脖子。两人走着，寒冷空气中两股呼出的热气，曹挚清问道：“你不冷吗？”
穆仁书摇头。
曹挚清把围巾裹了裹：“我怕冷怕死了。”
走过食堂门口，里面零散坐着吃夜宵的学生。等到十点高三年级下课，人会更多。
“穆仁书！”食堂门口传来声音。
两人站定回头，李招娣手拿着两瓶奶茶和一个胖胖的男生站在一起。李招娣走了过来，把其中一瓶奶茶递给穆仁书说：“这个奶茶瓶盖抽奖，我运气好抽了七瓶，给同学了五瓶，还剩两瓶。这些都没瓶盖，明天就喝不了，给你？”
穆仁书有些迟疑。
“热的。天气太冷了，喝了暖暖胃。”李招娣补充说。
穆仁书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李招娣又看了曹挚清一眼，没什么话说，她扭头对穆仁书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穆仁书嗯了声。
“走吧。”曹挚清转头。
穆仁书手摩挲着瓶身的温热，低头闻见奶茶的醇厚香气，她递给曹挚清问：“喝么？”
曹挚清低头一看，喝个锤锤，不知名牌子的劣质包装外加一股子香精味道。
曹挚清犹豫这一会儿，穆仁书已经有收回的意思，曹挚清立马双手拿住：“要喝要喝的。”
喝了口，曹挚清笑说：“真香。”
穆仁书似是沉了口气：“那就好。”
曹挚清浅口抿着：“嗯，一点都不冷了。”
两人在岔路分开，穆仁书往宿舍走，曹挚清往校外走。
曹挚清走到车前，回望穆仁书的背影，路灯昏黄，她脚步些许匆忙。
曹挚清想起大二辍学她最困苦那年，穆仁书来到香樟街，那时候穆仁书打了很多份工，其中有份工作是在网吧做收银员，晚上换班时间很晚。
那个夏夜很热，热得让人睡不着觉，曹挚清搬了张藤椅坐在院外乘凉，结果漫天都是长脚蚊。
穆仁书从黑夜慢慢走近，眼神逐渐明亮：“你在等我？”
曹挚清低头一看，问：“哪家买的卤鹅？”
穆仁书扬起袋子，卤鹅金黄发亮，很是诱人，她说：“是网吧门口摆水果摊的阿爷自己做的。”
“肯定难吃。”曹挚清侧开脸：“我只吃荣记的卤鹅。”
穆仁书放下袋子，没什么表情说：“我明天去买。”
…
曹挚清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路上小口喝着奶茶。
她从来没觉得哪种奶茶有手中这瓶好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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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第一节是地理课，什么气压带、风带……看得曹挚清头昏眼花，快要狗带才是真的。。。
曹挚清手撑着头开始打盹。
“曹挚清。”穆仁书声音很轻很小。
曹挚清懒懒的睁开眼皮，看穆仁书正盯着她。曹挚清大脑恍惚了几秒，准备再次入睡。
“曹挚清。”
“……”曹挚清转头背对穆仁书。
“曹挚清。”穆仁书声音绵绵不绝。
第N次穆仁书喊她的名字，曹挚清再也忍受不了，她转过头带着起床气，凶巴巴的说：“穆仁书，你不听讲，老是看我干啥？”
穆仁书面无表情说：“我都会。”
曹挚清理直气壮：“都会你看我干啥。”
“你不会。”穆仁书反倒没耐心了，脸色冷冷的：“爱听不听，爱学不学。”
“？”不是吧，这就生气了？曹挚清双手搓了把脸，来了精神：“我也都会。”
曹挚清低头看向卷子，思路非常清晰：“这道题按图表，锋下冷气团，上面暖气团，60度到乙地为高纬度……”
说完，曹挚清偷瞄着穆仁书，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好歹上辈子她参加过高考的好伐？而且她是文科。。。
看穆仁书脸色缓和了些，曹挚清继续说：“我昨天晚上回家之后一直在做数学题和物理题。”
曹挚清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卷子给穆仁书：“你检查检查。”
穆仁书手没动，眼睛侧了下，卷子上的选择题和填空题是她讲过的，后面的解答题是曹挚清回家自己做的，用的铅笔，能看出来修改了很多次。而且基本上都做错了………
好在思路是对的，还有点希望。
穆仁书看向曹挚清的脸，她脸色略苍白，眼睛里浮的少量红血丝，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真的。”曹挚清强调：“我不是喊口号。”
穆仁书敛回眼：“与我无关。”
艹、想甩开她了。啊啊啊她自己做的孽啊，曹挚清使劲捏几把大腿，疼得她呲牙呲牙，她倒吸一口冷气问：“穆仁书，地理老师讲哪了？”
穆仁书说：“不知道，自己听。”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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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倒计时两周，穆仁书给曹挚清特别准备了复习计划。
曹挚清看着计划表，12:30复习函数、1:30记二十个英语单词、18:00背化学方程式……
魔鬼复习一周之后，曹挚清感觉身体被掏空，甚至有点怀疑当初是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穆仁书。”曹挚清下巴放在桌上，侧头问：“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做到吗？”按照穆仁书给她定的目标，各科提高30分。
“应该，”穆仁书特别认真的说：“下学期能做到吧。”
曹挚清：………
那搞个鸡毛，不能立竿见影，学习太累了，还是等着继承遗产比较轻松。仁书好，仁书妙，仁书话少前途好。。。
可是啊啊啊！曹挚清疯狂的抓着头发，咬着后槽牙说：“不行不行！我就要做到！！”
穆仁书淡定翻书。
“穆仁书。”曹挚清拳头砸了下桌子：“你对自己的业务能力就这么不自信？”
“。。。”穆仁书说：“我还没有发挥。”
靠！拒听！并向对方背诵一首诗！
曹挚清捂着耳朵，毫无感情的嚷嚷道：“《归园田居》陶渊明。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穆仁书噗嗤一下笑了。
声音很清脆。
曹挚清愣住了，她转头看穆仁书也有点发懵。
穆仁书很少有笑的时候，更别说笑出声了。
穆仁书低头做作业：“把中心思想也记一下。”
“行。”曹挚清手托着腮面向墙壁，她记得刚才穆仁书那几秒的惊艳，眉毛微微弯起，眼睛里是细细碎碎的光，两颊有浅浅的梨涡。
平时老爱板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实际上也挺可爱的嘛。
曹挚清手指戳着小橡皮，闷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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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迎来了期末考试，第一天上午考数学和地理、下午考语文。
考完之后，曹挚清回教室。她座位旁边围着四、五个和穆仁书对答案的同学，穆仁书把答案都写在了纸上，几个同学互相传来传去的看，一男生说：“这道题怎么会选A呢，肯定选B，不是的话我倒立吃shi，我以前做过类似的题！！”
一女生吐槽道：“你？？原题都会做错的人。我看你还是准备倒立持矢吧。哈哈哈！我无条件相信穆学霸！！”
“………”
曹挚清在座位上坐了会儿，人陆陆续续散了。
穆仁书问：“考得怎么样？”
“呃…”曹挚清把穆仁书的答案拿过来看，对了一半还多，曹挚清瞬间膨胀到爆炸，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大概就是全校第二的水平吧，我把第一我留给你。”
“………”穆仁书拿出化学书开始复习。
“喂、穆仁书，我开玩笑的嘛。”曹挚清正正经经的说，“有几道题不太有把握，但肯定能比平时能提三、四十分。”
穆仁书“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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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科考三天，考完最后一科物理，所有人会教室等班主任交代话。李民扬大概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迟迟没来。班里的人开始小声聊天，说到通知书，又说到寒假要去哪玩。
曹挚清突然想起，前世她压根不关心成绩，从来没领过通知书。
曹挚清问：“穆仁书，咱们一般是什么时间领通知书？”
穆仁书正在整理赵卓给她的寒假作业，她回道：“一般是一周之后，不过我不来拿通知书了。招娣会帮我拿。”
“哦。。”曹挚清想了想，又问：“那放了寒假之后，我怎么告诉你我的成绩呢？要不你留给我一个电话号码？”
穆仁书短暂的犹豫之后，在便签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不一定能打通。”
曹挚清接过来看，是个座机号码，她小心揣进口袋。
李民扬姗姗来迟，快速交代几句寒假注意事项之后就解散了学生。
曹挚清坐上车，先说了句别急着走。过了会儿，司机问道：“小姐，我们要等谁吗？”
曹挚清没说话。
十多分钟之后，穆仁书拉着大行李箱走出校门，一直走到一白色面包车前，车门打开，里面坐着李招娣。
曹挚清回过头说：“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曹怼怼：我靠认真学习哄老婆。哈哈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