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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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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小半个月，曹挚清趁着午休时间和穆仁书说剧本、改剧本，12月中旬是年级预选，曹挚清节目算是独树一帜，成功入选了最终节目。
元旦正式表演是12月31号，下午两点，所有班级进入礼堂。曹挚清目光搜寻到班级区域，从后台溜到穆仁书旁边，发现穆仁书正在做数学题。
………？？
两点半表演正式开始，穆仁书愣是连头都没抬一下。曹挚清如坐针毡，忍了会儿，她问道：“你怎么不看节目？”
穆仁书笔没停下说：“这是赵卓老师布置的作业。”
曹挚清看着穆仁书膝上一大沓卷子问：“寒假作业？”
“………”
算她自找没趣，隔了会儿，曹挚清又说：“等会儿记得看我表演，我是第十九个节目。”
“知道。”穆仁书眼皮都没抬一下。
曹挚清在台下看了会儿，千篇一律的跳舞唱歌节目，一点都没劲，再看底下学生要么昏昏欲睡，要么谈天论地，早就干其它的去了。
节目过半，有同学来催曹挚清候场，曹挚清把黑色大衣脱下扔给穆仁书说：“垫着，头别佝着。”随后快步朝后台走去。
大衣直接扔在了穆仁书的卷子上，穆仁书下意识把大衣提起，在卷子上写下刚刚算出的答案-1，……然后她盯着手中的衣服，片刻，似乎有点印象，她把卷子放在一旁，再把衣服展开，鼻间瞬间扑来很淡很淡的香气，是曹挚清身上的味道。
穆仁书把衣服叠好重新放在膝上，再放上卷子，好像是要舒服那么一些。
“——感谢周同学灵动可爱的孔雀舞表演。”主持人脸带笑意走上舞台：“我想台下不少同学应该有一个或两个兄弟姊妹吧……”
曹挚清从后台往观众席上看了眼，穆仁书听见主持人报幕之后停笔抬起头。
“……接下来请欣赏由高一11班曹挚清同学带来的脱口秀表演《打弟弟要趁早》。”
主持人说完后退场，曹挚清大大方方地走上舞台，她短发往后梳呈背头，五官深邃，眉毛和嘴唇单浅描几笔，就显得整个人抖擞明亮。
待场上安静下来，曹挚清语气随意道：“大家好，我是曹挚清。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重生小说？”
台下响起讨论声，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
穆仁书有些意外，这不是曹挚清练习时说的版本。
“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曹挚清故作神秘。
听见“秘密”这个词，恹恹的学生们来了兴致，注意力开始集中在曹挚清身上，曹挚清微仰着头说：“我本人就是重生来的，而且是带着任务来的。”
学生们有些听懵了，不知道曹挚清是什么套路，而且这节目他喵的居然能选上元旦表演？？
曹挚清目光移到穆仁书，勾唇一笑：“我是来寻找爱情的，她现在就坐在观众席的下面。”
“喔喔喔——”不管什么，听见爱情两字，底下学生们一下子就沸腾了，齐声起哄道：“表白！表白！”
事情出乎意料，台下校领导满脸急色，一边赶紧支使人把曹挚清拉下去，一边疯狂阻止摄制组录像。
“慢着慢着。”场子热了起来，曹挚清见好就收，笑道，“各位同学，这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要是重生的话，一定知道等会儿下台之后会收到学校的校内警告。”
“吁——”
曹挚清抿嘴笑了笑，正式进入表演。
…
曹挚清一走下台，莫岚岚就跟了上来：“我凑，曹挚清，你真是重生的？”
“对啊。”曹挚清得意地笑：“我以后还要得诺贝尔经济学奖。”
“……”莫岚岚顿时无语，露出一副你是个沙比的表情。
“哈哈哈…”曹挚清撞了下莫岚岚肩膀：“人一定要有梦想，就算是条咸鱼，也要做最咸的那条。”
莫岚岚：………
等曹挚清回到观众席才发现穆仁书已经走了，她的大衣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上面放着一张崭新的数学卷子和字条，字条上写着：‘你的任务是北大或者清华。’
靠！无情！
莫岚瞥一眼，收不住笑了：“哈哈哈！该！专治你丫的膨胀！”
“………”
隔天曹挚清就被给了个校内警告，虽然是为了节目效果，但有个临时串改表演节目的锅。当天下午刘浚去学校转了圈，事情就愉快的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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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个小插曲就翻了篇。
元旦之后曹挚清就没再和穆仁书一起吃饭，曹挚清吃嘛嘛不香，再加上穆仁书忙着准备期末考试，平时也不怎么搭理她。曹挚清顿时觉得人生没了乐趣。
课后，曹挚清打量着穆仁书侧脸，感觉穆仁书好像被她喂胖了那么一点点，气色也好很多。
前排同学又传了张数学卷子下来，曹挚清看一眼，头疼死了，她拿卷子盖过头，转头通过缝隙看穆仁书，穆仁书选择题已选过半……
“穆仁书。”曹挚清出声。
穆仁书侧眸，曹挚清趴在桌子上，脸被挤变形，变得圆鼓鼓的。
曹挚清问：“你晚上也在教室做作业吧？”
穆仁书嗯了一声。
“我也想。”曹挚清一把拿开脸上卷子。
穆仁书：“你想抄作业？”
……艹、
曹挚清拖着腮，眼睛一亮，有点心血来潮：“穆仁书，要不你帮我复习，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穆仁书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曹挚清嘴角抽了抽，不相信她会认真学习？
“好吧……其实，”曹挚清笑得无赖，“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吃饭，太撒米西了。”
穆仁书瞳仁动了下，在学霸的脑袋里搜索着。片刻，她问：“什么是撒米西？”
“日语。”曹挚清装腔作势道：“就是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了。”
“……”穆仁书无语了。
曹挚清拿笔在草稿纸上慢吞吞的写着解答过程，然后对应数学卷子上选项，曹挚清漫不经意的说：“穆仁书，我以为我们都是朋友了。”
穆仁书笔尖一滞，忽然忘记下一步思路。
“穆仁书。”曹挚清又说：“我是真的想好好学习，我基础太差了，必须有人帮我。我明天中午在食堂等你，你要是不来我就不吃饭。我现在先把我会的题做了。”
穆仁书没说话，提笔继续解题。
这天中午曹挚清一吃完饭，就回到教室开始做数学题。一个中午的时间，穆仁书已经把整套卷子做完，她瞥一眼曹挚清咬着笔头正在思考，进度还在第5题选择题，但前面的题曹挚清只错了一道，…这证明曹挚清在认真的连猜带蒙？
发现穆仁书正在看她，曹挚清挪挪卷子：“看什么看，不许抄我作业。”
穆仁书：………
一直到第二天，曹挚清都在和这套卷子斗智斗勇，这期间她愣是没跟穆仁书说一句话，她想表表她的态度，她说的认真学习，不是闹着玩儿的。
翌日中午，曹挚清先一步去了食堂三楼。她望着楼梯口，时不时有人走上来，但都不是穆仁书。
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穆仁书踪影，曹挚清打开饭盒看了看，虽然保温但还是怕冷掉，里面都是穆仁书爱吃的菜，菠萝咕噜肉、酸汤肥牛、京酱肉丝……
曹挚清盖好盖子。
重生之后曹挚清想了很多事情，穆仁书是个无功不受禄的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缺什么，所以她不会清高孤傲。
这个过程是付出得到回报，双方都是客观公平。
“我来晚了，物理老师那有点事情耽误了。”穆仁书匆忙走过来，在曹挚清对面坐下。
“不晚不晚。”曹挚清把筷子递给穆仁书，笑眯眯地说：“你要是不来，我就把饭盒提到教室去，我有的是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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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穆仁书去交办公室作业。
莫岚岚背起书包等曹挚清一起回家，看曹挚清半天没动静，莫岚岚走到她的座位旁边：“今天怎么了？？平时下课铃响第一个冲出教室的就是你啊。”
“………”曹挚清摆摆手说：“你先走吧，我要留下来上晚自习，我要补课。”
“哈？”莫岚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嘴里蹦出几个字来：你疯了？”
曹挚清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三分钟热度……”莫岚岚又说：“再说你在家不能补课？我妈给我请了个剑桥博士，还有一个啥特牛逼名头的金牌讲师，要不要介绍给你？”
曹挚清慢悠悠地瞥了莫岚岚一眼，扯这些有的没的，前世莫岚岚最后还不是分数堪忧，出国镀金去了。但她本人可是考上了国内最好的艺术类大学，虽然靠的是美术，但谁还嫌弃文化分多了。
曹挚清扬起头说：“我看不上。”
“博士你都看不上？？“莫岚岚瞪眼：“那你在学校和谁复习？”
曹挚清抬了下眉。
莫岚岚吞吞口水，些许试探：“不会是穆仁书吧？”
“诶！”曹挚清笑：“聪明。”
莫岚岚莫名其妙地看着曹挚清，她嘴唇蠕动，憋了半天才硬生生憋句话出来：“你最近怎么老跟穆仁书在一起，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曹挚清掏了掏耳朵，整个人显得漫不经心，又很快回答，“嗯就是。”
“你？！你你你……”莫岚岚瞳孔地震，她看着吊儿郎当的曹挚清，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措辞，她急道：“曹挚清，你怎么能喜欢一个普通人？”
曹挚清头向后仰倚在墙上，笑得张扬：“不喜欢普通人，难道我喜欢外星人？”
“…………”
好像听起来也没什么毛病，但，莫岚岚说，“曹挚清，你爹是福布斯富豪榜榜上的名人，穆仁书她一个从乡下来的，和你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又是这句话，曹挚清舌头顶了顶腮，笑道：“对，你说得对，是我配不上她。”
“……哈？”莫岚岚彻底风中凌乱了。
“你回去吧。”曹挚清向后捋了把头发，一口气说完：“你不爱学习，我们俩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莫岚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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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