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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终章(上) ...

  •   浸沐在夕阳下的背影,淡淡的金色光晕环绕着他高大而挺拔的身躯,衔着远山的云霞坚韧高洁。然这完美风景下他的身影透着孤单的飘渺,恍若置身云雾中,为云霞染成秋香色。飒飒北风迎面冰凉,山风的冷寒没有染上天边暖阳的温度。只是,一个人,独自一个人静静地站立,一个人看远方的风景,一个人握住自己的手掌,身旁没有她。唯有孤独的背影与灰色的影子相携相伴。身边,空空如也的轮椅上,相伴的是铺着的厚厚毛毯,似是还留着她的温度,她已然不见。

      一串串微乎其微的叹息如同总在耳畔响起的她的低喃,栩栩如生的音容笑貌,再也无法忽视,不,应该是无法抑制。终于转身,终于鼓起勇气,终于想去捕捉她的气息,企盼着那熠熠生辉的紫眸,蓦然回首间的触手可及竟成了镜花水月的天人永诀——剩下的,恐怕只有甜蜜而苦涩的折磨了吧。忆及她,表情中的淡漠散去不少,就连一向冰冷的眉眼间也能够捕捉住些许来不及退却的温情,不变的宠溺。

      呼啸,即逝的北风,残照着层层碧玉林的夕阳,淡淡,深深,就好像对那个身影的眷恋。心跳声依旧奔跑在徘徊的边缘,踌躇着是否该去追逐她再也不会回头的旅程。并不是没有勇气从万丈深渊纵身而下,并不是太看重生死相随的爱情永隽,并不是放不开俗世纠缠的包袱责任,而是——不能辜负她弥留之际的嘱托。夕阳下掌心的紫萱花瓣影影绰绰,手起,落下,纷纷扬扬。罢了罢了,终究,还是无法承受她失望的目光。天空,湛蓝不复,染红了他无血色的脸。仰起头,生怕知名不具的温热滑落。张开手,想要抓住一瞥残阳,却徒然意识到触手不及的距离——错过了,是否还有再相见的那天,专注的目光投射在不知名的方向,曾经放手,再次吹响的别离笙箫,再见吧,请记得你的约定。

      夕阳西下,远山的晚霞将他的影子拉得越发的长,一人一椅慢慢走入夜幕的脚步,恍若在诉说着另一个新的开始……他还记得,那孩子气的笑容——记忆中的鲜活。

      若时间能停在几月前该多好……男人的脸上残存着温度。

      犹记当是时——

      琉奈的身体在精心的护理中逐渐复原,面色一点点变得红润,笑意一点点深入心底。盈盈眸光倒映着他的身影。那一天、日,做完复建的她浅浅笑窝,眨巴着眼对他说:

      “小季,我们回去吧。”

      她的一句话,让他为定居千湖之国、转移事业重心的计划所做的努力全数化作乌有。他毫无异议地赞成了她的提议。只要是她想要的,有什么是他不能给的,更何况只是回家的小小要求。

      随后,仁王一家携芬兰友人埃里克,当然还有随行护卫司马晗旸与沈墨予,一行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日本。抵达成田机场已是深夜时分,原以为没有人前来接机的琉奈下了飞机后为那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感动不已。

      成年后的大家,褪去了稚嫩,却不曾失去诚挚。每一个人脸上尽是满载的微笑,她怎能抗拒。从容地勾起嘴角的弧度,婉拒了司马晗旸的推扶,安抚完家人的担心。一步一步,用自己的双腿站到伙伴们面前,送上她迟到的拥抱。还是红了眼眶,还是不禁潸然泪下,还是没忍住歉意。

      “好久不见,大家,我回来了!”微颤的声调只为重逢。

      腿有些颤抖,她不想在意,只是强自撑着。幸而幸村眼尖,及时站到了她的身侧,支撑了她的大半体重,她回以感激一笑,回应的依旧是那人暖若春风的笑颜。在乎或不在乎,暧昧或不暧昧,从来都只是当事人双方的解答,无关他人的八卦。心知肚明的众人心中即便有小九九,亦是一闪而过,谁也不愿去打破这温馨的场面。到底还是司马晗旸不愿她受累,不顾众人的拦阻直接将人抱离他们的包围。

      学业自然无法继续,早在多年前她的身份曝光之后,萧夏之名也无法抛开,她又如何闪躲,何不从容坦然面对呢。对于小季的过度紧张,她竭力安抚着,自然也不会接受他为她安排随行保镖的好意。可这个决定的未能施行却让日后的他懊悔不已,这是后话。

      而今,与在国外时一般,她的生活里除了复建还有打理爸妈专门为她盘回来的书吧,书香,间或的茶香与咖啡浓郁都是属于她的闲适。只是,她的安逸没能持续多久,烦扰自是找上了她。

      午后的慵懒,她在店里一面饮茶一面翻看着杂志。忽听门边一阵清脆的风铃响。

      一身白衣的贵妇打扮,复古的包包、醒目的香奈儿墨镜将她的气质再凸显几分,若不是她满身的戾气,琉奈会以为这是个不错的再会。可惜,事与愿违一直是上帝的恶趣味,这回也不例外。没有打招呼,径直朝着琉奈的桌子走来,优雅地在她对面理所当然地坐下,方摘下眼镜。

      “是你。”琉奈绽开一抹笑意,称不上淡漠,也谈不上友好,却是真实的再现。

      女子,不,该称其为司马夫人才是,毕竟这是法律上规定,来人也回以一笑,总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你回来了。”

      店员第一时间觉察到了风声,悄悄地将为数不多的客人请出了店内。虽说情人相见分外眼红,她却丝毫不受影响。兴许是琉奈的感情危机意识太弱,还是说司马晗旸将她保护得太好,不管是哪一个,都让对面的女子嫉恨不已。

      “他在哪?”明人不说暗话。

      琉奈在心里暗叹开门见山,毫不含糊。这女子做足了表面功夫,琉奈也不是省油的那位,端起茶杯从容地轻呡一口道:

      “他是谁?若您找的是司马晗旸,那连司马夫人都不知道的,我又怎会知晓?”与小季二人的心意相通是早已确定的事实,可此刻这人的出现总也会让琉奈有些恼怒的意味。情敌突然地以那样的身份出现,又当她是什么,也太高看她的度量了吧。

      “你……”惬意的模样让对面的女子燃起怒意,竟伸手做出了扇她巴掌的动作。却没曾想被她事先截下,高举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徒生了几分尴尬,这才讪讪地放了,倒是不失一副主人的派头,恍若这本该是她的地盘才是。

      “何必动怒呢,”放开桎梏,幽然地吹了吹泡好的新茶,琉奈又道,“幸好……”狐狸般的笑容看得人心里发毛,女人心虚地错开交汇的视线,只听琉奈补充道:“你也不是君子。”一番话云里雾里绕得女人烦闷。

      “是君子会怎样?”

      “还能怎样,君子动口不动手呗。”依旧惬意地喝茶。那女子讨不得一点好处,反让人羞辱了一番,任谁心里都不见得好受。那女人气愤地瞪着她,怎么忘了她琉奈的另一个身份是前萧氏总裁呢,愈加怨念的眼神,似要撕碎了她才好的架势,琉奈则一概选择无视。当然,也该说这女人的气场不够强大,怎么瞪都只能得个一场没结果的结局,作为琉奈而言当然是很乐见的,让对手在樯橹间灰飞烟灭的感觉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正当时,侯在门外的司机带着三四岁的穿着粉嫩的孩子跑了进来,神色极是匆忙:

      “夫人,小姐她一直哭闹不休,所以……”

      “那孩子真是多事,”司机的话未说完,便被女人打断,颇有咄咄逼人的女主人风范,乍地瞥见司机边上的孩子,更是无名火起,“怎么把她带进来了,一点眼力神都没有,你是不是想早点卷铺盖回家?!”声色俱厉的女主人架势倒像是做给她看的。琉奈只好笑地看着司机一个劲儿地在一旁道歉,而他腿边的小女孩儿哭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是何缘由,勾起了她一丝恻隐之心。混乱的场面,琉奈着实觉着滑稽的很:

      “司马夫人,您贵人事儿多,小店供不下您,请您好走。”意思是,你可以先滚了,这里不欢迎你,琉奈很不道德地下了逐客令。

      “你……”她到还未辩驳完,只听得小女孩儿对着琉奈脆生生地喊了句“妈妈”,琉奈有了啼笑皆非的感慨,这又唱的拿出?在她还未来得及反驳之前,小女孩儿已先一步亲昵地扑到她怀里。女人的脸色登时变得极为精彩,青白黑沉兜兜转转了一圈后,阴沉得吓人。

      一旁擅自带孩子进门的司机一个激灵,拿眼偷瞧了瞧与她家夫人谈正事儿的人,兴许是想求得些帮助之类的,哪知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甚是动容的声音响在耳畔,生怕人不知道他认得琉奈一样的激动:“萧总裁——”与原先的拘谨不同,司机惊喜地看着她,眸子晶亮。

      琉奈想说他是否认错了人,可对方那副神情,她还真怕自己一句话下去就伤人自尊了。脑海里自是不该怠慢而疾速地回放着以前的画面,方记起这人就是当年在公司门口接受了他一次考验的保安。

      落落大方地勾勒出一抹微笑:“是你啊。”

      “萧总裁,您这些年过得可好?”司机搓了搓手问道。

      琉奈揉揉小女孩柔顺的头发,颔首道:“凑活凑活,你呢?”

      “还不是就那样,”那司机笑得极为真诚纯朴,又接着说道,“真没想到司马小姐就是您的女儿,我当初还以为司马总经理与您发生了什么误会才……”话说至此,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瞥贵妇人的表情,以免自己说错了话。

      忽略掉那激动的甚至有些崇拜的眼神,琉奈很无奈她才20岁怎么就被人认作人母了呢。她倒不曾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你怎的当起了司机,是不是公司苛责你了?”会心一笑,无视对面女人的黑脸,示意他无需紧张,继续说就是,有什么她顶着。

      生怕琉奈会错了意,司机忙解释道:“您别误会,总经理当年可是救了我们全家呢,真不晓得怎么感谢才好,就跑来给总裁打打下手。”察觉到女人越发不对劲的面色,他立时闭上嘴撤离:“夫人,对不起,是我多嘴了,就先退下了。”临走时,还很恭敬地朝着琉奈鞠了九十度的躬。琉奈微颔首以应。

      那女人将这些看在眼里,也知多说无益,愤然起身道:

      “仁王琉奈,我真小瞧你了,没想到七年了还有萧氏的老员工记得你,也难怪他对你这许多年仍念念不忘的,不过别以为你就赢定了,往后会怎样还未可知否,哼,我们走着瞧!”语毕,起身拽着她的名包一扭一扭地出门去。

      “你认为,我回来了你还有机会吗?”琉奈的回答听着像反驳,可在那女人听来却犹如在扇她的耳刮子,也让那女人好容易才维持住的风度在怔然的踉跄下沦为店员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小女孩儿仍窝在她怀中享受般地眯着眼,琉奈才细细打量起这小小的家伙儿,紫眸薄唇,眉眼弯弯,琼鼻浓眉,白皙的肌肤,除却一头乌黑的发,无一不神似她的样貌,也那怪那女人脸色如此不善。琉奈自己却是对这孩子越看越爱了。

      “宝贝,你告诉妈妈,你叫什么呀?”俏皮的口吻问着她都觉奇怪的话语,既是当了人家的便宜妈也没见人当成像她这般,连孩子的名字都不知晓的。

      女孩儿抬起头,紫眸熠熠,嘟着小嘴道:“妈妈你坏你坏,居然连人家名字都不记得了!”绵软小手似有若无地捶打着她无甚知觉的腿。

      可爱的小模样让琉奈的罪恶感油然而生,兴许是母女天性作祟,搂住女孩儿的肩的手一再收紧,心疼地抱在怀里,歉然道:

      “都怪妈妈,都怪妈妈生了病,连宝宝的名字都忘了,对不起宝贝,你看连老天都觉得妈妈是个坏妈妈,所以就惩罚不能再走路了!”说着便抓着女孩儿的小手加大了气力。可孩子这下可不依了,将她的怀抱收得更紧,还带出了些许哭腔,楚楚可怜的:“妈妈才不是坏妈妈!是宝宝错了,宝宝不该胡乱生妈妈的气。”

      稚嫩的嗓音回答着她想知道的,在她看来,这小家伙连表情都是她的翻版,只听她嫩嫩的嗓音不无自豪地说道:“妈妈这次可要记好了哦,宝宝的名字叫司-马-念-夏。”

      司马念夏,话甫一出口,琉奈只觉得自己欠小季的又多得数不过来了,真不敢想象司马晗旸在记忆逐渐汇聚的那几年是如何过的,他在没有她的世界里过着怎样的生活……琉奈就像徒然陷入自己的冥想,不可自拔。

      只道有人感觉晃着她的手喊着妈妈时,她才醒神。

      “怎么了,念念?”她脱口而道。

      孩子却在一瞬笑弯了眼:“哇,妈妈好厉害,宝宝都没说自己的小名叫念念,妈妈就猜出来了,你果然真的是我妈妈!”再一次扑进她怀里,亲昵地蹭着。

      “你这孩子!”暗暗下了决定,不管还剩多长的时间,都要以生命的名义去爱那个等了自己多年也无怨无悔地爱了自己多年的男人。

      “妈妈,我们一起去找爸爸吧!”这孩子,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你知道爸爸在哪儿?居然不告诉她~”琉奈笑得有几分痞痞的,心下却极是舒服,她的孩子(至少她已经接受了这个所谓的克隆而来的孩子)没有叫别人妈妈。

      孩子神秘地“嘘”了声,笑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爸爸说不让她知道的。”

      “那你怎么就告诉妈妈了呢?”琉奈笑得跟什么似的,看来司马晗旸教孩子也是一把好手,只是不知应变能力何如。

      小小的孩子歪了歪头,不假思索地回道:“因为妈妈是妈妈啊。”说完又附耳在她右手边神秘地道:“爸爸说一家人就是没有秘密的。”这孩子,莫不是司马晗旸欲将自己的遗憾都在这孩子身上得到补偿,也难得她如此乖巧伶俐。

      “妈妈,我们走吧。”

      “好。”摸摸孩子乌黑的发顶,轻声同意道。疑窦也由此生出,不是说这孩子是克隆的吗,为何她的发色会是黑的,莫不是基因变异?琉奈很难说服自己,也说不出个理由,大概只有问他才能得到解答了吧。

      可惜,她的行程还未敲定,那人已先一步进门了。

      “爸爸——”那叫声此刻听在二人耳中都如同天籁,二人心有灵犀地对望了一秒,司马晗旸已将孩子抱了起来,琉奈淡淡品味着那一分从未想象过的情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一起竟是如此的奇特而美好。

      “念念已经认出妈妈了。”父女俩抵着额头说着悄悄话,亲昵的模样让人倍感安心。

      “那当然!”司马念夏傲然而自信地面对父亲的提问,仿佛在说,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怎会认错了母亲。

      再次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二人笑闹到一块儿,竟也是神似的模样,为什么,克隆可以与父母都相像那样吗?

      “念念,你先去外边自己玩儿会儿,妈妈跟爸爸有事要谈。”琉奈终是忍不住打断了二人的嬉闹。司马晗旸冲着念夏点点头,让她一人出去了。

      目送女儿远离了自己的视线,发觉二人间不复方才的轻松氛围,司马晗旸即刻瞧了瞧琉奈正襟危坐的神态,心下暗叹糟糕,想是琉奈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忙扯开一丝尬然笑意,道:“夏夏可是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可是你说的。”

      “自然。”他踱步至她跟前,帮她掖了掖膝上的毯子,温润的眸子对上她的眼。

      那能溺死人的温柔果然较之原先那人的瞪视强上不知多少,琉奈还是把持住了自个儿,不至迷失在那万古的深邃中:“她,我是说念夏,究竟是怎么来的?”

      “还能怎么来的,生出来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只是商场多年,他良好的心理素质没有泄露他真的想法,若忽略他一瞬双手交缠的小动作的话。只可惜,他的对首不是别人,而是同样知之甚深的琉奈。

      “你还想隐藏什么,司马晗旸?我希望,我们俩能彼此坦诚,虽然做不到毫无保留地坦诚,至少在孩子问题上,你该让我有知情权。”她的轮椅转动,开始背对着他,“若你现在还想说她是克隆的,那你真的把我当做……唔……”话语终结在他的缠绵,湿热的口腔满是他不容抗拒的气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真实,那样的情深几许。好容易,在她快踹不过气的那会儿,他放开了这加深的吻。

      他的情真意切毋庸置疑,可现下的举动又算什么:“司马晗旸,你别来这套。”意思是你赶紧坦白从宽,别的浪费什么时间。

      “好,我说。你别激动。”先打好预防针吗?

      “可以。”调整了呼吸,就等他的重磅炸弹袭击。

      只听那人平缓的语调说道,视死如归地闭上眼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道:“她……她是我们俩的孩子,是试管婴儿!”

      “什么?”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过任何的异样行为,何况她才20岁,没必要过早地去招惹个孩子,可这人,“说-清-楚。”咬牙说道。

      诶?没有预想的糟糕,司马晗旸这下倒坦然了,悠悠道:“就是……当初为了不跟那人发生关系,秘密地在海外建了实验室,给那人喝了□□,让她产生与我发生关系的错觉,然后将我们俩的受精卵植入她体内,就……”

      “说重点。”简言之,你哪儿来的受精卵?

      “就是……就是……从我片段的记忆里拼凑出你的外形,满世界寻找相似的人,再就是找到了你,”在琉奈的逼视下一点点套出了他的原话,“我一看到你的照片就觉得那人就应该是你!”

      “然后呢,别扯远了!”格格的咬牙声。

      “鉴于你还是个学生,就让你们的生理老师布置了那个作业……就……”

      “司马晗旸你——”随手抄起边上的杂志便朝着某人飞过去了,事件真的太乌龙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才20岁便有了这么大的亲生女儿。某人也由着她发脾气撒泼,再装个可怜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他何其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没有在失去记忆的时刻将爱人弄混。

      “不气不气,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的。”

      二人正耳鬓厮磨之时,佣人推开了房门告之他们念夏不见了。琉奈嬉笑的脸不再,果然,她的敌人是不会放过她的,何况是她的女儿。因为念夏不会一声不吭地乱跑,那解释就只有一个,有心人的绑架。面面相觑之下,二人心中已有定论。

      “小季,这次你不要管,它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你受牵连。”琉奈坚定地说着,她只想保护她的家人不受伤害,“帮我照顾好爸妈。”

      得到他的首肯及顾虑:“可是……”

      琉奈知道他的顾虑,安抚地握上他修长消瘦的手:“相信我,若不行的话,我会向你求救的,好不好?”

      “别逞强。”亲吻她皱起的眉心,为的是让她明白自己永远是她最有力的后盾。

      相互信任与依赖是她的回答:“好。”

      七年了,她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再使用老爷子留下来的暗,而今,她终于又将起用暗的力量去追查真相,就算掘地三尺,她也不容许自己的孩子受到一丝的伤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终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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