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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玖)杏 ...

  •   杏
      ♥ ♥ ♥ ♥ ♥ ♥ ♥ ♥
      山寨版的一千零一夜以偷菜论人品之"再偷我不带你玩儿了!"作为开端;
      紫微垣大刀阔斧的改革以顺水推舟请摄政王好生修养、免理朝政作为起始。

      二者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者纯属巧合吧 ^ _ ^

      开心入宫是在年初,转眼间到了四五月份,白天热得烫脚、晚上凉得沁人心脾,这叫早晚温差大、易甜;雨水充足,土地湿润,风调雨顺。果树上的甜白杏子终于结了果。开心虽然有时二百五,别说,在种菜这方面挺上心,又负责。而且好歹学历不错,基本素质挺高,脑筋活泛,懂得运用科技知识。

      “拿了橘子跑哇~”开心总会谆谆教育崇公公和小叮当。
      ??
      两人大眼瞪小眼。开心故弄玄虚说这是咒语,吓得小崇子握住嘴巴说了不得不得了。切,蒙谁呢!聪明的读者们肯定听说过这么一句话,Knowledge is power!应该没人会去追究她的发音吧。

      大白杏熟了,馋得果蝇纷至沓来。果蝇很坏,它们咬破杏子一个缺口,那流出的汁液滴滴答答到其他完好的杏子上,就毁了一枝的果实。气得开心直跺脚喊着"杀杀杀"!不过这还没什么,比果蝇还烦的大有人在。

      “快告诉我第3种人是什么样的?”
      “唔,你种的杏儿卖相不怎么样,倒真甜!”

      能够"无耻"到一边公然大嚼别人的劳动成果、一边品头论足,还一边要求讲故事助兴的人,非意气风发的紫微垣莫属。微垣也的确得意。想那日在朝堂上,众臣仍旧因为摄政王的缺席而方寸大乱,间有居心叵测者煽风点火、以至于事事争论不休时,微垣拍案而起。
      他懂得有一招叫「猝不及防」。
      也懂得有一招叫「擒贼先擒王」。

      虽然这只是一个开始,但微垣感受到压抑良久的热情正缓慢复苏,像干涸皲裂的土地欣然接受春夏雨露的灌溉。抽丝、剥茧,开枝、散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充盈,以及来自于小美人开心的甘甜。

      开心很火大。她额角的筋在突突地跳,拿在手上用来扑流蝇的拂尘在抖。

      “小姐。”作陪的都察院三宝之一的褚云影总会适时地提醒身份有别。对方好歹是圣上耶,你种的地还是他家的咧,要给面子!要懂规矩!开心也只好作罢。
      凭什么云影哥哥三言两语一个眼神就能叫她乖乖听话!
      一般这个时候,微垣已经开始不爽了。

      都察院三宝之二的天魁一面利用他因劳累而越发清瘦的模样,一面吹嘘夸大自己的勤奋与努力,利用开心的母性光辉,缠着她帮他摘杏、洗杏、剥杏、喂杏。
      “这么多的奏章,老子没日没夜地看都看不完!”
      天魁"啊~"地伸长嘴巴,开心因为实在受不了他磨来磨去,所以喂了过来。天魁假意抱怨,斜眼对其他三人耀武扬威。蓝天钺耍了一招"半路杀出个程咬杏",一口衔住开心手里的杏子,得寸进尺地舔了下开心的葱指,津津有味地大赞“甜美可人”。于是微垣和天魁简直要喷火了。

      云影敲敲发痛的太阳穴,发言道:“圣上,尽管此次摄政王爷暂居下风,但并不意味着实务之路顺顺当当。这些用以弹劾的奏折便是今日呈递上来的,请圣上过目。”
      微垣收起醋桶,正色说:“不必看了,日复一日千篇一律,说的都是陈词滥调。摄政王许了他们什么好处,这些反对派还真不遗余力。”
      天魁迫不及待地把一个大杏整个塞在嘴里,说出的话呜呜的谁也听不清。好似是说“丫能找人呈递奏折,咱们也写,看谁怕谁!”,被天钺好以暇正地又拿一个果子堵住嘴。天钺吊儿郎当地讥笑说:“看你头脑空空如也,还是多塞几个充充门面吧。”

      (开心:他们要谈政事了?我能听么?)
      (作者:你有兴趣不?我不介意改"种田文"为磅礴的"历史剧"。)
      (开心:算了吧,就您现在这点驾驭能力,不怕写着写着又散了吖!)
      (作者掩面垂泣)

      开心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拿着拂尘往外边走,看见一位时刻保持优雅仪态的公子正抬手拈杏。他冲挂在枝头的红杏喃喃自语,又不失偏颇地顾及到还未熟透的青杏。开心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个人秀。
      能做出这种囧事的当然是风华绝代的朱琉橄。

      他对嫣红的杏子柔声调情:“好个完美的"一枝红杏出墙来",瞧你那鲜艳欲滴的小模样,真是个小妖精。美得是想让我啄吻你么~”

      说罢,他还真的给了那几颗饱满鲜红的果实一个个吻,看得开心哭笑不得。
      您说您恶心吧。要吃就痛痛快快地吃,瞎留什么哈喇子,谁待见您那点口水"肥料"。开心腹诽。

      朱琉橄又兀自笑言,摆一副打抱不平、"杏杏"相惜的知己样:“俗谚所云「桃养人、杏伤人」真是委屈了你们,这巧笑嫣兮、美目盼兮的娉婷佳人又怎么会生出害人伤人之心。世事难料,放着天真烂漫的日子不过,非要平地起波澜、最毒妇人心,真是可惜了。也罢,既然你要顽皮,就做出点样子给我瞧瞧。”

      他讲的过于玄妙,与其说是对杏子倾吐,毋宁说是以杏喻人。开心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特别是当他扶出颤巍巍的枝芽,对着那青白色的杏子,或是说越过摇晃的杏影对着目瞪口呆的开心说的话:
      “宝贝儿,虽然你目前还青涩得叫人难以下咽,不过偶尔也对应了我的脾胃。需得假以时日、好生调教,把你的媚惑都释放出来。”
      琉橄轻佻的手指勾住青杏的底部,宛如勾住开心的下颌。
      他俊秀而邪气的双眸正一眨不眨地看过来。被这么个非凡的男人热辣辣地盯住,再怎么矜持也难免心头如小鹿乱撞。

      但开心姑娘可不是动辄意乱情迷的韩剧女主角。

      特别是当她发现一个事实:朱琉橄的行为不就是典型的"偷吃"嘛!他不仅堂而皇之地偷吃,还非要保持优雅仪态,只啃破一点点杏皮,挖一点点杏肉,装模作样地品赏。恶心扒拉的唾沫星子就在他大谈特谈夸夸其谈的时候喷到无辜的枝叶果实上。
      和果蝇一样坏!

      开心抱臂嘲讽地说:“未来的朱王吧?!您呢,现在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吃别人的东西,您觉得这好意思么?反正我觉得挺缺德的。”
      朱琉橄学她的样子也环臂于胸前,懒洋洋地说:“恐怕尚寝局的这位姐姐又误会了。我只是顾念到天地万物皆有灵性,佛曰众生平等,如是我闻。又如何不能与它们谈天说地、融会贯通呢?”

      开心掏掏耳朵:“您还挺有才的,再接着忽悠啊~”
      朱琉橄微微一笑:“这位姐姐过誉了。古人常以花喻美人,杏花寓意专慕独断,但未曾以杏子比拟佳人。朱某不才,随意附庸风雅几句而已。”
      他拈过手上的青杏,青白色的皮肉让人不禁望"杏"生津。朱琉橄不以为然地啃啮一小口,脸部的抽搐、紧皱的眉头反应出杏子的酸涩,他却笑说:“君只知其表、不知其里。酸则酸矣,只不过未遇上合适的,如千里马卧槽、何氏璧藏石,叫人觉着心疼。”
      他放肆地直视开心。

      或者说,他放肆地盯着开心身后正怒气与醋意齐飞、大步流星走过来的紫微垣。

      
      “您这位大爷又怎么了?”

      傍晚,菜地。
      开心没好气地问候身后木头桩子一样的紫微垣。想白天她正和朱琉橄在杏树下"龇牙咧嘴",也没说什么呀,流感那厮跟非主流诗人似的故弄玄虚。没想到紫微垣突然冲过来,二话不说就叫她回自己的寝宫。
      开心晃了晃手中的拂尘:“我要是走了这些杏儿会被蚊蝇搞死的!”
      “朕自会料理。”微垣夺过拂尘,挥挥手赶她走。

      开心是个富有责任心的姑娘,只得趁天擦了黑,悄悄溜过来。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迫切。只见杏树上连果带枝被套上了薄薄的油纸,近看发现贴心地扎好了气孔以防密闭。开心心想,算你有办法。

      本想夸他两句的,但这哥们儿站在她身后半柱香的工夫都不动窝吭气。开心先忙着施肥浇水,最后憋不住了,问他。

      当然支支吾吾无下文。

      “看在这些油纸套的份上,来来来,本姑娘绝不留"坑",继续说。”开心招招手,又坐到小亭子里。好笑的是石桌上竟预先备下了一壶清茶、两只紫砂圆杯,仿佛算准了今日故事。微垣神态不自然地看向一边,开心发现自己也没什么风凉话的立场,半推半就地拿出双层红木小食盒——
      小叮当的话还"嗡嗡嗡"地萦绕在耳边:
      “整件事还不得怪小姐!和别的男人耍贫嘴,也不管自家的男人就在一边!”

      是这样的吗?

      “再者难得圣上对小姐这么好,要死!您还不好好珍惜!”

      小叮当似乎认定紫微垣是好人,大好人。开心曾试图反驳,被堵得无话可说:
      “小姐既然口口声声说什么"菜品如人品",就该看得出圣上不就是和您投契的一种人么!种归种、偷归偷,种的都是好的、偷也偷得有品。甭废话,就光说圣上大晚上不睡觉苦苦帮您锄草浇水,那魅力就该"噌噌"上涨。”

      对哦,魅力值1500点可以换取一次道具。
      那咱这里?换一次秉"茶"夜谈。

      微垣有些了然于胸,温和地说:“终于舍得讲下去了?”
      开心说:“最后一种人嘛,肯吃苦耐劳地种、也锲而不舍地偷。不光种牧草这种坑人的东西,偷也偷得有点良心。比如最后一棵不偷啦、特殊日子的特殊作物不偷啦,偷太多了就收敛些。哦对,有时还大度而主动地留出一块菜地种些差不多的东西专供大家"泄愤"。”
      微垣显然被最后一句话提起了兴致。

      皇叔朱琉橄,年纪比他大一些而已。资质聪慧非凡,不消赘述,只说一句世事难料。当日先帝追妻而去,留下的龙椅引发轩然大波,众臣心口不一。各方面都较同龄人出色得多的朱琉橄也在候选帝王的名单上。
      还是被否决了。改以幼小到路都走不稳、话也说不清,唯唯诺诺的小微垣荣登大宝。
      朱琉橄则赋闲至今。

      千里马、何氏璧,朱琉橄寓示的未尝不是他自己。

      ……给他们留出一块地呵。

      开心喋喋不休的分享因微垣的出奇沉默而闷闷道:“不讲了,讲了也没人听。啊呜!”她一口吞下一块白糖糕,被糯米糕饼粘住了嘴巴。微垣从沉思中回到现实,好气又好笑地亲手斟了一杯茶给她。
      微垣的心里也有了新主意。
      至于和咱们开心姑娘的话有无关联?看她那狼狈不堪毫无淑女做派的野兽风,【小女子】绝不乱说她有什么功劳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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