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送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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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献仕视角
今日要游街了。
想起放榜那日，心情到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榜眼状元我是没想过，探花郎的名次我也是服的。
毕竟我是靠着小聪明一路上来的，文采和见识说我不如那两个中年人，我是认的。
而今日的游街嘛，才是我期待的。
这档子大事，是有官员带领安排的。
接旨的时候，我不禁有些感叹和疑惑，皇帝别的儿子是摆设么？
与李恃节的缘分还真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祈王和四皇子李恃名一左一右领着一干人游街，后面有羽林军长史带领军队维持秩序。
百姓都十分的热情，即使官爷开路，场面也十分的混乱。
说一下状元郎吧，不过而立之年，温和儒雅，又是李恃节那一卦的。
相比起来，生为皇子的李恃节，多了些傲气和霸道。
而那寒门出来的状元，没有那淡淡距离感，放榜的时候，我在人群中看过他一小会儿。
那时他和年岁稍大的榜眼站在边上说着家中妻儿，笑的眼尾都挤出了一条线。
“恭喜慕小弟啊，高中状元，将来可是能当大官的。”
“小生没有想当什么大官，就想着向皇上求一个拿了赏赐回乡做官的机会，这样贱内和小子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想到这，我侧过脸，看着笑的如暖阳的状元郎。
只可惜……皇帝会让他失望了。
用人之际，亲自定下的状元郎，怎么可能会让他回乡，四年，皇帝等不起。
希望十年之后，他还是这样……不辜负现在，一提起妻儿就满眼爱意兜不住的自己。
忽然想先生和父亲了……等到太后和外戚倒台了，我就回去，也不闯荡江湖了，怪没意思的。
嗯，这身武功，是要用来护着在意的人的，不是让我玩闹的。
我撇过头，继续朝着围观的百姓笑。
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一个局外人，连嘈杂喧闹的声音都好不真实。
权利……是一味猛烈的迷药，大多人都会为之神智不清……
只有如现在这样干净的状元郎，才能真正带着我朝变得更好。
李恃节在上午游街之后，来接我进宫。
很低调，我想，是状元和榜眼都不会得到消息的那种。
因为马车很朴素，李恃节也没有下车露脸。
“韩探花，那日就是你救的婉儿吧。”
“正是小人。”
“爱卿认为婉儿如何？”
“公主年幼，天真活泼，是个好孩子。”
“哈哈哈哈，好啊，无碍，爱卿不用慌张，此事，可过些年再说，公主嫁还是不嫁，可不是朕说了算的。”
……
“那这样，沈培然，带韩爱卿先逛逛，然后送回客栈”
“韩大人这边走”
“辛苦沈公公”
我本就料到，皇帝不会让我回乡做官，可没想到，他能这样明显的示意我。
虽说考前他对我表现出了独一份的重视，可……嫁公主……
最疼的女儿都敢作为拉拢我的筹码，到让我有些惶恐。
招为驸马不足为奇，可公主下嫁……他到底想抬我的官抬到什么地步？
难道是我缺失了什么信息吗？
现下我心跳如鼓，背后已是出了些冷汗了……
罢了，也许是巧合吧
看看，我就说我和李恃节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我就大半夜的被皇帝的手下连夜打包送进了祈王府，看着眼前乱糟糟的院子，真是一阵心烦。
可耐不住长夜漫漫又睡意全无，倒是在偏殿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一把积灰的五弦琴。
这可把我高兴坏了。
五弦琴这种古早时在民间流传甚广的稀罕玩意，竟然会出现在祈王府这样的地方，那可一定有故事啊。
啧，又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或许是李恃节未曾住进来时前主人留下的吧。
嘶，这床可真是小，躺上去别说瓷枕了，那可谓是顶天立地啊。
无奈没有别处，只好将就的窝着睡下。
不得不说，这祈王府的待遇是真心好。
早上刚醒来，不过是倒了盏茶，就有侍女端着托盘进来问我是否要更衣。
那侍女进来时目光扫过我的脸便低下了头，看着她那副小女儿的姿态，倒是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我不语，将松垮的李衣整理好，也盯着她看。
不过片刻，那侍女便红透了耳朵根。
“公子？那……那奴婢……”
“不必了。”
别说，这祈王府不仅侍女漂亮，给的衣裳还好看，红白色调，款式新颖，倒是很合我意。
就是……这不会不像个读书人？罢了罢了，能躲开那些个白的黑的就成。
我享用着祈王府丰盛的早膳，发现摆在我面前的几种中，有盘南瓜糕 。
又想起李恃节，哎……过会儿还要应对他，真是让人头大。
可直到晚上，我这院子都全打扫干净了，李恃节都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倒是那副管家晚膳后带着早上那侍女敲响了我的房门。
“韩公子……这是我家王爷赐给您的。”
“哈？”
我真是一头雾水，美人计吗？
我连公主都拒了，一个侍女能打动我？
“管家，咳，在下……对她无意，您看在下是像喜欢孩子的人嘛？姑娘还未及笄吧，还是快些送回去，别坏了名声。”
“这……这是王爷做的决定，小人……也不能做主啊。”
这李恃节是抽的什么风，权贵都这样难猜的嘛？还是都城的人都好这口？
“管家，您也别难为在下呀，这……真不必。没什么事在下就先歇下了，您替我转告您家王爷，这好意草民领下了。”
“呼……”
我深深吐了口气，倒在新换的大床上，这李恃节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还真把我和那些荒淫无度得贪官当成一类人，呵，小爷可做不来那恶心事。
出了这档子事，我不得不怀疑李恃节一党的官员都是什么样的人物了
先生啊……说不定您就看错人了呢。
看来到底该站哪一队，值得我深思。
来这儿这么久了，是时候该给先生和父亲修一封家书了，顺带提一提李恃节。
不知道先生知道后会怎么想呢？一想到他眉头紧锁，自顾自的在院子里绕圈子，嘴里喃喃道：“不可能啊，不应该啊，怎么会呢。”我就乐的不行。
笑着笑着……又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
我稍稍大些了之后，父亲和先生就带着我到处走。
除了每日的学习，就是游山玩水，日子久了我竟还羡慕都城的热闹……殊不知，这才是最冷清的地方啊。
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一匹饿狼，说不定什么时候从你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罢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
既然今早那管家与我说“除了库房，祈王府没有什么不能个去的地方”，那我倒是要好好逛逛了。
走进那间院子，有一片竹林和几棵梅树。
那梅树上，挂着一些红色飘带，走近一看，原来是祈王府的下人许的愿望。
无非是什么“愿父亲安好。”“愿母亲长寿”。
倒是最上头的黄飘带，勾起了我的想看的强烈欲望。
只是如今身边耳目不少，不然定要飞身上前好好一看。
目光转向那片小竹林，有少许的竹叶已经枯黄了，我一直不喜欢不完美的事物，甚至是白璧微瑕。
刚打算去别处逛逛，还未走至院门口，李恃节却来了。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问道“看完了？已经打算走了是吗？”
突然见到我，第一反应不该是“你怎么在这？”我有理由怀疑他是接到了耳目的禀报来寻我的。
“回王爷，是的”
李恃节虚扶了我一下：“以后私底下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本……本身称你一声韩兄，就表现了对你的尊重。”
韩兄？谁稀罕啊，明明比我还大两岁，真不知这李恃节是怎的有脸叫出口的。
“谢王爷恩典。”
他笑了笑，摆了摆手：“韩兄也喜欢这秋竹？”
“春日的笋鲜甜爽口，煲汤小炒都是好决策；夏日的竹青翠欲滴；我为何要喜欢这带有黄叶的老竹。当然是没有瑕疵的事物最好，毕竟谁不想要白璧无瑕。”
转头却看到了李恃节下颌处的疤痕。
啧，嘴巴一快，什么都敢往外说，希望他没有想到这一块吧。
他一声不吭的绕过我，走去那片竹子前面，静静的站着。
我不敢离去，就跟在他身后。
良久，李恃节终于说话了。
“那来年开春，来挖笋吧。”
我一愣，没想到他的思维跳转的这么快。
“王爷还有这样的爱好？”
他扭头来看我，一息后方开口，“只是图开心罢了。”
李恃节接我的话总是不那么及时，那一两息的等待真是磨人
“那臣下随时在院子里恭候王爷传唤。”
“怎么，你还想一直住在我祈王府不可？不做官了？”
我哽住……这李恃节是存了存心逗弄我的意思？
他忽而笑得很灿烂，：“我这儿可不养闲人。”
扔下这句话，李恃节就离开了院子。
走的那是一个潇洒。
哎……还好李恃节是个男人，若是女子，那这幅容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送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