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58、天光

　　“选择你的原因显然你自己已经十分清楚，不用我再赘述。”
　　“我会给你安排三个最适合执行此次任务的暗部，代号分别是‘黑雪’，‘银牙’和‘红鬼’，‘黑雪’担任本次任务队长，不过你可以进行单独行动。因为性质特别，这次任务不会有医疗忍者。”
　　“他们都是日斩的精锐部下，你大可放心，集合时间是三日后，子时三刻。”
　　冷清的灯光自头顶洒下，曜垂头看着眼前木地板上的裂纹。
　　闭了闭眼，她的眼里掠过一丝红光，不夹杂任何感情地开了口。
　　“是。”
　　三日转瞬即逝，临出发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回到家中，曜换了一身适合潜行的漆黑长褂，将必备的卷轴与忍具取了出来，她抽出一条腰带，将其和自己的那把直刃一起，挂在了腰上。
　　系得有些紧了，将她的腰身勒得颇细，冰冷没有温度的布料贴在身上，曜忍不住打了个颤，将护腕戴上，她仰躺回床上，手指轻轻拎了拎自己的衣领。
　　就要重新见面了……闭上眼，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曜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头顶响起了轻叩玻璃的声响，曜抬起头，止水正站在窗户外的台子上侧着身看她。
　　将锁滑下，还没等她伸手，止水便一把拉开窗户窜了进来。
　　夜风裹着他的肩膀，曜被他一扑得往后一倒，只觉得被塞了一捧桂花在怀里，满鼻腔内都是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花香，天旋地转间，止水抱着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曜迫于无奈，整个人呈大字型被他压在身下，看着他背对头顶灯光的面容，轻轻勾了下嘴角。
　　“去演习场了？”她问，记得此时正是演习场边桂花开放的时节。
　　“去和鼬修炼了。”止水见她笑，目光一亮，转头闻了闻自己的肩膀，他似乎是在好奇自己身上的味道。
　　“花香。”曜直接点了出来。
　　“好像不是很适合我啊，怎么会沾上……”止水扯了扯自己的袖口，感觉到身下的身体动了动，他又伸手去按她，像是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蹭了她半天，也不肯松手。
　　也不知道是被蹭多了习惯了，还是过会尚有任务的原因，曜这次没有头脑发热地晕过去，相反，她还伸手，向对待犬冢樱一样拍了拍他的背。
　　“你可别把我当她，要抱我就这样。”抓住她的手腕，止水将其摆在自己脖颈的位置，他心里有数，按照平时曜的反应，这会儿一定会立马把手抽回去。
　　但是，她没有。
　　止水少有地怔了下，过了几秒，他颈部传来的细腻触感提醒着他，曜真的就这样环住了他的脖子。
　　这不正常，他低头亲了下她的下颚，抬手将他们所在的位置从地板换到了床上。
　　曜的头发散了他一手，止水握了握，扯了下她的腰带。
　　难得穿黑色，手指自其上金色的花纹刮过，止水将直刃抽出来放在一边，曜没有拦他，任凭止水将手伸进来，从她衣服的夹隙间，摸出一串起爆符。
　　她这些往身上藏东西的小习惯，他都很清楚。
　　“有任务。”她解释道，收了收抱着他的手，平淡如水的表情后，是隐约显出不安的内心。
　　“虽然可能有些多余，”止水看着她的眼睛，觉得越看越不对劲，伸手抓着曜的小臂，他的语气格外认真，“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笑意爬上眉梢，曜摸了摸他的后颈，“普通任务而已。”
　　“不是长期？”
　　“不是。”
　　“真不是。”他的表情太严肃了一些，曜想要翻个身，却被牢牢按着肩膀重新摆正。
　　她抬手，拇指扫过止水的眉眼――她第一次这样好好看他，目光追随着手指，自那挺拔的眉峰边走过，下面的瞳孔含着光，明净能够望见其中她的倒影，上翘的眼角是云朵被风卷起的末尾，眉骨与鼻梁顺在一条曲线，然后再往下……曜听见了自己心潮暗涌的声响。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如果临别前能见到他一眼，亦如江河入海，落叶还根，再漂泊的尘也找到了归宿。
　　曜闭上眼，试图将内心的情绪压下去，但止水不放过她，“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不依不饶地在耳边，“有吗？”
　　曜缓出一口气，抱着他脖颈的手垂落在一边，“有。”
　　她这次过于坦诚，止水有些惊讶，但很快他便又逮住了那缕不祥的味道，“那你……”
　　曜点了下他上唇，“回来就和你说，我要收拾东西，起来。”
　　这样的动作过于暧昧，她说完，便立马收了手。
　　有些烫，她来回搓弄着指腹，至于收拾东西什么的，其实还早，她赶到集合地需要的也就不超过半小时的时间。
　　止水不是会耽误正事的人，闻言便乖乖松开她，等曜收拾完回过头，他正坐在床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是不是这次任务……？”他还在猜。
　　曜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有点急，“没事。”
　　说完，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止水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他把自己柔软的一面翻在外头，此时看起来有些受伤，还有几分委屈。
　　每次她都说自己没事，每次都很糟糕。
　　曜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个情况，她强迫自己别过头，不去看他，“等任务完成我就回来找你。”
　　“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止水应了一声，等曜关上房门的声音响起后，他再也感知不到对方的气息时，他才发生闷闷的一声轻哼。
　　曜就像是融入了黑夜里一般，止水低下头，思考着。
　　那么多的通灵符，显然曜知道这次任务的凶险程度。
　　更何况她真的很少穿黑色衣服，至少止水的记忆里，她没穿过。
　　很异常，他有些后悔自己被拉住她问个明白，但是，他的内心又在惶恐。
　　我会被拒绝吗？我会被讨厌吗？
　　但是她说会回来找我。
　　不适合自己的纠结感，止水站起身，打算就此打住。
　　可是脑海里的问题又一个一个地涌了上来，止水抹了把额头，打开窗户准备离开。
　　外界的走廊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曜走路从来没有声音，他想，但跳上窗台的动作还是迟疑了下，略有些期待地回过头。
　　绿漆的门安安静静，仿佛在告诉他这只是空想。
　　止水垂下眼。
　　但是下一秒，他便感觉到了背后扑来的风。
　　曜是在内心剧烈的挣扎中选择了回头，她还是狠不下心就这样离开，卡卡西和犬冢樱的话在她脑海里回荡了半天，终于是在她这片万年以来毫无波动的湖水里掀起了一个一人高的浪头。
　　心绪带起的潮水将她整个人吞没，她的心里有个声音――想清楚！想清楚点！
　　走到楼下时，那个声音愈发响亮，震得她头脑发涨，心血涌动，她觉得，不做完这件事，她可能都不能安心地去执行这次任务。
　　不就是――承认一点，自己的想法吗？
　　喜欢不喜欢对方她搞不明白，但想和对方呆在一起的心一直是比真金还真。
　　这算是喜欢吗？
　　这时候了谁管这些啊！
　　快步走回房间，她停在门前，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房门。
　　止水正准备离开，见到她回来，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曜的眉抖了抖，她的脸色十分阴沉，动作也有些粗暴，摔上房门的声响震得止水这边都抖了下。
　　“下来。”她说。
　　止水默默跳了下来，他转过头，打算关上窗户后好好询问一下曜的情况。
　　但曜格外急躁。
　　她的眼角起了泪，但没有落下来，湿了一片眼眶。
　　不管了！
　　她把剩下的理智甩了出去，止水还在关窗时，她便一个瞬身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拽。
　　止水直接懵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看着对方有些潮湿的睫毛，气息交融在一起，和先前却不是一种感觉。
　　曜也没想到他会原地变成木头，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和人接吻，一时间尴尬感涌了上来，她有些恼，但目的已经达成了，便放开抓着止水衣领的手，转过身打算就此逃跑。
　　“跑什么！”
　　止水回过神，一把扯住她的手，带起的力度直接让曜撞在了他的胸口上，闷痛感被他忽略，曜挣扎了下，旋即被他按在还没关好的窗玻璃边上。
　　现在正好九点，街道上还有不少人，曜头靠着玻璃微凉的表面，耳边是孩童追逐打闹的声响，她深呼吸一口气，胸口起伏间望着止水，眼瞳里有着夺人心神的东西，悄然无声地蔓延开来。
　　止水只觉得要窒息。
　　“学着点。”
　　也不管下面的人会不会注意到，他上前，抬起曜的下巴，还没低下头，曜便扯着他的领口，踮起脚，又迎了上来。
　　令人着迷的感觉布满心头，有电流窜向四肢百骸，曜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推着他离开窗台，撞到一边桌子的边上，震得上边的相册一晃，没撑住，盖了下来。
　　曜伸手试图将它摆回去，但手伸到一半便被止水抓住，或许是存在有她的回应，这个吻比起先前，要来得格外的激烈，中途分开时，两人之间都拉出了一缕银丝，曜抬手抹去，嘴唇充血，红艳得晃眼。
　　“早说。”她道，一股子要强的劲偏偏这会儿露了出来，打算和止水一决高下。
　　伸手勾住止水的脖子，她将自己送了上去，舌尖扫过对方的唇峰，描过早已失守的齿关，仔仔细细，无比贪婪地卷走每一丝她所眷恋的气息，心里的水藻疯长，将两人交叠在一起的灵魂彻底缠在一起，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最后，没有控制住平衡，两人跌倒在了床沿。
　　曜跨坐在止水身上，衣领被扯开了，齿印与吻痕一路向下，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人对其的所有权。
　　流水般的黑发自耳侧倾斜下来，她微微歪着头，将它们别到另外一边后，露出了白皙但斑驳的一片颈项。
　　有什么东西自少女青涩的骨骼里生长了出来，于灯光下，鲜活地呈现在止水眼前，灼人得要命。
　　他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曜那侧的皮肤，感受到对方的颤抖后，他嗓子一涩。
　　“不后悔，”曜知道他想问什么，别开头，“别问了，我答应你了。”
　　止水抱紧她，低哑地笑了出来。
　　后颈有点辣，是曜刚刚不小心留下的抓痕，他可没有她那样的长发可以盖住这些，想来还得找个理由。
　　“任务什么时候集合？”他抬了抬腿，曜顺着他这点力度坐得更靠前了些，见他问这个，扯了下嘴角。
　　“子时三刻，还有一段时间，”估计是他那些话听了一耳朵，曜这会居然有模有样地来了一句，“想和你呆会。”
　　止水一听，心花怒放，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曜手搭在他颈侧，看着他那双眼，又俯下身去吻他。
　　“可能会受点伤，但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定会回来的。
　　穿行在夜风中，她拢了下衣领，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黑夜中的乌鸦，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