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59、破晓之光（1）

　　根据有效情报显示，山月一族聚居地位于火之国与波之国之间的一处海岛上，与先前水之国附近的旧址差了一大段距离，加上四面临海的地形，普通的隐匿方式失去了效果，如果想要接近，就需要走非常规路线，对于曜一行人来说，这是拦在他们面前的第一个障碍。
　　越过暗影重重的海边树林，乌鸦身被着月光振翅飞来，曜伸手，分别位于她周围树林里的三名暗部跳了下来，顶着银色扫把头的黑雪率先开口，“怎么样？”
　　乌鸦发出了五声长鸣，曜闭起一只眼，解开了对其使用的幻术，写轮眼的图案在动物的眼里闪烁了下，随后化为一片黑暗，“五公里，只是预测，我没让它飞太近，实际距离应该比这要远。”
　　乌鸦可不是什么会出现在海上的鸟类，如果因为过于靠近而被发觉，得不偿失。
　　抬起头，曜望向壮阔的海面，此时正是涨潮的时间点，浪潮涌向沙滩，留下一片白沫，皎素的月光下，平静的海面波光粼粼，远方的云堆在海天交界线上，结成了一片轻盈的纱。
　　星空浩瀚，光是看着，便会让人误以为，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看来不是什么能一口气到达的距离。”黑雪偏了下头，他那本就歪在一边的头发也跟着地心引力压低了一些，随后，他自怀里摸出一张纸，曜随意扫了一眼，看见了天气预报几个字。
　　能够让队伍成功潜入的路线还没摸清，这样做未免显得他这个队长太过悠闲了一些，曜没有说什么，另外一边的银牙好奇地探了探头，“队长。”
　　“是，是，”黑雪满不在意地应了两声，目光锁定在眼前纸张的几行字上，“怎么潜入先不提，就光看天气而言，这个月适合我们出海的，只有十五天左右。”
　　自然最是无情，海洋上的天气永远不能靠表面来判定。
　　“包括望日吗？”望日是每个月满月的日子，山月一族崇拜月神，满月当天会举行相应的祭祀，届时，因为大量人员涌出，结界相应的力量会被削弱，也是他们进入的最佳时机。曜一抬手，乌鸦离去，落在了漆黑的树梢上。
　　黑雪看了眼她，“运气不错，那天以及后面的几天都没有雨。”
　　“本次任务的目标是清剿整个山月一族，不过，他们的血继限界十分特殊，如果发生正面冲突，我们难有胜算，宇智波……曜，”他点了下名，似乎是觉得这个姓氏颇有些复杂，面具背后一只写轮眼散着淡淡的光，“你有什么提议吗？”
　　知道这个面具背后的人是卡卡西，但因为是在任务途中，曜并没有直呼他的名字，山月族的情报在场的人都看过，但有时候，一些事情是很难用言语来表面的。
　　“望日那天被解除的不只有结界，”曜闭了闭眼，“还有‘眼’。”
　　“‘眼’？”
　　另外一边的红鬼开口，“我记得情报上面只提了感知结界。”
　　“那就是‘眼’，山月一族的结界力量与‘心脏’相关，望日当天的祭祀……是为了补充‘心脏’的能量，”曜回忆着曾经所见过的血腥场景，心里起了一层厌恶与仇恨的雾气，但面色还是平静的，“到时候按一般的潜行方式过去就好，不过还是要小心点，解除了结界后，应该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把守。”
　　这不一定，因为相较于先前，山月一族的人数已经削减了不少。
　　重新睁开眼，曜与卡卡西对视一眼，“一般的族人都具有一定感知能力，不过是以将释放出来的查克拉铺在四周的方式，写轮眼能看见这些，到时候避开就好了。”
　　“这样，我明白了，”卡卡西转过头，看着另外两个同伴，“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队长的指令，服从就好了。”银牙一板一眼地答道。
　　在他身后的红鬼则活泼得多，“私人问题可以吗？队长。”
　　“你说。”
　　“那个啊，我想问问曜桑，”双手搭在膝盖上，红鬼的身子微微前倾，“‘宇智波’这个姓氏，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卡卡西准备打断他。
　　但曜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完全有别于山月的，归处吧。”
　　止水。她动了动肩膀，仿佛还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暖意。
　　“唉，看来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冷漠啊，那么，”红鬼又问，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戏弄，“要亲手清剿山月一族，这个感觉，不好受吧？”
　　卡卡西的声音有些严厉，“红鬼！”
　　曜冷淡地掀了掀眼皮，“血脉相连可并不代表亲情。”
　　红鬼的眼睛亮了亮，“说的也是，这次任务对你来说，更像是复仇吧。”
　　或许吧……曜垂下眼，雪的幻影在身前若隐若现。
　　“这是任务，”她补上一句，“我觉得我个人的感受并不在任务考虑范围内。”
　　“确实可以这么说，”红鬼笑，接收到卡卡西制止的眼神后，他立马正了正神色，“我知道了，队长。”
　　卡卡西看着他，静默了一会儿后，“那么。”
　　“三日之后准备出海。”

　　————————

　　“为什么说这些？”
　　坐在树下，曜倚靠着树冠，来回擦拭着手中的直刃，银色的刀锋薄如蝉翼，捏着刀柄轻轻一转，便带起一圈冷寂的光华。出于对力量方面的考虑，曜选择的刀刃质量都偏轻，单手使用也毫无压力，但因为刀身过薄，为了防止其战斗时断裂，所选用的，都是价格不菲的材料。
　　同时，也需要十分频繁的保养。
　　她抬起头，卡卡西正蹲在树上俯视着她，“如果你没有下定决心，接受这个任务风险想来你也知道。”
　　战斗中，一点小小的犹豫都会让战局扭转。
　　更何况山月一族是她的母族，拥有着足以在瞬间夺人性命的能力，若是曜因为心软而迟疑，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当然清楚这点，不过，就像团藏说的，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如果在此刻由她出手便能拔除祸患，何必放到将来夜长梦多。
　　不是该不该做的问题，是必须做。
　　“不瞒前辈你说，”曜将直刃收了起来，“我的目标是完成这次任务后活着回去。”
　　所以，忍耐下去。
　　额角的青筋消散，曜抬手一捋刘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如果你那么想，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点的位置，”卡卡西理解了她的意思，“这样你可以以最好的迎战状态进入‘心脏’。”
　　“如果需要什么支援，我们都会尽所能赶到。”
　　‘心脏’是只有曜能够进入的地方，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在那时帮她。
　　但是卡卡西这么说，想来他有自己的打算。曜的发丝落到脖颈与领口的缝隙中，微微生痒。
　　相传暗部是一个为了达成任务不息牺牲同伴性命的部门。手指在刀柄上来回打着圈，她看着卡卡西，直到他跳下树梢，落到自己面前。
　　“为什么？”曜问，自认与卡卡西的关系，还不至于好到能在这样的任务中，让他给自己开后门。
　　“为什么啊，”卡卡西单手按在腰上，重复了一遍她的问话，随后居然笑了，面具孔洞下的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嘛，从任务的角度上来说，你的状态也影响了一定程度上，任务成功的几率，身为队长，这是职责――你可以这么理解。”
　　但是，却并不完全是出于这种冷冰冰的任务关系，自他身上，曜察觉到了作为前辈的可靠的气息，但只是一闪而过，令她忍不住心生怀疑。
　　“我明白了。”
　　不过，曜移开视线，清楚他不会把心里真实的原因说出来后，她放弃了追问的打算，此时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大量的寄托都放在了远在木叶的止水身上，如果交流得过多，她对自己内心的想法也会随此愈发清楚，这样只会让她的情绪暴露，言多必失，她并不想在任务正式开始前，因为几句话而自乱阵脚。
　　卡卡西走到另外一边坐了下来，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一人一边靠在树上，皆陷在一片阴影之下。
　　沉默的氛围铺开，直至被赶回的银牙驱散。
　　“一公里外的地方有个无人居住的村庄，房屋被毁了大半，但里面财产什么的都还在，看样子可能是在山月一族先前的祭祀中被屠村了，”银牙道，看了曜一眼，“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不会说，不过我找到了几套潜水用的设备，还有船只，稍微处理下还能用。”
　　曜别开脸，两只手手指轻轻摩擦了下，卡卡西的声音响起，传入耳中。
　　“那么我们就依靠船只前行，先到达‘眼’的范围外，等待其解除后再采用潜水的方式靠近，出海时间定在望日当天丑时出发，按照最近沿海地区的风向来看……我们应该能在寅时到达，而且，”他一折手里的纸，“当天的天气，刚刚好会在寅时左右起雾，能见度很低，光靠肉眼应该注意不到我们。”
　　“算是上天开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