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57、普通的一天

　　今天于宇智波曜来说也是普通的一天。
　　天尚未亮时候她便清醒过来，钟表的时针指在五的位置，她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换好衣服后便出门来到了南贺川。
　　百丈高的悬崖下是澎湃的激流，四周绿林环合，她微微抬起头，望着天际泛着紫色的朝霞。在止水的监督下，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前几天去医院拆线的时候还意外撞见了止水的母亲。
　　似乎是因为先前的战争落了一身毛病，止水的父亲近些日子状态不是很好，遇见曜时，夫人还在向护士询问其丈夫所在的病房。
　　“啊，小曜，改天有空要不要来家里吃顿饭？”
　　将近四十的女人看起来有些憔悴，曜陪她走了一段路，在受到邀请时，她心里一动，平生第一次没有找任何借口，就这样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时间定在两星期以后，止水父亲出院的日子，曜对这个日期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离开医院时，特地观察了下对方的反应。
　　没有任何变化，看来止水虽说在她面前总是很主动，但目前也没有和其他人透露过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将选择权放在曜的手上，没有让其他人的态度给曜造成压力。
　　不过，曜也没想过拒绝他就是了，面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难得几次发脾气还是因为担心她的止水，曜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她没有明确自己的想法，就潦草地做决定，这样的行为本质上和糟蹋对方的感情没区别。
　　长濑原的话……已经拒绝掉了，止水听到这个消息时大松了一口气，落在曜眼里只觉得好笑，毕竟她此时尚不能感同身受，无法体会那份独属于恋爱时的危机感。
　　“等很久了吗？”
　　“不，刚到。”听到声音，曜回头看他，不像自己时常更变的穿着，止水一直以来都穿着宇智波一族的高领衫，以曜的视角看去，宽阔的衣领挡住了止水的嘴和下巴。
　　“有什么想开发的新术吗？”
　　她问道，毕竟止水是以这个理由找她出来的，下午她与犬冢樱有约，所以只能定在早上。
　　就是止水看起来意不在此。
　　缓步走到曜身边，他笑着坦白，“没有。”
　　曜也没抱这个希望，只是顺着问下去，“那么是……”
　　“只是想和你在这里呆会，”止水把自己的想法坦诚地交待出来，黎明时分的金光落在他脸侧，明亮而温暖，“可以吗？”
　　曜的思绪跟着断了下，她低下头，最后干脆坐在了地上，“那你直接到我家找我不就……”
　　她有点说不下去，话音越说越轻，最后完全融化在了风里。
　　止水跟着坐了下来，“这里很安静，我很喜欢这里。”
　　我喜欢这里，所以希望你也能喜欢。
　　他话音里的意思令曜抬起头，不远处的悬崖对岸是一条瀑布，水气升腾，在晨曦之中挂上了一道若有若无的虹光。
　　在香取镇的时候，她也常常呆在一处相似的瀑布下。
　　宁静，但不死寂，比起死板的人造物，自然风光总是能在平定人的心神上，起到显而易见的作用。
　　她承认：“我也很喜欢。”
　　下一秒，她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有歧义，赤着脸低下头去，头发散了下来，盖住了她微烫的耳。
　　止水压抑的笑声传来，她把脸埋得更深些，“很好笑吗……”
　　“不是，”止水浑身打颤，“我只是很开心。”
　　曜伸手捂了下脸，微凉的风传来，穿过她的发丝，钻进她的领口里。
　　她今天没有把扣子扣到顶，将头发顺到背后时，止水能透过其间的间隙，看见里头藕白的皮肤。
　　自己的痕迹已经消掉了……止水暗自思忖，但他的目光实在是太直接了，曜扫了一眼，头顶上瞬间炸起一根呆毛。
　　“上，上次的问题你都没回！”
　　她惊叫着，把自己的衣领收紧，又羞又恼。
　　止水觉得她这样的样子格外得他心意，“什么问题？”
　　“别装傻！”
　　“啊……那个啊。”止水想了起来，是前几天曜问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他也不清楚，可能是从医院对曜伸出手那时候，便已经注定的缘分吧。
　　哪有那么多理由，只是人刚刚好就长在自己心上而已。
　　不过曜主动问起这个，他就一定要逗逗她才行。
　　“过来点，”他转过身子，冲曜张开手，存了什么心思昭然若揭，“我就告诉你。”
　　曜抿起嘴，眼睛里泛起一片光，止水总是能这样轻轻松松地勾起她的情绪，而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停顿了三秒，她小小地往他身边挪了一步。
　　止水笑得格外开心，“再过来点。”
　　这个人，真的是。
　　把自己挪到他怀里后，曜为自己这种送上门的行为感到格外的羞耻，她的大脑短暂地断了片，偏偏止水伸手拦住了她把自己蜷起来的动作，叫她宛如一个被扒开的刺猬。
　　“所以是什么？”
　　曜放弃了挣扎，抬起头看着止水，眼角和脸颊红得相得益彰。
　　止水凑到她耳边，“因为是你，所以喜欢。”
　　说完，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她的耳垂。
　　曜没有动，于是他凑到她面前，轻轻衔住她的唇。
　　那上面的柔软触感与温度，还有属于对方的气息，就算再来多少次，他也不会满足。
　　甚至，他还有点后悔。
　　早干什么去了，宇智波止水，要不是别人提是不是永远没有什么想法。
　　撬开牙关，他贪婪地攥取着其中的氧气，曜靠在他的膝侧，仰着头，被这心潮上涌时酸胀的感觉冲得几乎昏迷。
　　这是个漩涡，她没有在它形成前选择离开，如今只能被卷入其中，任其鱼肉。
　　伸手抓住止水胸前的衣物，曜急促地呼吸着，她又不是石头，止水要是天天这样谁受得了。
　　心脏和装了一个彩带球一样，轻轻一碰，便会炸出一串五颜六色的情绪。
　　“止水！别，受不了！”
　　她小声地尖叫着，被止水锁得更紧，“你这样可算不上拒绝啊。”
　　这要怎么拒绝嘛。
　　感受到再度靠近的气息，曜收紧抓着他的手，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意识直接塌陷，除了感官上的冲击，一时间她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除了心里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呼唤着。
　　止水，止水。
　　云下的暗影中，她像是溺水的人，渴望一根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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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说什么！”
　　犬冢樱一拍桌面，引得店里一众视线聚了过来。
　　曜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只能恳求她小声一些，“樱……”
　　“哦，”犬冢樱应了一声，茶杯里的水被她刚刚那一震，洒出来了一些，她抽了张纸，迟疑了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问我什么？”
　　曜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我，我怎么知道！”犬冢樱一拍额头，被曜带得面红耳赤了起来，为了缓解尴尬的情绪，她用力地搓了搓一边赤尾毛茸茸的头，费尽心思，也想不出答案。
　　“……你怎么会对这种事好奇啊？”微微压低声音，她将手拢在嘴侧，“难不成――”
　　曜敏感地抬起头，却听她道：“是因为长濑原？”
　　“……”
　　“不是。”怎么可能。
　　“我就说啊，那，那是。”犬冢樱结巴了下，纠结地打量着曜，她心里早有人选，但毕竟多年前就询问过类似的问题，那会儿她得到的答案，是否定。
　　“止水……吧？”这么想都只有这个人了吧。
　　曜低下头，额头搭在手臂上。
　　见她这个反应，犬冢樱睁大眼，“猜中了吗？曜你喜欢他啊？”
　　“……”曜沉默着，比了个“反过来”的手势。
　　犬冢樱了悟，表情瞬间平静了下来，“那我知道了。”
　　这个早有预料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曜重新抬起头，脸红透了，且完全平静不下来，“知道什么？”
　　“唉，”犬冢樱一拍手，对于曜的迟钝，她表示很无奈，“止水……也就曜看不出来吧。”
　　意思是很早以前就……曜将额头磕在桌沿，发出了“咚”的声响。
　　难得见她也有这样困扰的时候，犬冢樱捋起袖子，兴致高昂地解释，“我在学校那时候就和你说过吧，他人气很高的，实力也强，你觉得喜欢他的人会少吗？可他身边不是一直只有你一个，拜托，就差写在脸上了。”
　　言之有理，曜露出一双眼睛，“那……”
　　“所以我也不意外啊，”摊了摊手，犬冢樱一顿，“等等，这么想的话……”
　　“啊！可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锤桌，“他一定是早就存这个心了，可恶！”
　　曜：“……”
　　怀揣着自己白菜被拱了的心情，犬冢樱继续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曜缩了缩脖子，半晌之后，才磕磕绊绊地将目前的情况告诉了她。
　　得知进度的犬冢樱石化了。
　　“啧。”
　　她听到自己发出了这样一个单音。
　　“可把他惯的……”跳下座位，犬冢樱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快步走出餐厅，“我去帮你教训他。”
　　先来十个牙通牙，然后……低下头，她望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
　　“你别。”曜感觉自己手都在抖。
　　“我别什么――！”犬冢樱跳了起来，随后，她便看见了曜的眼神。
　　从来没见过曜这样的眼神，也从来没想过会出现在她身上。
　　犬冢樱失了力度，被曜拉了回来。
　　“成了，”她坐回位置上，直接挑明，“你就是自愿的。”
　　这是事实。曜捂着脸，最后还是点了下头。
　　犬冢樱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快要因为一起一伏的情绪爆出脏话，“所以，你是想问我，你究竟喜不喜欢他？”
　　曜又点了点头。
　　“……你没反感吧？”
　　还是点头。
　　“唉……”犬冢樱大叹一口气。
　　曜：“怎么了？”
　　“没什么，”望向窗外，犬冢樱瘫在座位上，“喜欢就赶紧在一起吧。”
　　“我……”曜绞了下手指，“还是过段时间……”
　　吧。
　　她还是不太明白，而且还有……
　　曜的目光沉了沉，犬冢樱瞥了她一眼，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为什么要过段时间？”
　　她这样的问题，问得曜直接一愣。
　　“算了，”犬冢樱站起身，“曜你的话，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嗯。”曜狂点头，见她如此，犬冢樱噎了噎，平生第一次有了和止水一样，想摸摸她发顶的冲动。
　　她怔了下，随后才干巴巴道：“那你自己……算了，我接下来要找下老师，你……”
　　“没事，”曜也站起身，收敛了下心神，她平静下来，除了衣领还扣得很死，“我可以去演习场。”
　　“别太辛苦哦，再见。”
　　“再见……”
　　望着犬冢樱的背影，曜顿了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提步跟了上去。
　　没多久后，她看见对方拐进了一条小路，曜知道那条小路所通往的地方，瞬间便失了继续跟下去的想法。
　　墓园。
　　她倚靠在阴影里，光影呈割裂的碎片落在她脸上，树梢一动，身边已多了一名暗部。
　　“团藏大人有请。”
　　普通的一天，就这样到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