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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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柯冶揍了红毛，后脚韩英俊他们几个就浩浩荡荡的赶到了。
同行跟在后面的，还有曲炀。
赵家成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事件的前因后果，对面一群小混混还在虎视眈眈，柯冶挡在前面，红毛看他那眼神恨不得弄死他。
看见曲炀，先是一惊，之后就讥讽起来，“哟，兄弟们，给你们介绍一下啊，那边那位最帅的，是我们江阳一中的大学霸，曲炀，人家可是年级第一。还有刚刚揍我这位，我们的年纪倒数第一，柯冶，冶哥。”
“诶，我听说全年级第一的跟倒一是同桌啊。关系好的都混到一起了？你还别说，那话是不是叫近墨者黑？还真有点那意思。”
“我是没文化，您有文化，可别被污染咯，整的自己也跟你那同桌一样不是个东西。”
不论他们怎么说，曲炀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冷静地可怕。
原先是柯冶挡在他们前面不让他们动手，毕竟这是他跟红毛的恩怨，他不想牵扯朋友。但现在红毛出言讥讽曲炀，曲祈就气得差点跳起来，“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就你是个东西了？什么玩意在这儿逼逼赖赖的？”
红毛瞪着眼睛看他们，架势凶恶地狠，“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他柯冶就是了？你们是没见过他打人是吧？要不是靠着他爸妈的关系，他他妈跟我就是一路货色，在这装什么白莲花呢？”
柯冶可以忍受他打自己骂自己，都没关系，他可以报仇可以打回去骂回去。
可他忍受不了别人诋毁曲炀！绝对不可以！
柯冶二话不说就要冲上去，步子刚迈出去就被曲炀拽住了。
他正气头上，回头看见是曲炀拉着他，十万分地不理解：“你拉我干嘛！这他妈狗东西都这么说你了，这你也能忍？”
曲炀把柯冶拽到身后，柯冶一时没注意差点没站稳，还恍惚曲炀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就听见曲炀嗤笑一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忍了？”
柯冶：“？？？”
曲炀松开他，冲着红毛就是一拳上去。他这一拳的力道可比柯冶刚刚上来那一拳大多了，直接给红毛打翻在地。
曲炀甩了甩手，“我自己的仇，我喜欢自己报。”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曲炀会出手，而且出手还这么重。如果不是这一次，曲祈差点都要忘了，他哥小时候打架有多厉害。
红毛被他几个小弟搀扶起来，怒不可遏：“操.你妈的，曲炀，老子跟你没完！兄弟们，给我上！往他妈死里揍！”
……
一群人混战起来的时候，柯冶看向曲炀在阳光下挥拳的身影，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平常从不喜形于色一副稳如泰山冷冰冰模样的曲炀打架，动作一点不拖泥带水，招招凌厉，有来有往的。
别说，那架势，真的很帅。
打完，然后他们就集体进了辖区派出所。
“都蹲好了！就你们几个，三天两头进来，当自己家呢是不是？前两天怎么教育你们的？你们几个又是怎么保证的？成天的惹是生非！都是学生，不好好学习打什么架啊！还群殴？能耐了你们！”
进来才知道，红毛跟他那几个小弟，都是这辖区派出所的常客，三天两天因为打架斗殴聚众闹事被逮进来进行思想教育。
再看他们这边，虽然柯冶经常打架，但也从没像他们这样进派出所跟回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他也是第一次进来体验生活。另外几个就更别说了，刘越曲祈这俩胆小鬼据说从小就害怕警察叔叔。像曲炀这样的好学生，更是不可能。
好在那个篮球场有监控摄像头，一查录像就能知道，是红毛他们先挑事。虽然柯冶他们打架也不对，但情有可原可以从轻处理。
曲炀秉承着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冷静镇定地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他们辖区派出所就有个什么领导来了电话，接完电话，派出所的民警就没再揪着他们几个了。本来是要各自通知他们家长的，最后也没通知。
然后，他们就看见一个挎着黑色公文包，穿着一身服帖的黑西装，一副干练的都市精英模样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扭头看过来的时候，柯冶才发现，这个人的面容，眉眼间跟曲家兄弟十成十的像。
曲祈小声地喊：“爸——”
众人回头：“？？？”
刚刚接手他们的警员过来接待人家，“你好你好，曲律师是吧？久仰大名！”
曲思平收回目光，礼貌地跟人家握手，并道歉，“不好意思，犬子给您添麻烦了。”
“害，哪里的话。您来担保的话，麻烦过来签个字吧。这几个孩子都一起吗？”
“嗯，是的，跟我两个儿子都是同学。”
……
地上蹲了一群人，就这么看着他们在那客套了半晌。
曲炀原来倚在墙边，这会目光也转了过来。
手续办完，他们就跟着曲炀爸爸派出所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几个人礼貌地喊了“叔叔好，谢谢叔叔”。曲思平看了眼他们几个，又看了眼起初被红毛他们打的赵家成，“用不用去医院？有没有伤到哪里？”
突然被关心的赵家成受宠若惊，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谢谢叔叔。”
“嗯，没事就行。”曲思平看了眼两个儿子，视线又转到大儿子身上，“我这个星期要出差，现在就要走。”
曲炀点头，“我知道，走吧。”
曲思平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最终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这父子俩之间的气场太奇怪了，别人又插不上话，只好偷偷摸摸问曲祈。
曲祈被他们逮着，只好解释道：“我爸是大律师，就跟各种机关都有点人脉的那种，懂我意思吗？我哥估计刚刚就是给他打电话，才把我们这么安全的捞出来。”
“而且，我哥跟我爸关系一向不太好……他工作忙，经常不在家，也不太管我们俩。”
几个人看曲炀走在前面那阴郁的背影，都没敢大声说话。
从警局出来就不早了，一群人今天打了一架，球也没打成，晚上约了一起去撸串。
一想到回去要面对他爸，柯冶想了想，给他妈妈发了个短信，说今晚住韩英俊家不回去了。他妈妈回了信息，让他有礼貌一点。
柯冶收了手机，没再回了。
“来！走一个！”韩英俊喝得有点多了，站起来差点没站稳，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我他妈今天是真的爽了！那红毛真的就是个傻逼玩意！指定缺脑子！曲炀那一拳揍得，看得我真是爽！”
“你还别说，这要不是今天看到我哥打架，我都快忘了他小时候把人揍得鼻青脸肿的事情了。”曲祈也喝了不少，开始揭曲炀老底了。
今天一个个的兴致都来了，就连曲炀都喝了好几听啤酒。
旁边几个喝多了酒劲上来闹腾地很，曲炀嫌吵，就自己坐到了旁边一桌，省得他们动作太大伤及无辜。
柯冶摇摇晃晃地过来找他，还差点摔倒，他今天喝得也不少。
曲炀稳住他让他坐下，柯冶干脆趴在桌子上看他。
柯冶很喜欢看曲炀的侧脸，他的正脸就很好看了，平常冷冰冰的又不说话，是有一点冷艳的感觉。但是侧脸看上去就是棱角分明的模样，特别他那双眼睛，狠起来的时候目光凌厉，锋芒毕露。
“曲炀……”
大排档晚了人多，又是露天的，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大。
曲炀没听清，就凑近了些。
柯冶笑眯眯地看他，“我跟你讲……我还——嗝——”
柯冶说着，打了个酒嗝。
一股酒味冲出来，刺得曲炀皱眉。
柯冶没心没肺地冲他笑，拍了拍他的手，“我跟你讲！你这个人吧，我还真的是，挺喜欢的！”
曲炀愣了一下，难得恍惚。
柯冶又问：“曲炀，曲祈说，你爸都不怎么管你们？为什么？我……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觉得有点，心疼你。”
曲炀觉得自己今天面对这个醉鬼柯冶，一直在语塞。
喝醉酒了就这么语出惊人？
一会儿说喜欢他，一会儿又说心疼他？
曲炀低头笑了一声，他差点都要被感动了。
抬起头的时候，故意也趴在桌子上看他。
大排档的小方桌一共就那么点大的地方，两个大男孩都这么趴着，难免这距离就近了。
曲炀小声地问他：“那你呢？明明可以考好，为什么要交白卷？”
柯冶嘟着嘴摇头，“明明是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曲炀把脑袋枕在手臂上反问道：“那我要是不回答呢？”
柯冶孩子气地反驳：“那我也不回答你的问题！”
曲炀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大概是心怀愧疚吧。父子离心，也不知道该怎么管了。”
柯冶突然瞪圆眼睛看他，脸上泛起了一层薄红，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曲炀的动作。柯冶把脸买到手臂上不让他看，意味不明地“唔”了两声。
曲炀收回手，故作严厉，“好孩子要信守承诺，现在该你了，坦白从宽。”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打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