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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悔?(1) ...

  •   李元昊的房间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混杂着多种血统,融合着多种性格。每一个和李元昊打过交道的人对他都有不同的评价,有赞其精明能干的,有骂其虚伪狡诈的,有爱其英俊多金的,也有恨其玩世不恭的,总之,李元昊就像只变色龙一样,在一个新的环境中很快地调整,很快地适应,然后迅速地成为最强者,成为这一领域的霸主。对于外界的评论,他不肯定,也不否认,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关心。他只知道,真正的他只有一个人了解,那个除了已经过世的母亲,对他最重要的人,这就足够了!
      李元昊也同样了解那个人。他知道在那温润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坚持倔强,清楚在那清瘦的身体里蕴藏着怎样强大的爆发力。他的温文儒雅,他的寡言少语,是他的隐忍,也是他征服别人最有力的武器。他就是这样,用他那清澈明亮的眼睛,睿智地看向你,不用多久你就会沉醉其中,弃甲投降了。所以,这样的他,不是弱者,不容小觑。李元昊只想做他最好的倾听者,最耐心的陪同者,最亲近的朋友,兄弟......
      但是他李元昊真的甘心情愿吗?他知道,在自己心中,他不只是知心好友,亲厚兄弟,也许还有更多的感情。但是,他不想告诉他,因为他觉得这样就很好,在他高兴的时候分享他的喜悦,在他失落的时候给他鼓励,在他痛苦的时候分担那份苦楚,就像昨晚在教堂里一样......

      『因此上帝任憑他們放縱可羞恥的情慾。他們的女人把順性的用處,變為逆性的用處。男人也是如此,棄了女人順性的用處,慾火攻心,彼此貪戀,男和男行可羞恥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這妄為當得的報應。』
      (羅馬書一章26-27節)
      5年了,他以为他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还给过去了,然而......
      展昭在礼拜堂中面对十字架默默地跪了下来,双手交叉握在一起,内心的痛苦从向神敞开的心扉中缓缓地流出,
      “慈爱的天父,万能的救主!我跪在你舍身的十字架前向你诚心的忏悔。神你赦免了不义的我们一切的过犯,与基督一同复活,并赐予我们永生的生命。但是主啊,软弱的我却跌入了撒旦的陷阱中不可自拔。求你赐予我更多的力量将这不义,贪婪,□□的心抛弃,求你洁净我,引导我!......”
      见他站起身来,李元昊慢慢地走过来,温柔地问道,
      “昭,好点儿了吗?”
      展昭无力地摇摇头,轻声说,
      “Howard,抱歉,害你提前离场。没有耽误你的事儿吧?”
      “NO. NEVER SAY SORRY TO ME,OK? 昭,你知道的,我讨厌那样的场合,我也不喜欢那些人,我还要感谢你将我‘解救’出来呢!”李元昊像小时候一样,拉着他的手向外走。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要不然那个公孙先生又要把我念死了。我真不明白,你又不是女孩子,他干嘛把你看得这么紧?”
      “就是因为我不是女孩子,他才更担心。”展昭灰暗的心情有了些好转,
      “you know, 我要做的这个职业需要去深入了解一些东西,他怕我刚回国,不知轻重,一是给自己惹祸上身,二是给干爹找麻烦。”
      两人说话间上了车。
      “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顺利地获得他的‘批准’。他看着我长大,恐怕比我干爹还疼我。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和我妈妈一起念书,后来跟我爸妈都成了好朋友。”
      李元昊了解的笑了笑,略有所悟地说,
      “恩。我说他怎么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子女。八成是在展伯母那里情根深种又欲爱不能,所以才在伯母过世后,对你如此疼爱有加吧?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展昭不客气地捶了他一拳,假怒道,
      “别瞎说八道了你!公孙先生结过婚,只是好像因为生病,他的妻子很早就过世了,而且他后来也并未再娶!再说了,什么叫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你爱上谁了?还是被人家甩了?”
      李元昊心里暗暗叫苦,索性把心一横,半真半假地说,
      “我恐怕是爱上了一个人,但却是爱他在心口难开啊!”
      “哦?这个她这么难搞定?Howard,这不像你的个性啊?!你一向是那种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人啊!怎么?这次转性了,还没开始就放弃了?”
      李元昊被他讲的哭笑不得,
      “创造困难也要上?我有那么‘如饥似渴’吗?怎么,你鼓励我追求他?”
      “当然。上帝所喜悦的爱当然会受到认可和祝福,”展昭若有所思地说。
      “那要是不被上帝所接纳的呢?”李元昊突然踩了脚刹车,停下来严肃地问他。
      “那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了!”展昭没有理会他的激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下地狱?一起下地狱去吗?”
      李元昊也没再说话,重新发动了引擎,向回家的路驶去。

      已经起了床的李元昊甩了甩头,顺手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打开了挂在墙上的超薄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早间插播新闻。
      “......‘早间快车’记者李晓的特别报道,”电视里的画面切换到了昨天举办宴会的昭明庄园,正要去卫生间洗漱的李元昊被吸引了过去。
      “各位观众,早上好!在我身后的这座美丽建筑,是著名的重建后的白氏总裁私宅昭明庄园。昨天这里举办了江宁集团著名的中秋慈善晚宴。出席宴会的嘉宾可谓‘众星云集’。不仅有军政界要人,各大企业掌门人也都莅临出席。不仅如此,这里还成了各名门淑女,社交名媛,大牌明星争奇斗艳的‘竞技场’。而一向作风保守的昊丰集团中国区总裁李元昊携一神秘男士到场,更引起会场外记者们的一片哗然,据在场记者描述,这名神秘男子相貌酷似不久前失踪的白氏继承人白玉堂的新婚妻子。最富戏剧性与神秘性的是在宴会结束前,江宁集团继承人,白氏二公子白玉堂突发急症,昏迷不醒,被紧急送院抢救。”
      电视里出现了急救车闪着红灯骤停在门口的画面,急救人员,白府保安,新闻记者,还有一些退场的嘉宾,人影不断晃动,现场一片混乱。
      “您现在看到的画面是......”
      李元昊马上抄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展昭的手机。
      “叮,叮”
      “Hello?”展昭的声音含混不清。
      “昭,快开电视。白府昨天晚上出事了!”
      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不知什么重物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李元昊担心地问,
      “昭,你没事儿吧?”
      “嗯,没事儿。我昨天回来头很疼,睡不好,就吃了片儿安眠药。现在药劲儿可能还没过,腿上有点儿没劲。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太清楚。你先看着新闻,我要马上去公司,江宁的继承人出事儿,股市可能会有变化。哦,昭,你昨天见到了白玉堂?”
      “恩。怎么了,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中午会去你家找你,见面再详谈!”
      挂上电话的展昭努力清醒着自己的大脑,瞪着电视画面的眼睛也一眨不眨。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当时在现场的一位记者拦住了一位要离开的黑衣男士问道。
      “好像刚刚有人昏倒了,具体情况不清楚,对不起。”黑衣男子匆匆离开。
      又一个人被拦住,还是同样的问题。这是个紧锁眉头的中年人,他不看镜头,用手遮着脸,
      “有人生病了,好像是......,对不起,我不清楚。”说着,闪进了一边停下的车里。
      终于,从一个类似司机的人口中得知,白氏二公子白玉堂突发疾病,昏迷不醒,已经被送往医院急救了。展昭的心在狠狠地揪着疼,他的腿更不听使唤了,赶紧坐回床上,继续看。
      画面已经切换到了医院,镜头离得很远,但仍能看清楚白浩夫妇脸上的焦急,江毓怡在同样也是满脸泪痕的丁月华的搀扶下紧跟在护士身后往急救楼里走去。大门被关上了,记者们进不去,有些门路的老记者们已经开始动用各种关系,向相关医生致电寻线索了。电视里主持人的身影又出现,
      “据有关人士分析,这两天深市,沪市两家股票市场会有一定程度的浮动。这一事件,使人们不禁回想起五年前的夏天,同样也是23岁的白氏大公子白锦堂在回家途中突遇车祸去世的事件。当时还在国外读书的白二公子白玉堂被急召回国参加了其兄的葬礼。今天,仿佛旧事重演,令人不禁唏嘘......”
      展昭关上了电视,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激动,焦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的手仍然抖得厉害,他低头想了两分钟,算了下时间,白玉堂应该在他们刚刚离开没多久就发病了。
      为什么?他怎么了?他得了重病,所以不认识我了?
      展昭此时完全冷静了下来,回想到昨天的白玉堂,他有些疑惑。
      昨天的白玉堂比五年前更高,却也更消瘦了。原本飘逸帅气的中长发,修剪成了更显成熟阳刚的短发。他仍旧只穿白色衣服,但是现在想想,他的脸上不再像18岁时那样,有着逼人的青春朝气,有着被宠溺出来的张扬不羁,有着单纯的快乐幸福。在花园里,他能感觉到的只有陌生的冰冷,以及隐藏在孤傲后的痛苦。
      五年前的车祸,白锦堂离世,葬礼......
      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他那天没有来机场的原因吗?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真的不记得了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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