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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演戏还是需要一丢丢真情实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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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妃嫔们就很不是滋味了,自从皇后救了梧桐镇镇民后,皇上便在意起了皇后。时不时会去看他,妃嫔们经常撞见他们走在一起赏花看景,甚至是坐在一起看皇后的那只小猫玩耍。
两人虽然很少交流,但那种氛围实在是叫人难以插入。如今皇上又宿在皇后宫中,任谁也看得出来皇上对皇后的喜爱,长此以往,情况不容乐观。
若是她们怀了龙嗣,任由皇后被万般宠爱也没有多大的威胁,毕竟他生不了孩子,太子必将在她们的子嗣中产生,但眼下皇上连碰都不碰她们,别说皇嗣了,连怀上的几率都没有。
“诸位有什么事情就尽快说吧,昨晚没睡好,我精力有些不济。”周成洲懒洋洋地说,隐晦地锤了锤睡觉扭到的腰,睡觉扭到腰说出去就显得很傻的样子啊,还导致他早上都没有练武。
容妃直直地盯着他的腰,眼底闪过一丝痛心,她的皇后看来八九不离十被拱了,“臣妾倒是没其他的事情,只是来跟皇后问个安,皇后早些休息吧,臣妾这便回宫了。”
她说着福了福身,正准备走,就听见一声唱报,“皇上驾到。”众人都站起身,恭顺地行礼,看着容貌俊美的君王走进来,直直看向皇后,“起来吧。”他说着走到皇后身边坐下。
周成洲坐下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神经,腰酸得他一激灵,他克制不住地抖了抖,眉头轻轻皱着。
“腰痛?”宣厉凑近他,轻声询问,但此时空气寂静,在场各位都能听见他的声音。周成洲点点头又摇摇头,“酸。”宣厉唇角勾了勾,“昨晚扭到了?”这分明就是幸灾乐祸,周成洲轻轻瞪了他一眼。
这一幕在妃嫔眼里就是实打实的打情骂俏。
“皇上今天怎么下朝早了些?”
宣厉回他,“今日朝中无事,就来找你一起用早膳。你这边可还有什么事?”
说着他四下看了一眼。容妃最是上道,忙说:“臣妾刚和皇后跪安呢,这便走了。”其他的妃嫔也一个接一个跪了安。
周成洲看着她们走远,叹了一口气,“只怕从现在起,我的日子就不安生了。”
宣厉倒是巴不得他遭点罪,“你说的,得到需要付出代价。”
“是的是的,您也不要高兴的太早,翻牌子还是要继续翻的,任何事都要循序渐进的。”宣厉看着他冷哼了一声。两个人通过互相伤害来平衡内心。
不过周成洲说的确实不错,现在还没到时候,假装恩爱可以骗过妃嫔,但不一定能骗过站在她们身后的老臣,一切还不能操之过急。
两人用完早膳,宣厉难得没有即刻去处理事务。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翻着话本一个看着帝王策。周成洲看得眼睛有些痛,揉了揉眼睛看着宣厉,打了个响指,“趁此机会,不如我们来加深一下了解吧皇上,也有利于我们的合作。”
宣厉不置可否,周成洲伸出手指认真数着,“你喜欢吃甜。”他笃定地说,宣厉闻言抬头看他。
“起床气很重,讨厌吵闹。”
“喜欢玉器多过瓷器。”
“不喜欢琴棋书画,也不擅长。”
“也许还不怎么喜欢猫?”周成洲歪了歪头,义正言辞,“因为你抵抗住了我家花儿的魅力。”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宣厉凝视着他,面无表情。
“当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啊。不然呢,我会读你的心吗?”宣厉没有说话,周成洲摩挲着下巴,“那皇上对我的了解有多少呢?”
“好吃懒做。”
“可见皇上真的没把我放在心上,只有这么片面的印象。好吧……”他枕着手臂开始一问一答,“我呢,好吃的都喜欢吃,没有什么忌口。皇上呢?”
“不吃辣。”
“我喜欢猫,皇上呢?”
“没有喜欢的。”
“猛兽也不喜欢吗?”
“……有点喜欢。”
“我喜欢颜色明亮的衣服,皇上呢?让我猜猜,黑色?”
“……嗯。”
“好像基本的都问完了,那其他的就在相处中慢慢了解吧。”
宣厉感觉这人带节奏真是一把好手,不知不觉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一起用过午膳之后宣厉去御书房处理政务,捎带着周成洲和他儿砸。上次去书御书房的时候全程都是站着说话,也没有太关心其他的,现在再一去,环顾四周,一把椅子都没有找到。
“陛下,您书房里没有第二把椅子了吗?”
“御书房一般只有朕一人。”
周成洲厚着脸皮:“那现在有我了。可以帮我准备一把椅子吗?”宣厉揉了揉额头,“福公公,让人搬把椅子来。”
“奴才遵旨。”
“要大一点宽一点有有软垫的那种啊,最好可以让我窝进去。”
福公公笑眯眯地应了,“诶,奴才知道了。”
椅子已经去搬了,周成洲没地方坐就转着眼睛四处看,指着博古架轻声问:“皇上,我可以凑近看看这些东西吗?”
宣厉闭了闭眼,极力忍耐他:“闭上嘴做什么都行,不要来烦朕。”
周成洲乖乖点头,走到博古架面前细细打量,他看的是那些塞满了下层架子的书。看的出来年代比较久,露出来的书侧泛着黄,没有一丝灰尘,应该是主人经常翻阅。周成洲寻思着以后得想办法保护好这些书,不能让宣厉毁掉了。
福公公很快把椅子送进来了,非常合周成洲的心意,又大又软,他脱了鞋抱着猫惬意地窝了进去,从袖子里抽出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书页的翻动声时刻昭示着这个空间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宣厉一开始还很不适应,总是刻意地去聆听翻书的声音,周成洲偶尔的絮语,到后来慢慢习惯,沉浸在政务里,再抬头,已经是暮色西斜。
“福公公……”,他话还没说完,福公公就指了指墙壁旁宽大的凳子,轻声说:“皇后睡着了。”
宣厉起身走近,年轻人横在椅子里,头枕在把手上,平时总带着点坏坏的算计的脸现在一脸平静,长睫乖巧地垂直,宣厉也才因此发现他左眼睑的尾端藏着一颗微小的红痣。
他手抱着猫,袖子卷了上午,露出白皙有力的手臂,一样如玉雕琢。书也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上了。
二花被迫躺在他怀里,天青色眼眸警惕地盯着宣厉,发出微小带着威胁性质的低吼。
宣厉轻轻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书,扬手就往毫无防备的熟睡之人身上扔。
周成洲睡梦之中敏感地察觉到一股风向他打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接住,睁开眼睛看过去,正是他睡前看的一本书。罪魁祸首一脸刚才无事发生的表情,镇定自若地走开,“走吧,用膳了。”
周成洲看了看手上的书,又看了看他,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晚上,按着顺序宣厉得宿在月贵人处,今夜谢如竹有事没时间过来,不过月贵人近来倒是乖觉,没有给他整什么幺蛾子,眼下也乖乖地睡在偏殿,宣厉把门锁上,微微放下心来。
他躺在床上,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入睡得格外快,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睡意沉沉,很快就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过久,寝殿角落的箱笼里发出轻微的声响,微弱的月光下,一个宫女从箱子里钻出来,蹑手蹑脚地靠近宣厉。沉睡的帝王并不知道,他睡的床在熏过香,无色无味的迷情香,只一粒黄豆大小的饵料,便会影响闻香之人的身体和意识。
帝王的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宫女抖着手解开衣服,浑身颤抖着上了床去解帝王的寝衣。
宣厉只觉得一团火从身体里烧了起来,他的喉咙干渴,呼出的气息火热,但又有一股沁人的冰凉在他身上游走,他本能地抓住那股冰凉,随即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挣扎着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有人欲对他行不轨之事!
他挥手把人推开,怒斥道:“滚开!”但出手才发现浑身无力,使了大力气的手臂只艰难地伸了出来,随后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声音也沙哑微弱。
他知道自己被下药了,震怒和羞辱感让他双目赤红,身上的宫女没有想到他会醒过来,僵在那里不敢动弹。宣厉语气森寒,“滚下去。”
宫女浑身颤抖地下了床,跪在地上抖若筛糠,恐惧的呜咽压在喉头不敢发出。“把福公公叫进来。”
福公公很快着急忙慌地进来了,看着他满头的大汗和忍耐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让人把宫女押了下去,正要传太医被宣厉拦住,“先去皇后的寝殿。”
周成洲好梦正酣就被小福子慌慌张张地叫醒,偏殿灯火通明,宣厉面沉如水地坐在床上,威压阴沉,把脉的太医被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斟酌了一下用词,“皇上中的应该是名为“一梦”的迷情药,对身体无损伤,只是若不发泄就会心火灼烧,需得忍耐一夜,药效便会消退。”
“会影响神志吗?”周成走抱着二花发问。太医摇摇头,“剂量不大,不会影响神志,此药主要是在睡梦中使用,让人以为在梦中缠绵,苏醒之后会全身无力的症状。”
周成洲点点头,宣厉闭了闭眼,“抬一桶冷水进来。”
“皇上,这还是春天,若是皇上因此染上风寒可怎么好?”福公公皱着眉一脸担忧,宣厉看了他一眼,福公公妥协了,“是,奴才这就让人去抬水,其他人就退下吧。”
周成洲跟着宫人们一起出去,宣厉叫住他,“皇后,你留在朕身边。”
睡迷糊了,差点忘了演戏,周成洲快步走到他身边,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年轻的帝王泡在冷水里平复欲,火,屏风的另一面,当今皇后坐在小板凳上抱着猫一脸郁卒,“陛下,你好点儿了吗?”他说着打了个哈欠,不会要让他在这里坐一晚吧?
宣厉知道他的心思,轻哼一声说:“朕没好之前不许睡。”周成洲无奈了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和二花玩起了小游戏,猫咪的眼睛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发出微绿的光芒,周成洲嘴角一挑,心里来了主意。
他扬声问:“陛下想不想快点从里面出来?”
“你又打什么鬼注意?”
“冤枉啊,臣只是想快点睡觉。陛下不回答,我就当是答应了啊。”
宣厉没有说话,周成洲便带着一脸坏笑熄灭了所有的烛火。殿内陷入一片漆黑,黑暗里听觉好像比以往更加敏锐,宣厉可以听见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再这样特殊的身体状况之下,呼吸声都带着特别的意味,他有些烦躁,“你呼吸轻一些,吵到朕了。”
“等一会儿你就不觉得吵了,臣开始了。”
周末愉快呀~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演戏还是需要一丢丢真情实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