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果果小豆丁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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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起来，有这么愤怒吗？”已经尽可能不去想的杨永华，又被他扯出来调侃。

　　“我感觉你很愤怒，”杨永华的同事3是没有资格指导他做事情，“从你的烟量，可以判断出你的情绪。”

　　“那很抱歉，”杨永华没他想的那么矫情，“我没有。”

　　“他也就心疼自己的钱，”杨永华的同事1走过他们身旁，“现在的他，哪里有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情可以想。”

　　“对，”就像被点醒了一样，杨永华无比的激动，“你说得太对了，”从没觉得自己的组长这么有人情味过，“什么情情爱爱，都给我滚犊子，”能拿捏在手里的东西，才是好东西，“有钱才是王道。”

　　“你一个没老婆要养的人，”杨永华的同事2打开装有白老鼠的小笼子，“赚这么多钱做什么？”给它投喂食物，“棺材板都用不了这么多。”

　　“我呸，”杨永华算着自己还有那么多大好时光，“我宁可把钱全给叶灿玉，也不会全带进棺材里。”

　　“那你干脆娶了叶灿玉，把遗嘱写好，再去死好了，”杨永华的同事1伸手向恋人，“我需要一个试管。”

　　杨永华的同事2反应很快，“老婆，”给他拿一个干净的试管，“这里！”递给他。

　　“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外面叫我……”杨永华的同事1拿到试管，敲他的脑袋，“我有名字。”

　　杨永华的同事2捂着脑袋，“哦……”

　　心烦的杨永华最见不得别人打情骂俏，“我出去抽根烟。”

　　杨永华的同事3也不想看别人打情骂俏，“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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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灿玉知道自己的糗事传开之后，不等上级下文件处理自己，叶灿玉先写好一份自己看了，都会不忍裁员的检讨书，找一个比较适合的时间，前往上级的办公室，当然，叶灿玉第一个要面对的高层，首选是想要提拔叶灿玉的长辈。

　　“关于你上次开会的表现，我很失望，”叶灿玉公司里面的高层看完他的递给自己的检讨书，“我本想在这个月，提拔你的，可你……”将它按在桌面。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叶灿玉站在他面前，没有多余的动作，“全是我的错，责任我会承担。”

　　叶灿玉公司里面的高层手指敲打着他写的检讨书，“唉……”

　　叶灿玉弯腰，“我很抱歉。”

　　叶灿玉公司里面的高层停止敲打手指的动作，“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抓起他的检讨书，递回给他，“你出去吧。”

　　“是，”叶灿玉拿回自己的检讨书，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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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个看起来特别冷清的玻璃隔断阳台，又是面对隔壁无人大楼的风景，明明没有东西可以看，杨永华和同事站在一起，总能从一成不变的事物里，找到聊天内容，当然包括八卦同事和别人的事情。

　　“我们这团队，就四个人，”杨永华的同事3两手指夹着烟，“其中就有两个人不是单身，”吸一口，惆怅几秒钟，“嗯……天天这么看他们秀恩爱，我这壮汉，也开始……有那么点想成家了。”

　　他这话，在杨永华这里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随时都能做出来的决定，“你有对象了？”

　　“有，”杨永华的同事3不瞒他，“一个开快餐店的小哥哥。”

　　“又是男的？”杨永华不明白自己这个部门里的人是怎么了，都喜欢男人。

　　“我喜欢男的，很奇怪吗？”杨永华的同事3以为大家相处久了，他不会再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意外，“他们也是男的，他们天天在你面前晃，也不见你反感，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配了？”

　　“不是，”杨永华没有歧视他的意思，“是我没想到，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喜欢可爱的软妹子。”

　　“谁和你一样了？”杨永华的同事3早将他排除在外，“渣男。”

　　“啊？”杨永华一脸茫然的停下吸烟的动作，“我今天怎么又被骂渣男了？”开始和他讲道理，“我现在单身，而且好几年了，各种心酸史，全写在脸上，你没看出来，我不怪你，但你能不能别把我和渣男挂在一起，我不配。”

　　“你的确不配，”杨永华的同事3想着，他这人算是什么，“渣男至少还有点资本，你……就剩皮囊了。”

　　“啊……”杨永华想想，自己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行吧。”

　　杨永华的同事3懒得评价他，换了个话题，“今中午，你约叶灿玉去哪里吃饭？”

　　“就面馆，”杨永华说到这个，会不自觉的带上个人回忆，“他喜欢XXX街的刀削面，纯手工，加葱花，不加香菜，因为他闻不得那味，会呛得咳嗽。”

　　“他鼻子那么容易敏感，你干嘛不戒烟啊？”杨永华的同事3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好呢，“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天天见面，天天让他吸二手烟，我说你是怎么想的呀？”

　　“我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他说的，杨永华也有想过，“所以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吸烟，”戒烟太辛苦，对方也没有明确表示，那就各自让一步，“哪怕是一整天呆在一起，我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吸烟。”

　　杨永华的同事3想到一个地方，“去阳台里吸烟？”

　　“今年就有过一次，”杨永华现在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在他家突然想抽烟的理由，“就拿到喜帖之后的晚上，我在叶灿玉家阳台，抽了根烟，还没抽完，叶灿玉就来叫我洗洗睡。”

　　“灿玉这么做，很明显是叫你戒烟，”杨永华的同事3摇头，“你既然意会不到？”又给出评价，“太失败了。”

　　“他没那么多想法，”在杨永华看来，自己和他的关系十分融洽，“灿玉和我无话不说，亲着呢。”

　　他们关系那么好，杨永华的同事3突然想听听关于他的事情，“那他交女友的时候，有和你说过吗？”

　　“他没女朋友，”杨永华可以明确的回答他，“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天天见面，他有没有女朋友，我会不知道？”

　　他和一个没有感情经历的男人经常厮混在一起，打死杨永华的同事3都不会相信他对他没有非分之想，“你有女朋友，晚上还去叶灿玉家过夜？”这问题问出口，下一个问题又来了，“你女朋友受得了？”

　　“我和灿玉认识那么久，她有什么受不了的，”杨永华没觉得这样有何不可，“别再说我是渣男了，我和灿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要是发生了，你还能在叶灿玉家里和他继续过夜？”杨永华的同事3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太不可思议了，“我猜，叶灿玉就是因为你常这么的暧昧不明，才会对你恋恋不舍，”回忆起他朋友的长相，“我虽然只见过他几次面，但他这人，长得是真好看。”

　　“好看？”杨永华皱眉，“他一个男人，好看？”

　　杨永华的同事3仔细回想，“是好看，”知道他这人不懂欣赏，“你要是能看出来他好看，夜里搂着他，我就不信你不激动。”

　　“神经病，”杨永华才不要被他带偏，“我有的，他都有，我激动个什么劲，想摸，我不知道自摸啊？干嘛贪图不是自己身上的东西？”

　　杨永华的同事3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你这种态度，我很难和你解释。”

　　“喂喂喂，”杨永华突然发觉对话内容有些奇怪，“你说我朋友灿玉好看，那你那个快餐店里的小哥哥，长得不好看吗？”

　　“好看啊，”杨永华的同事3为不得罪人，很中立的说道，“他们是不同的好看，我看中的那个，最好看。”

　　“切，”杨永华和他之间完全没有认同感，“当我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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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时候，叶灿玉又来到自己常来的这家面馆，说起来很奇怪，叶灿玉明明有一张很斯文的脸，笑起来很迷人，谈吐有礼，不算矮小的一米七几的身高，穿着中规中矩，不是黑西装，就是白衬衫，脚上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手上虽然没有文件夹和公文包，但有叶灿玉在的地方，总会给旁人一种紧张感，就像生意场上的谈判，赌局很大，只有赢家和输家。

　　“这家面馆开了有几年了，装修一点都没变，”杨永华点了两份面食，“我喜欢。”

　　叶灿玉站在他身旁，“我也喜欢。”

　　“呵……”杨永华付钱，手指一个地方，“我们坐那，”搂他到靠墙的位置坐下。

　　叶灿玉拉凳子一坐下，就有话要和他说，“永华，晚上我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我约了同事。”

　　“因为工作？”除开工作，杨永华很少和他分开行动。

　　“不是，”叶灿玉哪里敢和他说实话，“就是简单的约出来吃饭而已。”

　　“你约他，还是他约你？”杨永华没觉得自己管得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