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果果小豆丁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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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我前面，”杨永华拉他上来，“站这里。”

　　“我来晚了，排你后面，就已经很过分了，你还要我排你前面，”叶灿玉的后面除了他，还有别的其他人。

　　杨永华就是要他排在自己前面，“在我前面后面有区别吗？”

　　“有区别啊，”如果没有区别叶灿玉早就走到后边，与他相隔几人，“别再这样了，我下次排你后边。”

　　“那下次我排到取餐的时候，再叫你，”杨永华没觉得他有多影响公共秩序。

　　他总是这样，让叶灿玉很难放下，“永华……”

　　“到了”杨永华轻推他肩膀，要他注意前方，“一份蒸鱼，一份烧鸭，谢谢。”

　　叶灿玉这个时候，就会一直看着杨永华，等着杨永华拿到两份满满的快餐，和杨永华一起捧在手里，在店里寻找两个空位坐下。

　　晚饭时间不需要很久，杨永华偶尔会和叶灿玉说，不去叶灿玉家过夜，但走着走着，杨永华就到了叶灿玉家。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杨永华想走，叶灿玉作为房主，看天色已黑，便会留杨永华下来过夜，杨永华习惯于叶灿玉家里的氛围，自然不会坚持离开，可叶灿玉今日的神情憔悴，杨永华问起，叶灿玉只会敷衍了事。

　　杨永华趁叶灿玉去洗澡的时候，站在阳台抽烟。看屋外黑漆漆一片，没人，没虫鸣，天空黑压压的令人感觉沉闷，星星点点，月亮被云藏起来，有种月黑风高杀人夜的既视感。

　　而这个时候的叶灿玉，已经洗好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了过来，“永华，”打开纱门，立刻闻到一股呛鼻的味儿，“咳咳……”

　　杨永华闻声回头，“呃……”将手里的烟掐灭，丢到外边，“抱歉。”

　　“没关系，”叶灿玉拿开捂着嘴咳嗽的手，“是我自己过来讨扰你。”

　　“不会，”杨永华不介意他的出现，不只是因为这里是他的家，“灿玉，找我有事吗？”

　　“很晚了，”叶灿玉没去拉他，“洗洗睡吧。”说完，转身进屋。

　　“好，”杨永华跟着他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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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灿玉和杨永华的相处模式，就是这么的微妙。在一起时，看起来很亲密，说话有时候不着调，喜欢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但又不会太过分，就像杨永华吸烟这件事情，明知道叶灿玉不喜欢，杨永华依旧不会戒掉，偶尔在叶灿玉家里偷偷的抽，被叶灿玉发现时，尴尬是正常反应，但客气，却是因为叶灿玉温柔的纵容。

　　凌晨一点，杨永华又翻了一个身，面对看不清楚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他一直翻来覆去，睡在他身旁的叶灿玉不可能没发现，“永华，”他睡不着，自己也会跟着睡不好，“你睡不着？”

　　“啊……”杨永华诚实的回答，“有一点。”

　　“那我陪你聊天，”叶灿玉翻身，面对他，“聊一会，累了就好睡了。”

　　“你这个提议不靠谱，”杨永华是个医药科研人员，懂的事情可不少，“聊天只会让人兴奋，并没有助于睡眠。”

　　“哦……”他不想说，那叶灿玉就和他说自己的事情，“我今天开会，差点把事情搞砸了。”

　　“啊？”杨永华侧脸，“你还好吧？”

　　“我要是说不好，你会怎么安慰我？”叶灿玉一直看着他，表情真诚。

　　“凭你的实力，绝对可以力挽狂澜，”杨永华侧身向他，“这天底下，有你叶灿玉做不到的事情吗？”

　　夜晚虽然黑暗，但叶灿玉依旧能清楚的分辨出他看着自己时的样子，“有。”

　　“是什么？”杨永华好奇的挑眉。

　　“你啊，”坦诚的叶灿玉，总会用最温柔的话语，撩拨自己心里的痛。

　　“呵呵……”杨永华没听出他的焦急与无助，“我就知道，你在安慰我，你那有什么麻烦事？你就算有，也能分分钟摆平，不像我，情场失意，商场也没能得意得了多久，就遇到科研难题，唉……我怎么那么失败。”

　　“你只不过是没找到突破口，”叶灿玉抬手臂，将掌心搭在他的侧腰，“我相信，不用多久，你就能找到对的元素，狠狠的赚一笔，买一套新房子，请我吃大餐。”

　　“什么啊，”杨永华也希望是这样，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你以为是抽奖，凭运气？”如果上天真给了自己这么个机会，“不过我真要赚了钱，是绝对会和你一起分享快乐。”

　　“嗯，”叶灿玉当然相信他会和自己一起分享快乐。

　　杨永华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单听声音，会觉得他是：“困了？”

　　“嗯，”如果这是他要的，叶灿玉会顺着他，“要一起吗？”

　　他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让杨永华的心有些慌乱，“你每次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我都会……”

　　叶灿玉一边希望他对自己心动，一边又因为社会道德，而畏首畏尾，“什么？”

　　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他……“也许是我想多了，”杨永华伸出手臂将他搂进怀里，“睡吧，”扣扣紧他的背，“晚安。”

　　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他还是选择了暧昧的拥抱，叶灿玉是应该拒绝，可爱情，总是用感性替代理性，令人越陷越深，“嗯，”卷缩在他的怀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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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看似甜美的夜晚，对叶灿玉来说是一种可怕的折磨，杨永华永远不懂叶灿玉投射过来的暗示，草草吃完早餐，约定好午餐时间和地点，各自坐公交车离开。到达办公地点的叶灿玉，上楼时差点因为睡眠不足而晕倒在楼道里。

　　“早上好！”占用他办公室的叶灿玉的同事1，一看见他推门而入，除了热情的打招呼之外，就是仔细的将他打量一番，“我的妈，你的脸色怎么了？这么难看？”

　　“有吗？”叶灿玉抬手，摸了一下脸蛋，“是我的皮肤白了一点而已，哪有难看。”

　　叶灿玉的同事1起身，让出地方，“还不难看？”将一面镜子晃到他面前，顺便给他展示一下自己带来的好东西，“新款照妖镜，外观复古不？”

　　叶灿玉看向他手里拿着的镜子，“很优雅，”猜想他今天一定有外景工作，“是模特外景的道具？”

　　“说是道具，其实能用，”叶灿玉的同事家里有太多可用道具，打算送一两个给他，“等我用完了，送你，怎么样？”

　　“谢谢，”叶灿玉已经不是第一次收他送的东西。

　　他这么闷闷不乐的样子，叶灿玉的同事看着难受，“你笑一个嘛，”伸手去摸他的脸，“情绪别这么抑郁。”

　　笑不出来的叶灿玉撇开脸，“昨天，我差点闯祸了，”走到自己的座位。

　　“知道，”叶灿玉的同事就是听闻了这个事，今早才会过来找他，“开会的时候，你说预算金错了一个数，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虽然都是自己人，但身处‘高’位，还是要小心点。”

　　“真的传开了，”叶灿玉在公司也算老油条，而他是一个挂牌，从不关心公司死活的中间人，如果事情他都知道了，那公司里，还会有谁会不知道？“人心难测啊。”

　　“哎呀，不是所有人都等着看你的笑话，”叶灿玉的同事1不认同公司里碎碎念他的人，“我就是其中一个关心你的朋友，”作为支持他的一份子，“如果工作压力太大，你可以休假，约我出去玩，去哪里都可以，反正我们家羊羊喜欢你。”

　　“真好，”叶灿玉一直都很羡慕他的生活。

　　“你要是觉得我过得好，”叶灿玉的同事1对他的关心不只是在工作层面，“我尽快给你介绍个超温柔的对象，怎么样？”

　　叶灿玉微笑着，“像羊羊那样的？”

　　“你都像羊羊了，还给你介绍羊羊？”叶灿玉的同事1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结果人家表情认真，“成！”只要他喜欢，没有自己找不到的人，“喜欢羊羊这种类型的是吧？没问题，我有得是小绵羊，我今晚就带你去见识一下，他们有多可爱，有多暖。”

　　“呵……”叶灿玉低头，“好啊。”

　　叶灿玉的同事1惊讶得舌头打结，“你，你……”确定自己没有产生幻听，“你答应了？”

　　叶灿玉抬头，轻轻的：“嗯。”

　　“哇塞！”他能给出这样的答案，已经让叶灿玉的同事1很惊喜了，“我得给羊羊打电话，然后去买张彩票，没准我中个特等奖，还能带你出国玩几天呢。”

　　“是吗？”叶灿玉看到他兴奋的后退，打开办公室的门，“那一定要中奖哦。”

　　“好的！”叶灿玉的同事1答应完他，速度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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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漫长的细菌培育过程，杨永华和同事站在保温箱前，拿着这几天记录的本子，上面勾勾画画好几处地方，就是没有更好的，更优质的近路可以走，其慢慢而远修的过程，都快让这一屋子的科研人员迈向佛系之道。

　　“你真要去参加你前任的婚礼？”杨永华的同事3无聊的时候，总会想起可以八卦的事情，“那你是要包红包，还是带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