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果果小豆丁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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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约的他，”叶灿玉看到装有面的碗被服务员送了过来，“其实他约过我好几次，我没答应。”

　　杨永华盯着他了许久，“男的？”

　　“嗯，”叶灿玉拿起筷子，“我们公司女的都结婚了，没时间陪我们这些中年人吃饭。”

　　“他在追你？”不知道为什么，杨永华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他是不是在追你？”

　　“没有，”叶灿玉用筷子卷起面条，“他有喜欢的人，他们在一起好几年了，感情特别好，说出来，你也认识，叫羊羊。”

　　“哦哦哦！”听到熟悉的人名，杨永华放松的了心情，“他们啊，”如果是老朋友，“那你去吧，”拿起筷子，“玩得开心点。”

　　他这种祝福，在叶灿玉听起来，十分扎心，“嗯。”

　　杨永华吸了口面，“嗯……”嚼了好一会，“面真好吃。”

　　他夸张的表情，叶灿玉早已习惯，从口袋里取出手绢，给他擦擦，“你注意点，吃个面，弄得一脸都是面汤。”

　　“嘿嘿，”杨永华憨厚的笑着，“我不是有你在嘛，”将他的陪伴当作是日常。

　　“是啊，有我在，”这一刻，叶灿玉既心酸，又无可奈何，谁叫先爱上他的人是自己呢？这摆明一输的结局，可能会在今天过后，成为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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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杨永华去上班，在意的不是手头上紧张的工作，而是没有叶灿玉陪伴的晚饭时间，杨永华习惯有叶灿玉陪着的饭点时间，现在没了叶灿玉，杨永华打算另寻一人陪自己吃饭。杨永华所处的科研组，成员也就四个人，其中有俩个是情侣，剩下的那个单身汉，自然成为杨永华的必选目标。

　　“今晚你打算去哪里吃饭？”杨永华拿着吸管，给实验小白鼠加饮用水，“你家小哥哥的快餐店，怎么样？”

　　“你和叶灿玉一起来吗？”杨永华的同事3突然想到他们粘密的兄弟情义。

　　“不，”要是有叶灿玉在，杨永华就绝对不会和他一起吃饭，“他约了同事吃饭。”

　　“什么！”一直在一旁忙活的杨永华的同事1，“杨永华，你这人有没有脑子的啊？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摆在那里，你竟然说戴就戴，都不挣扎的吗？”

　　“什么绿帽子？”杨永华完全听不懂他的提示，“灿玉偶尔约同事出去吃饭，我怎么就戴绿帽子了？”

　　“老婆，别和他生气，他这人眼瞎，”杨永华的同事2伸手就是给恋人顺毛，“不生气哈，我们不生气。”

　　“等会，”被他们联合起来欺负的杨永华，很不甘心，“我只不过一顿饭不和他吃，怎么就绿帽子了？”

　　“一般情况，是不会提前那么早约同事吃晚饭的，”杨永华的同事3开始有耐心地解释组长的意思，“除非，提出约会的人，有想法，当然，也不排斥被约会的那个人没有想法。”体贴的为他分析，“你想想，提前几个小时约一个同事吃饭，那个同事就有足够的时间，包装自己，好在吃饭的时候，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换句话说，如果，不是提前几个小时，而是一天，或是更长的时间，这事情，就不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了。”

　　“哪有那么多阴谋论，”杨永华皱起眉头，“吃个晚饭，还能吃出谍战片？”

　　“虽然中国拍的黑白电影不多，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单纯，”杨永华的同事3眯起双眼，“没准，他真的想脱单，而不好意思当面告诉你。”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杨永华轻笑，“我们是好朋友。”

　　这个时候他还笑得出来，杨永华的同事1深吸一口气，“你前些天，收的喜帖，是办丧事的吗？”

　　“呃……”杨永华好像懂了，“灿玉这人，太贴心了，知道不能刺激我，所以偷偷的和别人约会，不告诉我。”

　　“我艹！”杨永华的同事3想不到他这个木头竟然听懂了，但很可惜的是，他只听懂了一半。

　　杨永华的同事2眨眼睛，“老婆，他这是没救了吗？”

　　杨永华的同事1在某记录本上打了一个叉叉，“直接拖去火葬场，焼干净了，我们也就省心了。”放下纸笔，转身离开。

　　“老婆，你去哪里？”杨永华的同事2跟着他走。

　　杨永华的同事3连连摇头，“永华，你自己自求多福咯，”也认为他没救了地转身离开。

　　“喂！”杨永华莫名其妙的被同事排挤，“你们什么意思啊？”关上笼子，“难道……我又误会了吗？”放好吸管，“喂！”追上他们，“别不理我啊，喂，你们要不要这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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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杨永华活跃自由的办公场所，叶灿玉的办公室就显得格外阴沉，缺乏生气（生命力）。二十平方米的办公室，没有独立洗手间，一扇只打开一半的窗，没有窗帘，刷白的墙，地板是压得平整的水泥地面，靠墙的书柜，没有门，也没有推玻，但摆放的书籍很多，全是工作上的学习资料，正中间一张传统的木桌，摆有钢笔桶，和茶水杯，剩下的全是工作资料，坐在那的叶灿玉，靠着的是和桌子同款的木凳。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进来，”叶灿玉抬头，看向来人，“有事吗？”

　　进门的叶灿玉的下属2，“主任，”皱着眉，“我可不可以不调职？”

　　叶灿玉的脑子转得很快，“你是说那个去XX市的XXX项目吗？”

　　“对，”叶灿玉的下属2双手交握，紧张地捏着手指，“我不想去。”

　　“公司选你过去，是重视你的能力，你完成得好，绝对可以升职加薪，”叶灿玉希望他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我也相信，你能胜任这个项目。”

　　“我刚和对象在一起，我不想和他分开，”着急的叶灿玉下属2直接说出自己不想去的原因，“主任，我好不容易结束单身，您看……能不能……”

　　“不能，”叶灿玉回答得很干脆。

　　叶灿玉的下属2失望的苦着脸，“哦……”

　　他表情变化得很快，叶灿玉差点就被逗笑了，“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报告，他是送报纸的，”叶灿玉的下属2怕他想不起来，细心地提醒他，“您见过面，就是我们单位定的XXX报，他是负责这片区域的邮差。”

　　叶灿玉的确见过那个人，“嗯，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那可不是，我追了他好几年了，最近才追到手，刚答应同居不久，就接到调职，我……我……”叶灿玉的下属2心里苦，说出来，他又不一定能帮自己，“我真不能离开，主任，我……”

　　“你只是去工作，又没说你不能回来，”叶灿玉不明白他这木头脑袋在想些什么，“每个星期五晚上回，星期天晚上去，来回车费单位报销，这样，你看行不行？”

　　瞬间就乐了的叶灿玉下属2，“行！”害羞的抬手挠脑袋，“这样行，呵呵……谢谢主任，谢谢……”

　　他这喜出望外的表情，叶灿玉很羡慕，“那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了，”叶灿玉的下属2瞬间站直身子，“主任，我保证能把工作做好，不给您丢人。”

　　“嗯，”叶灿玉相信他，“出去吧。”

　　“哎，”叶灿玉的下属2立马转身离开。

　　叶灿玉看着被关上的门，“追了好几年啊，”每次听到别人的爱情都能开花结果，回过头来想想自己，这心情自然会走下坡路，“我也是呢，”抬手，抚摸自己的脸，想到再过几年，自己就更像中年大叔，“唉……”到时候，消退的青春，别说等待的资本了，就连自己都会因为衰老，而嫌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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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准时下班，杨永华脱去白大褂，在卫生间里解手，洗手，出来用纸擦手。杨永华的同事3比杨永华先一步完成这一切，站在门口等着杨永华，杨永华的同事1和杨永华的同事2早已不见踪影。杨永华和杨永华的同事3清楚这俩人要回家做饭，偶尔提早回家是常有的事情。

　　“看着那俩个人，虽然平时不是很粘密，但下班之后……”杨永华不懂怎么表达，“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

　　“你和人接吻的时候，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杨永华的同事3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我只是好奇，”杨永华同他一起走出办公楼，“你平时没看见他们那样，那样，那样的吗？”

　　“哎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杨永华的同事3眼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可奇怪的。

　　“换做是我，每天都被喜欢的人调侃，拒绝，”杨永华单想就觉得很虐心，“我真的不行，我会炸的。”

　　“放心，他这一世不会赖上你的，”杨永华的同事3和他站在公交车站，看着机动车道上来去的车辆，“到时候你早点回来，太晚了，可没有多余的车带你回家。”

　　“哦，”杨永华突然想到一个事，“你不会用这招，故意留在小哥哥家过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