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保护计划》麻嘎嘎

7、认尸

　　“真只是骗了几片叶子？”秦军勇不可思议地看着池小鱼，简直觉得匪夷所思。震惊！神棍二人，竟为几片叶子蹲大狱。这肯定是个荒诞现实主义的段子。
　　池小鱼被问得倦了，“是啊。”
　　“那孔学义是个阴阳师？”吴白问道。
　　秦军勇觉得吴白的问题很不社会主义，于是他正想要驳斥，却不料池小鱼真的点点头。“是啊，不过就是个半吊子水。师父能够看见鬼，所以他见那间房里阴气太重，定是死了人，觉得好奇，开开眼。我们就去了，刚刚把尸体找到，你们就来了。我倒是觉得你不如问问那个报警的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秦军勇一怔，这也太超自然了吧，怎么可以相信。吴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虽然他自小也有听说过这些传闻。但是现在明晃晃的事实摆在自己的面前，着实有些难以置信。池小鱼提到的报警人这个疑点他们早就留意了，只不过尚且还在调查之中。
　　秦军勇强忍着，“别胡说啊！编故事啊？故事会看多了。”脑海中却浮现起那对孩子死时诡异的模样。
　　池小鱼累了，索性把自己知道都一股脑说出来。“你们不信也好，信了也罢。我们有我们的活法，不会去杀人的。”
　　秦军勇道，“知道死了人为什么不报警？”
　　池小鱼翻着自己的小手，小小年纪也有了几块黄色硬茧。“报警让你们抓我们吗？”

　　吴白：“....”这好像也有几分道理。破罐子破摔的池小鱼脑袋瓜子异常的活泛啊。若是他们没有说出这件事到还好，如今这秘密一说出来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忽然吴白喃喃道，“那你们道上不是还会炼婴尸吗？”
　　秦军勇目瞪口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池小鱼同样一怔，“你好狠毒。”继而又是一副百无聊奈的模样，“那就更不可能是我师傅了。我师父是被青屏山道观赶下山的。原因就是他很菜，连个天师都当不了。又没有颜值，所以连当个像天使那样的吉祥物都不行。他啊，除了一双眼睛能看见鬼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说完还蔑了穆萨一眼。
　　穆萨汗颜：...感觉有被内涵到。

　　正在这时，一个女警慌慌张张的跑进审讯室，在秦军勇的耳边低语几句。说完，秦军勇的脸色便大惊失色。
　　他正准备拉起吴白从审讯室中退出去，却被池小鱼一声“慢着”惊断。
　　秦军勇现在很急，“你的鬼故事等我回来再说。”
　　“你们说的我能听见。”她颇有几分沾沾自得之意，指着自己秀气小巧的玉耳。
　　吴白不紧不慢，“三十秒，你且说。”

　　池小鱼跟说话烫嘴似的迅速说出一句话，“我师父曾经跟她说小心生人。你们应该调查她们家来过的生人。”
　　她方才听见的便是——邱婆婆的孙儿消失了。已经失踪了四天，但是邱婆婆如今才来报警。
　　池小鱼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那就是差不多要确定办案方向，未曾调查就确立，这是先入为主，这是大忌。
　　秦军勇拉起吴白便走了。独留池小鱼和‘空气人’穆萨在审讯室。

　　池小鱼见这里没有一个人，不由得有些担心孔学义那个老东西的状况。她扭头看向穆萨，“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师父在干嘛。”
　　穆萨这次倒是没有傲娇，而是比了个‘OK’的手势，轻飘飘的走了。

　　在队长办公室中，吴白坐在软皮椅上听着秦军勇的工作安排，“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今天一个凶杀案，一个失踪案。我现在带人调查失踪案子，这个凶杀案，恐怕还要再细查。法医鉴定报告出来了嘛？”
　　吴白将法医的鉴定报告递给秦军勇，直言道，“我认为孔学义不是凶手。但是跟他有关系，很有可能凶手曾经跟他见过面。”
　　“这只是初步报告，进一步的解剖需要找到家属，报告上写着——‘死者死亡时间，一周以上，无外伤。初步判定是饿死。死后置于冰柜，密封，腐烂程度低。死后心脏处有一支冰锥，遇热就化水了。身上还有许多的银线，并没有什么实际伤害，死后操作。’”

　　“根据孔学义的陈述，他是一周前到达这里。死亡时间对不上。一个小孩子饿死，起码也要三天。孔学义没有这个时间。而且既然杀了人为什么还要待在那里等着我们抓？”
　　秦军勇眉头紧皱，“莫非真灵异？”
　　吴白：“恩...这个不清楚。还是不要早下结论。还是得想办法让孔学义多说出一点信息。我考虑从池小鱼下手。”
　　秦军勇插着腰，“哦对了！这孩子的父母还没找到？！”
　　吴白也是愁眉不展，“这对孩子的身份没确定，但是购房的房产证提到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秦军勇可急坏了，“好弟弟，别急你哥哥了。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江荆玫。”
　　秦军勇目瞪口呆，“江荆玫？那个□□的三女儿？几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啊？”
　　当年在全国范围内财力最为雄厚的，大手挥一挥，市场上便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却公然将三女儿逐出家门。具体原因不得而知，只知道那时娱乐八卦铺天盖地的报道——诸如‘江家三公主恋上离异大叔’之类的新闻。

　　吴白冷静道，“极有可能，那一对双胞胎便是江荆玫的孩子。江家的DNA是存在系统中，因为太有钱了早就预备了。等到比对出来以后才可以确定。”
　　秦军勇：“那这样可就是一个太大的案子了。”
　　吴白深沉的‘恩’了一声，便陷进思索。

　　忽然又打来一个电话，秦军勇操起衣裳便往屋外赶去，一边利索阔步一边打开自己的车。随着‘滴’的一声，车已经启动准备完毕。吴白紧跟其后，必定是失踪案那边有消息了。
　　在车上，秦军勇言简意赅向吴白说明刚刚接到的电话。
　　“刚刚滨城接到一通报警，说是渔民打捞上一具尸体。”
　　“是小孩？”吴白问。
　　“不，是邱婆婆的儿子。失踪的小女孩的父亲。”
　　吴白一怔。恼丧的向后仰去，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他没有跟进这个失踪案，很多的细节并不知道，但是却也直觉感应到此事不会简单。“你再说说细节。”

　　“失踪人：邱小华，十一岁，江东乡下的。邱婆婆是她的奶奶，5.24号，她家里来了个人，说是她儿子的朋友，要带她孙女去参加宴会。还给邱婆婆看了她儿子的信物。结果老人家就信了，而后邱小华就被犯罪嫌疑人带走了。四天后彻底联系不上，今晚还发现了其父的尸体。”
　　“那犯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呢？”
　　“老太太说不清楚，就说是男的，有胡子。这样的话，你和我也是嫌疑人。”

　　吴白逃避似的眼神望着秦军勇，“那什么，通知认尸我可不干。你自己说。”
　　秦军勇一脸沮丧，“不是吧，弟弟这点忙都不帮哥哥吗？”

　　“你少来这套。”吴白抱胸采取防御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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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小鱼被安排到一间小小的休息室，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外边警察鼠标移动的声音，穆萨依旧在池小鱼的视线中。
　　她现在有些闷闷不乐。
　　因为刚刚穆萨探望那孔学义回来的时候，竟然说孔学义那厮骂人，骂的就是可怜的池小鱼。还特别拼命的骂起了几颗燎泡。
　　导致池小鱼第一次发现，她和师父之间的隔阂如此之深。瞧见穆萨也是越瞧越气，“都怪你，你个搅合精。”
　　穆萨：....

　　池小鱼一脸想要吃人的样子，“你！还说是天使，我如今这番样子了，也没见你起到什么作用。”
　　穆萨没好气的，罕见地温柔道，“我们天堂也是有法律的。绝对不会干扰你们的司法公正。目前为止，他们的做法完全正确。”
　　池小鱼更加生气，“所以你是个屁的守护天使，我一点都没感觉到有被守护到！”
　　穆萨摊摊手，骂就骂吧，他不在意。青少年的心理健康，身为天使也是要维护的。

　　天色已经大白，警局的人更加多起来。好几架的新闻车停在停车坪中，纷纷等待着秦军勇和吴白的现身。他们翘首以盼，早已经调试好所有的装备，话筒和录音笔就是新闻人的武器。而如今正有两个大坑摆在眼前，等着他们去深挖。扛着摄像头就像是扛着挖黄金的铁锹一样积极。
　　秦军勇和吴白驱车回到警局，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困倦至极，双眼通红。昨夜在滨城与当地协警讨论案件一夜，他们决定滨城、柳城、武城三城联合办案。将这几个案子，尽快处理，目前打捞上来的男尸还存放在滨城殡仪馆中，等待家属认领。

　　记者们一见到两人驱车而来，纷纷上前——
　　“秦队长，请问可以透露一点目前进展吗？”
　　“这两起案子是否有关联呢？”
　　“是否跟烂尾楼事件有关呢？”当初这烂尾楼工程也是浩大，在这柳城的东郊老城区边，说是要改动，营造现代化的都市氛围。一时间竞标、投资好不热烈，后来那经手人却不知不觉消失了。这东郊老城区就此搁置下来，人烟也极为稀少。在坊间的流传奇闻也不少。
　　秦军勇头疼如裂，“暂时无可奉告！”

　　忽然间在人群中传来嘹亮的一声，“秦队长，这次是否与国内巨头，江氏有关？”那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记者，眼中露着几分精光。看起来面生得很。吴白和秦军勇具是神色一紧，瞳孔一缩。这些内部消息，很多干警目前都不知道。
　　秦军勇对这些没什么名气的报纸一慨不知。他俯首低问吴白道，“这是哪家报社的。”
　　吴白细细看着那位小记者身上的牌子，“来自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报社，叫什么《奇闻轶事》，按理说不应该关注这类社会新闻才是，刊物风格不是偏轻松吗？我以前小时候还读过。”
　　秦军勇硬汉点头，霸气道，“给我留意他！”

　　他们回到厅里立刻展开了一个短会，言简意赅，大意便是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警局天天加班成为日常，并且武城、滨城、柳城三城联合办案；不日省公安厅的督导组便会派人下巡。
　　散会后秦军勇正欲再仔细观察现场的痕迹照片，打算查到一星半点的线索。
　　吴白却是打开网站，搜索起新闻来，面上轻松冷静到极度克制。秦军勇看看这个小校友，默默赞赏，年纪轻轻能力超强，但就是这个性有些过于冷静，反倒是不像个正常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了。哪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如此沉得下气。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反而是轻松的看八卦的表情。
　　秦军勇问道：“小白，看什么呢？”
　　吴白猛然间抬头，“哦，在看八卦。”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八卦？”

　　吴白一笑，“非也，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在网上已经开始流传江氏的传言了。但是内容很奇怪，讲的是什么‘当红女星张淑婷插足美满家庭’的事情。而发这篇文章的，正好是今早上那个记者所在报社——《奇闻轶事》”
　　秦军勇白了一眼，“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看的。人家张淑婷要钱有钱，老公还是江氏集团的董事长江慎金，人家犯得着吗？”
　　吴白眸中晦暗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愿吧。”
　　秦军勇觉得吴白有时候有些莫名其妙。也是因为高智商的缘故，警队里鲜少吴白的朋友，几乎没有，而他也不刻意去讨好谁。只是做好的本职工作，极少参与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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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意想不到的豪门正在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