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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西宛姑母疼孤女,姑父巧设那达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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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公主和表弟吉祥王子来到西宛王城,两位小王子吉利、吉言跑过来迎接。公主车驾到来,姑侄多年未见,抱头痛哭。众人劝住,长公主破涕为笑,拉着侄女一一说明,“这是你姑父西宛王,这是你二表弟三表弟,吉利今年十四了,吉言刚满十二。”
公主见过这位姑父,只觉得比十几年前略显胖些,两个小表弟生得个个精神奕奕,惹人怜爱。公主和长公主一家回王宫,一路上和长公主说父母姊妹们如何想念之话。到了王宫,珍珠婉英带着人将从中原带来的礼物一一呈上,不过是绫罗绸缎、瓷器茶叶之类的,长公主见谅从家乡来的东西,更是欢欣不已。又见珍珠呈上皮毛野物,像是草原特产,也还算珍贵。公主看来看,笑着对姑姑说:“这是东宛国王特意让侄儿捎过来,送给姑姑的。”
长公主听了,对西宛王笑了笑,“也难为他了,打了这几年的仗,国力反倒充盈了,收下吧,咱们也难得见他的东西。”
西宛王见王后还对侄子耿耿于怀,当着内侄女的面儿,只得呵呵一笑,掩了过去。公主又说起堂兄娶了刘氏,现在是儿女双全,小夫妻也备了礼托着送来到话。长公主听了,点了点头,想起大侄子隆兴太子猝死,自己未能见上一面,又要落泪,公主见了,忙说:“刚才吉祥弟弟听说我是京城有名的媒婆,还托我做媒来着。”
“哦?”国王夫妇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忙又看着公主,等她接着往下说。
公主抿了口茶,只好把在月儿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没想到长公主夫妇都是爽快之人,长公主更是忙着吩咐吉祥去准备去洛阳的东西,一面对侄女说:“吉祥说的有理,我原也想娶个中原的儿媳来,亲上加亲,没想到,康乐公主倒先成亲了。你回去,多替我留意留意,看哪家的小姐合适,我离得远,就靠你和皇嫂多费心了。”
见说到母亲,公主连忙站起答应了。长公主笑着拉到身边坐下,接着说:“你这回回去,让吉祥送你,一来我们放心,二来也好让他见识见识,这一路上,你们相互照应着,岂不好。”
公主听了,只好笑着答应了,装作撒娇的样子,说:“到底是侄女不比儿媳,为了儿子,火急火燎地把侄女往外赶。也罢,趁我的车还没卸,我这就去给你们说媒去。”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长公主笑着把她拉回来,按在椅子上,又问隆启,公主便把太子在含元殿辅政的事说了,还说康乐公主夫妻恩爱。长公主听见侄子侄女都好,也笑得合不拢嘴。又想到眼前这位侄女却是孤身一人,遂关切地问:“平平,你就没有想过,再走一步?这么年轻,就连我和你姑父见了,也是心疼啊!”
公主见西宛王也颇为关切,心想此时不宜明讲,就搭讪着说:“怎么没有啊!只是没有碰上好媒人罢了!”
西宛王哈哈大笑,指着王后说:“你们姑侄俩倒有一比,你是洛阳有名的红娘,你三姑可是我西宛国举国皆知的媒婆呢!”
王后得意地看了国王一眼,拉着公主的手说:“你姑父说的对,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们堂堂的中原公主,怎么也要比那几个妃子强!”
康平公主早听母后说起过三姑把几个王妃嫁给了臣子的事,又见姑父在姑姑面前惟命是从的样子,不知是高兴还是好笑,咯咯笑了起来。
吉祥进来说宴席已安排停当,长公主拉着侄女的手入席。吃完了饭,长公主又命在王宫花园里安排茶点。西域中午阳光普照,虽是冬月,花园里也不太冷。国王见王后高兴,就把国事暂且搁置一旁,领着三个儿子来凑热闹。公主一面喝茶,一面讲起了一路的见闻。待到说起在东宛射杀黑狼,遭遇狼群,更是绘声绘色,说得几个小表弟心驰神往,到后来清格勒与婉英之事,也是浓墨重彩,大肆渲染,唯独避过了与东宛王夜谈一节,好在姑姑一家并未在意。
就这样在王宫住了下来,每日里姑侄姐弟们说话谈心。吉利兄弟喜欢表姐宽厚随和,又见母后高兴,就想着法子逗他们开心。国王和吉祥王子每日处理完国事,便来后宫共叙天伦。
过了半月有余,公主便要告辞回乡。长公主夫妇力劝她再住几天,公主推辞说要回去过年,长公主便说:“现在回去,才刚进腊月,索性再住几天。过了那达慕大会再走不迟。”
西宛王也说:“是啊,今年那达慕与往年不同,周边各国勇士都会来参加,到时候,景况一定壮观。你看了,回去说给陛下娘娘听,不也很好吗?“
原来昌定长公主飞鸽传书,征得皇兄同意,便广发帖子,邀请各国贵族勇士前来参加那达慕,除了与各国友好相交,更兼了一层为公主选婿的意思在里头,只是并未明言。公主心知肚明,也不道破,只待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