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Phoenix and Fire》Felosial

19、Chapter 18

　　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我连忙在阿布拉克萨斯生疑之前笑着说：“真有点巧，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和我长这么像的人，我一开始还怀疑她也姓罗森菲尔德呢。”

　　我的视线穿过那些手舞足蹈的新生，看到刚刚坐下的蕾贝卡，第一感觉就是我很讨厌这个人，尽管她看起来没什么令人生厌的地方，我却对她有着难以启齿并且毫无缘由的恶意。

　　蕾贝卡感觉到了我打量的目光，抬起头来看向我这边，我赶紧收回不友好的注视，僵硬地看着自己的桌子。

　　晚上，我躺在床上仰望着挂在天花板上的中世纪风格吊灯，仔细把我见过的两个蕾贝卡做了对比。眉眼间的确有相似之处，但她们明显不是一个人。我尝试去找到她们之间某些微妙的联系，可是思前想去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这个蕾贝卡·穆勒显然脑子有病。

　　因为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直接找上了我。

　　“你叫伊迪丝·罗森菲尔德吗？”

　　我差点把嘴里的冰镇南瓜汁喷出来。余光里看见桌子旁斯莱特林学生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我想我还不认识你。”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叫蕾贝卡·穆勒。”她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难看，很友好地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我盯着她自然上扬的嘴角，然而并没有看出什么虚假成分来——她笑得太真诚了。

　　“很高兴认识你，蕾贝卡。”我努力调节着脸部的肌肉，也友好地笑了起来。

　　之后蕾贝卡就以各种形式出现在我身边，有时候上课地点接近我们会一块走一段路，还会在图书馆“偶遇”我，然后向我请教一些很简单的一年级问题。

　　“格兰芬多的人真是热情啊。”有一次吃完早饭，我和阿布拉克萨斯走出礼堂，他瞥了一眼尾随在后面的蕾贝卡的身影冷哼道。“不过我倒是听说，穆勒在德国是个纯血姓氏，所以和她交朋友也问题不大。”

　　这个时候，蕾贝卡已经追上了我们，亲密地挽住了我的左臂。

　　“你叫蕾贝卡·穆勒，是这样吗？”阿布用一种慢吞吞的语调问道。

　　“是的。”蕾贝卡笑着说。我看见她时，她脸上永远挂在笑容，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令她难过，这让我更讨厌她了。

　　“请允许我冒昧的一问，你的父亲是巫师吗？是这样的，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他在德国去办理一件事情的时候，认识过姓穆勒的巫师。”

　　阿布拉克萨斯说谎真是连草稿都不打。不过蕾贝卡显然看不出来。

　　“是，他是巫师。”蕾贝卡说，“不过他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我很抱歉。”阿布漫不经心地惋惜着，然后象征似的伸出一只手，“我也是伊迪丝的朋友，我姓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阿布拉克萨斯在介绍自己时总会先说自己的姓氏，在他和杰西卡眼里姓马尔福几乎是天底下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是其他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耀。

　　“很高兴认识你，阿布拉克萨斯。”

　　蕾贝卡没有和阿布拉克萨斯有过多的交流，这明显只是‘马尔福’与‘穆勒’之间的社交。她更多时间是黏着我，让我烦躁不已。

　　某个周日下午，我和蕾贝卡在图书馆里面对面做着复习功课，敏锐地注意到她时不时用眼睛瞄着某个方向。

　　“你在看什么？”

　　“他就是你们学院的里德尔吗？”蕾贝卡的脸泛起淡淡的红晕，用手指向我的斜后方。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汤姆正在远处的一张桌子旁耐心地给两个斯莱特林女孩讲着什么学术上的问题，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说了什么，他给了她一个暧昧的微笑，女孩子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他就是汤姆·里德尔。”我尽量不让自己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个名字，“我们学院的高材生，也是颜值担当。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认识他？”蕾贝卡好奇地问。

　　“不认识！”桌子下面我攥紧拳头，“我听说的。怎么，你也暗恋他吗？”

　　“没……没有，”蕾贝卡有点尴尬地说，“我都没有跟他说过话，只是我觉得……他真的长得很漂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孩子。”

　　“倒是有不少人都这么认为呢。”我附和着笑着。

　　但是，一种连我都无法理解的怒火燃烧在心底，让我愤怒不已。我从来都无法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光明正大地和朋友说“我觉得汤姆·里德尔很英俊”之类的话，在她们名正言顺地爱慕汤姆时，我却要假装不认识他，尽管我们在上学之前就认识了，我们这种关系像地下情人一样，永远不能让别人知道。还有一些其他令我怒火中烧的原因，直至现在我也不明白。

　　靠近晚饭时间，我躲避着别人好奇的眼光逆着人群向地下室走去。

　　魔药教室被施了消音咒和锁门咒，这种风格真是太里德尔了。用开锁咒进去以后，果然只有汤姆一个人。斯拉格霍恩给了他这种特权——在没人用魔药教室时他可以用里面的材料做实验。

　　我跨进门的那一刻他回过头来，看到是我以后就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去继续在架子上找着某种药材。

　　纵然我们还在冷战之中，这种爱答不理的态度还是激怒了我。我理解不了自己的是，只要涉及到有关汤姆·里德尔的事情，我都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挥手炸掉了教室中央的坩埚，在这之前里面的药剂已经散发出了清香，我没猜错的话只要在加入几滴药剂就可以完成了。

　　听到爆炸声后他转过身来，看到已经一片狼藉的药水，再抬头看了看我。汤姆从来不会表现出暴跳如雷的样子，他只会安静地站在那里，眼底栖息着愤怒，就像暴风雨前凝聚的危险。

　　可是我不在乎，那时我有着自己理解不了的无理取闹。

　　汤姆早就知道我的软肋，因此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以后，眼底的危险气息也没有了，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又哭又闹想引起大人注意的小孩子。这招很管用，我很快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你找我来，其实是没有任何事情吧？”他勾起一边嘴角来，欣赏着我的挫败。

　　“我没有事为什么还要来找你呢？”我也不会让他得逞，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说，“我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呢，亲爱的汤姆。”

　　“我很乐意听一听。”他眯起眼睛。

　　“蕾贝卡·穆勒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

　　我窃喜地发掘到了汤姆一闪而过的惊讶。这是我计划之内的一步。

　　但他的吃惊只是转瞬即逝的，随即就换上了捉弄的眼神。他放下手中的广口瓶，走到了我面前，随着我们距离的缩短，我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我悄悄攥住手里的魔杖。

　　他放慢了语速，轻声问道：“蕾贝卡·穆勒，是那个长得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吗？”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如果这是他的目的的话，那么他成功了。

　　“她和我一点也不像，汤姆。”我咬着牙说。

　　“是吗，”他挤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伸出手放肆地拨弄这我耳边的碎发，手掌的温热若即若离地来回掠过我耳旁，燥热感在我体内油然而生。他捕捉到我的不知所措后进一步挑衅着我，“可是在我眼里，你们像极了。你告诉我她喜欢我，那么，这是否就意味着你也喜欢我呢。”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倒抽一口气，腿轻轻颤抖起来，“你不要太自恋了，就你这坏脾气，我凭什么喜欢你？我可不是那些被你俊美的外表和假惺惺的行为举止所欺骗的愚蠢女孩。”

　　“你认为你不是愚蠢女孩，伊迪丝？”他笑得更让人战栗了，“我可不这么认为。你比她们还要愚蠢……你说你不喜欢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接近我呢？我既没有高贵的血统，在古灵阁也没有金库，你却费尽心思去引起我的注意，你的意图是什么？”

　　“我……”我张口，可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以前的伶牙俐齿全部离我远去了。我现在在意识到自己是个白痴。想了想以后，我才艰难地说，“我只是不甘心。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可是你对那些被你欺骗的女孩温文尔雅的，对我永远都是粗暴的，你觉得这公平吗？”

　　“你想要公平？”他轻笑着，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光芒。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意有所指，我也确实没有资格埋怨他。是我为了和马尔福一党搞好关系假装不认识他的，但是我不甘心。

　　在我走神的时候，他的手游移在我的腰间，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环住了我的腰，用捉弄的眼神看着我。

　　“那你觉得这样是否公平？”他的气息落在我的耳畔，我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但这种迷惘仅仅只存在了几秒。

　　“还差一些。”我勾唇一笑，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我们的脸凑的更近了。他愣住了半秒，在他分神的短暂时刻，我的另一只手抽出了魔杖。

　　汤姆被我的冻火咒击中后立刻松开了我，他的全身被蓝色的火焰包围，好看极了。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在火焰中抽搐、浑身酥麻无力的样子。

　　“现在公平多了。”我学着蕾贝卡真诚地笑了起来，趁咒语失效前跑出去了。

　　接下来的很多个星期，我都和马尔福党的人混在一起，当然有时候也被迫和蕾贝卡一块。我很少落单，因为实在是害怕汤姆会报复我，甚至于在吃饭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水杯里有什么奇怪的魔药，让我喝下去以后会发出猫叫声。

　　可是让我匪夷所思的是，汤姆没有采取任何报复形式。起初是我躲着他，到后来我刻意一个人走时连他的人都见不到。换句话说，除了在课堂上能见到他热心帮助同学和被教授表演的身影以外，其他时候他都处于人间蒸发状态。

　　在蕾贝卡缠着我的那段时间，我和海蒂相处的时间变短了。我注意到有一个叫梅特尔·沃伦的拉文克劳女生喜欢和海蒂走在一起。那个女生即便在拉文克劳也算是特立独行的，脑回路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而且多愁善感。她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是喜欢跟踪那些相貌出众且成绩优秀的男生。汤姆、阿布拉克萨斯、莱昂，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格兰芬多击球手兼级长，都被她跟踪过。

　　“里德尔好像在学校找什么东西。”偶然一次我听见她这样告诉海蒂。“而且那个东西好像在二楼。”

　　圣诞节的时候，汤姆仍然没有申请留校，而这次他没有强迫我和他一起回伦敦。我想了半天也没搞明白他为什么要放着在霍格沃茨安逸的生活去伦敦过着艰苦的生活。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良机，鉴于他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给了我那样一份礼物——陪他去伦敦‘旅行’，我也要送他一份礼物，而且还是情人节礼物，在圣诞节趁他不在的时候开始熬制，一个多月后正好能完成。

　　我苦心期盼终于盼来了情人节那天，把坩埚里的药粉熔成一整块冰糖形状的晶体，晚饭时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那里。

　　在这种节日时，格兰芬多比其他三个学院都要热闹，他们的骨子里似乎融入着特有的热烈与激情。他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还有在桌子上空放出烟花和泡泡的，没有人注意到我混进来了。

　　蕾贝卡一个人坐在桌子末端，低头用搅拌着一杯咖啡。由于入学以来几乎无时不刻地在我旁边，她没有一个格兰芬多的朋友，更何况我是马尔福党，在格兰芬多名声并不好。蕾贝卡在格兰芬多成为了另类。

　　我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蕾贝卡身边，冲她挤了挤眼睛：“情人节收没收到匿名情书和巧克力呀？”

　　蕾贝卡真的认真地想了想，说：“和其他人一样，卡片收到了不少，不过都是匿名的。今天早上一个拉文克劳的男生截住了我，把一袋巧克力塞到我手里，可是我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就跑了。真是奇怪。”

　　“哈哈，他可能是害羞了，”我把一份情书递到她手里，“这是我今天收到的匿名情书，是由一只白色猫头鹰送来的，那个人只告诉我他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并没有留名。他写的内容真是太搞笑了，你能帮我看看吗，说不定你知道他是谁。”

　　蕾贝卡接过情书认真的看了起来，时不时被上面幽默的语言逗笑。在她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书上时，我把手里的“糖块”加进她的咖啡里，“糖块”不到几秒就融化了。

　　“看不出来，”蕾贝卡还给了我，“但是他的措辞真的太搞笑了！”

　　“总有一天我要弄清楚这个男生是谁！不过——”我说，“——我有点饿了，我先回斯莱特林的桌子啦。祝你情人节愉快！”

　　祝你情人节愉快。我带着兴奋的笑容回到了斯莱特林桌子。

　　那天我的食欲特别好，吃了三块牛排，正当我切着糖浆饼时，阿布拉克萨斯问：“你有什么好事吗，伊迪丝？你从吃饭开始到现在一直在笑。”

　　“因为今天是情人节嘛，我确实挺开心的。”我笑着。

　　在我把饭后甜点快吃完时，终于等来了格兰芬多那个冒冒失失的身影。

　　斯莱特林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走向这里的蕾贝卡。

　　我默默看着那个和我很像的身影走到汤姆身边，羞怯地递上一份我偷偷放在她衣袋里的巧克力。

　　“我喜欢你，汤姆·里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