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长大》姜羽晗

28、匿名的好友8

　　年后开学，杨凡凡胖了一小圈，可见这个年过得十分滋润。
　　这学期结束后要文科分班，分班考试后会进行一些调整。首先重组文科班，然后理科重点班会出现一些空位，由普通班成绩好的同学补上来。重点班的同学如果考得太差，也可能被调整到普通班。
　　杨凡凡感觉规则没毛病，这点竞争都接受不了，还考什么高考。只是受分班考试影响，班里的气氛多少有点凝重。
　　这个学期杨凡凡乖巧得很，没怎么瞎折腾，学期末稳稳留在了理科重点班。
　　覃琪选了文科，她成绩不错，分到文1班。让杨凡凡意外的是，魏婷婷也进了文1。她突然觉得魏婷婷也没有传说中那么不靠谱。
　　班级更换了大概三分之一的同学，高二第一个学期需要重新磨合。还好有集体日记，新同学很快就适应了，大家玩在一起。
　　于是临近圣诞和元旦，杨凡凡又暗搓搓想要搞事情。她和班里的电□□商量了一下，想要用多媒体设备搞一个元旦联欢会，然后去找方程报备。
　　这一波先斩后奏着实让方程头大，多媒体设备是学校的，万一用坏了要赔偿。电□□那半桶水的电脑操作，外加杨凡凡无限的脑洞，这联欢会着实让方程提心吊胆。
　　此外，杨凡凡为了让大家踊跃报名表演节目，已经通过小姐妹放出消息，说方程会唱歌给大家听。
　　多媒体设备的责任方程担了，但唱歌这事他不能忍。
　　一番思想斗争后，方程咬牙切齿地说：“合唱。”
　　杨凡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过后她又有点后悔。她唱歌虽然不算难听，但也就是不跑调的水平，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方程合唱基本属于作死。
　　她问丁语，有没有这样一首歌，男女对唱，有节日气氛，中文，好听，副歌分声部，冷门，唱错了别人也听不出来，最好不是情歌。
　　丁语不客气地说：“你脑袋又让门夹了？”
　　杨凡凡只好拿出看家本领，恭维道：“你和我们这些凡人不在一个次元，见多识广，肯定知道！”
　　这倒是提醒了丁语，她从书桌里翻出一盘旧磁带，插进随身听，递给杨凡凡一只耳机。
　　丁语解说：“这首歌叫做灵犀相通，国产动画插曲，剧情是过圣诞节。”
　　这歌十分神奇，几乎符合了杨凡凡的所有要求。
　　“就这个了！”
　　杨凡凡把丁语的磁带借过来，回家给方程转录了一份。
　　元旦联欢那天很欢乐，电□□把投影仪转了个方向，对着教室后面的大白墙，营造出一种电影院的氛围。除了放搞笑视频，还有才艺表演、小游戏、抽奖。大家玩过闹过之后，把多媒体设备还原，开开心心放学回家。
　　元旦假期过后，丁语突然问杨凡凡：“你相信灵犀相通吗？”
　　“不信。”杨凡凡来大姨妈，半死不活趴在桌子上，“想了解别人的想法，就听他们说的话，或者自己观察，一拍脑袋猜对那都是撞大运。”
　　丁语说：“联欢会的时候，我看你和方程挺合拍的。”
　　杨凡凡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可别提了，你知道这首歌我们练了多久吗？第一周死活就是合不上，见面就开怼，后来各自回家听了100遍……哪有平白无故的灵犀相通，那都是电视剧瞎演的，人和人之间，好好沟通就完事了，别期待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丁语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刚想说什么，就被方程打断了。
　　“杨凡凡，去吃饭。”方程边说，边揪着杨凡凡的领子把她拉起来。
　　“不去，难受。”
　　杨凡凡大姨妈第一天总是不吃东西，在家多少给父母面子吃两口，在学校就是瘫一天完事。
　　有一次被方程发现了，然后他就管起这个事情，只要见她不去吃饭，就要把她拖到食堂去。
　　杨凡凡敢怒不敢言，简单粗暴的关心也是关心，就像方程逼她学习和锻炼身体一样，杨凡凡在这种强迫中得到了一种被年长异性保护的安全感。
　　事实上方程的确比杨凡凡大，大了差不多一岁，他是处女座，9月出生。杨凡凡是狮子座，第二年的8月出生，叫他一声哥哥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这哥哥业务能力一般，不怎么会宠她。
　　杨凡凡和方程有很多意见不合的时候。比如赵灵儿和林月如哪个更值得喜欢的争论，从游戏一直延续到后来的电视剧。杨凡凡很喜欢看仙剑电视剧，甚至又打起教室多媒体设备的主意，想在休息时间播放给全班看，被方程骂了个狗血喷头。杨凡凡气得不行，绝交宣言还没来得及说，就收到了仙剑全套DVD，外加一张顺毛的小纸条。
　　好不容易仙剑这一页翻过了，超女又来了。杨凡凡喜欢周笔畅，方程喜欢张靓颖。比赛持续了多久，他俩就掐了多久。丁语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全程围观了一系列人类迷惑行为，差点没直接写成小说贴论坛上。
　　时间就在这些鸡零狗碎中飞快掠过，他们离高考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