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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男生的心思你别猜 ...

  •   “我搞不懂罗宾那样的完美先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不太懂罗伊那样的叛逆少年……最后,我发现就连哈尔——我都变得不懂了!”

      现在是女生私人谈话时间。
      沙耶对唐娜抱怨着最近的遭遇:“怎么就那么巧了,男生们近期都同时到青春期了、还是怎么的!他们都变得怪怪的!”

      漂亮的神奇少女披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简直就是油画走出来的希腊女神。现在的她离那个扎着单马尾的爽朗小女孩变化甚远,可以说是到了人生阶段的成长期——不仅仅是力量方面,气质上也是如此。
      唐娜总是少年泰坦里那个擅长为同伴解忧的知心大姐,有时她还会自嘲是这群人里面难得靠谱的心理辅导员。她细心聆听着绿灯伙伴的话语,决定一个个突破:“你说迪克……他不是在哈德逊大学(Hudson university)和泰坦之间两头跑吗,再加上有时还要回哥谭给蝙蝠侠帮忙,他太累了。”

      “我也知道这一点。”少女点点头,继续说道,“但是他向来都这样、逼得自己很苦,也很少跟别人说自己的辛苦。蝙蝠侠其实很关心他啊……我也想替他们两个分担一些,所以有空的时候我就会跑去哥谭,跟蝙蝠侠分享罗宾在大学那边的事情,这样的话,说不定蝙蝠侠心里也好受一点。”
      唐娜有一点微妙的预感,但还是说:“这样怎么就产生矛盾了呢?”
      “是啊,我也在想。有哪里不对吗?但罗宾就是很生气的样子!”说到这个,沙耶倒是气鼓鼓的,“他以前从来都没有生过我的气的,结果就为了这?!”

      更糟糕的细节她没有对唐娜说。
      在得知了沙耶一直在向蝙蝠侠汇报自己在哈德逊大学的事迹后,迪克·格雷森表现得有些失控。他甚至将她喊作告密者,认为自己最好的绿灯朋友是蝙蝠侠派来监视自己的。
      这让沙耶非常受伤。
      她不知道蝙蝠侠与罗宾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他们是活力双雄啊!她认为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他们本来是可以相互理解的,就算一些小事妨碍了这一点,他们也总会回到原来亲密无间的样子。

      撒完气以后,沙耶又说到了罗伊·哈珀,她的箭家小伙伴。
      “他居然嫌弃我!说我是乖乖女,晚上别跑出去跟着他混。罗伊的臭毛病就和哈尔一样!最近哈尔也老是躲着我,我问他出去干嘛,他就是不说、怕我学坏!”
      听到有趣的八卦,唐娜大笑了起来:“倒别说,他们还真的做了一件好事。我可担心着呢,生怕我们泰坦的小可爱变成个辣妹。”
      “别这样,我也可以很叛逆的!”末了,沙耶做个鬼脸,把唐娜逗乐。

      最后回到家中等了一整个白天,号称高情商·完美先生的迪克·格雷森竟然都没有发半条简讯来道歉。
      气着气着、沙耶也冒出真火来了,发誓绝不主动跟对方说话。

      “诶呀,我们的小饼干嘴巴嘟嘟的,怎么生气了?”
      哈尔·乔丹换下制服,坐在了沙发上,靠在少女身边戳了一下她的侧脸。
      “我和罗宾吵架了!”沙耶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撒娇道,“你不准做和事佬,你一定得站我这一边,不然我跟你没完!”

      原来是小盆友闹矛盾,这不是很正常吗。哈尔立刻就不慌了。
      他动作娴熟地抚摸着沙耶的脑袋,看来已经身经百战、是哄宇宙少女的好手了:“我帮你骂他。”
      反正罗宾也听不见,哄就完事了嗷。虽然他一边在心里向对方默默道歉。

      谁知沙耶不乐意了。
      “你骂他干什么?他又没做错什么……”她想到这里,不知为何难过得掉眼泪,“都是我、怪我多管闲事。”
      沙耶不是因为迪克的误解而流泪,而是因活力双雄的渐行渐远感到悲伤。她曾以为这世上有永恒不变的感情,可即便是哥谭引领了一代潮流的组合、如今也在解体的边缘摇摇欲坠。
      这让宇宙少女感受到了一种幻灭感。
      她在活力双雄的身上加注了太多光环和滤镜,也曾朝着这一对标杆式的搭档组合前进,希望自己未来能优秀到足以成为哈尔·乔丹的绿灯版“罗宾”。但现在这位模仿对象、迪克·格雷森却开始试探另一条崭新的道路。
      用更生动一点的比喻,沙耶如同“活力双雄”这个组合的团粉,看到组合濒临拆伙,团粉的泪都要流尽!这种心情你们可懂?!

      看见少女的泪光,哈尔这下才真的手忙脚乱起来:“宝贝,别哭好吗。”
      他突然有点后悔放任沙耶深入到少年泰坦的活动里面了。
      沙耶既强大又优秀,学习能力还快的起飞,但这不意味着她的心智就很成熟。少男少女之间相处久了,最容易产生化学反应、情感纠葛什么的。哈尔担心单纯的外星女孩对这种事情太过认真,容易受到伤害。

      “你和……罗宾、在谈恋爱?”
      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沙耶却没有听出话语里的异常。
      她还觉得哈尔在故意打趣,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气得撞进他的怀里,拿脑袋敲他的胸口:“你说什么呢!!别乱讲!”

      但这一举动令他更坚定了这一点。
      你看,沙耶居然害羞了。

      当夜,哈尔·乔丹坐如针毡,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赶忙跟罗伊·哈珀打了通电话,嘱咐对方平日里麻烦多看着一点沙耶。

      “我听说,罗宾和沙耶在谈恋爱,是不是真的。”
      “老兄,你在搞笑吧。他们一起待在泰坦的时候我也在啊!”
      “可是你知道今天她哭了吗……还为的是罗宾的事情。”

      电话那一头的罗伊惊住了。
      沉默片刻,哈尔又说:“我不希望沙耶受伤害,也不想再看到她流泪了。所以我拜托你……罗伊,你是个好孩子,你一定也不希望沙耶流泪对不对。”
      “我明白。哈尔,我也是一样的。”
      罗伊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他还是觉得不对。沙耶根本没有恋爱这根筋好不好,天天嚷嚷着“罗宾、我最好的朋友”,这哪里像是在恋爱。可他也懒得向哈尔解释那么多,既然哈尔叫他多看着她,他记着就是了。
      而且他心里生出一个念头,哈尔觉得自己是好孩子,将来一定不会反对他和沙耶在一起。这么一比较,自己还是抢跑在了迪克的前面。

      但奇妙就奇妙在——罗伊·哈珀没有搞清楚这通电话的性质。
      这并不是什么“长辈”的嘱托。
      冥冥之中,哈尔对后辈隔空说出了某种奇妙的宣言,只是现在二人都尚未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就连哈尔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在这通电话背后、他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
      他到底是不希望沙耶受情伤,还是不满意跟沙耶谈恋爱的那个人是罗宾?那么,换一个人选,他还会满意吗?还是说……永远不会满意。

      隔天,在快手暂住地的地下室。

      “什么?哈尔真的这么说!”沙耶把可乐喷了出来,“真搞不懂他在脑补什么,我和罗宾明明是纯纯的友情!”
      “我就说吧!!亏我还差点被他唬住、真的信了。”罗伊拍着大腿爆笑不止,但他转念一想,不对啊,“……那你为什么突然哭出来,吓得哈尔都开始胡思乱想。”

      提到这件事,少女的表情有些尴尬:“就不许我为活力双雄的分道扬镳流泪吗?我粉得很真情实感的。”
      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让罗伊嘴巴张得都合不拢了:“你是罗宾粉丝,太不公平了吧。在我面前,你起码也得说自己是快手粉丝什么的才对吧。”
      “不、不,我不是罗宾粉丝,也不是蝙蝠侠粉丝,严格来说我是活力双雄这对组合的粉丝!”
      但少年的重点不在这上面:“不管那个……你现在要不要考虑一下成为快手的粉丝,可以获得由他本人颁发的认可状哦。”

      “哈哈哈,我拒绝!才不要让你得意。”沙耶轻哼地一声,手掌乱拨、弄乱了罗伊的发型。
      “考虑一下嘛,宝贝……亲爱的……漂亮女士……小可爱……小甜心……”他拖腔拖调的,慢悠悠说了好几个外号,妄图用这种撒娇的方式打动对方。身体还十分配合地蹭上了沙耶的臂膀。
      少女乐不可支,捂着嘴笑道:“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既然这么说,罗伊就不依了。他马上祭出了最终武器:“……小饼干……小蛋糕,好不好吗?”
      “你、你、你怎么可以有样学样!这是哈尔对我的专属昵称,不准你说。”她马上小拳拳捶胸口。
      罗伊开始耍赖:“怎么就哈尔专属,好听的称谓就是为了让人叫的。我就要叫。”
      “不——行——!”
      他又更进一步,直接凑前去,轻轻将下巴抵在少女的额头,整个身体牢牢拥抱住对方,像是抓紧猎物的猛兽:“天呐,你要不要这么乖,哈尔又不在,你还时时刻刻想着把他放第一位。”

      “他就是无时无刻不活在我心中,我满脑子都是他——谁叫我这么爱他!”
      沙耶的笑语轻飘飘,像是在讲述一个梦。

      罗伊本来还想开玩笑的,但是看到这份独特的笑容,心脏顿时被苍白的真相击中了。
      她说这话,绝对是认真的……
      于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搞错了一件事:沙耶不是没有恋爱那根筋,她只不过从来把这种心思放在少年泰坦的伙伴身上,因为她从头到尾都已经确定好那个喜欢的对象了。

      带着一份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他向少女浅浅地笑着:“你就那么喜欢他啊。”
      对方狠狠地点头。
      她根本没有掩饰,也笨拙到不会掩饰。所以他早该发现的,每次当哈尔和别人同时出现的时候,沙耶的目光从来都不属于“别人”,她的眼睛只会落到一个地方——那就是哈尔·乔丹。
      明明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罗伊居然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

      生平第一次,罗伊·哈珀有了“一定赢不了”的想法。
      面对迪克的时候,都没有令他产生这样的心态。
      ——但哈尔不一样。

      “因为,那家伙可是哈尔·乔丹啊!这么一想,会爱上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他是所有男孩的梦想、所有女孩的梦中情人,谁能不喜欢他呢。”
      当着自己喜欢的女孩的面,罗伊这么说道。

      听到这话,沙耶从心中涌现出一股喜悦:他懂我、他真的懂。
      “对、就是这样!这是当然的啊!罗伊,你太会了,完全说了我想要说的话!”
      “哈哈哈,对吧!谁叫我们是——”
      “箭与灯!”
      快手抬起手,和他的绿灯好基友来了一个响亮的击掌。

      不求回报的单恋是辛苦的,罗伊猜到了沙耶对哈尔的单箭头前途可能会非常渺茫,她可能会流泪,她可能会很受伤……
      但罗伊·哈珀发过誓,无论发生什么、自己绝不会放弃对方。
      因此在短短几分钟内,他就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因为,在今后的日子,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守护沙耶的恋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男生的心思你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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