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这就是青春期 ...
-
名为泰坦巢穴的秘密基地里，墙壁上的告示板贴满了犯罪分子的身份信息，这是少年泰坦近日盯上、并且即将打击的敌人之一。
身为泰坦领队的罗宾鹤立鸡群地站在黑板前，他总是这群人里面最有计划的那一个，每次行动前不忘做好充分的准备。
忽然间，一枚箭插在了信息栏上。迪克·格雷森抬头望去，门前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快手！”他大声呼唤着这名有一阵子没有参加团队活动的队友。
罗伊·哈珀对忽然起身欢迎的年轻伙伴们笑着举起了弓：“不该给我点掌声吗？”
沙耶立刻应声鼓掌，她亲眼目睹快手在这段时间的戒毒复健中恢复好战斗的状态、能够重新回到少年泰坦了：“欢迎你回来！”
泰坦的伙伴纷纷对迟来的快手嘘寒问暖起来，他们也或多或少得知了对方在这段日子里的困难，向他打气鼓劲。
揭过这一页，罗伊看向黑板上迪克罗列的各种计划，对计划的制定者说：“看，神奇小子（boy wonder），你真该叫计划小子（boy planner）！”
“谢谢你‘真诚’的建议，弓箭手小子（boy bowman）！”小伙伴又故态萌发，罗宾顺势接下梗，并自如地做出了反击。
沙耶左看看罗伊，右看看迪克，捂着嘴笑了起来。她最爱少年泰坦这样的氛围，待在这群人周围，觉得空气都变得活泼了。
紧接着，罗宾继续完善着他那诱敌深入、破坏敌人秘密装置的计划，但是这种策略本身就意味着危险，无论年轻的泰坦领队怎样修改，都无法保证队员绝对的安全。一时间，他陷入了思索。
坐在沙发上的加斯和唐娜对视了一眼。神奇少女率先开口：“你是我们的决策者，但这不意味着风险、责任都由你来承担。”
海少侠继续补充道：“她说得对。罗宾，我们选择你，并不是因为我们想要把什么都让你扛。”
闪电小子沃利向来是最站在罗宾一边、力挺自己的超级好基友，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我们选择你，是因为我们都相信你！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认为那是我们想要的！”
而快手罗伊虽然酷爱和罗宾嘴上唱唱反调，但他比谁都信任罗宾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向往成为罗宾那样优秀到足以领导少年泰坦的英雄。
他干脆走到了罗宾的面前，将手放在对方的臂膀上：“我相信这并不是一个容易做出的决定，或许我们之后还可能发现这是错误的，但现在，已经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迪克，虽然我们之间的意见并不是时常一致的，但我很尊重你！你要小心谨慎啊！”
泰坦的众人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已经坦诚相对，私底下基本都彼此公开了秘密身份。这时，快手干脆叫出了罗宾的名字，为的是令其下定决心。
最后只剩下年轻的绿灯候补没有发表看法了，迪克下意识地朝她看去。沙耶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在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能不相信你吗”。
她挥挥手，用绿灯戒示意：“我会掩护大家的！如果你担心有人会因你的计划而受伤，那我的使命就是确保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
迪克嘴角的笑意根本无法掩饰：“有你在，我的一切顾虑都不存在了。”
“所以说，我是不是超级可靠！”得到了领队的极高评价，少女开心地举起双臂。
唐娜拉过沙耶，直接在她的脸上啾了一口：“对。”
罗伊不甘示弱地在沙耶的另一边脸上亲了一口，因而被神奇少女瞪了一眼。这是她们女生之间表达亲密友好的方式，你一个男的凑合什么。
迪克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幕。他想着，要是在韦恩庄园，他一定比这两人同沙耶的距离都更亲近。若非这么人盯着、众目睽睽，他也想像快手一样不要脸地亲上去。
沃利看到了好基友迪克的小眼神，完全懂了，正在边上偷偷乐呢。过一会儿他铁定要加斯悄咪咪分享一下，心里藏着八卦就是忍不住啊。
罗宾的计划很顺利地实施了。
少年泰坦兵分两路，迪克和罗伊负责当诱饵，而保护者是沙耶，这三人通过放水、假装输给对方，吸引反派注意。另一路则是加斯、沃利和唐娜，主要是搜索反派基地里的秘密激光武器。
被关在小黑屋的三人在无人之时都放下了演技。罗宾掏出了万能的蝙蝠镖，割破了绳索。快手用嘴咬住箭，用脚撑着弓，灵活地击穿了身上的束缚。沙耶构筑出绿色的大剪刀，咔嚓两下就搞定了。
另一头的小分队也是十分高效率地找到了激光兵器，将坐标发送给了领队罗宾。
最后所有人相聚在大型武器前，与敌人进行决战。
在关键时刻，罗伊摸向箭筒，却意外发现里面空了。敌人出乎意料的人数众多，快手的箭头用完了，真是不凑巧。
但少年泰坦总能解决的！
“快手——！！”
“绿灯！你知道的！”
罗伊和沙耶对视一眼，都明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5，4，3，2……
武器正在倒计时。
其他队员都在竭力放倒数不清的敌人，破坏它的使命落到了快手的身上。
这一刻，罗伊·哈珀定心凝神，无所畏惧地拉开了空空的弓弦。
“就让弓发出拨弦声吧！”
他知道自己缺少什么，沙耶就一定会给他补上的。
果不其然，绿光能量化为了箭，顺着快手手指的轻轻拨动，在最后关头命中了敌方的秘密武器。
“Teen titans forever！”
随着这场光荣的胜利，少年泰坦的各位都大声喊道。
又解决了一次危机，年轻的英雄们带着微笑相互告别。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同龄人眼中最酷的冒险之旅，但今后还会有更多的冒险等着他们去闯。
迪克习惯地叫上了沙耶一起返回韦恩庄园，但奇怪的是，今天她拒绝了与罗宾一起回去。
“嗯……今天我有点别的事情。”绿灯候补皱着眉，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罗宾理所当然地提出：“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兄弟。”快手揽上了少女的肩膀，“她和我一起……二人世界。”
迪克·格雷森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特别奇妙。
“二、人、世、界。”
趁此机会，沃利也停下了脚步。他用手肘碰了碰加斯，示意对方有好戏看，便幸灾乐祸地赖在一旁不走了。
“是的，二人世界，不要太羡慕我。”罗伊·哈珀又强调了一遍，生怕刺激不了对方，“谁叫我们是那个什么——”
沙耶接道：“箭与灯！”
“宝贝，你真的太懂了。”罗伊冲她眨了眨眼。
听着这两人的一唱一和，迪克努力扼制住自己内心的酸味，以前和沙耶的这份默契分明是属于他的。
为了压制这念头，他开始找别的话题转移视线：“沃利！！你在那里干看什么！”
“哎、走了走了。”沃利边开玩笑地吐了吐舌头，火急火燎地拽着加斯溜了，生怕被卷入这场纠纷中。他可是无辜的，只是个爱看热闹的人。
于是，换回常服的沙耶和罗伊出发了。但二人没有回家，而是朝商业街走去。
所谓的二人世界，按少女的理解力就是字面意思、一起同路的意思。罗伊也懒得解释，倒不如说就是刻意要令迪克误会的。
昨晚他的小伙伴给他发消息，想要咨询一些关于地球人的祝贺礼仪。罗伊建议沙耶，如果要给重要的人庆贺重要的时日，可以购买礼物。于是沙耶便拜托罗伊挑一些男孩子会喜欢的物件。
但罗伊陪着她走了三四家店，挑的不是让少女觉得太普通，就是显得没特色，有些还算合适的东西、她却说那个人肯定已经拥有过了。
“要是送我礼物的话，我才不会讲那么多，只要你送给我的，我都会特别开心。所以……”罗伊挑着眉，“那个人是谁啊？！送礼的规格那么高，还那么讲究！”
沙耶笑了起来，似乎很奇怪对方会问出这种问题：“是罗宾呀。”
这下子，轮到罗伊·哈珀的表情微妙了起来。
“怎么了吗？”过了两秒钟，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罗伊猛地停下了脚步。
同行者摇了摇头：“没什么。”
如果是迪克的话，罗伊倒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东西都被否决了。哥谭富豪当然不会亏待自己的养子。他为沙耶选的礼物大多数是普通男生喜欢的运动用具，在迪克眼中肯定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货色。
于是，罗伊干脆建议沙耶自己制作一份具有诚意的礼物。
当夜，在韦恩庄园。
迪克·格雷森一字一句地输入简讯，但犹豫许久，又把它删掉了。
“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总是面露笑容的神奇小子此刻居然唉声叹气地躺在地板上，手机被他泄气地甩在床上。
失去了沙耶与他充满活力的交流声，这个房间显得各位安静。
今天是他高中毕业、被大学录取的日子。这在迪克看来，意味着他又朝成为优秀的大人这一目标又前进了一步。
他想与布鲁斯、阿福……还有沙耶一起，分享这个特殊的时刻。不过现在看来，今晚会缺一个位置了。
但迪克没有失落多久，想到客厅应该准备好了，自己这个主人公也该登场。
谁知他刚下楼，一眼就看到了门口摆着巨大的礼盒。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布鲁斯，怀疑这是对方准备的惊喜。可布鲁斯却否定了，说自己的礼物在蝙蝠洞。他又看向阿福，可管家却说这份丰盛大餐就是事先准备的贺礼。
二人都一脸的镇定，但迪克隐约在他们脸上看到了期待。于是他决定当众揭开这个神秘大礼的面纱。
当迪克的手指微微触碰到礼盒的外部，它就在室内炸开了一朵朵绿色的礼炮。
“恭喜你，罗宾！毕业快乐！”
他正思念的少女从里面飞扑出来，紧紧抱住了他。
正在转着圈圈的迪克·格雷森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晕眩了。
这不是梦。
她真的来了。
沙耶从里面跳出来，牵着迪克的手，开始跳起了从电视节目里有模有样学来的搞笑舞蹈。动作滑稽而好笑，有点像马戏团里哄孩子开心的夸张表演。而他也记得这段舞蹈，因为那时他也在和沙耶一起看电视。
他们忘记了一切。这一瞬间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这一曲欢快跳脱的舞蹈完成度也十分高，就好像他们之前排练过一样完美。
事后，在边上安静欣赏的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都没有吝惜自己的掌声。
“你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吗？”
沙耶明快的双眸闪烁着。
迪克迟迟没有说话，还沉浸在激动的心情里。
但他很快做出了回应——
同时也是之前他在泰坦的秘密基地想要做、却没有做的一件事。
他在沙耶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正好在罗伊·哈珀当初落下的同样的地方。
……把它覆盖掉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这就是青春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