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首届不到的恋[综英美]》月星元

40、好久不见

　　最近，夜翼有些诸事不顺。
　　跟女猎手吵完、换成跟婕德吵架，然后受格蕾斯一通嘲讽，又被雷电和黑闪电这对父女给暴击了一顿，最后轮到军火库……在局外人基地，他总是有吵不完的架在等着自己。

　　“很好，这个团队又出问题了是吗？为什么你们总有那么多的问题？”
　　迪克摆出一副抵触的姿态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哥们，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罗伊一脸严肃地质问对方，“不是别的什么问题，是你出了问题。”
　　“会吗，我觉得很好。”
　　“你说真的？”红发弓箭手环视了一下夜翼的卧室，“你看看你住的地方，这或许称得上是个睡觉的地方，但也仅限如此了。如此的单调、简朴，你非要做个苦行的修士？你就不能把它弄得更顺眼点？”
　　迪克懒得理他：“没这个必要，我在这儿只谈工作。”
　　听到这话，罗伊懊恼又头痛：“是我的错、对吧？我当初就不该说那些屁话！是我骗了你，什么‘这个队伍不再是泰坦式的大家庭’，我是这么向你兜售的，但这种垃圾话你也敢信？”
　　可是夜翼对此表示认可：“确实、只谈工作也挺好。”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我以为只要你参与进来，以后就会慢慢地融入、自然而然地关心队友，可什么时候起你居然变成了这样的冷血动物？！我以为你至少会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可婕德和雷电那里得到的反馈结果是——你没有。”军火库厉声道。
　　“我在乎。”
　　“不，你根本不在乎。你无动于衷地把这当作你夜翼的个人任务去完成，总有一天，你会害死他们所有人的！”他上前一步，扯住了迪克的领子。
　　“你知道这不是真的。”
　　“换作以前，我当然相信。但现在，我不会了。”罗伊有点气得冲昏了头脑，他一上头，就容易说些令彼此都后悔的话来互相伤害，“老天，我们都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恐惧是什么，无非就是害怕你自己会成为蝙蝠侠！冷冰冰的、淡漠的、没有感情的独行侠！告诉你吧，现在你这样子完完全全就已经是抚养你长大的那个男人的模样了。”
　　很显然，这气话真的伤害到迪克了。虽然大家都懂这话不是真心的，但哈珀先生很清楚到底说些什么话才能够狠狠地激怒对方。
　　迪克有些难以置信，同时也怒上心头，做出了反击：“没错，那么你呢？难道你没有变成抚养你长大的那人的模样吗！肤浅的、自我憎恶的、追逐刺激的——除了那人不是瘾.君子，你全吻合。”
　　二人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迅猛地扑成一团、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
　　他们两个是打得很过瘾，可是沙耶就头疼了。她本来是在罗伊房间里等候对方的，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出来一看，原来对方在解决团队纠纷。
　　“你们都已经是大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她喊了第一遍，没人理，他们俩还是越打越嗨。于是在喊第二遍的时候，她提出要向蝙蝠侠打小报告。
　　“拜托，这和他没关系。”夜翼忍不住扭过头看向她。
　　“是吗，刚才你们对喷的时候可没少提他的名字。”说着，沙耶还瞪了军火库一眼。
　　见二人停手，她无奈地擦掉了罗伊鼻翼的血迹，而迪克酸酸地看着这一幕，然后自己抹去了嘴角的红色。
　　“你们针对我。”他的语气不用听就猜到了是特别的不对劲。
　　沙耶以安慰的眼光看着对方：“他们说的不无道理。迪克，最近你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你离这个团队越来越远，是你自己把它推开了。我不记得有哪位优秀的领队会是这样的，就算是曾经的你也不会是这样。”
　　“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他语焉不详地甩下这句话，便拉起了少女的手。
　　他们太久没有见面了，不是吗？他们都错过了彼此的太多事情。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他看向罗伊，这话是对情敌说的。
　　军火库翻了个白眼：“我走，罗密欧。你们慢慢谈。”

　　砰的一声，卧室的门牢牢地关上了。
　　“我很抱歉。”
　　沙耶满怀歉意地说道。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气氛变得微妙，迪克的语气带着些许一如既往的温柔，但他的目光透露出了诘难的味道，“我只接受一种情况下的道歉，那就是你真的不再爱我了……你会吗？”
　　高！
　　这手段太高明了！
　　不愧是迪克·格雷森，一举就将她的后路切断！

　　一旦确定了沙耶心里还有他的位置，夜翼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
　　“我知道你还在乎我、在乎我们所有人，所以对于你的离开，我也只是当作一场意外。”
　　“可万一不是呢？”她踌躇道，“假如我成为绿灯才是一场意外，而变成这样、才是我真正的样子呢？”
　　他笑了，甜甜的笑容像极了牛奶糖：“什么是一个人真正的样子，谁都不敢打包票。哈尔被视差怪寄生以后，成为了毁灭时间的视差魔。而看看你、同样被寄生以后都做了什么？你什么坏事也没做，只是一个人躲了起来。如果你非要说这是你真正的样子，那么我也觉得挺可爱的。”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沙耶睁大了眼睛，“讽刺我一点也不令人恐惧？”
　　“呃，事实上，我们都这么认为。我相信布鲁斯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他还是在保持观察，可你要知道，他化身为哥谭黑夜的恐惧已经很多年了，想必他对如何令人恐惧这一件事拥有相当多的经验。”迪克抿着嘴，像是在憋笑。
　　“很好，恐惧的较量姑且放在后面来谈。”她根本说不过能言善辩的神奇小子，只能认输，“你留下我，不会只是想要叙旧吧。”
　　紧接着，他看似轻飘飘地扣住了沙耶的手指，却又不容她拒绝：“为什么不能？沙耶，我很想念你。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对你的爱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倾泻出来。我经历了很多事，也变了，这一切我都想要与你分享。”
　　“如果你指的是最近你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残破不堪，那我是清楚的。”
　　不用说，她对他理应是心疼的。
　　原先在少年泰坦，当时还是绿灯侠的她绝不可能让罗宾在眼皮底下受到一丝的伤害，她是他坚强的后盾。可在布鲁德海文，夜翼不仅救不了身边的无辜市民，搭上自己中.弹拄拐杖，还一度丧失了继续打击犯罪的希望，变得身心俱疲、黯淡无光。
　　“我挚爱的蒲公英，你注视着我，对吗？即便你躲得无影无踪，坏心眼地令所有人都抓不到你，但你还是会为我而来。”他回想起腿部受重伤的那一夜，隐约好像看到了沙耶，是她把自己送回韦恩庄园的。
　　夜翼的目光炽热，让她有些躲闪：“……是、是的。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是一直以来都这么做的吗，难不成这次你突然想到要感谢我啦。”
　　“可是我们正久别重逢啊，难道不该做点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下一秒，迪克便吻上了沙耶的嘴.唇，二人跌入了松.软的被窝。

　　“你精力也太充沛了吧。”
　　沙耶嘟着嘴，不禁在迪克的肩膀上恨恨地留下一道牙印。
　　被她数落的某人不置可否，只是浅浅的笑了两声，于是又亲昵地贴上了她红红的脸蛋：“亲爱的，我好想你。”
　　神奇小子从小对她撒娇到大，充满了百合气息的“爱的贴贴”合照至今仍是迪克·格雷森的电脑桌面。习惯成自然，沙耶对此接受良好，而且，她自己也是个喜欢蹭蹭抱抱的家伙。
　　“mua，亲一个。”她回敬道。
　　他也乐见其成：“mua。”
　　于是，你一口我一口，重复循环。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