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白学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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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抱歉。”
当反派组织蜂巢（H.I.V.E.）的机器人军团差点袭击成功之时，沙耶挡开了作为攻击目标的夜翼。二人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些许身体接触。战斗之余，夜翼却像个害羞小伙似的对少女轻声说了声对不起。
她奇怪地回看对方一眼，觉得这声道歉来得太过奇妙了。
但与迪克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明白了这句话的缘由，只因为迪克眼里的柔情多到快要溢出来了。即便在战斗当中，他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哪怕只是一瞬间的、简短的皮肤接触——他是为这个而感到抱歉的。
沙耶不由得侧过脸去。
这太奇怪了，明明没有好在意的……她和迪克是伙伴、是战友、是最好的朋友，互相帮忙是理所当然的，在过程中发生接触也是在所难免的。
她将这一切的古怪归咎于迪克的敏感，都怪他表现得怪怪的，结果把她自己也变得奇怪起来。
直到这次任务结束，他们都没有再说第二句话了。
气氛有点压抑。
沙耶有点受不了这个。
回到泰坦塔，她很快就缩到了罗伊旁边装死。
谁知道回去了也不消停。
在会议室，钢骨和夜翼吵了起来，无非就是那些老调重弹，担心维克多会像曾经那样再度失控、再度成为世界的威胁。
“这套威胁的说辞……不是我说，阿翼（wingster、罗伊送给迪克的固定外号），你是不是有点像联盟的某个男人靠拢了？”观战的军火库疲惫又心累地趴在会议桌上。
“是么，但这次我恰好赞同蝙蝠侠！”夜翼头痛地捂着脑袋，“我认为我做了正确的事。维克，我希望我们能够给你想要的家庭感，并照看好你，这就是我同意重组泰坦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这话只能火上浇油，让彼此的割裂感越来越重。
钢骨头也不回：“有趣，我以为你重组泰坦是为了让我们帮助你、使你不会成为第二个蝙蝠侠。”
这话一出，瞬间冷场了。
刀子捅在了夜翼的心口。
他压抑着心情，故作平静地环顾队员。
“好吧，还有谁想离开。”
但众人看着面前这个咄咄逼人的蝙蝠侠二号（泰坦版），都逃命似的离开了会议室。
唐娜：“我还有事。”
加斯：“我要去我老婆那里了。”
沃利：“联盟找我。”
罗伊：“我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只有迟钝的沙耶慢了一步，所换来的结局就是——迪克死死地盯着她。
“呃、我……你们、等等我！”
顶着巨大的压迫感，她快步向门外跑去。
但擦身而过的一秒，她隐约听到迪克低沉的嗓音：“我需要你，沙耶，请你……留下来。”
泰坦塔，健身房。
迪克·格雷森沉默无言地打着沙袋。
坐在一旁的沙耶托着下巴，也安静地陪着对方。
半晌，他才开口：“你没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她的态度有点闪躲：“我以为……现在不是审讯时间。”
碰的一声，沙袋撞在了拳头上，发出巨大的噪声，可以从中窥见迪克的心情有多糟。
“我们之间非得这样吗？！”他扭过头看向少女，“除了尴尬，我们就没有别的相处模式么！就算我们不再是、不再是站在婚礼教堂上受到祝福的那一对，我们也是最好的朋友吧？”
“别问我。我、我的心情很乱。”她摇着头，站起身来就准备逃离这里。她觉得自己刚才是中了邪，要不然为什么会脑子抽了想要留下来。
见状，迪克赶紧甩开擦汗的毛巾，大步向她迈去，一个拥抱将对方按在了怀里。
“对不起，我们不说这些了。”他贴着沙耶的额头，“哪怕你什么都不说，但是你为我留下了。我应该说声谢谢。”
随后，他试探地低下头，嘴唇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
动作轻盈，但绵长，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似乎通过它，二人或多或少都找回了曾经的那种感觉。
毕竟迪克·格雷森是与沙耶相处时间最久的那一个，这份情感不及她对哈尔那样浓烈，但比那一份更加悠长，如同涓涓细流。就像罗伊·哈珀想象不出自己的生命中没有沙耶的存在，沙耶也想象不出自己与迪克从未相遇会是怎样。
“好吧……你赢了。”
她忍不住在意对方，因他的悲伤而悲伤，因他的不对劲而变得不对劲。
在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欣喜。这段时间里他们让彼此都喘不过气，而如今，迪克重新绽放了难能可贵的轻松一笑。
湛蓝的眼睛里仿佛在发着光，夺目照人。他又变回了那个受欢迎的神奇小子，引爆欢呼声的飞翔的格雷森。
‘承认吧，你是在乎我的，你还是爱我的。’
他柔情似水的目光隐隐地会说话。
强烈到令她无法移开视线。
然后，他再度吻上了沙耶。
这一次，他们都忘记了时间。
卧室里。
“爸比，你不是去找酿晶晶了吗？”
有些口齿不清的莉安一个飞扑撞到了罗伊的大腿前。
年轻的军火库云淡风轻地笑道：“她还有事，我们先不要去打扰她、对吗。”
“嗯，爸爸说得对。”
随即，他陪莉安玩了一小会儿，放松心情。
半途中，这位单亲奶爸突然冒出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小公主，你喜欢迪克吗？”
小女孩抬起头：“漂亮的捏翼叔叔（uncle niwwing），我喜欢！”
“我明白了……”
他莫名地抛下这句话，又没有下文了。
没有人注意到罗伊·哈珀看见了什么。
在那扇门外，他站在那儿很久。
而那一对陷入深吻的男女，忘情到根本没有注意有这人。
他们当中，一个是罗伊·哈珀所有认识的男性中最特别的，另一个是他生命中最特别的姑娘。
而对他们而言呢。他自己也不确定是否是那两人心目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因为迪克有沃利排在前头，而沙耶有哈尔。
“罗伊啊罗伊……你总是无法做到第一名，你总不会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他自嘲地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白学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