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嗑的CP因为我BE了》昭樾

39、靓仔试探

　　对连扬殿下的预估又超出了想象范围，戚杭被闷地咳了一声，晃晃手里的伏特加，“走吧。”

　　这时终端震动，戚杭绕到巷子里打开，是安德莉丝发来的布署图，从主干道开始几乎每一条道路上都有布署兵力，无数绿色光点静止在原地等待指令。
　　戚杭回复安德莉丝：向警署下发联合行动命令，让安德烈带人过来，在西北方外围埋伏。

　　通讯器又响了一声，来自洛佩兹上将，他说经由赫伯特的配合调查，在赫伯特没有发现柯特的踪迹，因此剩下的大部分士兵会调度到圣玛丽安。

　　在酒馆时安舞提醒他圣玛丽安西北方向最近不对劲，她所说的西北方向是指圣玛丽安西北边的一片最老旧的区域，一般是老人孩子和一些不适应圣玛丽安的人的容身地，因为抢劫也抢不到什么，所以平时很少有人到那边去，是贫民窟中的贫民窟，可能性倒是比较大。
　　但戚杭不能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在那边调入大量士兵，只能由警署来增加人数，蹲守这一方面警署擅长，恰好他给失恋的安德烈找点事做。

　　开始行动的指令下发，主干道上不时有穿着黑色任务服持枪的士兵身影一闪而过，根据圣玛丽安的地图搜寻一个叫柯特的Alpha。
　　今晚必须清查到找到柯特，把他在圣玛丽安没扎稳的根全部拔|出|来。

　　“前期的地毯式搜索耗费人手，主星在圣玛丽安的监控大多数会被人为损坏，前段时间刚刚修好，不知道柯特有没有暴露在监控里过，”一只黑色金属飞虫从戚杭的指尖飞起来，绕着连扬转了一圈，“技术部门正在检索监控，在有结果之前，暂时只能用这个缩短时间。”

　　飞虫悬停在空中，戚杭抬起手，几十只微型飞虫从他的袖口里陆续钻出来飞向各个不同的方向。
　　“这些监视器的数据被同步到信息处，找到之后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连扬看着飞虫们飞远，伸手放在面前飞虫的爪钩下面，飞虫立刻抓紧了他的手指。

　　戚杭伸手弹了一下飞虫的翅膀，维修过的飞虫重新变得灵敏，被这一下弹得身体一歪，立刻向里靠了靠趴到连扬指根，远离戚杭的手指。

　　没有管飞虫趴在哪，收回手指后戚杭一边向前走一边在控制页面里输入飞虫活动范围，连扬则摸了摸飞虫的翅膀，“这只不去吗？”

　　戚杭最后在控制界面输入几行符号，抬手又弹了一次，飞虫接着飞起来，找到方向之后消失在他们眼前，“这只去赫伯特。”

　　“不多放几只吗？”连扬低头，黑色眼珠里映着远处的霓虹，语气很认真。

　　“军部还算信任赫伯特，”戚杭摆摆手，语速慢了一点，似乎在强调什么，“一只就够了。”

　　连扬点头，“嗯。”

　　戚杭的眉峰抑制不住地挑起来，他用探究的目光重新打量自己面前这个Alpha，不得不说，连扬的长相虽然很多时候显得疏离，但当他用笃定的眼神看向谁，说些什么或者要撒谎时却会显出温和无辜的感觉，让人无法从他的外表上看出任何破绽。

　　“少将？现在去哪？”

　　戚杭收回自己在连扬脸上到处乱窜的目光，“随便逛逛。”
　　西北区的士兵已经在安德莉丝的指挥下开始进行搜查，他在等两个消息。

　　于是他们从上次走过的小巷向里走，深入圣玛丽安。

　　“现在是凌晨两点。”
　　连扬低沉的嗓音跟夜色里的冷风混在一起，融进圣玛丽安沉静的表象，让四周的枪械声脚步声也不突兀，一切看起来都从容和缓。

　　“是啊，本来我应该在维纳斯的战机上做噩梦。”

　　“噩梦？”

　　“没什么，”戚杭摸摸衣领，“对圣玛丽安，你怎么想？”

　　连扬的视线顺着他的指尖转到衣领中露出一点的后颈皮肤，很快又转开，“还不是时候。”

　　他脚下踩着肮脏的街道地面，擦肩而过浑身腥臭的流浪汉，倚着路灯衣着暴露的男女，吵嚷怒骂，嬉笑追逐，整个街区颠倒错乱像退化的原始社会，处处与凯尔曼格格不入。
　　但这里还不到该消失的时候。

　　“主星虽然禁止偷渡的流民，但不能做到完全没有空隙，这里的人也不全是罪犯，有不少生活不下去有饭吃就能满足的人，而且这里被重视地太晚，很多原住民已经是第二代第三代，遣返困难，无法用法律界定，陛下和政府一直考虑进行外星安置……”
　　连扬抬头看向街角一个被重重保护的监控摄像头，“在外星安置之前，只能用法律和文化。”

　　“霍尔的难民营，”戚杭笑了一声，唇角弯起，“议会为这里吵得不可开交，陛下和元帅迟迟没有开始，是因为法律和文化必须有能生长的沃土。”
　　“如果一片土地充满犯罪和暴行，愚钝和无知，那么只有暴力才是唯一的制裁方法，不能希冀用别的方式来驯化。”

　　连扬看向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摄像头闪烁着红色光点，是他们头顶唯一的光。

　　戚杭在那双黑色眼睛的注视下一愣，心头一跳，他完整地领会了连扬的意思，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解释，一刹那，他就明白连扬要表达什么。

　　于是戚杭不由自主向前走了一步，站在连扬身边，“什么时候能在赫伯特装满监控，才是一项大成就。”

　　“是，”连扬抿唇，“祝你早日成功。”

　　“殿下。”

　　“嗯？”

　　“想写检讨吗？”

　　“少将，恕我直言，你没有理由让我写检讨。”

　　“怎么说呢，殿下，”戚杭随便找了个墙角要起开手里的伏特加，“起码我还是你的老师。”

　　“不要用墙角开酒。”
　　连扬拿过他手里的酒瓶，向他伸出手。

　　戚杭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他。
　　接着连扬用打火机撬开了酒瓶，又把打火机和酒瓶一起还给他。

　　戚杭接过酒喝了一口，他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讯息来自安德莉丝。

　　“安德莉丝发现了非法药剂制造点。”

　　“在哪？”

　　“在——”
　　通讯器又响起来，这次来自帝国信息处总部，柯特找到了。

　　戚杭收起通讯器，对连扬说：“药剂制造的窝点在圣玛丽安西北方向一片居民区的地下，柯特在……”
　　看着终端中被标识出的红点移动的方位，他指向他们走来的方向，“在那里。”
　　——酒馆。

　　“走，去抓人。”戚杭随便找了个窝在墙角的流浪汉，把连扬手里那瓶没开的酒塞给他，然后跟连扬原路返回。

　　连扬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一手抄进兜里，问出的问题非常现实：“这样的附加课会加分吗？”

　　“抓到柯特，课程的实践部分全部满分。”

　　……

　　片刻后。
　　酒馆的铃铛一响，不久前离开的那一对Alpha和Beta又走了进来。
　　这次他们一前一后，看似疏远了很多，Beta的手上还拿着一瓶还剩一半的烈酒，嘴里还小声地跟Alpha说：“看这情况，损失没法避免。”

　　“如果有损失，我来承担。”Alpha听上去好像很有钱。

　　“你的工资高吗？”

　　“年薪还算可观。”

　　“那就麻烦你了。”Beta停在原地，反手将酒馆的门打开，老旧的金属门闩发出吱咯一声，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过来。

　　“西尔斯，打烊了。”
　　戚杭冲柜台里收拾酒柜的服务生喊道。

　　西尔斯立刻停下收拾酒柜的动作，将柜台前的挡板卡牢，随后拉响了垂在自己手边的铃铛，又从柜台下拖出一个烂醉如泥的Omega，一直把她拖进了酒柜后的休息室里。

　　休息室的门被锁紧，戚杭将酒馆不太大的门全部推开，“客人们，可以走了。”

　　酒馆经常有找麻烦滋事的人，现在看来，是这两个人要闹事。
　　戚杭话刚说完，有几个客人已经收好东西从他身边溜了出去，而更多的，是打算留在酒馆里看热闹的。

　　戚杭环顾一圈，晃晃酒瓶，伸手拦住要出去的一个人，“麻烦留下。”

　　“让开。”
　　那人戴着帽沿很大的帽子，低着头，声音嘶哑，看起来瘦弱，身高却和戚杭差不多。

　　戚杭推着他的肩向里一搡，“阿扬。”

　　连扬将那个仍旧试图向外挤的人拖回来，扯掉了他的帽子。
　　帽子下是一张普通的脸孔，没有辨识度，就算是个Alpha也很难被人注意到。
　　“柯特。”戚杭在他背后说。

　　“让开！”
　　柯特要推开戚杭，但戚杭突然抬腿一脚把他踹得后退半步，然后利索地用不知道哪里顺来的锁锁住了金属门闩。

　　剩下的客人们看着热闹起哄鼓掌，酒精成了这个酒馆里最烈的助燃剂。

　　钥匙随手扔进一个空酒瓶里，戚杭绕过人群，倚在了吧台上。
　　而连扬则挽起袖子，露出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过分白皙的手臂皮肤，全神贯注地跟柯特周旋。

　　来的路上戚杭说过不许连扬用精神力，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制服对面的Alpha，对方的精神力只有A级，但是却一直混迹在赫伯特，又流窜到圣玛丽安，连扬是正规的学院派，在军校里测评时每一个格斗动作都完美标准，戚杭不知道他会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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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戚老师的头号小迷妹陈景辞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