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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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能再醒来一定是个奇迹——当然，我指的是R替我创造的奇迹。
地下的斯莱特林寝室并看不到霍格沃茨日出时的阳光，也不知夜色是否依旧依附着无垠的苍穹。我能判断这又是一个清晨的缘故——无非是因为达芙妮早已穿戴整齐，她站在我床边，脸色不善地敲了敲我的床板：“既然醒来了就赶快梳洗——我可不想因为你的迟到而给斯莱特林扣上十分。”
这一幕是何等地熟悉，就好像自己在被“阿瓦达索命”击中前的那个早上刚刚经历过。
我的确经历过。
达芙妮离开后，我迫不及待地问R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它总算是理睬了我，机械音中带着高高在上的嫌弃：“如你所见，卡特小姐，这可以被称为是游戏回档。”
“这么说我又回到了被德里安杀死的那天早上了？”
“是的。”R回答得干脆利落，“为此，我不得不扣除您仅有的一次抽奖机会。”
“我什么时候有过抽奖机会了？”我怪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有些后知后觉。
R显然是不愿意回答我提出的这个蠢问题，我倒也不生气，便自己调出了图鉴收藏的面板。原本灰暗的卡片半隐半现地闪烁几下后，终于掀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喔…竟然是这一夜。”在匆匆扫了眼后，我便立刻关上了面板。那一晚在舞会上的回忆说不上是美好，更多的可以用糟糕透顶去形容。R又不失时机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嘲笑，我面无表情地将整个人物面板都关掉后，才觉得耳畔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安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不得不再重新上了一遍早上的课——斯内普教授又扣了格兰芬多二十分，当然在之后的变形课上就很快被麦格教授加了回去；弗雷德身边的位子依旧被狮子们给占领了，然而在这节魔咒课上，早已上过一遍这堂课的我自然有时间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着我亲爱的男朋友看。
早晨的阳光将迷蒙的雾霭撕开，又如一团燃烧着的金色火焰般将残存的夜色燃尽。借着明媚的阳光，我能看见弗雷德脸颊上的小雀斑似乎也随着他的心不在焉而低落起来。
乔治推了推他的肩膀，他趴在桌上没有动弹。乔治拍着自己的大腿狂笑着与他分享笑话时，他的眼皮轻轻抬了抬。直到最后，弗立维教授突然点到我名字的时候，我才有些惋惜地收回目光。他一向和善的面孔此时却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声音尖细道：“既然卡特小姐已经有时间在我的课上做白日梦了——那不如你来回答一下我提的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信心满满地问。
“眼疾咒的咒语是什么——以及，它对于哪种生物有效？”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鬼知道他是从书本上的那个角落里找出这个问题来刁难我的！梅林在上，他在之前的那节课上提问学生时明明只是问了几个常用的家务咒语！
或许因为我沉默时间过长的缘故，我感觉已有不少目光从教室的各个角落四面八方地投来。我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热得发烫，正当我羞愧地想要回答一句“不知道”的时候，教室的后方却突然传来明显的呕吐声与众人四散的尖叫。我猛地回头看去，就看见弗雷德捂着嘴作呕吐状，不断发出夸张的干呕声。
而在一边扶着他的乔治早已自己也笑弯了腰，他一边擦着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边笑嘻嘻地说：“亲爱的弗立维教授——如您所见，我可怜的哥哥看上去不太好，可能没办法继续上课了。”
回应他的是弗雷德略显做作的呕吐声。
大家从原本的尖叫四散变为了低声哄笑起来，谁不知道这是韦斯莱双胞胎的的魔法把戏呢——毕竟他们可是霍格沃茨的谎话精啊。
弗立维教授显然是意识到了这点，但他没有丝毫证据来支持自己的猜测，只好无可奈何地让乔治带着弗雷德去医疗翼。他们在路过我身边时，我感觉到手心突然被人塞进了一个纸团。再抬头看去，弗雷德依旧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那呕吐糖真的带来了生理上的不适。而乔治则冲我眨了眨眼，他指了下我的手心，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于是，趁弗立维教授不注意时，我飞速展开了手心的纸团，上面完完整整地写着刚才他提问我那道题的正确答案——但显然不是双胞胎中任何一个人的字迹。我注意到原来坐在乔治旁边一个格兰芬多的姑娘不太友好的眼神，抿嘴笑了笑，然后转身，在弗立维教授教授再次看向我时十分流利地回答：“Conjunctivtus Curse，作用是妨碍被施咒者的视力，非常强力的咒语。据我所知它经常被用来制服大型魔法生物，具体的话——也许火龙？”
不得不说，弗立维教授提的问题虽然刁钻，但也十分有趣——我非常乐意用它在日常派点用场，当然不是用于制服火龙了，我猜我这辈子也见不着活生生的它们。
“坐下吧。”他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然而后半节课我又无法控制地开始了新一轮的白日梦。我满脑子全是弗雷德刚刚为了替我解围时自己吞下吐吐糖的模样——这么说，他是原谅我了？
于是，下课铃声刚响我便抓起书本往包里一塞，比谁都要跑得快，绕过长廊抄近道来到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门口——我当然不会蠢到去医疗翼找他。守门的是看上去不算友善的胖夫人，她几乎是紧贴在画布上用那双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傲慢地说：“我们这儿不欢迎斯莱特林。”
“我能替您找到丢失的项链。”我瞥了眼她的着装，想起了当初自己在玩游戏时，就有替胖夫人寻找丢失的项链这个任务。果不其然，在我话音落下的后一秒，R给出的支线任务如约而至。
“检测到与弗雷德韦斯莱的友谊值到达70，触发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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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目标：寻找胖夫人丢失的项链
任务达成时间：1个月
任务地点：霍格沃茨
任务对象：格兰芬多的胖夫人
任务奖励：[隐藏]
您的现有金币为：565金加隆
您的现有等级为：6级
您还需120EXP能进阶到下一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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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好运，卡特小姐。”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关于游戏人物的支线任务，目光在扫到任务奖励后的“隐藏”二字时，不仅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可以，不愧是R的风格。
确认任务后，面前的胖夫人突然捂住胸口，尖锐而又刺耳地发出一声尖叫：“哦梅林，是哪个肮脏的小灰耗子偷了我的项链！我的舞会——我该怎么和斯图尔特公爵跳舞！”
胖夫人口中的斯图尔特公爵也是霍格沃茨油画家族的一员，他是英国中世纪时期受人敬仰的一位贵族，曾因为在那个封建而又落后的年代赦免了女巫而在英国魔法界广受好评。
胖夫人尖叫过后便是滔天的怒火，她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我好几圈，指尖点着我，高亢的语调里满是怀疑：“是不是你——你这个斯莱特林的…”她还没说完，我便给她丢了个禁声咒。我发誓这是我在商城里买过最划算而又常用的咒语，她如同被噎着了般梗在原地，我冲她礼貌地笑了笑，慢慢开口说道：“很抱歉这样对您——但您也不想引来旁人，不是吗？只要您放我进去，我就愿意替您找到丢失的项链。”说完，我顿了顿后又补充了句：“我只是进去找一下我的朋友，他的名字是弗雷德韦斯莱，您应该知道他。”
我又解开了她的禁声咒，她古怪而又怨懑地瞪了我一眼，没好气道：“没错，把戏多端的双胞胎，哪怕他们毕业了我也不会忘记。”说完，她又突然凑近我，似是要将我牢牢记住般盯着我看了半晌后，才用那高亢的嗓音狐疑地问：“好吧，好吧，斯莱特林的小蛇，你真能替我找到我丢失的项链？”
“是海莉卡特，尊敬的胖夫人。”我不失时机地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斯莱特林一向不会让您失望。”
“量你也不敢骗我。”她又狐假虎威地低声威胁我几句后，总算是摆了摆手打开了画像，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房间，在我进去前还不忘反复叮嘱，“只有十分钟，现在是午饭时间，里面只有韦斯莱兄弟，再久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
“愿梅林保佑您。”我飞速道谢后，顺着画框边缘偷偷滑了进去。胖夫人果然没有骗我，格兰芬多的休息室虽不似斯莱特林的那般宽敞，但也明亮温暖了许多——除了在壁炉前紧凑在一起的两个红色脑袋以外，就没有再看见其他人了。
我不轻不重地清了清嗓子，那两个原本凑在一起的脑袋如见了鬼般飞速分开。乔治不敢相信地瞪着我，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海莉——你怎么进来的？”语音刚落下，他又似恍然大悟般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古怪地大叫了起来：“好啊——弗雷德——你竟然将休息室的口令偷偷告诉你的女朋友？！不对——你们什么时候和好的？”
弗雷德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他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瞪大了死死盯着我，里面有喜悦、激动、我甚至还读出了隐隐的内疚。他像是害怕我下一秒就消失在眼前般，眼睛眨也不眨，活像是被人施了“石化咒”。乔治却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嘟哝：“真有你的——怪不得刚才说什么也要吃下那还没经过实验的吐吐糖…”
“我愿意自己当实验品——不行吗！”弗雷德这才惊醒般回过神，梗着脖子红着脸大声辩驳。乔治无可置否地又嘲笑了一番自己的兄弟，然后拍了拍自己右边的位子，友好地冲我说道：“嘿——海莉，来了就别愣着，过来坐——哎哟。”他的话还没说完，左耳就被弗雷德重重拧了下，弗雷德冲他小声怒道：“我的女朋友，怎么说也该是坐在我身边，你凑什么热闹？”
乔治蓦地抬起头看向对方，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在打量一个神经错乱的疯子，随后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发什么神经——你以为我要和你抢女朋友？吐吐糖吃坏了你的脑子吗——你明知道我喜欢的可爱的安吉丽娜！”
“是的，从你那不加掩饰的眼神中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小心思！”
“嘿——弗雷德，你——”
“停下，两位先生！”我举了下手，有些弱弱地插话道，“我能先和弗雷德说话吗——呃，毕竟胖夫人只给了我十分钟，你们瞧，现在也许只剩下四分钟——三分钟了？”我的话音刚落下，就看见弗雷德看向乔治的眼神更加埋怨了，乔治自认倒霉，投降似的举起双手，一面往休息室外走一面说：“好吧——看在海莉的份上，我的错，我立刻就离开这儿，在门外替你们望风。”说完，他一溜烟地就钻出了休息室。
温暖的格兰芬多休息室在鲜少有人的中午时也褪去了嘈杂的外衣，壁炉里的火噼里啪啦地响着，反而使得整个房间显露出一种令人镇定的平和。弗雷德坐在几步外的沙发上看着我，他深棕色的眼睛犹如一块品质极佳的琥珀，仿佛有液体在其中流动，将人的心神都能吸引进去。我歪着脑袋看着他，半晌后才轻叹了口气，来到他身边坐下：“你知道吗——在你刚刚没和乔治说那番话之前，我都觉得你要和我分手了。”
“怎么可能？”弗雷德马上辩驳，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耳根红了红说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问他。
他的眼神十分复杂，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得近乎耳语：“我只是担心你慢慢会变得像马尔福那样，你知道的——他明明有机会能放弃金色飞贼而去救下哈利，但是他没有。他为了那该死的荣耀与胜负欲，毫无愧疚地看着哈利不断下坠却没有作为。”
我听完他的一番话后有些发愣，本以为弗雷德是因为比赛结束后我没走向他——而是回到了自己学院迎接众人的欢呼与吹捧而生气。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一回事——他甚至对此只字未提。我沉吟了片刻，安抚似的捏了捏他的耳朵：“可是马尔福本来就讨厌哈利，不是吗？要是他真的在那时刻放弃了金色飞贼而救下哈利的话——那才要疑心他是不是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他的影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弗雷德看上去有些失落与疲惫，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嘿，你说当初分院帽为什么把你分入了斯莱特林——你身上明明一点儿也没有他们令人讨厌的邪恶品质！”
“你似乎忘了，斯莱特林可不是黑巫师的代名词。”我眨了眨眼，语调却一本正经地说道，“精明与谨慎难道不是良好的品质吗？没准有这品质的我在麻瓜世界还能成为炒股的能手呢——”
“你懂那些麻瓜的东西？”他看上去很吃惊，我笑着点了点头。弗雷德显然已经将纠结了他好几天的懊恼与疑虑全都抛到了脑后，开始兴致勃勃地与我讨论起麻瓜世界的魔术，甚至还起意要将其中的许多点子运用到与乔治设计的魔法把戏中去。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乔治重重的咳嗽声，接着便是一群人此起彼伏的抱怨。
“弗雷德——你别挡在门口了，快放我们进去！”这是将乔治错认成弗雷德的。
“就是！你平时像皮皮鬼那样总爱捉弄我们就算了，现在难道连休息室也不让我们进了吗？”这是对韦斯莱兄弟怀有旧仇旧怨的。
“嘿，你再不放我们进去我们就去告诉院长了啊——”这是爱打小报告的。
我有些无可奈何地看了弗雷德一眼，显然此时光明正大地从休息室门口走出去已不再是一个合适的主意。他悄悄对我比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把我拉到他宽大的黑袍里面，将我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胸前，左手搂住我的腰，打开了休息室的门，门外立刻传来一阵阵惊呼与吹口哨的声音。
“哇哦，弗雷德，你交女朋友了？”
我回忆了下，这应该是魁地奇比赛的讲解员——李·乔丹的声音。
我感受到弗雷德的身体僵了僵，搂着我腰的手也变得滚烫起来。他含糊不清地随口带过后，像逃似地离开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门口，带着我一直走到没人的角落才停了下来。
我被他裹得也有些面红耳热，我敢打赌，这处鲜少有人来的地方一定是霍格沃茨的小情侣们约会的绝佳场所。正当我在脑子里胡乱想着弗雷德会不会浪漫一次，来一个罗曼蒂克式的深吻时，他干燥而又温暖的嘴唇如约而至。我闭着眼睛，温柔地回应着，弗雷德身上特有的甜腻蜂蜜味让我感到有些迷醉。他捧着我的脸，深棕色的眼睛犹如巧克力漩涡般深深地凝望着我，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爱你，海莉。”
我愣了一下，突然有些恍惚起来。我又想到了在现实世界，我曾与许多男孩亲密地贴面热舞——他们一个个都用甜腻的嗓音哄着说爱我，但目的不过是为了骗我与他们上||床罢了。因此，我在那个世界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谈过恋爱，艾奇倒是有过好几个男友，甚至还热情地想要替我牵线搭桥，但毫无例外地全都被我拒绝了。直到与弗雷德开始恋爱后，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原来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会变得真实而又甜蜜。比如他塞我满怀的自己研究的魔法小把戏，在我窘迫时替我解的围，还有数不清的美妙的亲吻，以及他拥我入怀时在耳畔落下的“砰砰”心跳。
“我也爱你，弗雷德。”我感觉好像有一股魔力，牵引着我说出这句话。弗雷德看上去有一瞬的惊讶，然后便是几乎要溢出眼睛的喜悦。我又想到刚才他虽然搂着我，却不敢正面回答李·乔丹的问题时微微僵硬的身体，心底不禁有些酸涩，歪头看了他一会，决定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还有——我们公开我们的关系吧。”
“什么？”弗雷德这下更吃惊了，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吐气时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一面笑着轻拍他的背替他顺气，一面又有些隐约的失落。那种情绪就像是羽毛般轻轻拂过我的心头，微不可查的同时却又偏偏留下了点痕迹。
他那么好，是被放在心尖的人，不该因为我对学院差异的怯懦而错失一场所有普通男孩都会拥有的恋爱。
我踮起脚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环抱着他结实的腰，佯装不悦，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你看上去一点儿也不高兴的样子。”
“我没有，我只是——”他突然顿住了，嗓音里带着一丝古怪而又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海莉，我真的好爱你。”他凑在我耳边，声音温柔得像是枕边蜜语。
“我也是。”
他又抱了我一会，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时也不肯撒手。我推了推他，他才不乐意地嘟哝了声：“再抱一会。”
“等下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我意有所指。
他的身体又僵了僵，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大叫：“我又不怕那只老蝙蝠！”
“可我害怕扣分——他是我的院长。”我的下巴抵在他的颈窝里小声说，弗雷德这才如泄了气般松开了手，又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转向我，眼底带着亮光：“等下能不能坐在一起？”他甚至没有留给我时间去回复，拉着我一路飞奔到魔药教室门口。
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弗雷德，总是变着法子想要上霍格沃茨的头条。
如果说我与他同时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尚且只是受到了斯内普教授冰冷的注视，底下并没有多少学生关注两个迟到的可怜鬼。可当弗雷德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右手紧紧牵住我的手时，几乎所有同学看向我们的眼神都变了个样，教室里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热闹起来。矜持的斯莱特林只是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死死盯着我们——而热闹的格兰芬多早已七嘴八舌地开始激烈起哄，调笑声与口哨声此起彼伏。
“嘿——弗雷德，你小子可以啊，竟然泡到斯莱特林的妞了。”格兰芬多的学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弗雷德耍酷似的将头发一股脑地向后捋了一把，打了个响指便从手心变出一颗糖，连糖纸也没剥就塞进对方口中：“谢了兄弟，记得以后攻击斯莱特林时别带上我的宝贝儿！”
回答他的是那人古怪的大叫：“哦！爱恶作剧的弗雷德竟然好心地给我塞了一颗蛋糕味的比比多味豆！”
这样的欢呼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弗雷德搂着我来到后排的桌子前坐下时，我才发现斯内普教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面前，他面色阴沉得像乌云密布的天空，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冷冷抽了抽鼻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各扣30分。”他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呼吸声，斯内普扫了一眼四周，挥袖转身时又阴冷地补充了句，“因为迟到。”
见鬼的梅林！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学院的学生会因为迟到扣掉那么多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