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神者》诺尔空想

6、初次比赛

　　小幸村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十分有规律，上午和祖母一起去整理花田，偶尔写写生，中午吃完午饭休息好后和本田初一起去网球场，到了下午便回祖母家一起享用晚饭，再和出差在外的父母通话，然后洗漱上床。
　　如此循环几天，一切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的普通日常而已，简单，朴实。
　　但是只有蘑菇头眼镜仔知道，这一切都不普通。
　　蘑菇头眼睛仔本名鱼屋言二郎，家里排名老二，但是因为独具特色的蘑菇头和大眼镜被人直呼眼镜仔、蘑菇头，以至于经常被人忽略本名。
　　虽然蘑菇头眼镜仔也是网球部的一员，但是他本身身体素质和条件都跟不上，即使在网球部里算资历老的，奈何实力也还是垫底，因此他更喜欢观察比赛，观察选手，并把一腔热情投入到解说之中。由于实在太能说加上太会添油加醋，导致基本上所有人都无视了他的胡说八道，但这并没有影响他解说的热情，甚至还助长了他的口才。
　　总而言之，在所有人都把小幸村当成初学者或者小弟弟，休息之余出于兴趣而“倾囊相授”的情况下，只有他认认真真地观察到了小幸村的变化，或者说，进化。
　　幅度之大一度让蘑菇头眼镜仔对网球初学者的认知产生动摇，但是看着小幸村仍然瘦弱的身体和支撑不了太久的体力，又让他的认知勉强维持住没有崩塌。
　　在小幸村和同伴们乍看嬉笑打闹的对拉中，蘑菇头眼镜仔发现他的动作、步法等等都逐渐脱离了青涩，对同伴们一知半解的教学也能一点就通，一些初学者很容易犯的错误他基本没有做过，甚至如果出现失误，也会在别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自己默默改正，而且还比一些练习了网球很长时间的同伴们还要会利用全身的力量来辅助，要知道，他们有时候就连发球时跳跃的起势都没法完全利用！
　　如果只是如此，蘑菇头眼镜仔可能只会感叹一声天才，但令他吃惊甚至于感到恐怖的是，小幸村那强大的观察能力和学习能力。
　　在休息的时候，小幸村会融入到人群中，和同伴们一起观看比赛，再和旁边的聊一两句，仅仅是这样，他就把同伴们的优点融入甚至改良成适合自己的动作中，比如上野的碎步，青山的切球，乌丸的反手等等。
　　面对小幸村笑容毫无抵抗力的同伴们被拉去做陪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感受到小幸村的变化，只会不停鼓励小幸村不要气馁继续加油，然后被溜成狗，尤其是之前说过幸村是女孩子的阿泰，简直不要太被厚爱。
　　幸好还有小幸村的经验差和体格差让蘑菇头眼镜仔在这残酷的人间感到一丝温暖。毕竟小幸村察觉到自己被观察的时候看向蘑菇头眼睛仔的笑容让他觉得背后凉气阵阵。
　　“无敌是多么寂寞啊。”蘑菇头眼睛仔自我称赞道，“不过阿初那家伙……”
　　他曾经拐着弯子刺探过本田初，虽然被他以看智障的眼神驱赶，但是以蘑菇头眼睛仔高达800度的眼镜起誓，本田初偶尔会望向小幸村失神。
　　“哼~哼~哼~”蘑菇头眼睛仔吹着不着调的口哨，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本田初虽然没有说，但是他一直以自己在同伴间练习时间最长，基础最牢固而内心颇为骄傲，即使被学校网球社高年级的同学以前辈关系压着不让碰球，他也召集了一批同伴来外面打球，顺带有个不请自来的蘑菇头眼睛仔，即使同伴们也有天赋不错的进步很快，自己也有自信能压过他们。
　　直到今天，小幸村因为明天就要离开而向他“约战”。
　　“比赛？”他怀疑是不是因为昨晚洗头耳朵进水让他有了幻听。
　　“对呀，明天我就要离开，所以想走之前和初哥哥打一场。”小幸村笑着，眼神却是无比认真。
　　“喂喂！阿初你是不是怕了呀！”
　　“别这么逊嘛！拿出自信！”
　　“答应他答应他！”
　　“就陪小幸村玩一下呗！”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他们只觉得好玩，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场比赛除非本田初放水否则结局实在过于明显。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本田初被众人起哄，碍着面子再加上也不觉得自己会输，就当做一个练习赛答应了，但是又觉得自己凭着体能和经验实在过于欺负人，于是就定下了规则，“咱们就打7球赛，只要我丢了一分就算你赢怎么样？输了我就请客！”
　　“嗯嗯，”幸村精市即使有些不甘心也明白自己体力即使在这几天锻炼中有所提升，但是也根本不可能撑得住一盘，打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来一场7球赛，而以本田初的自傲自然不会真的以7球赛的标准来进行，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设想进展，“那我就用胜利来感谢初哥哥一直以来的关照。”
　　“哈哈哈哈！阿初你等会记得放个球给小幸村哦！”众人都被小幸村的“豪言壮语”给逗笑了，纷纷打趣以大欺小的小幸村。
　　“没问题！”本田初也没有深思，竖起大拇指表示一切交给我。
　　小幸村只是笑着看众人的反应。只有他自己的知道，他，已经胜利了。

　　“一局胜负，小幸村发球，7球赛开始！”
　　随着裁判员的宣判，被让了发球权的幸村精市往地上弹了几下网球，然后抓住，看着对面的本田初，笑了，“那么请多指教哦。”
　　他深呼吸，抛球，下蹲，蹬地，起跳，挥拍！
　　“不错哦，”本田初快速上前，将球击回，“进步很多了呢。”
　　看着越过网线，从地上弹起的网球，小幸村也移动到击球点，向右转身，右手向后引拍，左脚前踏，用力蹬腿，右臂带动小臂，正手挥拍将球击往本田初底线右侧。
　　“力气增加了嘛！”本田初向右后滑步，轻松将球击回，“好是好但你要小心不要出界哦！”
　　“多谢指教。”幸村精市略微移动也将球击回，再度将球击向对面底线右侧。
　　“还是底线吗？”本田初也再次向右滑步，击回，“没用的。”
　　两人来往几次，最后是以幸村精市指追不上球而失分。
　　幸村精市继续发球，相似的场景继续出现。

　　“想要加大力量来打败阿初果然是初学者嘛，”周围的人嬉笑道，“不过小幸村力量能大到哪里去，阿初根本就在欺负人嘛！”
　　“虽然小幸村很努力啦，可惜不管网球打向哪个方向阿初都能跟得上。”
　　“毕竟体能经验差太多了啊。”
　　“不过正手姿势很漂亮，不枉费我们这几天的‘辛劳’呢！”
　　“你根本没教什么吧！”
　　“漂亮是漂亮，但可惜路线单一，全是往底线右侧打，你看阿初干脆就在底线右方等球了。”
　　“没办法啊，小幸村才学了几天？控球能到这样就不错了。”
　　“这就是普通的对拉嘛哈哈哈。”
　　“阿初你别欺负人了！你就是不想请客！”
　　“对啊对啊你看小幸村追你的球好累的！”
　　“小幸村加油！让阿初请客！”

　　——真的只是这样吗？
　　蘑菇头眼镜仔总觉得哪里不对，明明从前几天的观察来看，小幸村应该可以打得更好的。
　　——果然是因为第一次打比赛紧张了吗？

　　“6-0！阿初领先！”裁判员的宣告打断了蘑菇头眼睛仔的思考。
　　“哎呀还剩一球我就赢啦！”本田初比了一个“1”的手势，“需不需要最后一球我让你呀？”
　　“不用放水，”幸村精市脸上完全没有沮丧的表情，笑意加深，“我会赢的。”

　　——因为现在所有条件都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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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
蘑菇头眼镜仔，本名鱼屋言二郎，身体废柴，理论（口high）型选手=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