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果果小豆丁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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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周华英单纯的生活里，有了沈思越每天爱的加成与鼓励，在学习上，变得更为努力，时间不等人，周华英拼了命的想用高考成绩报答沈思越和母亲，不仅是个好孩子，还是个特别努力积极向上的可造之材。

　　“还不睡呀？”沈思越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不知道劳逸结合吗？”

　　“我再看五分钟，就睡，”周华英捏着课本，双眼定格在书面上。

　　“你已经很厉害了，”沈思越早就认可了他的才华，“不要再逼自己了。”

　　“我……”他们总是这么说，让周华英无形中有了心理负担，“我不想丢人。”

　　“你不丢人，”沈思越起身，“你很棒。”来到他身旁，拿走他手里在看的书，“睡觉了。”

　　“沈哥，”周华英因为没有书，只能扭头看他，“我要是太笨，伤害到了你，你一定要和我说，我改，我要是改不了，你就继续说，我会努力的去注意的。”

　　“怎么了？”沈思越合起课本，按在桌面上，“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我太幸福了，害怕将来，你累了，嫌弃我，”周华英低头，不敢看他。

　　“我不会累，”沈思越关了书桌上的台灯，拉他起来，和自己到床那边，“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抗压能力强，还特别有毅力。”

　　“你这么厉害的？”周华英哪怕没见过，也会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嗯，”沈思越一个转身，坐在床边，“睡觉没有？”等他和自己一起躺上床面。

　　“睡了，”周华英立刻爬上床，踢掉脚上的鞋子。

　　他的动作永远这么可爱，沈思越等着他躺好了，自己再拥住他，与他相依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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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学习的周华英，一年之后面对高考，十拿九稳，信心十足，沈思越主要负责照顾好周华英的生活所需，去医院探望周华英的母亲，简单报告周华英的近况。其实周华英的母亲根本不关心周华英是否能考上好大学，选的科目是不是学医，能不能光宗耀祖，周华英的母亲在意的，只是儿子的幸福。

　　高考结束后，放榜的第二天，周华英拿着成绩单，回到家——

　　“我就说，你读这么多书作什么？”周华英的妈妈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学习，“又是全校第一名，你想去什么大学不行？”

　　“妈，”周华英没能得到夸奖，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这不是怕高考失利嘛。”

　　“你个傻缺，”周华英的妈妈嘴巴还是这么毒辣，“要不是媳妇愿意等你，你考得再好，没有家，能幸福吗？”

　　“我知道错了，”周华英低头，开始思索着。

　　“妈，”沈思越坐在恋人身旁，“华英他还小，不懂，你不要着急。”

　　“思越啊，你不知道做他亲妈的感受，”剩下的路，周华英的妈妈不能再陪他继续走下去，“做事永远不知道轻重，你看看，明明可以随随便便进的大学，他硬要考这么高分去报名，将来他要是被看中，抓去什么大学，回不来，我就没儿子，也没儿媳妇了！”

　　“妈，”沈思越要她放心，“华英是不会去的。”

　　“国家要人的时候，你敢说不吗？”周华英的妈妈不禁回忆起往事，“我小时候，隔壁有个考试特厉害的人，就因为聪明，被抓去XXX，就没有然后了。”

　　“我知道了，”沈思越可以向他保证，“我绝对不会让华英去XXX的。”

　　“不去，”周华英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他，“我哪里都不去。”

　　“有你看着他，我放心，”周华英的妈妈因为有他，而感到安心，“哎呦，看到你们一起来看我，我这心里，就是舒坦，呵呵……”

　　沈思越抿着唇，也笑了起来。

　　至于木木的周华英，真的不需要理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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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结束，迎来的就是看分数，赛选优质学校，填表，报名的关键时刻。沈思越年轻的时候没考过大学，经验不足，所以沈思越为了周华英，经常往返学校，找老师商量，周华英偶尔和沈思越一起去，但很多时候都是沈思越自己过去，因为沈思越除了是周华英的恋人之外，还是周华英的监护人。

　　当一切准备就绪，尘埃落定之后——

　　“不是已经填好志愿了吗？”沈思越洗好澡，坐在床边，“你还在烦恼什么？”

　　“我学医，要读五年，”已经坐在床上的周华英捏着手指。

　　“五年就五年，”沈思越取下用来擦头发的毛巾。

　　“沈哥，”周华英和他在一起之后，哪怕住在一个屋檐下，自己对他，还是了解得太少，“你当年读的是什么大学？”

　　“我没有读书，”沈思越将毛巾折叠一下，放在床头柜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个文盲，我所学的一切，既没有学籍，也没有合法的证件。我是在一个训练营里长大的，里面有专门的老师和教练，那个地方，有很多孤儿，我是其中一个被训练出来的精英。”

　　“沈哥，你真厉害，”周华英还是很佩服他。

　　沈思越僵硬地扭头看向他，“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怕你，”周华英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妈没什么文化，我爸也是，我们家，就我读书，你没有文凭，很正常。”

　　“不是，”沈思越在意的永远是自己的过去，“我是说，我在一个训练营，里面有很多孤儿。”

　　“沈哥，”周华英向他伸出手，“以后有我在，你就不是孤儿了。”

　　沈思越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的愚钝，自己和他关注的重点完全不一样，“……”

　　“沈哥，”他突然变得安静，木楞的周华英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你怎么了？”

　　我这是在干嘛？他既然不在意，我又何必执着自己的过去？“没什么，”沈思越抿嘴微笑，握住他探过来的手掌，“和我说说，你在烦恼什么？”

　　“我要去学校，读五年，”周华英捏着他的手掌，“大学不在这座城市。”

　　“我们可以写信，打电话，”沈思越没打算和他一起过去，“你不是有寒假和暑假吗？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寒暑假，我可能回不来，”周华英死死地盯着他的脸看。

　　“为什么回不来？”沈思越能和他相处的时光也就是节假日。

　　“因为我要打工交学费呀，”周华英想到读书要花费许多钱，就特别焦虑。

　　“学费我出，”沈思越都出钱养了他们家那么多年，也不差他读书的这几年，“你不用打工。”

　　“不行，”周华英拒绝他的好意，“我不能再用你的钱了。”

　　“我的？”沈思越笑了，“我们不是恋人吗？”爬上床面，“你什么时候和我分家的？”

　　“啊……”他突然凑过来，周华英紧张得浑身僵硬，“沈哥，我，我只是不想再让你花钱了。”

　　“我喜欢你，我乐意给你花钱，怎么？觉得我拿钱收买你，让你很没面子？”沈思越拥住他。

　　“我没觉得没面子，”他瘦弱的身子趴在周华英身上，没多少重量。

　　“那就继续花钱呀，”沈思越抚摸他的背，“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倒时候工作了，赚的钱，是你的，也是我的。”

　　“沈哥，”周华英总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像一只被他圈养的宠物。

　　沈思越搂住他的脖子，“是不是特别感动？”坐正身子。

　　“是，”周华英抿着唇，与他平视。

　　“呵呵……”沈思越探头，亲吻他，“可爱。”

　　“虽然说不打寒暑假工了，但上学的时间也太久了，”周华英的焦虑，不只有钱这一方面，“沈哥……”

　　“嗯，”沈思越知道他的意思。

　　周华英低头，小声地说，“我突然不想去了。”

　　“不能不去，”沈思越希望他成为有用的人，“成为医生，不是你的梦想吗？”

　　“你记得呀？”周华英当时会这么想，绝大因素是因为他。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沈思越对他可是认真的。

　　周华英笑了，“呵呵……”

　　“单这样，你就这么开心了？”沈思越伸手指捏他的下巴。

　　周华英点点头，“嗯。”

　　“傻乎乎的，”沈思越忍不住又探头去亲吻他，“呵呵……”

　　而周华英被亲着，亲着，就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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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两个月的暑假，有沈思越的陪伴，周华英明天都很开心，除了一件事情，周华英的母亲没挺住，永远的离开了周华英和沈思越。周华英守在病床前哭了许久，沈思越坐在周华英身旁，也很伤心，没有出言安慰周华英，只是把手臂搭在周华英躬起的肩膀上，静静的陪着周华英。

　　周华英母子俩与家里亲戚的关系不是很好，办理丧事的时候，周华英没通知亲戚，身边的朋友也不多几个，能抽空过来的都是关系比较好的隔壁邻居和周华英的好朋友，沈思越是出资方，也是代理周华英处理丧葬流程的人。